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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为我们担心,我来『幽碧山庄』多次,可说是熟门熟路了,况且山庄总管应当早就打点好一切了,你只管好好泡着便成。”冷贯霄笑着要皇甫朔别担心太多,他和堂玄辰在“幽碧山庄”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你们快去休息吧!”皇甫朔觉得他说的没错,能干的总管的确是有可能已将一切打点好了,因此他不再为无法亲自好好招待两人而感到失礼。
“那我们先走了,若有问题,你派人唤我一声,我马上就会赶到。”救完皇甫朔后,堂玄辰整个人松懈下来。不用再赶路,不再害怕会来不及救皇甫朔一命,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一想到这儿,她不仅是全身放松,连眼皮也放松了。
“没问题。”皇甫朔跟她保证。
于是,在确定皇甫朔没问题,并吩咐仆人仔细在一旁照顾后,冷贯霄便带着堂玄辰离开主屋,两人亲密地并肩走在回廊上。
“辛苦你了。”冷贯霄心疼地亲吻了下她的额际。
“辛苦的人是你,我可是一点都不辛苦。”她用力摇摇头,和他比起来,她所做的事,可说是再轻松不过。
“我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知交好友,所以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反倒是你,和皇甫朔素不相识,却得马不停蹄地赶到平阳城,还差点连命都丢了,如何不辛苦。”
“你这么做是为了知交好友,而我会毫无怨言的赶路,却是为了你。”为了他,她愿意上天下地,只要是对他有帮助的任何事,她都会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埋头执行。
她的话表明了对他的在乎,让冷贯霄无法不感动,他停下步伐,定定看着她,望进她盛满绵绵情意的双眸,情难自制,深情低吼一声便狂猛地覆上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疲惫,早就被两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人深情相拥,火热交缠,以猛暴式的热情倾诉情感,两人吻得缠绵悱恻,浑然忘我。
冷贯霄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心口,让她永远停驻在心版上,无法离去。
堂玄辰恨不得将自己融入他体内,与他呼息一致,共享所见所闻。
火辣的唇舌追逐嬉戏,使两人全身如同着了火似的,急于解放。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出现在回廊另一头、已打退“唐门”弟子与“泰山派”弟子的易守信不敢相信双眼所见到的事实。
据他所知,冷贯霄和堂玄辰初见面时就对对方没啥好印象,常常唇舌交战……虽然说眼下的情景也算是“唇舌交战”的一种,但两个明明对彼此有着深深敌意的人,如何会相拥热吻?真要做到化敌为友,进展也没这么快吧?所以一定是他看错了!
易守信的出现,让两人匆匆分离,连续被抓到两次与冷贯霄接吻的场面,堂玄辰已羞得抬不起头来了。
冷贯霄倒是一派镇定,彷佛是常常被逮着般。他轻松地让堂玄辰的小脸埋在胸膛上,看着一脸疲累的易守信。
“外头的纷纷扰扰都解决了?”他可不想“唐门”弟子与“泰山派”弟子再出现。
“对,他们暂时退下了……不对!我要说的是,你怎么会和她在一块儿?”易守信先是回答他的疑问,紧接着觉得问题较大的是冷贯霄与堂玄辰那不寻常的亲热。
“从蜀中赶往平阳的路上,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冷贯霄答得理所当然。
“你说的没错,但是问题在于你们怎么会黏得这么紧?”易守信当然知道他们两人一路同行,但他可不晓得他们不仅同行,连嘴巴都黏在一块儿了!冷贯霄和堂玄辰?他实在是难以想像啊!
“就如同你所看见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冷贯霄为易守信的大惊小怪觉得很好笑,双手一摊,要易守信学着接受事实。
堂玄辰娇俏地倚在冷贯霄胸前,看了易守信一眼,不好意思附加说明。
可她那娇媚的一眼已胜过许多言语,说明了她和冷贯霄的情投意合。易守信惊讶地瞠目结舌,实在无法想像不久前还阴狠地要对冷贯霄下毒的堂玄辰,居然会有娇柔的一面,让他看了觉得好怪异。说实话,他还是比较习惯她凶巴巴地说话,而非小鸟依人地倚在冷贯霄的胸前。
“皇甫朔现下要泡在药桶里两个时辰,兴许正无聊着,你正好可以进去告诉他,刚刚外面所发生的事。”冷贯霄打发着易守信。
“对!你说的没错,我得过去看看,好好跟皇甫朔聊聊!”他可以顺道告诉皇甫朔有关冷贯霄和堂玄辰的事。但……说完了之后呢?他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冷贯霄是他们的好朋友,头脑清明,当然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冷贯霄真的喜欢上堂玄辰,身为好友的他,自然乐见朋友幸福过日。只要冷贯霄开心就好,他绝对会给予祝福的。
只是……喜欢冷贯霄的姑娘多得是,为何冷贯霄偏偏要挑上堂玄辰呢?这难道就是别人口中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快去吧!”冷贯霄对易守信摆摆手。
“喔,好。”易守信愣愣地点头,脑子直绕着冷贯霄与堂玄辰的事打转,不小心在转弯时重重撞上廊柱,捂着撞疼的鼻子继续向前行。
“看来易守信被我们俩的事吓得不轻。”堂玄辰皱眉望着易守信的背影,他刚刚撞那一下可不是普通的大力呢!
“不打紧,过一阵子他就会接受了。”冷贯霄轻揽她的肩头,要她别想太多,再次情难自禁地吻了下她的发顶。
“嗯。”堂玄辰倚在他的肩窝,甜甜一笑,不再去想他的朋友是否能接受他们两人两心相属的事,她只管专心爱他即可。
第8章(1)
冷贯霄在总管特别为他准备的客房没睡多久,便又被特地前来唤他的“幽碧山庄”家仆给吵醒,家仆说有位自称是“泰山派”弟子俞初蕾的姑娘在大厅,要求见他一面,总管言明他正在休息,她却坚持非得见他一面,否则不肯离去。“泰山派”终究是名门大派,总管不好不给“泰山派”掌门面子,只好要家仆前来通知冷贯霄。
冷贯霄心下清楚俞初蕾会出现,定是为了墨蟾蜍而来,既然总管没法将她打发走,那他就会上她一会,看她想耍什么花招。于是冷贯霄整理好衣着,便到大厅见俞初蕾。
一到大厅,即见俞初蕾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俞姑娘,你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冷贯霄故作讶异地关心询问。
“冷大侠,我……呜……我对不起你!”俞初蕾见堂玄辰不在他身边,哭得更加卖力、凄惨,好博取他的怜惜。
“你对不起我?这话从何说起?”冷贯霄不解地问,对于俞初蕾虚情假意的泪水,不为所动。
“我……我大师兄他们……我不晓得他们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居然会围堵你和易大侠,当我知情时,整个人六神无主,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到他们在外头破坏我『泰山派』的名声,身为『泰山派』弟子的我,在羞愧悲愤之余,也不得不挺身为他们所犯下的错误道歉……”她哭得肝肠寸断,这是她和大师兄商讨出来的对策。
她的师兄们在与易守信过招时,虽尽量避免使出本门招数,但被“快刀门”与“唐门”弟子逼急了,捉襟见肘之下,不免露出破绽,使出本门功夫,让人想不知道他们是“泰山派”的弟子都难,且打到最后,不仅是“唐门”弟子,连同多名本门弟子都被易守信等人擒下,取下蒙面巾看清面孔,其中多名师兄弟曾陪同师父出席武林各场盛会,因此被认出来,想辩称“泰山派”遭受诬陷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是以侥幸逃离现场的大师兄及其他师兄弟和她商量,由她出面声称此事与她及师父无关,全是师兄们擅作主张,她得哭得声泪俱下,竭力表现出无辜的模样,才有办法骗取冷贯霄的信任,伺机窃取墨蟾蜍,然后她再故弄玄虚、撇清关系,不让冷贯霄将墨蟾蜍失窃一事与她作联想,如此“泰山派”与她便能全身而退。
“既然这件事和俞姑娘无关,俞姑娘就无须自责。”冷贯霄压根儿就不相信俞初蕾的说词,但表面上却仍是表现出相信她的模样。
“冷大侠,你真这么认为?”俞初蕾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仔细瞧着冷贯霄的脸庞,看是否能看出些蛛丝马迹来,但是,没有!他的表情诚恳,看不出有任何怀疑她的迹象,让她暗自在心头窃喜。
“当然。”冷贯霄给她肯定的答覆,安她的心。
“太好了!我一直怕冷大侠会不肯相信我,会以为我和我大师兄他们是一丘之貉呢!事实上,对于他们这次的做法,我深感痛心。”俞初蕾痛心疾首地睇望着他,努力编派师兄们的不是,获取他更多的信任。
“怎么会?俞姑娘蕙质兰心,为人善良,又深明大义,我说什么都不会认为俞姑娘与令师兄同谋。”冷贯霄称赞着俞初蕾,化解她的戒心。
“谢谢你,冷大侠!只是……不知你会如何处置我那些不肖师兄?”俞初蕾打探询问,就怕“泰山派”觊觎墨蟾蜍一事传出去,将有损“泰山派”威名,使他们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所以她得想办法左右冷贯霄的决定,将伤害减到最低。
“他们目前被关在山庄的地牢中,我还没去看过,至于如何处置,恐怕得和皇甫朔及易守信讨论后再作决定。俞姑娘想见令师兄的话,我可以陪你一块儿到地牢见他们。”冷贯霄不介意让她知道“泰山派”弟子被关在哪儿,“幽碧山庄”守备森严,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由大门走进来,并不表示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离。
“不了,见了面只是徒增伤心罢了,我也不晓得要和他们说什么,不如不见……”俞初蕾凄楚地摇头拒绝,事实上是怕这一见面,被关在地牢里的师兄若是不小心漏了口风,让冷贯霄得知她并非置身事外,那她将再无机会接近冷贯霄了。为了不辱师命,她得步步为营,和大师兄来个里应外合,非到必要时刻,绝不见被擒的师兄们。
“那俞姑娘现下有何打算?”冷贯霄佯装关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师兄他们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师父知道了肯定会暴跳如雷的,我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老人家。”师父的确会暴跳如雷,但会是为了他们连这点小事都没办成而大发雷霆。俞初蕾的心很矛盾,她一方面想达成师父的命令,一方面又想得到冷贯霄的心,但这两者是相互冲突的,倘若冷贯霄知道她打算和大师兄来个里应外合,铁定不会再像现在这般温柔地待她,她该如何是好?
她又想到,他身边已经有了和他如胶似漆的堂玄辰,除非堂玄辰不在,否则他的目光不会放在她身上。
俞初蕾不禁想,有没有办法可以使她顺利完成师命,得到墨蟾蜍,然后顺手除去堂玄辰,最后得到冷贯霄呢?倘若有的话,她一定会拚了命去执行!
“我说过,错不在你,你师父是明事理的人,绝对不会对你发脾气,他会谅解的。我看不如这样好了,既然你目前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在厘清思绪前暂且留在『幽碧山庄』,待你想清楚要如何回去向尊师禀告在这儿发生的事后再离开,不知俞姑娘意下如何?”冷贯霄开口留人,不管俞初蕾打着什么主意,他打算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冷大哥,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冷贯霄要她留下?他定是对她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