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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轻轻地打了他一个巴掌:“你犯规,一天内两次,该罚。”
艾云捉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对不起,我是个把快乐赶出门的傻子。”
“只要我现在在你身边就够了,将来的事,将来再想。”
艾云不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他多优多虑,他不能抗拒珊瑚,但是又怕把感情放出去,不能收回来,坦白说,他不愿意只做珊瑚的泰国情人。
可能由于艾云一直认为自己一无所有,因此,能被他占住的,他就想占住,他也不贪婪,只要珊瑚属于他就够。
他不敢问珊瑚,他和雷文两者之间,她爱谁多些,爱谁少些,因为他要遵守诺言,此刻,在他们心中没有雷文。
天天和珊瑚一起玩,表面上,他是绝对快乐的。
没有人知道他的隐忧。
艾云带珊瑚参观九年前由英国女皇伊丽莎白主持开启的古城缩影。
到睡佛寺喂饲白鸽,那儿的白鸽真多,又肥又大,毛色华美,绿色的身体,金紫的脖子,不知道谁惊骇了白鸽,白鸽群涌而飞,非常壮观,满天的鸽子,艾云掌握了这一刹,马上替珊瑚拍照,穿着白裙子的珊瑚,鸽子在她四周飞舞,那场面壮丽极了。
他们到玉佛寺摸财象,亚农说摸过财象的头会发财,艾云和珊瑚是学生,不奢望不劳而获,但财象的头被人摸得光亮,珊瑚贪好玩,摸了又摸。
他们又去郑皇庙,里面有许多许多白色的佛塔,佛塔建筑得精巧宏伟,艾云在那儿为珊瑚拍了许多相片。
在泰国,进庙参观或参神,一到内殿一定要脱鞋,最初每到一处,老要亚农提。后来,艾云和珊瑚也会自动自觉,人乡随俗嘛。
这天,艾云和珊瑚吃饭,雷文的长途电话就来了,雷文要珊瑚回香港,珊瑚不肯,两人发生了争执,珊瑚摔了电话。
“吃饭吧,菜都冷了!”艾云看了看她的脸,她悻悻然的。
“我不想吃,陪我到外面走走好吗?”珊瑚轻呼了一口气。
艾云放下刀叉,站起来,揽着珊瑚的肩膀:“走吧!”
艾云没有带珊瑚到沙滩,向下走,经过一间酒店,有守卫守住门口。
“这是皇家大酒店。”
“能进去吗?”
“酒店的餐厅是公开营业的,白天还可以进去购物,但八点前就停止营业。”艾云和珊瑚进去。
“嗅!那喷泉很美,”珊瑚叫着,奔前两步:“喷泉种满花草,中间还有个吹笛的女神。艾云,白天带我来这儿拍照,好吗?”
“明天就来,嗯!”艾云指住两旁的购物廊:“这儿有间面包店,做出各款很特别的面包,明天你见了会喜欢!”
进酒店,经过休息室,到大堂,由大堂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花园外面的一切。
花园很大,里面有两个泳池,一个喷射式圆形泳池,一个多角形不规则泳池。这时候,花园内处处灯火,里面有不少人:“我听见音乐!”
“你看见那边台上有一队乐队吗?这花园几乎每晚都有餐舞会,由外国人包起。你看围绕花园桌子的食物,还有那彩色的天鹅冰雕。”
“好漂亮啊!音乐又迷人,我们可以进去参观吗?”
“不可以的,那是私人性质的舞会。你看每个人口处都守着人,那些侍者虎视眈眈,混进去也被请出来。
到餐厅,餐厅可以看见花园,又可以听到音乐,何况你还没有吃晚餐。“
“好啊!我们快去。”珊瑚笑着拉艾云。
“胃口开了吗?”艾云的眼神是包括着捉弄的。
“唔!你好坏。”珊瑚轻轻捶他。艾云握着她的手,和她走进餐厅。
艾云由楼上下来,看见珊瑚一面看信一面笑。
“谁的信?那么开心。”艾云坐在珊瑚的身边,一个仆人马上送了个椰青过来。文云每天都喝四五个。
“舅妈把妈咪的信转过来。”珊瑚穿着泰国出产的布裙子:“妈咪的信只有两句话:你在泰国玩疯了,我和你爹地想得你发疯。你自己看吧!”
“我早就叫你写封信,起码也寄张明信片给姑母,你就是懒,一天推一天。”
“我们每天都有节目,每天回家已经倦死了,哪有精神写信。”
“好!”艾云双手交抱胸前:“明天哪儿都不去,你乖乖地留在家里写信。”
“不!”珊瑚摇着艾云的手臂:“你答应明天带我游鳄鱼潭,吃正宗泰国餐,我连大象都没有坐过呢!”
“玩那么一天,你就更没有精神写信,姑母会怪我把你带坏。”艾云不为所动,硬是不理。
“大不了我今晚吃过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信给妈咪爹哋、舅舅舅妈、舅舅的儿子,连锦姨也写一封。”
“你舅舅的儿子在这。”艾云用手指一下胸口:“不必写了!”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大……”
“说下去呀!怎么停了?”
珊瑚那双好大好黑的眼珠子溜了溜,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艾云呀!你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艾云张开嘴,一愕,马上反问:“你说呢!”
“唔!”珊瑚打了他一下背转身:“你想骗我把名字说出来,打我嘴巴!”
“我董艾云从来不打女孩子!”
“不打?”珊瑚瞪着他:“那晚你扯着我的头发把我由房间扯出去,差点把我的头发扯光,做尼姑不用削发。”
艾云马上鸣鼓收兵:“不要在这时候翻旧账好不好?我们在度假呀!”
“不睬你!”珊瑚又用背背着他。
“别生气!”艾云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你生气样子好丑!”
“你才丑呢!天天晒太阳,还是白皮猪。”珊瑚点着他的鼻尖。
艾云捉住她的手指,珊瑚要搔他,刚巧一个佣人送水果出来,艾云连忙坐开一点:“她们虽然听不懂,但是看得见!”
“这儿的佣人大部分像哑巴!跟他们说话,就是笑,莫名其妙。”
艾云叉了一块菠萝给珊瑚:“这儿一个管家会说英语,一个会听粤语,佣人呢!只有亚美、亚张会说粤语。其他全部只会听泰语,别的一概不懂。”
“你会不会说泰语?”
“学过几句,都忘了,比如厕所叫向南,饭叫灌水,热叫南来,泰国语说贵,就是平的意思,平呢就是贵”“真有趣。艾云,你有没有这个感觉,泰国饭比香港的好吃!”
“曼谷是世界三大米市之一。怪不得你每次吃饭总吃两碗。”
饭后珊瑚果然乖乖地回到房间写信。艾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一月来所拍的相片拿出来,逐一欣赏。
艾云对摄影很有天分,雷文常常说他的相片可以参加沙龙。
相片中的珊瑚美丽,活泼又可爱,加上景色如画如诗,金碧辉煌,更捧托得珊瑚可人。
艾云拿起珊瑚一张照片,情难自禁,深深吻了一下。
后来,他把他和珊瑚合拍的相片,全部拿起来,这些相片,是不能让家人看到的,他收藏起来,留个美丽甜蜜的回忆。
相片撒满一床,有人敲门。
“进来!”
门被推开,珊瑚穿了件粉红色长睡袍,胸前有只顽皮狗,栩栩如生,她望住房里厚厚的白地毯,终于脱掉睡鞋,赤足而进。
“信都写好了?”
“写好了!”珊瑚到处张望:“哗!你的大套房果然比我们的房间漂亮许多,还有私人彩色电视机、收音、录音、唱机全套还有自己的冰箱。”
“你没有来过我的房间?”
“自从你大哥走了之后,我们每天不是在外面玩到筋疲力尽,回家洗澡上床睡觉,就是在家里吃过晚饭到沙滩散步,今天哪儿都不去留在家里,还是第一次。”
珊瑚在床上跳弹跳弹:“连床也比我们的舒服,一定是北欧名牌。”
“我跟你调换房间。”
“我霸占你的房间,不被金伯伯的佣人瞪死才怪。
我发觉他们都很忠心,很护主,他们个个把你当主人。“珊瑚看见相片,伏在床上看:”怎么全是我一个人的,我和你合拍了许多相片啊。“
“我已经收起来,那些相片,谁看了都没有好处,尤其是……你应该明白。”
“起码你应该分几张给我。”
“放在我那儿不是一样,万一你不小心让他看到,事情可闹大了。”
“我才不相信和你拍张相片会有那么严重,是又怎样?”珊瑚把他拉下来:“快把相片给我!”
“你的相片满床都是,还不够。”艾云站起来:“我拿啫喱给你吃!”
“你不要逃!”珊瑚用力地把他拉倒在床上,按住他:“快把相片交出来,不然的话,我要你叫救命!”
“我收藏得好好的,翻不出来。”
“死硬派!我要你怕了我。”珊瑚开始用手搔艾云。他的耳根、他的脖子、腋下、腰部……艾云翻来覆去,笑得几乎气绝身亡:“珊瑚,不要,我受不了……
不要嘛!“
“相片交来!”
“交,交!”艾云软软地躺在床上不断喘气。
“怕老婆!”虽然房间冷气充足,珊瑚还是渗汗,刚才玩得太激烈。
“我不会怕老婆的。”
“你还敢口硬?”珊瑚再搔他。
“我不是这意思,投降啦!”艾云两手护着身体,“我是说,我不会娶老婆,既然没有老婆,当然不用怕。”
珊瑚躺在他身边:“为什么不娶老婆?你又不是念神学院,神父也一样可以结婚生子。”
“喜欢我的我不要,我喜欢的又不属于我!”
“你喜欢不喜欢我?”
“当然喜欢。”
“那就容易办了,我嫁给你,做你的老婆。”珊瑚样子挺神气的:“不过,你一定要怕我啊!”
“我不会娶你的,我们只是泰国情人,回香港就散了!”
珊瑚翻身下床,眼睛都湿了。
“珊瑚!”艾云跳过去,两手抱住她,不让她动一下。
“放开我,我以为你对我好,原来一切都是甜言蜜语,我知道,大学很多女生在追求你,你当然不在乎我。”
艾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他习惯沉默,习惯了不为自己申辩,哪怕是真的冤枉,他也不习惯用言语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但珊瑚气在头上,艾云不可以扮哑巴:“刚才我只不过跟你开玩笑,你生气,证明我演技很好。”
“啊!还对我演戏!”珊瑚回转身,一把将艾云推回床上,本来艾云抱住她,于是也把她拖了下去。珊瑚伏在他的身上,戳了戳他的鼻子:“讲真话,将来娶不娶我?”
“如果我结婚,我一定要娶你!”
“那还差不多!”珊瑚伏在他的胸膛上:“以前我们为什么要斗气,如果我由瑞士到香港我们马上在一起,就不会有麻烦。”
“连你自己也不能肯定,你爱我,还是爱大哥!”
“不!我清楚自己,只不过,大表哥太爱我。我不否认,我和你斗气的时候,曾经想过要嫁给雷文,我和他可以说,的确有一段情。”
艾云捧起她的脸,感触万千,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心里隐隐作痛:“你说了多少次雷文,该不该掌嘴?”
“我?”珊瑚黑漆漆的眼珠一转:“你呢!你没有说?好呀!你打我,我打你,床上大战。”
“我不打你,我亲你!”艾云一把将她抱紧,珊瑚被压在下面,文云温柔又热情地吻着她。
实习了好多次,两个毛丫头,毛小子,对亲吻已不再手忙脚乱,已懂得通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