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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自己确实见过那记录,上面只是提及娘娘身体不宜大量食用花生。那五色丸子全靠着花生来增加香味,自己想着做这道菜只用得了极少的份量,便没在过多在意。
没想到,如今月华公主便因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发生了意外。
“宛初,你怎么会如此大意?”鄂伦皇太后脸上顿时现出焦急之色,“平日里你行事都十分谨慎,怎么这次会出这样的事?”
“宛初以为只用少许并无大碍,却不料娘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宛初确实大意了。。。。。。。”宛初当即跪倒在地,满眼愧意的回道。
月华公主听到是宛初的食物出了状况,眼里顿时闪过一道怨毒的光。
她没想到这个宛初平日里看上去温婉贤淑与世无争,背地里却对自己放了冷箭。如今自己腹中有如火烧一般难受,不知道会不会累及自己的胎儿。
若真是因此滑胎,自己的所有计划便都前功尽弃。
想到此处,月华公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一边呼着痛,一边向鄂伦皇太后求道,“臣妾素日里与宛初无怨无仇,她这样害我,究竟意欲何为?如今臣妾腹痛如绞,不知胎儿会不会因此出了意外,还请太后替臣妾做主,让她还臣妾一个公道!”
鄂伦皇太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连忙安抚着月华公主,“你先别急,事情或许没有这么严重。”
接着她转眼对太医问道,“皇后这次严不严重,会不会影响到腹中的龙裔?”
太医拱手回禀,“倒也不是太严重,待臣开个方子熬药给皇后娘娘服下,自可无虞,也不会对龙裔有任何的损伤。”
听到太医如此有把握,鄂伦皇太后出了口大气,她拍了拍月华公主的手说道,“太医说你这次不会有大碍,宛初也并非有意为之,不如就。。。。。。。。”
月华公主听出皇太后的意思是想大事化小,息事宁人,不待她说完,便掩面哭泣道,“虽然臣妾这次能逃过此劫,但若对始作俑者如此轻易放过,岂非让人人以为有机可乘,今后臣妾和腹中孩儿的命在旦夕!”
鄂伦皇太后闻言,眉头微蹙。她没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皇后,今日竟会对这件事揪着不放。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皇后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对于这样的事,是应当有一定的惩处,方能对旁人起到震慑作用。
好歹自己已经老迈,对这样的皇宫琐事无心操持,不如就让皇上自己来处置罢了。
念及此处,她轻叹了口气,对月华公主说道,“此事哀家就交给皇上来定夺。”
听到鄂伦皇太后不再袒护宛初,月华公主心里终于舒坦了些。
“皇太后英明。”她强忍着腹痛,对鄂伦皇太后说道。
当拓拔成听闻此事之后,便放下手中事务,急急的赶到了太后的寝宫。
“母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拓拔成一见到宛初跪在地上,便急急向鄂伦皇太后询问。
鄂伦皇太后便将宛初在月华公主的膳食当中放花生的事对他说了一遍。
“花生何时成了毒物?”拓拔成听到宛初被责难,只缘于如此细微之事,当即向太医诘问道。
“皇上容禀,花生对于常人而言,确实是一种极有裨益的食物。每个人体质有异,也都有不适宜食用的食物。刚巧,这花生便是其中之一。所少量服食倒也无妨,但若食用超过一两,便会令娘娘产生呕吐头晕,甚至发疹的症状。”太医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将月华公主对花生的禁忌如实告之。
“一两?”拓拔成重重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转头对宛初问道,“朕来问你,你在娘娘的膳食中,到底加了多少花生?”
宛初听到这个数字,也是一惊。
她连忙据实上报,“禀报皇上,宛初所加的量不足一钱。”
那五色丸子,其实主材是另外四种,这花生,不过是为了提增香所用。
“不足一钱!很好。”拓拔成眼中浮起一道满意之色,微微点了点头。
接着,他转头对太医问道,“依你所见,这样的份量,会不会对皇后的身体产生损伤?”
太医没想到宛初只在食物当中放了这一丁点花生,当即跪地答道,“依臣的判断,应当不会。”
月华公主听着拓拔成与太医的对话,脸色渐变。
“皇上,你的意思是,臣妾腹痛如绞大汗淋漓的相子是装出来的,是臣妾在故意陷害她不成?”月华公主满眼愤怒和不满,直直的向拓拔成问道。
拓拔成冷冷的来了一句,“是不是如此,你自己心里有数!”
“什。。。。。。。。。么?”月华公主满眼不可置信,惊声问道,“难道在皇上的心中,臣妾就是如此不堪?”
这时鄂伦皇太后见月华公主如此激动,生怕影响到她的身体和腹中的胎儿,连忙打起了圆场,“皇上皇后稍安勿躁。皇上所言自有有理,但皇后的病也绝不象装出来的!“
鄂伦皇太后这话虽然有理,但说了等于没说。
月华公主仍然余怒未消的说道,“皇上仅凭这一点,便认定宛初无罪。如此论处此事,臣妾觉得有失公允。”
她心里极度不甘,凭什么拓拔成对宛初就如此深信不疑?凭什么认定她不会行谋害之事?甚至还怀疑是自己在陷害她?
拓拔成听她对此事如此较真,脸色越发不悦,他冷冷的说道,“好,既然你觉得此事朕有失公允,那朕便命人将此事彻查到底!”
说罢,他转头对属下吩咐道,“此事速速命人查实!若有遗漏,朕定严惩不怠。”
月华公主见拓拔成如此决定,也没有任何话说。
不久之后,查证的结果便浮出水面。
原来,月华公主在来鄂伦皇太后的寝宫之前,曾经吃过几块东凉国的才进贡的“五仁糕”。这五仁糕里的主要食材便是花生。但作为贡品,当中的食材并未特别标注,也不会经过御膳房查验,而是直接由总管太监分发到各宫各府享用。
所以,皇后才会误食了当中的花生,以致产生了极重的后果。
事情真相大白,拓拔成沉着脸,对月华公主问道,“你希望朕还你一个公道,如今你可否满意这个结果?”
他的语意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月华公主原本痛得发白的脸色,越发惨白,她不得不低埋下头去,故作恭顺的回道,“是臣妾误会宛初妹妹了。”
“误会?朕希望这是你的真心话。你好自为之,千万不要让朕再看到同样的误会!”拓拔成的眸光中尽是狠厉之色,他的语气中全是不信任的味道。
说完这句之后,他看都不看月华公主一眼,便直直的走到宛初的面前,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
“宛初,你受苦了!”他的目光转瞬便变得无比温柔,他声音里含着融融暖意,让人如沐春风。
“多谢皇上替宛初脱罪,宛初感激不尽。”宛初满眼感激的望着拓拔成,细弱的说了一句。
“你与朕之间,还用道谢?”拓拔成眼中现出一丝嗔怪和怜爱。
继而,他的目光情意渐浓,温柔无比的说道,“今后有任何人胆敢为难你,立刻来找朕。朕向你你保证,无论多难,朕都会替你主持公道!”
说完这一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牌,递到宛初的面前。
第一百七十二章又欠了他一份恩情()
“这块‘赦令玉牌’,朕便赐给你,以保你万全。”拓拔成郑重其事的对宛初说道,“有了它,除了朕之外,谁也不能动你分豪。”
宛初和月华公主同时怔住。
这赦令玉牌乃是先皇拓拔吉开国之时命能工巧匠所刻的信物,专为赏赐给有巨大功勋的将士或朝臣,以表彰其功德。拥有此物者,即使犯了再大的过失,也只有皇上本人才能对其进行处罚,其余人等概不能动他分毫。而即便是皇上本人,在处罚此人之时,也会因他拥有此玉牌,而对他从轻判罪。
所以,这块玉牌,实际上便是一块护身符和免死令牌。
首先回过神来的是月华公主,她怒目瞪视着宛初,胸中炉火中烧,她尖声质着道,“凭什么她能够得到这赦令玉牌?她不过是四王府一个普通的女眷罢了,一无彪炳战功,二无重大功勋,皇上你如此率性而为,恐怕令天下不服,令朝臣寒心!”
宛初也满眼愧色,认可的点了点头,对拓拔成推辞道,”皇后娘娘的话言之有理,宛初确实受之有愧。望皇上收回此物,将它赐给有资格拥有它的有功之臣。“
“朕说你有这个资格,你便有!”拓拔成却将玉牌直接放到了宛初的手中,振振有词的说道,“母后前些日子精神萎顿,形容消瘦,身体每况愈下,令群医束手无策。自朕将你调派至皇太后寝宫贴身服侍以来,她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精神一天比一天有了好转,如今整个人如同年轻了十岁。她之前是郁郁寡欢,愁容满面的样子,如今却是笑容满面,整日开开心心。母后能有这样的变化,朕知道你费尽了心思。你立下如此大功,朕赏赐你这块玉牌,理所应当。”
月华公主听到拓拔成这番说辞,心里越发不甘。她没想到,拓拔成为了保那个女人的命,不惜找了这样一个牵强的借口作为赏赐’赦令玉牌‘的理由。
她正欲再与拓拔成争辩,却见鄂伦皇太后满脸笑意的走到宛初面前,轻轻的拍了拍宛初的手说道,“皇上金口已开,岂有收回之理。你且收下这块玉牌,日后更加尽心竭力为皇上效命即可。”
这样一来,月华公主的话便被堵在了门口,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宛初原本打算继续推让的手,也被鄂伦皇太后给挡住了。
“宛初叩谢皇上,皇太后大恩。”宛初也只得将玉牌收起来,恭敬的伏跪在地磕头谢恩。
拓拔成和鄂伦皇太后都满意的点头,眼中均透着欣喜。好象宛初收了这块玉牌,是天大的喜事一般。
月华公主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原本以为可以凭着宛初今日的过失让她获罪,却不料,事情却来了个巨大的反转。
这有过错的人,被皇上和皇太后当成了宝。而自己这个受害者,却落了一身的不是。
她心里对拓拔成失望透顶,越发巴不得他立即死去。
而对宛初,也更加的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接下来的日子,宛初因为感念着拓拔成曾替她查清了月华公主误服花生的真相,而与他稍为亲近了些。
每次拓拔成到皇太后寝宫来探望的时候,宛初都会特意加几道他最爱吃的菜式。
拓拔成每次都胃口大开,吃得十分满意。
但自那次拓拔成因嗜酒被鄂伦皇太后规劝之后,拓拔成每次都刻意不在她面前饮酒。
长此以往,拓拔成便渐渐忍受不住。
鄂伦皇太后不想因为此事与拓拔成再起争执,便让婢女为他添了酒。
拓拔成一见了酒,便整个人失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喝了一壶又要一壶,到最后竟不满的大喊大叫,命婢女抱几坛酒上桌。
鄂伦皇太后虽然不想与他因饮酒之事起争持,但见到已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便整个人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