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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这么可能那么快?!哪怕那三人找帮手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找到!除非
除非江立在发现他逃走后,猜到他会来救方家,第一时间就往方明茗这边加派了人手!
江则钦闭上眼睛,然后在下一秒立马睁开,果断从地上爬起来。
他来到车前,看着已经坐到车里,但因为他刚刚的举动而警惕起来的方雄涛。
“你还能开车吗?”
方雄涛隐隐约约猜到了:“有人来了?”
“嗯,很多很多。”江则钦整个人表现出不一般的稳,“我在路上查过,往反方向也能绕到码头,只不过路况很不好。可是现在没有办法,我们只能走这条路。我引开来的人,你开车先带方明茗她们走。我稍后就会跟上你们。”
方明茗和林兰母女辆紧紧握着手,认真听着没说话。
这种路,她们的开车技术,根本就没法开。如果她们硬撑着要上,也只是死路一条而已。
方雄涛看着自己的老婆女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能开。”
江则钦点点头,低下头,细细把路线和方雄涛说了。
方雄涛边听边点头:“这几条路我几年前开过,还不算陌生。”
“那就好。”江则钦放心了一点,“你开我这辆。”
言毕,方雄涛从后座下来,一拐一拐走到驾驶座上。
林兰朝欲言又止的方明茗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绕道副驾驶,进去了。
方明茗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的厉害,她看着江则钦:“江哥,那你呢?”
江则钦轻轻笑了一眼,带着点难以言说的疯狂和不可一世:“不是说了我先引开他们,然后再跟上你们吗?”
“可是”
“放心,没事的。”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揉下来几张枯叶,“阿奎在码头等你们。不用担心,国外的事情有阿奎在。”
动静越来越大,已经能明显感受到前方有好几辆车往这边开来了。
江则钦不由分说的把方明茗扯到自己怀里,收紧双臂,紧紧的抱了她一下,在她耳侧轻声道:“方明茗,你要等我。我不允许,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边有其他男人在。”
话里的含义太过明显,这是在告别。
她猛然间抬起头,可还来不及和他说什么,就被他给强行塞。入车内,然后立马关上车门,对着方雄涛道:“赶紧走!”
前方已经能看到车灯了。
方雄涛不再犹豫,强忍着右腿的疼痛,转弯朝相反方向开去。
一滴泪水从方明茗眼角滑落。
她转过身,趴在后车窗上。
只见江则钦走到方雄涛之前开的那辆车,坐上了驾驶座。
而前方,一辆又一辆的车朝着这边狂奔而来,看不到尾,不知道这次到底来了多少人。但是听那轰隆隆响个不停的动静和架势,来的人肯定不会少。
就在对方第一辆车快要开到近前的时候,江则钦突然间踩下油门,疯狂的往第一辆车撞去。
两辆车相撞,一声巨响,四处尘土飞扬,鸟纷纷惊走。
路被硬生生堵住,短时间内再也没有一辆车能开过来,再也没有车能追上方明茗她们。
097()
路很不好走;跌跌撞撞;身子随着惯性一会前一会后一会左一会右。
就像方明茗此刻的心情。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仿佛一个氢气球;空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儿。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停止了思考。仿佛身体中哪里缺了很大很大一块。很难受,很难受,形容不出来的难受。
泪水无形之中滑落;她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感觉自己都快飘到了天上,消失在这片天地之中。
林兰和方雄涛有点担心她。可是这会;他们也没有时间去关注自己女儿的心情。
方雄涛把全部精神都集中在路途上;右腿钻心的疼,可是;没有办法;再疼也要把车开下去。
而比起此刻伤心不已的女儿;林兰明显更加关注方雄涛的状况。她很担心他的腿;路上总是一直在注意这方雄涛的神色和状况;想尽办法想让他放松一点;也一直努力去看路,及时提醒方雄涛,让他的精神不要崩的太紧。
开了好几个小时;在深夜的时候;他们总算到达了码头。
林兰第一个下车,她绕到驾驶座,小心翼翼的把方雄涛给扶了出来,语气很是担心:“你怎么样?腿还行吗?”
方雄涛整张脸都是白的,他的右腿已经无法落地了,他咬着唇,摇头:“没事。”
然后他看了看车里面呆呆坐着,仿佛没有了魂魄的方明茗:“茗茗,赶紧下车。”
林兰叹着气摇摇头,打开门,把方明茗扯了出来:“茗茗,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要集中精神,好吗?”
正说着,有人背着个大包朝这边跑了过来。
是阿奎,他刚好看到方明茗,心里松了一口气:“你们总算来了,我一直担心你们出事,没事就好。船也快开了,赶紧走!”
“哎——则钦呢?”阿奎仔细一看,没有发现江则钦的身影,他还绕过方家人往车上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江则钦。
他往方雄涛抬着的右腿看了一眼,再看了看此刻方明茗,心一阵阵的往下沉,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方明茗面前,严肃的问:“方明茗,则钦人呢?他不是去找你们了吗?”
方明茗抬起头,满眼的泪水,声音沙哑:“江哥,江哥他”
听完方明茗断断续续的描述,阿奎整个人越来越严肃。仿佛网吧里,成天躺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阿奎只是梦中的画面一般。
他突然间蹲下来,把背后的包放下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掏了半天拿出四个袋子,然后递给林兰。
林兰和方雄涛此前从未和阿奎见过面。
她迟疑着接过:“这是?”
“证件包,你们每个人在国外用的身。份。证件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另外一个包里面是美元。”阿奎此刻冷静的不成样子,把东西再度收拾后,然后起身,“走吧,我们上船。”
“可是江哥——”方明茗擦去泪水,一直开着来时的路。她诚挚的祈祷着,希望此刻江则钦能突然间出现。
阿奎低下头没说话。
林兰摸了摸方明茗的头,拉着她:“我们先走,先去船上等则钦少爷。”
阿奎看了她一眼,很淡的眼神,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码头停着的是货船,有个人正在左右张望着,看到阿奎一帮人迎了上来。
阿奎和那人在用外语交流,交流过程中,那人时不时的看着方家三人点头。
不一会人,交流完毕,那人带着他们上了船,七绕八绕到了一个最底下的船舱,小小的,条件也不怎么好。
阿奎对那人表示感谢,那人摆摆手,叽里呱啦交代了几句,然后走了。
方家三人看向阿奎。
“你们就在这个房间待着,中途一定一定不要出来。到了目的地,刚才那个人会来带你们出去的。”
实在很难集中精神,她的脑海总是忍不住回想江则钦撞向他人的画面,一遍又一遍,不受控制。
可是阿奎说的话
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强制用疼痛和血腥味来帮助自己集中精神。
她一把抓住阿奎的包:“阿奎,那你呢?”
阿奎看着方明茗笑了笑:“我要去找则钦。我会把他带回来的,你和你爸妈先走吧,我们会追上来的。”
方明茗摇头:“我和你一起去。”她转向父母,“我要去找江哥。”
林兰和方雄涛一惊:“茗茗——”
然后话还没开口,阿奎已经打断,他看向方明茗,说的话很残忍:“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累赘。”
瞳孔一缩,方明茗如同一株花瞬间枯萎。
她心里很清楚,阿奎说的是事实。她帮不了什么忙,去了反而添乱。可是,可是她没有办法接受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跟着父母平平安安的离开。江哥,江哥,江哥他现在生死不明,她怎么办?怎么办?
抓着包的手一寸寸放开,她抿了抿干裂的唇:“那阿奎,你一定要把江哥带回来,好不好?”
阿奎点头:“我会的。”
说完后,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离开之前交代了一句:“方明茗,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否则,江则钦那里,他如果见到对方了,要怎么交代?
林兰扶着方雄涛在床上坐下,然后她把方明茗也扯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总算可以停下来歇口气了,林兰刚想和方雄涛感慨一下,结果仔细一看,方雄涛的整个额头都是汗,唇色发青。
刚才在黑暗之中,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方雄涛原来一直都在强撑着,这会一坐下,就再也撑不住了。他的眼睛虽然还睁着,但整个人几乎是没有反应的状态。
林兰一把抓住方雄涛的手:“老方,你怎么样啊?你说话啊!老方?!”
方明茗听到母亲的喊声,一转身,刚好看到方雄涛整个人晕了过去。
情况总是一糟再糟。
江则钦不知生死,阿奎没有和他们一起走,而现在,方雄涛陷入昏迷没有了知觉。
在混乱的房间里,在方明茗林兰崩溃绝望压抑的哭声中。
船,开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船要开到哪里。
这个噩梦一般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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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江则钦醒了过来。
他没有睁开眼睛,他先是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疼,但有知觉,应该是受了挺严重的伤,但是不是最严重。
以那样的速度撞上去,他当时心中就有了衡量,死应该不至于,就怕断手断脚。可现在他的双手双脚都有知觉。
把伤养好,就能生龙活虎。
看来这个赌,他又赌赢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方明茗怎么样了。她应该已经和阿奎一起出国了,国外有阿奎在,不需要他担心。
不过,她估计吓得够呛。
不知道国外有没有她喜欢喝的奶茶。这种时候,最需要给她一杯奶茶,这样,她估计下一秒就能生龙活虎了。
她就是这样,看似没用柔弱,脑子又不灵活,但其实她的性子很强韧,对很多事情也看的开。世间万种烦恼,对她而言,奶茶一杯,一切都可以过去。
如果人人都能这样,日子会过的很舒心吧。
江则钦在心中露出一个笑,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知道江立在旁边审视着他。
从他醒来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了。
估计,现在,江立的心里也不好受。
果不其然,江立的整张脸都是黑的。
几天不见,他看起来老了很多很多。
江则钦挑了挑眉,然后打量着自己在的地方。
应该是一个密封的地下室,他躺在一张床上,在输液。
“你醒了。”江立开口,说话的声音仿佛喉咙里含着一口浓痰似的。
事情已经揭发,江则钦连演戏应付的欲。望都没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面大大小小挺多针口的。
估计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江立给他做了不少检查吧。
那么也好。
他倒是很想看看。
江立要怎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