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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大哥,你就可以对不起我,可以伤我,这公平吗?”
艾云被珊瑚拥抱着,两个人贴在一起,艾云虽然极力抗拒,可是人已软了一半,再也冷不起来。
“艾云,看看我。”珊瑚仰起了脸,闭上眼睛。
珊瑚那长而乌亮的发丝迎着海风飘扬,略圆的脸,睫毛像两排扇子,弯弯的眉,直直的鼻,圆圆的嘴唇。
衬着两个梨涡,这是艾云梦想的珊瑚,他情不自禁地吻一下她的脸,她的嘴唇,四唇相接,像触电一样,艾云紧张得一颗心差点由心房跳出来,想离开,舍不得,嘴唇就这样贴着,贴着……毕竟是异性相吸,四片嘴唇再也分不开,艾云向珊瑚献出了他的初吻。
“对不起,我很笨!”艾云喘着气,拥住她,面贴在珊瑚的长长秀发上:“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我也是,”珊瑚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你听到我的心跳声吗?像打鼓一样,蓬,蓬……我从未被男孩子吻过。”
“你和大哥……”
“没有。”珊瑚摇一下头:“不知道是巧合呢!还是我们没有缘,每次你大哥想吻我,总会跑出个人来。”
“我们算有缘吗?”
“是!缘订三生,噢,艾云,”珊瑚双手抱住他的腰,“你知道吗?我好开心,我终于把你这座冰山溶化了!”
一会,没听见声音,珊瑚仰起了脸问:“为什么不说话?”
“要是大哥知道我们在一起,他一定会很生气。”
“你不喜欢我,不高兴和我在一起,为刚才的事后悔?”
“不,珊瑚……”艾云着急了。
“好,你听着,这儿没有雷文,这儿不是董家,我们最好忘记董雷文这个人,我们没有做坏事,我也不需要向他负责。让我们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度过整个暑假,有什么事,回香港再想。”
“我们真的能无拘无束,开开心心?”和珊瑚在一起,是令人喜悦的。
“当然,我们有自己的天地,只要你不胡思乱想。”珊瑚拖起文云的手:“谁也不准提董雷文,谁说这名字都要掌嘴巴,你答应我,嗯?艾云。”
“好,我答应你,暑假是我们的!”艾云第一次露出真诚的笑容。
“我们回去,明天去珊瑚岛。”
“你又要开水上电单车?”艾云摇一下头:“上一次几乎吓死我!”
“不敢了,我的小命是你捡回来的,要是上一次我死了你不会哭,对否?”珊瑚摇着他的手:“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开车出海。我坐车,你开车,两个人在一起,保险。”
艾云和珊瑚每天不是出海,就是去曼谷市游览,十分开心。
这天,艾云带了董宇凌买给他的长、短镜头新相机,上午去海上市场,下午去玫瑰花园。
首先开车出曼谷市,然后再乘简单的快艇经循南河到水上市场。
湄南河的水既浊又脏,由于快艇开得快,不断有水花溅上,艾云怕弄脏珊瑚的衣服,和她转调位置,由于快艇飞驰而过,艇身颠簸不定,艾云揽住珊瑚的腰,免她仆前仰后。
“水虽然脏,但景色不错,你看那些高高的椰子树、蕉树、芒果树、龙眼还有荔枝,满岸都是。还有那些小花,多美!看那边岸,那是皇宫的后园。”艾云说。
“水面上建了很多小木屋,还有小孩和大人,这算是住宅?”
“对呀,很多泰国人住在这儿,你别嫌水脏,他们洗衣服、洗澡、洗脸漱口都用这些水,只有吃的、喝的水才是买回来的食水。”
“恐怖!咦,那些在水面,咖啡色像大球花的东西很多,是什么?”
“海底椰。有止咳之功能,可作药用,水上市场快到了。”
上了岸,有一只大象,专供游客拍照,艾云说那象脏,叫珊瑚不要过去。
进市场,里面的泰国土产可不少,单是摆设的象就有抽木的、象牙的、七彩的,上面是珠子、胶片、金属片,十分名贵美丽,艾云选了一对买给珊瑚。
“我打破了大哥送给你的白玉接吻鱼?我现在补送你一对彩象。”
“你刚才说,谁送我白玉接吻鱼?”珊瑚仰头望住艾云。
“雷文。”
珊瑚的圆大眼睛一瞪,像朵盛放的兰花:“我们怎样协定?谁提雷文要掌嘴巴的,你犯了规。”
“掌嘴!”艾云望了望四周,为难地在她耳边说:“在这?”
“不守诺言?”珊瑚翘了翘鼻尖。
“但是,这儿那么多人。”
“好吧,”珊瑚瞟了他一眼:“回家再跟你算账。”
艾云松了一口气,陪珊瑚买了些镯子戒指和一些小饰物。
回市区吃中饭,是客家菜,这饭店也特别,中午也有乐队演奏,有歌手演唱,一个穿粉红色晚装的女人,在唱广东歌。
“这首歌好熟,在香港常常听到。”
“是‘过客’主题曲,电视台的剧集,你来香港前刚巧播完,当时‘过客’掀起了一阵热潮,也捧红了一个年轻的小生。”文云向她解释。
“少爷,”亚农说:“这儿可以点唱的,曲名写在钞票上。”
“我要点唱,”珊瑚喜欢热闹喜欢玩,向文云要了张泰币:“我要点唱‘情谜’,还有兰花草,我在欢乐今宵听过的,可惜两个曲名我都不会写。”
“我来,”艾云知道她中文程度不够:“亚农,你把钞票送上去。”
亚农跑上音乐台,献上钞票,那女歌手看了看钞票,在亚农脸上吻了一下,马上引来一阵哄笑,亚农红着脸跳下台。
歌手唱了一曲“情谜”,连声谢谢各位,兰花草并没有唱,进后台了。
珊瑚颇感失望,拉着艾云便走。
“……这是玫瑰花园,只有这些红玫瑰,我还以为有红、黄、蓝、白、黑的玫瑰呢?”珊瑚走进玫瑰花园,看见几个穿泰服的泰国少女向她笑。于是,她和其中一个泰女合拍了一张照片。
“这儿可以骑大象,我要骑大象。”珊瑚看见一些游客坐在大象的兜椅上,又看见另一些大象表演搬木块。
“先去看表演好不好,亚农已经在表演场等我们。”
珊瑚跟着艾云往里走,地方很大,游客很多,不少穿着闪光泰服的少女,穿插在人丛中。
亚农选了第一行,很好的位置。
由于接近表演台,便于艾云拍照。
表演一共有十三个项目,有人用泰语和粤语讲解,第一项是和尚出家,有一队泰国少年,几个穿黄袍的和尚,还有一个法师打扮的人,骑象出场。
第二项由泰男表演鼓舞。
第三项是二十位穿粉红色泰服的少女,表演长指甲舞。
“拍照,好美,拍照!”珊瑚叫着。
第四项是泰拳,临时围起了一个四方场,两个拳师在音乐声中经过拜神仪式,然后比赛,一共打了三个回合,共四分半钟,由于表演逼真,如脚踢、膝撞……珊瑚躲在艾云的背后。
第五项是:十男十女表演的收割舞,少女全部穿黑泰服,身上满是红色饰物。
第六项是公鸡斗,公鸡每打一个回合,就有人侍奉它,扇凉、抹油、梳刷,像侍候拳师一样,一共表演两场,两只公鸡剧烈搏斗一番,结果未分胜负。
第七场是竹舞,有平衡双竹和十字竹,四人打竹,八人跳舞,五男五女穿着彩衣,后面还有十五人合唱配合竹舞。
艾云拍了不少照片。
第八项是表演泰国古代武士,如何为保卫国家而作战。
第九项是短剑搏斗,两个泰国青年打得很狠,而且剑又锋利,珊瑚吓得躲进艾云怀里,艾云拥住她的腰,轻声说:“别怕,只不过是表演。”
第十项是长短竹打斗,虽然紧张,但其中一个演员是小丑,所以十分惹笑。
第十一项是双剑斗。
一轮紧张刺激表演之后,是第十二项的压轴好戏,表演泰人结婚的礼节,由于场面热闹,服饰华美,艾云又拍了不少相片。
第十三项是大谢幕,所有曾经表演的人员全部出场,那些泰族少女还走下台邀请观众上台跳舞,第一个被请的是艾云,艾云连忙推了亚农出去。
由表演场出来,因为已是下午,太阳很猛烈,艾云马上买了一顶很漂亮的太阳帽给珊瑚,珊瑚又买了两只不用线的泰国风筝,艾云问珊瑚渴不渴,珊瑚摇头:“不要,刚才的汽水怪怪的!”
“那是泰国汽水,你喝不惯,这儿也有可乐?”天气太热,不断流汗,所以只有不停喝汽水。
“艾云,我们骑象。”
“想骑象,一定要去鳄鱼潭,我们乘坐马车如何?”
走出玫瑰园,对面有一辆辆马车,珊瑚选了一匹白马,和艾云一起坐上车厢,艾云叫亚农替他们拍照,马车经过之处,全是垂柳、小桥、流水……
水清而绿,景色如诗如画,再加上白马彩车,车上的俏男美女,连马夫也乐意多走一圈,让亚农多拍照。
亚农连水上的亭台楼阁,也摄入镜头,在这儿谋杀了不少菲林。
坐过马车,艾云和珊瑚、亚农又喝了椰青,吃了雪糕,又在小摊上买了一些葡萄,粉红色的。
晚饭后,艾云和珊瑚一面吃木瓜一面看电视:“这儿的电视不好看,没有好节目。”珊瑚抱怨。
“你知道吗?彩色电视机,在泰国是奢侈品,不是每一个市民都买得起。”
“我们早上去水上市场,经过湄南河,那儿的人家也有彩色电视机。”
“住在那儿的人其实并不穷,你有没有看见一些房,建筑都很新式。”
“有钱何必住在又脏又臭的水上。”
“这就是泰国风俗。”
“我不想看电视,我们出去走走!”
“好吧!”艾云拖起珊瑚,他们又在芭堤雅海滩漫步。
“这海滩真美,广阔,长长的,富热带风情,月色下,如诗如画,幽雅恰人,像,像……”
“东方夏威夷!”
“对!像夏威夷!”珊瑚双手围住艾云的腰,紧贴着他:“我的心境好平静,好满足!”
艾云轻轻抚揉她的脸:“你虽然不会写中文,但讲得很好。”
“在瑞士,妈咪跟我讲广东活。”
“你去过夏威夷?”艾云吻着她那漆黑的长发。
“除了东南亚,哪儿都去过。”
“最喜欢什么地方?”
“泰国!”珊瑚温柔地说:“因为有你在身边。”
“珊瑚!”艾云情不自禁地吻她,现在,珊瑚在他的眼中,已不再是刁蛮任性,而是漂亮可爱,活泼迷人:“爱我吗?”他轻轻烫着她的脸,珊瑚在他怀中,他感到充实了。
“你感觉得到的,是不是?”珊瑚双手绕过艾云身后,攀住他的肩膀。
“我好像已拥有一点东西,我好像不再空虚了”艾云陶醉地闭上眼睛:“以前,我一直觉得生命是无意义的,现在我开始对人生有所留恋。”
珊瑚吻一下他的脖子:“我不喜欢你这样悲观,你除了我,还有舅舅、舅妈,他们非常疼爱你,你也有幸福的家庭。”
“不,我一无所有,他们不是属于我的。”艾云推开她一点,望住她:“如果你肯要我,你是唯一属于我的!”
艾云一向是个说话少,表情少,很含蓄的人,今天这样大胆的表白,令珊瑚既诧异,又感动。
艾云突然颓丧地垂下双手:“你是属于大哥的,我知道。”
珊瑚轻轻地打了他一个巴掌:“你犯规,一天内两次,该罚。”
艾云捉住她的手,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