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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自己分明可以察觉到,这个叫墨令的天师,看向拓拔雷的眼神里含着一道杀意。
但他与拓拔雷之间,究竟有何过节,自己却不得而知。
第一百五十五章香囊的秘密()
宛初对萧山的洞察力深为震惊,但她却不便向萧山道出事情的真相,只微微应了一声。
“对了,刚才我在远处听见他让你随身佩戴一样东西,是什么?”萧山耳力极好,虽然隔得很远,但仍然听到了墨令对宛初最后的一句叮嘱,他戒备的问道。
“你是说这个香囊?”宛初想都没想,便从脖间将墨令所赠的镂空香囊取下,递到萧山的面前。
萧山接过香囊,仔细的观看起来。
“这是天师赠予我的,里面装的是驱虫避蛇的药物。“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宛初主动向他解释道。
萧山却没有说话,只将香囊的盖子打开,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摊开手掌,倒了些药粉到掌心。
“这个季节根本就没有蛇虫蚊蝇,他如此细心的叮嘱你佩戴此物,定然不会如此简单。”他一边用手捻起药粉,仔细的辨认着,一边笃定的说道。
宛初听他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不由出声问道,“那这香囊里装的是什么?”
萧山眉头微微皱起,沉声说道,“虽然我并不精通药物,但这当中有一味药的气味十分独特,却是我极为熟悉的。”
宛初不由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萧山将宛初的手掌摊开,倒了些药粉在她的掌心,对她说道,“听说你的医术已经十分精妙,想必这里面的成分,你不难分辨。“
宛初这才将手上的药粉仔细看了起来,然后又凑到鼻尖闻了闻。
细细观察了好一阵,她才满脸惊慌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种药虽然对身体无害,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心里难道不明白?”萧山满眼怜惜的看着宛初,问出了同她一样的疑问。
这香囊中的药粉是由数十种复杂的药物混合研磨而成,但其中只有一味药,是有真正的效用。其余的,都只是为了掩盖这种药的气味而特意添加进去的。
如此一来,宛初只要不打开香囊细细辨认,便绝对不会发现这个香囊的真正用途。
墨令如此做,真是处心积虑。
萧山现在急于想弄明白,墨令为什么要对宛初用这样的药物?
他双眼直直的盯着宛初的脸,静静等待着她能给出合理的答案。
但,宛初并没能给出任何答案,而是惊慌失措,满眼哀伤的哭道,“为什么他要骗我?他明明知道,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
萧山被宛初伤痛不已的模样给深深触动,心情也莫名跟着她的情绪起伏。
“对于这样处心积虑要害你的人,你根本没必要难过。好在,他的诡计已被识破,一切便还来得及挽回。”萧山极力安慰着她。
“不!我不相信他会害我。他明明先前才亲口对我说过,他绝不会伤害我一分一毫!”宛初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我要去找他问个明白。”
这一句说完,不待萧山出手阻拦,宛初便向墨令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萧山对着她的背影既是焦虑又是疑惑。他不明白,为何宛初会对那个叫墨令的神秘人物如此信任。
即便自己当场拆穿了他的阴谋,她仍然义无反顾的要跑去向他当面求证!
墨令刚刚回到天师府,宛初便追到了他的面前。
墨令看见她神情忧伤,满眼哀怨,连忙出言问道,“你为何如此?”
宛初泪眼婆娑,从怀里取出镂空香囊,颤动着递到他的面前。
墨令一见香囊,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他立即将宛初拉到自己房里,然后将门关了上起来。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墨令不待她出言询问,便主动向她解释起来。
“为了我?你这话是什么道理?我一直对你无话不谈,你也早就知道我多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你这样对我,究竟是为什么?”宛初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哽声责问道。
“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但绝不能孕育拓拔氏的后代!”墨令牢牢的盯视着她,冷酷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已经嫁给拓拔雷为妻,我的孩子理应是他的骨肉。”宛初茫然而痛苦的望着墨令,疑惑的问道。
“你既然知道,我与拓拔氏的仇恨不共戴天,就应当明白,我会不遗余力,一个一个将他们除掉!包括他们的后代,一个不留。”墨令一字一字清晰无遗的说着,试图让宛初能够听得真切。
“你的意思是,即便是我的孩儿,你也同样不会放过?”宛初瞪大了双眼,无比震惊的问道。
“所以,我才让你一定要戴上那个香囊。因为我知道,一旦有那么一天,你会比现在痛苦百倍!”墨令直言不讳的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心肠,怎么会如此残忍?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会伤害我,而现在你对我做的一切,却是伤得我体无完肤!”宛初绝望冲墨令哭喊着,她有如万箭穿心般痛苦难当。
墨令见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十分难受。
他握紧拳头,咬着下唇,作出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
“宛初,有一件事,我一直不忍心告诉你。但你一心想要拓拔雷的骨肉,我便不能再对你隐瞒了。”思虑再三,墨令终于缓缓开口。
宛初满脸是泪,茫然无助的望着他,一个字也没有应答。
“其实,你与拓拔氏的仇恨,并不比我少一丝一毫。”墨令一字一顿的说着,“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
“什么?”宛初忍不住惊叫起来。这一句,如此突兀,如此令人震惊。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便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墨令定定的注视着宛初,掷地有声的说着。
宛初终于听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随即,她凄凉的摇了摇头,痛苦的说道,“你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孩童,任你随意糊弄?你的妹妹,不是已经死在了那场杀戮中,而你现在,为了骗我,便编造这样的弥天大谎!你为了你的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亏自己还那么相信他,亏自己还拿他当亲人看待。原来,他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虽然,这样的真相对你而言,十分残酷。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对天盟誓。。。。。。。。”墨令作了个盟誓的手势,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住口。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再信。我与你的妹妹明明八杆子打不着,你硬要生拉活扯,将我一个来自千里之外的小镇姑娘说成是你妹妹。你这样做,究竟居心何在?”宛初满怀悲愤的打断他。
“我有证据!”墨令却突然大喝一声。
“证据?”宛初被他的喝声惊得浑身一颤。
“你跟我来。”墨令说完这句,便率先往内室走去。
宛初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只见墨令缓缓走到一个柜子前面,然后打开柜门,伸手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副画卷。
宛初摒神静气,看着他将画卷小心翼翼的展开。
“你来看。”墨令指着画卷对宛初说道。
宛初循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那画卷上画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待看清画中女子的模样,宛初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这不是我吗?”宛初不由疑惑的问道。他什么时候,将自己描化下来,还如此这般珍藏起来?
“你再仔细看。”墨令语气不容置疑。
宛初定了定神,对着画象仔细的看了起来。
那画象维妙维肖,是自己的模样没错。
身材也是自己现在的样子。
只是,这副画象当中的自己,衣着头饰,十分怪异,并不是自己见过的装束。
看到后来,宛初终于发现了一件令她无比惊异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这纸张好象十分陈旧,还有这墨迹,也好象有些年头了。”宛初抬起眸来,满眼诧异的望向墨令。
“你说得不错。这张画象,已经有二十五个年头了。”墨令满眼柔光的望着画象当中的女子,幽幽叹道。
宛初听到这句,脸顿时吓得惨白。
“这画中的女子,到底是谁?”宛初声音陡然拔高,瑟瑟的问道。二十五年前的画象?那这当中的女子,如今应该至少有四十多岁了。
“她。。。。。。。便是我的娘亲。这是她十八岁生辰时,父亲亲手为她所绘。”墨令用手轻轻抚着画上的线条,满含深情的回答。
“这是你娘?”宛初再次惊呼出声,她此时方才明白,墨令所说的证据,指的是什么。
自己同画中女子长得一模一样,着实令人感到惊奇。
“你就是凭这张画象,便认定我是你妹妹?”宛初重新聚集起神思,沉声问道。
人有相似,单凭这一张画象,便胡乱认亲。他这样的做法,实在令人不敢苟同。
“当然不止!”墨令倏的抬起头来,与她牢牢相对。
第一百五十六章残酷的真相()
“你还有什么证据?”宛初紧握两手,端端注视着墨令的眼睛问道。
“你记不记得,你曾看到过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着未来发生的大事,还有一种调理内息的入定之法?”墨令循序渐进,层层诱导着。
宛初点了点头,肯定的答复道,“当然记得。你说过,那本册子是你一位已故的好友所写。”
而自己当时见到这本册子时十分震惊,之后才知道,这个世上竟然还有同自己一样,能够预见未来的人。
墨令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忧伤之色,“事实却并非如此。你应当想象得到,象我这样独来独往的人,哪里来的什么知交好友。这本册子的主人,其实正是我的娘亲…………北蒙统一之前,草原上一个部族的后裔。”
宛初听到这一句,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她颤声说道,“你是说,这本册子是你娘亲手所写?”
“正是。”墨令神色坚定的回答,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她也是你的娘亲。妹妹,你能够预见未来,便是缘于继承了她的血统和特殊的体质。”
“不。。。。。。。。不可能,我的爹娘明明是南蜀人,你一定是弄错了,或者。。。。。。。。你是出于某种目的,故意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我!“宛初满眼迷茫,狠狠的摇着头。
“我怎么会弄错!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何人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即使还有,你怎么解释,你的长相能与她一模一样?”墨令指着案上的画象大声对宛初吼道,他试图让每一个字清晰无遗的进入她的耳朵。
这一句,令宛初当场哑然,她有些失魂落魄,眼神茫然无助的向那副画象再次望去。
画象中的女子巧笑嫣然,一种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如同被一种魔力吸附一般,宛初鬼使神差的将手伸过去,轻轻抚摸着画象中女子的脸庞。
“娘亲?”她喃喃念着。
“我不知道爹娘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