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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则钦揉着自己的眉心,语气冷凝:“非要什么事情都到最后时期才来做吗?之前你自己都干什么了?”天天到公司办公室,在他面前晃悠,没事人一样,玩的那叫一个开心。结果现在呢?
方明茗吸了吸鼻子:“我知道错了,可是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江哥,你把我送回家吧,我要回家继续奋斗。”
“不吃晚饭?”
方明茗从书包里掏出几个面包:“我有这个,我现在必须争分夺秒。”
江则钦没忍住,伸手过来夺过她手里的面包,往车窗外看了一眼,精准的投进了路边的垃圾捅里。
方明茗惊叫一声:“我的面包!”
他理都没理她,发动车开走了。
她难过的坐好,偏头看向窗外,开始在心里掐着表计算。
根据往常的经验,江则钦来找她肯定没好事。带她吃饭吃到最后肯定是吃到床上的。
这得浪费多少时间啊?她的设计还没完成啊啊啊啊啊。
“我三天后回国一趟。”
“嗯?”她转过头,“公司的事情吗?”
“差不多吧。”他道,“本来想带你一起去”
方明茗立马举起双手:“带我去,我可以去的!”
“你的设计完成了?”他冷笑。
方明茗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整个人软倒在椅子上:“没有。”
“江哥!”下一秒,她突然间坐直,双手交叠,祈祷般的看向江则钦,“你帮我从国内带两杯奶茶给我好吗?”
江则钦闭上眼睛,突然间一个转弯,将车停在路边。
方明茗被吓一跳:“怎么了?”
“下车,我给你路费,你自己走回国内自己买奶茶去。”
方明茗:“”
哼。
**
回国的飞机上。
江则钦把行李放好,拿出一本书,开始翻看起来。
看了没几页,飞机起飞,他微微闭上眼睛,等飞机恢复平稳后,低下头重新翻看。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鬼鬼祟祟的,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轻快。
他微微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重新把目光集中在书上。
果然,有人猛然凑到他耳前:“嘿!”
他连视线都不曾有过点偏移,声线平稳:“你的设计完成了?”
以为自己铁定能吓他一条,而且还能给他一个惊喜的方明茗:“加班加点完成了”
江则钦抬头看她,脸色似笑非笑。
方明茗被这个笑意刺到了,她嘟着嘴:“江哥,我跟你说。我们两个在飞机上遇到只是巧合哦。我只是想回国喝奶茶续命,犒劳一下赶设计的自己。”
“哦。”他低下头,继续看书。
方明茗咬着唇,气鼓鼓的抽掉了他手里的书,伸出手摊开手心,摆在他眼前:“我过来和你打招呼是向你要路费的,你赶紧把路费给我。”
“什么?”
“你自己说的嘛,就在三天。我记得清清楚楚,说给我路费让我走回国买奶茶!”
江则钦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你这是‘走’回国吗?”
“当然是走回国啊。”方明茗理直气壮的剁了剁脚,在他旁边来回走了几步,“这难道不是在走吗?”
江则钦无言:“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典型的小人得志、得了便宜还卖乖。”
方明茗咬着唇,想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话怼回去:“我这明明是身残志坚。”
她就知道他找她吃饭准没有好事。三天前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没消呢!前两天走路腿都还发软呢!
她这不是身残志坚是什么?
方明茗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强健,经受了无数次非人般的折腾,第二天都能好好的活蹦乱跳。所以导致某人更加的肆无忌惮。于是事情便开始恶性循环。实在是让人头疼。
江则钦略有深意的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
她头皮发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才觉得自己说这话很容易被人曲解。
她脸色一红,下意识就想逃。
江则钦扣住她的一只手腕,把她拉到近前。
然后拿回她手里的书,便放开了她。
心里想错他行为的方明茗懵在了当场。
江则钦还很好心的提醒她:“你可以回到你的位置上了。”
方明茗恼羞成怒,指着他里边的空位:“这就是我的位置!你让让!”
江则钦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气得眼睛亮亮的方明茗,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
她气急败坏,干脆手脚并用从他身上挤到了里边的位置。
他一边重新翻开书,一边看着她挤进去,状若无意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航班的?阿奎告诉你的吗?”
“是李瑾学长啦。”方明茗在位置上坐好,从包里掏出眼罩靠枕毯子,轻而易举出卖了李瑾。
刚才还说飞机上遇到只是巧合,现在就已经把共犯都供出来了。
江则钦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方明茗的脑袋。
正准备睡觉的方明茗:“?”
“没事,睡吧。”他道。
112()
李瑾如今变的神通广大;居然能够让江则钦见到过不了多久就要执行死刑的江立;还能给他们两个安排一间没有监控没有人的房间供他们交谈。
看来;李瑾很受国家的重视啊。
江则钦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坐到江立对面。
因为手铐被锁在桌子边缘;江立的行动受限;他只能坐着。
在监狱的这段时间;日子并不好过。有‘室友’们的骚扰,有对漫漫长夜的恐惧,有对未来的害怕;以及不甘。
他努力那么多年,创立下了整个江氏集团。这个过程有多么不轻松,只有他自己懂。
这几十年来;他把时间分成九一;九分给工作,一分给所谓的家人。有时候累的实在受不了;他就想;公司都发展的很好了;大可不必如此煎熬;就这样维持下去就好了;为何还要那么拼的谋求更好更高的发展?可是;他心里就是有那股劲,他就算累晕,也要努力把江氏做到最好;让自己的名字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最后;他做到了。在同行业中,江氏企业是当之无愧的领头羊,有无数多的人才会来投靠他,取悦他。他的事业心和虚荣心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他是高高在上的江总,早已不是当年乡下那个连饭都吃不饱,哪怕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依旧自卑的毛头小子。
可是,一夜之间,就区区一个未出校门的学生,一个帖子,他的整个江氏集团就如此分崩离析。他几十年的努力和心血,毁得如此的轻而易举,要他怎么甘心,要他怎么放得下?
江立始终不认为自己有错。给洗浴产品里加点化学物质怎么了?那种化学物质,毒性很低,但是效果非常好,洗完之后会让人感觉清爽柔顺,让发质变好,绝对是好处大于坏处的。只有长期的累积才会影响到人体,但也不到要人性命的地步,顶多住院治疗而已。这又有什么关系?人活到那个年头,本来就大病小病不断,因为洗发水的原因住院又怎么样?
最主要的是,这种化学物质非常不易被发现,这也是当年江立让人研究很久很久才研究出来。可为什么偏偏会被发现?而且论坛上,网上的引导,绝对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引导民愤。
这肯定是江则钦的杰作。
他肯定是回来报仇的。
江立看着眼前的江则钦,生气愤怒之余又有些感慨。
这果然是自己的儿子,这心智心机,多么像自己?不亲自出手,只在局外操作着一切,快准狠,直击要害。
江立这辈子做过很多不道德的事情,但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是,唯独在江则钦,在王舒卷的事情上,他承认自己错的离谱。
他轻信了杨雪玉的谣言,怀疑了他们母子。可是,既然江则钦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年舒卷为何又要承认则钦不是?是因为,对他的所作所为太过失望了吗?
杨雪玉!杨雪玉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他和王家都不会落的这种地步,他们会有一个非常美好的结局。他同样会建立一个偌大的江氏集团,舒卷会当一个好妻子,而江则钦绝对是最优秀的儿子。
江则钦看着江立的神色,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笑了:“看来江总是知道于忠的访谈了。”
江立动了动唇,一声叹息,第一次露出软态:“则钦,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和你的母亲。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报复我。你已经报复成功了,如今我已身陷囹圄,过不了多久就要执行死刑。死后我会向你母亲亲自赎罪。这一切都是我该有的惩罚,我不怪你。只是则钦,江氏集团是我耗费了几十年的心血,你一定要想办法接手江氏集团。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你一定会扭转乾坤,把江氏集团做的比我更好的。这是父亲死前的唯一一个心愿,你一定答应我。”
随着江立的说话内容,江则钦的笑意一点点抹平,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冷到极致的寒意。
然后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江总,您怕是不知道江氏要进入破产清算程序了吧?以后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江氏了。”
江立整个人呆在原地:“怎怎么可能,江氏是上市公司!国家怎么可能会让上市公司破产清算!那股民们怎么办!员工们怎么办!江氏不会清算的,最多被并购重整!”他整个人异常的狰狞,然后看着嘴角一抹讽刺笑意的江则钦,露出祈求的脸色,苦苦哀道,“则钦,我都知道了。你不是在国外建了newwang吗?以newwang的实力,收购江氏绝对很容易!不管怎么说,则钦,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无论你有多恨我,你身上都流着我的血液,你还是姓江啊!”
江则钦起身,到一旁的饮水机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弯下腰。纯洁的水流入杯子底,慢慢的倒满。
他直起身,索性就靠在饮水机旁,隔着点距离看着江立。
此时的江立,已经完完全全看不出,四岁以前那个教他读书写字,每晚给他讲历史故事的江立任何一点影子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一个人居然会变成这幅样子?
江则钦眼底幽深,他慢斯条理的喝了口水,微笑道:“我当然还会姓江。您忘了吗?我的亲生父亲也姓江。您当年心中不是还介意过这件事情吗?”
世界上所有事情有时候巧合的让人不敢相信。
王舒卷那位青梅竹马,却不幸青年早逝的爱人,也姓江。
江立一下子就急了,他站起来,可是手铐太短,一起来手就被拉得很疼。可是江立已经顾及不了了,他对着江则钦道:“则钦,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以前被杨雪玉欺骗,你以为我现在还会被你欺骗吗?你就是我的儿子!不管你心里再怎么不承认,你也是我的儿子!是舒卷和我江立的儿子!你不要想刺激我就乱说这件事情!五年前的多次亲子鉴定结果是最好的证据!”
江则钦笑了,他摇摇头,啧啧叹道:“您还真相信?那些都是我让人做了手脚的。杨雪玉手里的亲子鉴定才是真的。”
江立立马否认:“不可能!”
“江总,您知道奎神吗?”江则钦摸着一次性杯子的杯壁,感受着水微冷的触感,“你花大价钱请来鉴定照片的那一位?”
江立眼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