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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初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乐沁公主一生的幸福,便也急得在房内踱起步来,“怎么会这样?皇上究竟为何会动这个念头?”
“现在时间紧迫,大臣们对皇上这个决定都没有议异。说不定,旨意明天便会颁布,到时一旦颁旨,一切便都无法改变。你知道我。。。。。。。。。“乐沁说到此处,眼眶已是微微潮红,“我根本就不想嫁去东凉国。”
“我知道你不愿嫁去东凉国,你先别急,我们一起来想想办法。。。。。。。。”宛初言语间也急切起来,皱着眉头安慰着。
但是女子嫁娶,一向都是身不由已。即便是皇宫中的公主,也无一例外。即便乐沁公主不愿,她的反对也丝毫起不了作用。
好大阵过去了,宛初依然一筹莫展。
“宛初,你一直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如今我要去找他,问问他心里究竟有没有我!”乐沁公主满眼焦灼,痛苦的对宛初说道。
宛初一听乐沁公主要去找墨令,心里越发着急,因为她知道,墨令视拓拔一族为死敌,即便她是身为女子,他也不会放她生路。惶论对她生出情意?
“不要!”宛初连忙出言阻止。
乐沁见宛初阻拦自己,不解的看着她问道,”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今晚不去找他问个清楚,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了。“
“你找他问了又能如何?”宛初小心翼翼的探问道。
“若他心中有我,他便能向皇上提亲。皇上一直视他为肱骨之臣,必定会顾及他的情面,从而改变心意。”乐沁公主双眸中闪着熠熠的光彩,激动的说道。
“若他心中没有呢?”宛初小心的提醒着。
“没有。。。。。。。。”乐沁的眸光顿时暗淡下来,咬唇答道,“我没想过这个结果。”
她根本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争取。”她最后用异常坚定的神情对宛初补充了一句。
宛初知她性情直爽,毫不造作。便也越发替她担忧,一旦她遭到墨令的拒绝之后,会是多么难过。
思前顾后,宛初拉着乐沁的手,柔声说道,“这天色渐黑,你身为公主,不便前往。不如,由我前往天师府一趟,代你问他。”
“真是太好了!宛初!”乐沁听到宛初愿意代她走这一趟,顿时欣喜若狂的捉住了宛初的手。
宛初曾是墨令的徒儿,他二人的情份不浅,由宛初前去搭桥铺路,是最好不过。
宛初望了望渐晚的天色,不敢再作耽搁,当即命下人安排了一骑快马,便飞身跃上。
“宛初,我等你的消息。”乐沁公主的眼中即是感激又是渴望。
“嗯!”宛初点了点头,便策马扬鞭,向天师府疾驰而去。
墨令见到宛初骑马前来,急步上前将她扶下马背。
“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宛初机警的向左右望去,低声对墨令说道。
墨令连忙将她带入里屋,掩上房门问道,“妹妹,究竟出了何事?”
听他唤自己妹妹,宛初的眼眶不由一热。她定了定神,对墨令正色说道,“这一次,我是为乐沁公主的事而来。”
墨令听到宛初来找自己,是为了一个外人,脸色当即垮了下来,“她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奔波劳累?”
见墨令语气如此冷淡,宛初更加替乐沁感到难过。
他果然对她没有半分好感,甚至听到她的名字,都感到厌恶。
自己这一趟,看来是白跑了。
宛初心里虽然预感到事情的结局,但她仍然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对墨令劝说道,“乐沁公主是一个心性单纯的女子,她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明白。”
“你今天来,竟是为她作说客的?”墨令眉头一挑,直接了当的问道。
宛初见他对自己的来意已经明白,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继续说道,“皇上打算将乐沁公主远嫁东凉和亲,在旨意颁布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你向皇上求娶,以你在北蒙的地位,皇上定然会应允。”
墨令听她说完之后,眼中燃起一道怒焰,“你是我的亲妹妹,同我一样,与拓拔氏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为何你竟会劝我娶仇人为妻?”
宛初料定他会来这样一句,便叹了口气道,“虽然我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如果我不来这一趟,我于心难安。”
说罢之后,她向门口走去,准备回去对乐沁答复。
却不料,墨令却突然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你回去告诉她,我娶她!”
宛初被他的话惊得不轻,她回转身来,定定的望着墨令问道,“为何你非要用这样残忍的方法对待她?她对你是真心真意,你怎么忍心玩弄她的感情?”
墨令唇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冷冷说道,“你不是想撮合她与我的婚事吗?如今我成全你的心愿,你还不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给她?”
第一百五十八章被她误解()
“你把婚姻当作报复的手段,你这样做,无异于玩火自焚。终有一天,你会毁了你自己!”宛初双手紧握,极力劝阻。
“你想得过于复杂了,妹妹。我娶她,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毕竟东凉国远在千里之外,为了单独除去她便跑这一趟,太过麻烦。”墨令唇角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漫不经心的对宛初解释着。
“你。。。。。。。。你真是冷血无情,我真希望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真相!“宛初双眼圆睁,双手因气愤而微微颤抖。
墨令听到这一句,目光里浮起复杂的情绪,“我做的一切,你不理解我不怪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因此恨我怨我。因为,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宛初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你,我一定不能让你娶乐沁公主!”
说完这句之后,她转过身去,急急往外走去。
待宛初回到四王府时,乐沁公主立即飞奔而来。
“怎么样了,你都对他说了吗?”她紧紧捉住宛初的手,急不可耐的问道。
宛初沉下眸色,一字一字的说道,“他说他对你只有敬重,绝无半分男女之情。”
听到这句,乐沁公主脸色刷白,往后退了一大步,面带绝望的表情,喃喃自语道,“他竟对我毫无情意?他竟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
宛初知道她此时的情绪有多低落,连忙安慰道,“公主不要太过介怀。世上好男子多得是,以公主的美貌和才情,何必在一个无情的人身上浪费感情。”
乐沁公主神情依然落寞,伤感的说道,“我不知道,世上好男子有多少,我只知道,他是唯一打动我的人。我不要嫁去东凉国,我宁愿孤独终老。”
宛初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当务之急,是要劝说皇上改变心意,打消将你远嫁东凉的想法。至于其他的,只有慢慢来。”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只要假以时日,相信她能逐渐将墨令淡忘。
乐沁公主抬起忧伤的眸子,红着眼眶的问道,“如今,还有谁能够令皇上改变心意?”
宛初见她如此绝望,只得自告奋勇,“你别急,先回去好好歇息,我来替你想办法。”
乐沁公主也是无法可想,只得悠长的叹了口气,向宛初告辞。
宛初乘着夜色,又急急往皇宫赶去。
蒋公公见是她,便立即向拓拔成禀报。
拓拔成听闻她入宫觐见的消息,欣喜若狂,立即命蒋公公将她带入寝宫。
拓拔成见她衣衫单薄,满眼怜惜的说道,“你这么晚来见联,有何要事?”
宛初立即跪在他面前,出声求道,“宛初此次入宫,是为乐沁公主之事。”
“乐沁?她出了何事?”拓拔成眼中浮起疑惑之色。
“听说皇上与大臣们商议,要将乐沁公主远嫁东凉和亲,可有此事?”宛初抬起眼眸,焦急的问道。
“不错,此事大臣们也深表赞同,认为乐沁公主已至婚嫁之龄,而和亲之事自古有之,是巩固两国邦交的举措。朕正打算明日拟旨,将此事当众宣布。“拓拔成稳稳的点了点头,沉稳的回道。
“皇上能否打消和亲的念头?”宛初将头往地上一磕,急切的问道。
“为何?”拓拔成不解的问道。此事非同儿戏,他不明白,宛初为何会对政事突然如此上心,深更半夜来劝自己取消和亲。
“皇上你曾说过,北蒙即将攻打西下,接着,必定会挥军东进,与东凉交战。若是那样的话,乐沁公主夹在两国当中,该如何自处?”宛初抬起眼眸,直直的看着拓拔成,大声的说道。
“你说得不错。朕的确是如此计划!乐沁身为北蒙的公主,理应为北蒙的大业出一份力。朕将她嫁到东凉和亲,便是为了麻痹对方,令东凉疏于防范,甚至还期待着,待北蒙挥军东进之时,乐沁还可作为内应,将东凉的作战计划告知朕。”拓拔成昂首肃立,气定神闲的说道。
宛初此时方才明白拓拔成将乐沁嫁去东凉的真正意图,只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皇上竟然将乐沁公主的终身幸福当作北蒙统一的工具,从头至尾都未考虑过她的处境?她可是先皇唯一的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妹!”宛初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拓拔成。
“亲妹妹又如何?公主又如何?历朝历代,哪一国的公主不是一样的命运,她们生存的意义,便是如此。”拓拔成耐着性子对宛初解释着,继而他皱起眉头,认真的盯着宛初问道,“你与她素无瓜葛,为何对她的事如此上心?”
宛初神色哀伤,低声说道,“乐沁公主虽然身份贵重,却是宛初在北蒙结识的好友。她遇上如此不幸之事,宛初怎能不替她难过。”
拓拔成听说乐沁是宛初的好友,不禁满眼惊奇的问道,“你与她甚少来往,怎么会成为好友?”
宛初不敢隐瞒,便将乐沁公主与她相识的那段往事,向拓拔成大致说了一遍。
“宛初,你可真是爱多管闲事。先是为了珠儿,你耗尽心神。如今,又为了乐沁,不辞辛苦,来回奔走。你这样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她们又能对你回报得了多少?”拓拔成弄清个中原委之后,不由皱起眉头,幽幽叹道。
拓拔成的问话,宛初答不上来。她只知道,自己若不来这一趟,自己今后再难面对乐沁公主。
尽管,这不过是白跑一趟。
拓拔成不再言语,只默默的矗立良久。
“好吧,朕答应你,乐沁之事就此作罢。朕会另外寻觅一名女子作为替代!”拓拔成最后终于开口。
宛初闻言,满眼错愕。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半天回不过神来。
“夜里湿寒,当心着凉。你放心,朕答应你的事,绝不食言。”拓拔成上前一步,一边满含怜惜的说着,一边将宛初从地上搀起。
宛初这次听得真切,满眼感激的望着拓拔成,激动的说道,“宛初多谢皇上大恩。”
拓拔成接着,对蒋公公吩咐道,“将朕的银狐裘袍拿来。”
蒋公公不敢怠慢,立即领命。
很快,蒋公公便将洁白无瑕的银狐裘袍双手递到拓拔成面前。
拓拔成将羽翼般宽大的银狐裘袍抖散开来,轻轻的披在了宛初的身上,然后将裘袍的系带给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