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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夫便静候佳音。”他胸有成竹的拱手说道。
待萧弥远走后,拓拔雷便写了一封秘信,让亲信乘夜送到了贵诚手中。
秘信中,拓拔雷将萧弥远的计谋尽数告知,并叮嘱贵诚一定要小心防范。
秘信送达之后,拓拔雷便携宛初和萧山,一道踏上了回程的路。
一路上,宛初心事重重,她一方面担心着此次拓拔雷无功而返,回去之后,会面临拓拔成怎样的刁难。
一方面,又为萧山身上的毒深深担忧。
而拓拔雷对萧山,十分敬佩和感激,对他奉若上宾。
回到北蒙之后,拓拔成当着众臣的面,对拓拔雷大发雷霆,并借故将他的兵符收回。
而拓拔雷早料到有这样的结果,他并没有为自己作任何辩解,只默不作声的将兵符交回。
随后,拓拔雷便将萧山带到墨令的面前,请他代为诊治。
墨令看了萧山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此人是何来历?”
拓拔雷不想将萧山与宛初的那段过往暴露人前,便含糊其辞的说道,“他是本王在南蜀的一位知交好友,如今身中奇毒,望天师看在拓拔雷的薄面上,替他解毒。”
不料墨令却冷冷回了一句,“恕墨令无法替他解毒。”
拓拔雷见他连脉都没有替萧山把过,便一口否决,不由疑惑的问道,“莫非天师知道他中了何毒?”
墨令轻轻摇了摇头,沉眸说道,“在下的身份是北蒙的天师,所有的一切皆听命于皇上一人号令。如今王爷私自找到在下,便要让在下替一个来历不明的南蜀人诊症,此事若是传到了皇上耳中,恐怕在下也难逃皇上责难。还请王爷先请皇上示下,由皇上亲自授意方可。”
拓拔雷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没想到,从前那个热心肠的天师,如今竟会变了一副嘴脸。
果然是时移势移,人心也跟着转了向。自自己失势以来,自己看到的冷面也越来越多了。
“好,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去向皇上请旨。”拓拔雷暗沉着脸,拂袖而去。
不料,当拓拔雷向拓拔成请旨的时候,却又碰了壁。
“朕任什么要帮你?朕交给你的差事,你一点都不上心。却还要朕将你从南蜀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交给天师医治?你真开得了这个口!”拓拔成的话里尽是挖苦讽刺的味道。
拓拔雷见拓拔成是存心刁难自己,料定他是决计不会替萧山医治,便不由急切的说道,”此人并非来历不明之人,而是臣弟的恩人。“
“恩人?说来听听!”拓拔成对这两个字顿时来了兴致,他半眯着眼,意兴盎然的盯着拓拔雷问道。
“这。。。。。。。”拓拔雷有些犹豫,支唔起来。
拓拔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唇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自己这个四弟对自己向来有话直说,如今吞吞吐吐,可见他此次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如此支支唔唔,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或者,你此次从南蜀带回之人根本就是个细作?“拓拔成故意用言语激他。
拓拔雷心里越发着急,便脱口而出,“他绝非细作,他真是臣弟的恩人。”
“他对你有何恩情,还不快说!“拓拔成威严的下令。
拓拔雷思虑再三,终于开口道,“他救过宛初的命,是宛初的恩人,便也是臣弟的恩人。”
一听说拓拔雷此次带回之人竟然救过宛初的命,拓拔成当即为之一振,用命令的口吻对拓拔雷说道,”既然是宛初的恩人,那便让宛初亲自来向朕请旨。“
拓拔雷只得应声称是,恭敬退了下去。
宛初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拓拔成的面前,将自己过往的那段经历据实向他禀报。
拓拔成听得有些动容,他没想到,宛初竟然会有如此辛酸的一段过往。
他听完之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缓缓向宛初走去。
“你放心,朕一定会想尽办法完成你的心愿!”拓拔成望着宛初清亮的眸子,坚定的说道。
“多谢皇上。”
“还有,朕可以向你许诺,待朕吞灭南蜀之日,定要将那害你之人碎尸万段!”拓拔成接着咬牙切齿的补充了一句。
这一句,却令宛初浑身一阵颤栗。
他要吞灭南蜀?替自己复仇。
那将是怎样的一场腥风血雨?
见宛初愣在当场,拓拔成误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感动得不行,便大声下旨,“传朕的旨意,命天师入宫。”
第一百五十三章天师的救赎()
墨令很快到了拓拔成的跟前,他一眼瞥见旁边立着的宛初,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拓拔成直接对他下旨,“四王爷从南蜀带回一人,身中剧毒。天师医术天下无双,烦劳天师替此人诊治,看他所中的是何毒,是否有药可解?”
墨令知道拓拔成所指之人,与拓拔雷让他诊治的乃是同一人。
“臣遵旨。”他表面上极为恭敬的回答。
随即,拓拔成便宣萧山入宫让墨令诊治。
墨令用手搭于萧山腕间,细细把起脉来。随后,他又用银针刺破萧山的手指,挤出几滴血来,滴到盛满清水的瓷瓶中。
“此毒十分罕见,臣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辩。待臣将他的血细细勘验之后,方能给出定论。”墨令有史以来,第一次皱紧眉头,向拓拔成说道。
拓拔成听闻萧山所中之毒连墨令都感到十分棘手,心里顿时有些失望。
“烦请天师尽力而为。”拓拔成无可奈何的说道。
墨令领命之后,便将盛着萧山血滴的瓷瓶小心翼翼的盖好,然后退了出去。
过了数日,墨令返回宫中向拓拔成覆命。
拓拔成满眼期待的望着墨令,急急的问道,“不知天师可有找到解毒之方?”
墨令面露难色,叹了口气道,“臣虽然阅毒无数,但此人身上所中之毒却是从未见过。臣虽然拼尽全力寻找解毒之法,无奈不得其门而入,臣辜负圣恩,请皇上责罚。”
拓拔成听墨令这话,心里的希望顿时落空。
他无比失落的对墨令说道,“此毒竟然如此诡异,连天师都无法可解!哎。。。。。。。。看来,朕此番只好让宛初失望了。”
墨令听拓拔成提及宛初的名字,眸中顿时闪过一道疑惑的光,不解的问道,“此事难道竟同宛初有关?”
拓拔成知道墨令与宛初师徒情份不浅,也不想瞒他,便将宛初与萧山之间的过往向他道出。
墨令得知个中原委之后,眸色沉了下去。
拓拔成说完之后,又叹了口气,“宛初对此人极为重视,若知道他身上的毒无药可解,不知会多伤心失望!”
墨令听到这句,眸中闪过一道焦灼之色。
“皇上,臣突然想到古书上提及的一种毒物,其症状与萧山身上的毒极为相似。臣这便再回去细细翻查医书,再向皇上覆命!”墨令突然激动的向拓拔成说了一句。
拓拔成听墨令的话出现了转机,顿时又惊又喜,兴奋的对墨令说道,“那便有劳天师,尽你所能。若真能寻到解毒之法,朕定然重重赏赐与你。”
墨令垂眸回道,“为皇上分忧,乃是臣的本份。”
墨令走后,拓拔成便满怀期待,等着他的最终结果。
没想到,墨令第二日便为他带来了惊喜的答案。
“臣昨日翻查医书之后,找到了此毒的来历。这种毒物起源于苗族,是一种十分狠毒凶狠的毒药。虽然此药毒性十分难破解,但臣幸好不辱皇命,找到了方法。”墨令波澜不兴的向拓拔成禀报着。
“什么?天师竟能一夜之间,找到破解之法?”拓拔成激动得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墨令面前,捉住他的手问道。
“正是。臣已经反复确认过,臣相信臣所配制的解药,确能清除萧山体内的毒。”墨令面色从容平淡,不急不缓的回复着拓拔成。
“太好了!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拓拔成满脸欣喜,当即对蒋公公吩咐道,“快将这个消息转告宛初,让她高兴高兴。”
蒋公公不敢怠慢,立即拔腿赶往四王府。
拓拔雷和宛初得知墨令有方法可以为萧山解毒,不禁大喜过望。
“没想到,墨令竟真能配制出解毒之方!他的本事着实令人佩服。”拓拔雷由衷的赞叹着。他将前几日墨令对自己的冷淡抛诸脑后,一心替宛初和萧山感到欣慰。
“我也没想到,他竟会听从皇命。”宛初也是对这个始料未及的结果大感惊喜。
她一直以为,凭着墨令对拓拔氏的仇视,他定会阳奉阴违,诸多借口。没想到,他竟对拓拔成承诺,自己能够解萧山身上的奇毒。
萧山当即对宛初和拓拔雷抱拳行礼,感激的说道,“四王爷和王妃为了萧某费尽心思,还将萧某视作上宾,萧某实在惭愧。萧某有幸能够得到两位相助,解除身中之毒,萧某今生今世感激不尽!”
宛初连忙还了一礼,温声说道,“主上对宛初所做的一切,宛初至死难忘。能为主上解毒,是宛初梦寐以求的心愿。也是上天有眼,不让那奸相的计谋得逞。“
拓拔雷也上前扶着萧山的手说道,“宛初所言极是,你对宛初的恩德,我夫妇此次所做的这些,不足以回报万分之一。”
萧山闻言,坦然一笑,“既然四王爷和王妃如此看重萧某,萧某今后便以四王爷和王妃马首是瞻,今后王妃和王爷直呼萧某名讳即可。”
拓拔雷听他愿意为自己效力,心下十分高兴。他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深知萧山是一个有勇有谋,沉着睿智的能人异士。而他对萧弥远又知根知底,有他从旁协助,自己便多了一分应付萧弥远的胜算。
墨令很快,便将解毒的方子配制好,亲自送到了四王府。
萧山连续服用了数日之后,墨令再次从他的指尖挤出几滴血来,然后用银针进行测试。
“你体内的毒已经清除干净了,今后你可安枕无忧。”墨令望着银亮如新的银针,郑重其事的当众宣布。
宛初对这个测试结果感到欣喜若狂,她激动得声音颤抖,对萧山说道,“你体内的毒终于解了!今后你再也不用承受蚀骨之痛了。”
而拓拔雷也是满脸喜色,走到墨令跟前,赞叹的说道,“天师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拓拔雷佩服得五体投地。”
墨令对拓拔雷的赞许毫无回应,只看着宛初说道,“如今你可以安心了。”
宛初这才反应过来,从萧山身旁走了上来,恭敬的向他施礼,“宛初没想到,天师能够不遗余力出手相助,请受宛初一拜。”
不料,她的举动却激怒了墨令。
“你何时开始,对我如此生疏?你别忘了,你曾在我的天师府里呆过不短的日子,你那时不都是直呼我的名讳?”墨令直直的瞪视着宛初,眼中夹杂着几许懊恼之意。
宛初听出他话中的责怪之意,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去。
墨令看见她的眼中浮起星星点点的泪光,脸色倏了一变,对拓拔雷说道,“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同她说。”
宛初抬起迷茫的眼,不解的看着墨令,然后,又用征询的目光望向拓拔雷。
“天师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同你说,你去吧。”拓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