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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获得了他全部的注意会不会太罪恶?
图特摩斯颠倒众生的脸突然定格在眼前,碧蓝的眼有细细的怒火在燃烧!
这个女人,到现在还说这样的话?
阿美蒂尼紧张地捂住了小嘴,她好笨,竟然不知不觉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女人,我们今天要好好算帐!”
邪恶地挑起一边浓眉,他妖媚地笑。
难道得到他全部的宠爱就是罪恶的事情吗?她这么快就不想要他了?
阿美蒂尼连忙挥挥小手,无奈那人单手就把她的两只小手全握在有力的大掌中。
他眼中的蓝越来越深,深邃得要将她的灵魂全部吸取。
不能看那双魔魅的眼,不能,否则,她的灵魂,她的心全要被他生吞活剥了!
阿美蒂尼紧紧闭上水亮的眼,拒绝他来势汹汹的入侵。这男人,又要发疯!深知他的狂野不羁,她开始无助地颤抖!
不看他?这小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图特摩斯邪肆一笑,薄唇开始吞食那片雪白的香颈。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穿了阿美蒂尼的耳膜,知道他是真的上火了,可是她却只能颤抖着迎接他的狂野。
雪白的手臂紧紧环上他的脖颈,她能给他的,就是无怨无悔地相随。抱歉呵,好抱歉!她怎么能忘记他其实有一颗脆弱而敏感的心呢?
火热狂野的纠缠,知道他在害怕,心很痛,很痛。只能紧紧紧紧地抱住他,只能任心痛的眼泪流泻。
怎会那么傻,问出那样的话?这两年的相知相惜,那个六岁的可怜孩子,残破的心是她好不容易一块一块小心翼翼补起的呵,她附在他的耳边,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努比亚苏丹失手摔掉了手中的茶杯,他震惊地看着大摇大摆坐到主位上的埃及王图特摩斯。
“你,你,你不是应该在卡迭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团糟?
图特摩斯冷冽一笑,“老苏丹,你背着我勾结多菲斯。军队都已经准备好了要斩我的后路,我拼死也要来看你一眼啊!”
手中的黄金蛇鞭被图特摩斯甩得劈啪作响,老苏丹开始头皮发麻!
图特摩斯把那块签有努比亚永久对埃及称臣的契约甩到了苏丹的脸上。
努比亚苏丹终于反应过来,“快,士兵,快把他给我拿下!”
叫了半天却无人响应,老苏丹慌了手脚,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图特摩斯吹了声口哨,一只巨大的战鹰掠过苏丹飞到图特摩斯的护肩上站定,四十八骑破门而入,剑上仍滴着鲜血!
老苏丹瘫软在地。
“我的埃及大军早已经将努比亚团团围住。老苏丹,这是你想不到的吧?”图特摩斯妖野狂笑,“你以为多菲斯利用完了你,还会管你的死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与多菲斯协议,如果攻克了埃及,他会得到埃及一半的领土,如果攻克不下,多菲斯要如约供给努比亚。
“乌尼姆。”图特摩斯扬指。
乌尼姆将一堆用纸莎草纸写的信摆到老苏丹的面前。
“老苏丹,好好看看你亲爱的王后和你女婿的交易吧!”
老苏丹拿过信,一篇一篇仔细看过。颊边肥肉抽搐,脸色越见铁青!
昆玛在信中把自己的行动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多菲斯,甚至是她勾引的朝中重臣名单都有记录。但最最让老苏丹火大的就是昆玛与多菲斯的一纸合约。
合约说,攻克埃及后,多菲斯会帮助昆玛除老王,然后辅助昆玛的幼子登上王位,立昆玛为摄政皇太后!
老苏丹自然气急,“这个贱人,吃里爬外!”
“老匹夫,现在才看清一切不是太晚了?”
图特摩斯示意把昆玛带进来,老苏丹一看见跪到在地的昆玛,就像疯了一样地冲上去踢打她。
昆玛立即明白了眼前的形势,她一路爬到图特摩斯的脚边,抬起美艳的脸,苦苦哀求,“埃及王,求求你放我一马。昆玛愿为奴为婢,随王处置!”
她匍匐在地,就不相信女色当前,埃及王能不动心?
图特摩斯蹲下昂藏的身躯,邪魅地以食指抬起昆玛楚楚可怜的脸,“放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昆玛望进他碧蓝的眸,他真是妖媚!
“只要王愿意,昆玛任凭王处置!”
被那两潭深邃吸走了灵魄,昆玛只能愣愣地回答。这男人,美得太惹眼,平生第一次,昆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哼!”图特摩斯脸色突变,他站起身看向一脸土灰的老苏丹,“你怎么说?”
老苏丹颓力地挥挥手,罢了罢了,他再无力气应付这混乱。
昆玛胆战心惊,她顾不得一切,紧紧缠抱住图特摩斯的脚,“不,不,不,伟大的埃及王,你留下我,留下我,我会为你领路,帮助你取下卡迭石!”
图特摩斯一脚踢飞了昆玛,手中的蛇鞭也劲烈地没入她的肉身!
“笑话!既然有本事通敌叛国,也要有胆量承担后果!你认为我会相信一个两面三刀的放荡女人?”
他向来不忌讳打女人,区别就在于他想还是不想!
昆玛捂着受伤的脸,她惧怕地在地上蠕动,图特摩斯一步步地前进,她一点点的后退!
原来死神就在眼前,那种绝望让人如坠冰窟!
她看着他,看着他向她伸出巨大的掌,感觉到他掌心熨贴着她脖颈的温度,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让她无法动弹,她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然后“喀嚓”一声,脖颈再也支持不住头颅,甜腥的血液涌上喉头。
他根本不属于人类!
大殿外,几十名努比亚重臣四肢覆地地趴着,王后被埃及王残冷地解决,接下来的会是哪一个?
图特摩斯推开昆玛的尸体,踱步到老苏丹面前。
颤抖的苏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乌尼姆,把银版拿上来!”图特摩斯转向苏丹,“这次,我们的合约签在银版上。为了表示努比亚对埃及的忠心,这次卡迭石一战,努比亚军队必须作为雇佣军随我一同开往前线!”
他还能说什么?能保住命已属不易。
老苏丹唤来了宰相和书记官,签定协议后交接了兵权。
四十八骑之一突然从殿外进来,他附耳到图特摩斯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后他的脸色遽变!
海奎特,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图特摩斯的眼中升起冷冽的杀气。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走?”
海奎特看向已经醒转多时却依然冷淡的姐姐,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一付天塌下来都无动于衷的表情。
“你不是正要说?”
阿美蒂尼看着窗外飞略过的荒芜沙丘,他们正向卡迭石而去。
“你脖子上的吻痕!”
他对姐姐用心良苦,对她母子却无心无肺!
“你观察入微,我很佩服。当机立断地松懈了我的戒心,你确实比以前更有城府了!”
该来的逃不掉,看来卡迭石她是非去不可了。
“他的吻像是毒蛇的封印吧?他的手还是一样地狂野有力?他的眼神依然是深邃冷淡的?他爱你,是不是,是不是?”
海奎特揪着阿美蒂尼的衣襟摇晃。她好恨,恨自己忘不掉那无心的野狼,更恨同胞的姐姐获得了他全部的宠爱!
“他的吻是春风,他满手都是怜惜的温柔,他的眼睛是深邃的海蓝,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让我享受到作为一个女人的骄傲!”
这就是爱和发泄的区别!
海奎特一个巴掌甩上阿美蒂尼的脸,“在努比亚的时候,我是怎样对待你的?你明明知道他抢婚的对象是你却放任他伤害我,他抛弃了我,让我成为众人的笑柄,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他根本不是人!”
阿美蒂尼冷冷一笑,她反手给了海奎特一个更响亮的耳光,“你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满足自己的优越心理,为了得到父亲的宠爱,为了得到众人的赞赏,把我这个始终沉默,没人喜爱的姐姐当作自己的垫脚石。图特摩斯是一个喜欢掌握一切的男人,他要谁不要谁只凭自身喜好。你的儿子究竟是谁的,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毕竟你在很短的时间就嫁给了多菲斯,不是吗?”
海奎特被踩中了痛处,她恶狠狠地盯着阿美蒂尼,“你们欠我的,我一定会要回来,你等着吧!”
拭目以待!
阿美蒂尼不理她,径自看向车外。
那男人现在应该知道她被海奎特捉来了吧?呵呵,还是没有顺遂他的心愿,一定火气很旺盛!
阿美蒂尼摸摸小腹,宝宝,你要和妈妈一起帮助爸爸打坏人喽!
一眼望不到头的大队人马,正向卡迭石开近。这次埃及远征,除了要粉碎卡迭石的阴谋,还要收服叙利亚和巴勒斯坦。
正在行进的队伍中有手持盾牌和青铜长矛的重装步兵,有身背弓箭和投枪的轻装步兵,还有乘马拉木轮战车的战车兵。其中一辆绘有阿蒙神黄金图腾的战车上,站着身材魁伟,狂野妖异的埃及王。
他手持黄金蛇鞭,一身白袍与长至脚踝的耀眼金发相互辉映,细窄的腰上圈着粗大的皮革兽带。裸露的右臂箍着宽宽的黄金臂环,宽大的肩上有坚硬的黄金护甲,一只双眸犀利的巨大鹰隼挺立在上面,尖利粗大的爪子紧紧地扣着护甲。
他的一张脸,见过的人就再也不会忘记。
他深邃的眼眸里有风暴欲来的平静,额上箍着蛇筋做的发圈,左耳耳环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璀璨的光芒。他的身上有着野兽的气息,与那张美得匪夷所思的脸相得益彰。
谁也不会知道,这张表面平静的脸,心底却燃烧着怒炽的火焰。他心爱的女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掠走?!
够勇气!
“王,根据探子报告,多菲斯早已召集了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三百余大小王公结成了反埃及同盟,组建同盟军三万人,多菲斯为统帅,盟军正集结于巴勒斯坦北部的军事要冲美吉多。”
乌尼姆躬身向图特摩斯报告。
“这里到美吉多有几条路?”很好,省得他一个一个地击破,大家一起来,那样打得才更痛快!
“这里是叶赫木城,到美吉多有三条路:一条是直路,无人把守,但需穿越难以通行的山间峡谷;另一条路由北绕道山岭,插入美吉多西北,也无人把守,但路远;第三条向南,经塔纳阿卡城附近抵达美吉多,道路平坦,但已有重兵把守。”
图特摩斯玩着扳指,“你们都有什么建议?”
乌尼姆首先发话:“王,与其这样迂回躲避,不如迎面而上,速战速决。”
另一人却道:“第二条路最好,虽然时间拖迟了些,但绝对可以保证我军实力,更可以给敌人一个始料未及,插入敌军后方给他一场痛击!”
又有人插嘴:“王,第二条路虽好,但是我们的军粮恐怕难以应付,士兵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力气去打仗?”
图特摩斯沉吟片刻后大手一挥,“走直路!”
所有大将俱称不可,直路地势太过险要,若遇埋伏,可能全军覆灭!
乌尼姆更是极力劝止,“王所选直路固然最短,但是此路过于狭窄,关卡之处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
图特摩斯狂野一笑,“作战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减少伤亡!这条路狭窄,多菲斯必然知道,他一定认为我们没有胆量过这‘独木桥’。我就是要过给他看,让他知道,这天下没有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