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同被一种魔力吸附一般,宛初鬼使神差的将手伸过去,轻轻抚摸着画象中女子的脸庞。
“娘亲?”她喃喃念着。
“我不知道爹娘是如何令你躲过那一场浩劫,也不知道你的养父母是如何发现了你,并将你带到南蜀。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你的的确确便是我的亲妹妹!”墨令眼中噙着泪,哽咽的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根本就没有哥哥,我的爹娘明明是死去一场瘟役。你说谎,一切都是你瞎编乱造!“宛初这时却突然象魔怔了一般,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头。
墨令见她明明事实摆在眼前,却还要自欺欺人的选择逃避,不由强硬的说道,“若你还否认,那我便与你滴血验亲。”
他说完这句,不由分说的拉下宛初的手,一手紧紧攥着她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掏出一只银针,将她的手指刺破,挤出几滴血,滴入案上的盛满清水的茶碗当中。
随即,他又麻利的刺破自己的手指,也挤出两滴血来,混入到那个茶碗当中。
“你看清楚了!”墨令扳着宛初的头,强令她看着那个茶碗。
只见,两人的血液慢慢的融为一体。
“事实俱在,你还想否认,还想逃避吗?”墨令怀着沉重无比的心情,向宛初宣布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宛初两眼生疼,泪水大滴的落下,她低声的啜泣起来。
墨令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心里便柔软起来,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口,轻轻安抚起来,“我知道,这个真相令你难以接受。但你我能够双双躲过劫难,还能够在二十年之后兄妹相认,也是上天格外的恩赐。妹妹,你现在应当明白,我是绝对不可能伤害你的。”
她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又是如此温婉善良的女子。自己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她一世安宁。
他的话情真意切,句句发自肺腑,令宛初深深动容。
难怪,一直以来,自己都对他有一种亲近之感,难怪,在自己身陷危机之时,他会屡屡出手化解。
原来,他竟是自己的亲哥哥!
自己在这世上,竟然还有一个同自己如此亲近的人,身上流着同自己一脉相承的鲜血。
“哥哥。。。。。。。。”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踏实。
他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是舍了性命也要守护自己的人。
但是。。。。。。。。他却因为心中的仇恨,要杀掉自己的丈夫拓拔雷,还有自己同拓拔雷的骨肉。
念及此处,她抬起头来,满眼哀求的望着墨令说道,“哥哥,你能不能为了宛初,也为了自己,放下这一段仇恨?毕竟,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当年那场惨事的始作俑者,也早已离世。。。。。。。。“
“不行!”墨令当即再一次坚决的否定。
“数万个生灵死于拓拔吉的屠刀之下,他一人的性命,根本不足以偿还!”他将宛初松开,往后退了一大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他的子孙后代,尽数灭绝!”
“不,不要!”宛初声嘶力竭的吼道,“那场杀戮发生在二十年前,他的四个皇子那时不过是幼小的孩童,根本没有参与过此事。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墨令满眼恨意,嘶哑的问道,“那些惨死在他屠刀之下的老弱妇孺,又何其无辜?难道,他们就叫该白白的死去,他们的命就贱如草芥?”
“不,你这样的做法,又同拓拔吉的残暴有什么分别?你是我的哥哥,我不希望看到你双手沾满鲜血,我更不希望你永远活在仇恨当中!”宛初痛苦的望着墨令,苦苦的哀求着。
“你当真要我放弃复仇?放过拓拔一族,包括你的丈夫?”墨令垂下目光,冷冷的问道。
宛初见他言语当中有了松动的迹象,立即欣喜若狂的点着头。
“若真要如此,除非。。。。。。。”墨令昂首说着,他停顿下来,将手负于身后,目光冷冽的看向宛初。
“除非什么?”宛初满含期待的问道,只要他愿意放弃复仇,即便机会微乎其微,自己都要尽力促成。
“除非我们的爹娘能够重生!”他说完这一句之后,便转过身去,将冷清孤傲的后背留给宛初。
“重生?”宛初望着他冷冷的后背,绝望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这根本绝无可能,也即是,他绝不可能放过拓拔一族。
“为什么会这样?”宛初神情无比落寞,满目凄然的自问着。
为什么,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疼爱自己的亲人,欲除去自己深爱的丈夫而后快?
而自己明明知道,这一切都会无可避免的发生,却无力阻止!
苦问无果,宛初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向外走去。。。。。。。。
回到四王府的时候,拓拔雷正焦急难奈的在房内踱步。
一见到宛初出现,他便立即迫不急待的奔上前去。
待走近之时,他明显发觉宛初的神情有异,他的心骤然一紧。
“你怎么了?”他双手扶住宛初的肩头,满眼关切的问道。
宛初缓缓抬起双眸,眼神闪烁的答道,“我。。。。。。。没什么,只是有些疲累罢了。。。。。。。。。”
拓拔雷眼底闪过一道疑惑,但终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内室走去。
宛初双臂攀在他的脖颈上,整个人无力的蜷缩着,任由他抱着一步步往前走。
“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拓拔雷语带双关,轻轻贴着她的耳畔叮咛着。然后,他将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床榻当中,然后细致的拉过锦被,替她盖好。
宛初此次听闻的真相,令她感到心力交瘁,她生怕拓拔雷看出端倪,便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而拓拔雷便一直守在她的床榻边,默默的看着她。
直到晚膳的时候,拓拔雷才不忍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呼唤她。
宛初勉强起身,但她看着一大桌精心烹调的菜品,却是毫无食欲。
她强打起精神,吃了几口,便将碗筷放在桌上,垂眸对拓拔雷说道,“我吃饱了。”
拓拔雷看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道怜惜之色,轻声问道,“你今天看上去心事重重,到底出了什么事?”
宛初看着拓拔雷满是关切的眼眸,心里不禁越发难过。
她眼眶微微湿润,对拓拔雷轻声说道,“我真的没什么。。。。。。。。”
“我是你的丈夫,天大的难事,我都会替你扛!”拓拔雷握住宛初的手,铿锵有力的说道。
宛初嘴唇微兮,却欲言又止,她轻轻的推开拓拔雷温暖厚实的手掌,站起身来,视线落在地面,细弱蚊蝇的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一个人。。。。。。。。“
却不料,她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拓拔雷大臂一揽,将她搂入怀中。
“宛初,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告诉我!你这副模样,实在令我手足无措。。。。。。。。”拓拔雷贴在她的耳畔,深情款款的说着。
这一句,令宛初再也忍不住,眼泪刷的便滚落下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乐沁的婚事()
拓拔雷心里越发怜惜,连忙用手轻轻拂去她的眼泪,他没有继续追问,但却心知肚明,此事一定同墨令有关。
今日她原本因为萧山身上的毒已解除而开心不已,但在墨令同她单独谈过之后,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
但他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会令她如此难过,自己却不得而知。
宛初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子抱得紧紧的。好象她生怕拓拔雷突然消失了一般。
她的动作令拓拔雷不由情动,他倏的大臂一揽,抱着她娇小的身子放到床榻当中,然后热切的吻上了她的红唇。
宛初知道他接下去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便惊慌失措的推拒着他。
拓拔雷的热情顿时被浇灭,他缓缓从宛初的身上起身,拉过锦被替她盖好,然后用极力克制的声音说了句,“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今晚睡书房。”
宛初象只受惊的小兔一般,双手牢牢捉着被角,惊慌的注视着拓拔雷一步步离去。
待拓拔雷掩上房门之后,她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那个镂空香囊自己已经还给墨令,若自己真的有了拓拔雷的骨肉,自己又该怎么办才好!
接下来的几天,宛初对拓拔雷都是若即若离,每次拓拔雷想要亲近她的时候,她都惊惶不已。
拓拔雷不忍再逼迫她,便借故离开了四王府,并托萧山代为照顾她。
萧山心细如尘,他大致能够猜想得到,宛初与拓拔雷之间的嫌隙,皆是源于墨令。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萧山对拓拔雷的为人十分钦佩,在心底也希望宛初能与拓拔雷琴瑟合谐。
“四王爷对你情深义重,你对他也是情真意切,为何你们之间会如此疏离?“萧山语气里带着惋惜,对宛初问道。
宛初倚着凭栏,轻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他。“
萧山皱起眉头,担忧的说道,”你对他这样冷淡,长此以往,必生嫌隙。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何必落得一个劳燕分飞的结果?“
宛初闻言,心里越发愁苦,她喃喃说道,“有些话,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根本不能说!”
萧山见她备受煎熬的模样,心里也是不忍,便轻声安抚道,“看来,你心中真是有天大的隐情。但你将一切都埋在心里,你怎么能承受得住?不如这样,我带你出府去散散心。”
宛初这些天确实苦闷异常,得到萧山的提议之后,便没有任何犹疑,轻轻点了点头。
萧山命人驾着马车,将宛初带到北蒙皇城风景最美的地方游览,并想着各种方法令她放松。
宛初好歹暂时忘却了心中的苦闷,一整天都随着萧山在外散心
等到好和萧山回府之时,已是傍晚时分。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了她的眼帘。
“宛初,你终于回府了。”乐沁公主一见到她,便满眼焦急的上前拉住她。
宛初知她定是等了许久,不由惭愧的说道,“公主久等了。”
乐沁眼神四处瞟了瞟,然后拉着宛初便往卧房走去。
宛初见她如此紧张,也不敢怠慢,给乐沁倒了杯茶水,让她定定神。
“公主何事如此惊慌?”宛初满眼关切的问道。
乐沁压低声音说道,“今日皇上与大臣们商议,打算让我嫁给东凉国大皇子和亲。我该怎么办?”
宛初听到这个消息,暗暗吃了一惊。她顿时反应过来,乐沁公主为何会如此惊慌失措。
因为她知道,乐沁公主心里真正想嫁的人,便是自己的哥哥墨令。
”会不会消息有误?‘宛初转念一想,当即觉得此事绝无可能。以北蒙如今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向东凉国和亲示好。再则,拓拔成已经有了进攻西下的打算,那么下一步,便会继续攻打东凉。
这个时候,将乐沁公主嫁去东凉是何用意?若两国一旦开战,乐沁公主将何去何从?
”不会的!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宫中已经传开了。“乐沁公主眉宇间更加慌乱,她急急的说道。
宛初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乐沁公主一生的幸福,便也急得在房内踱起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