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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那思,你小力一点,那个人快被你勒死了!”尤命发现巴那思正在捆绑的盗猎老大开始翻白眼,赶忙出手制止,接手捆绑的工作,将盗猎者——绑成粽子,确定他们不能再作怪。
虽然这个人罪有应得,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好友犯下杀人罪,不值得。
“喂,你是怎么啦?怪怪的啦!”尤命拍拍巴那思的肩膀,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只是不小心发现自己的心意,差点被吓死罢了。
“那我先将那些坏人带回部落的派出所,明天一早再带他们下山。”
“我帮你。”
“我自己可以的啦!你要陪着漂亮的小姐,不要再把人赶跑了啦!”尤命用力踢醒三名盗猎者,“嘿咻”一声便扛起证物——梅花鹿,另一手则拉着三条分别绑着盗猎者的绳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回部落。
“尤命到底是做什么的?”看着尤命利落的身手,齐千夏忍不住好奇地问。尤命个头不高,但力气却大得很,绑起人来更是熟练。
“警察。”
“骗人!”怎么可能?尤命一副好好先生的外表,一点儿都不像警察啊!
不过,巴那思也不像她想象中的穆丰就是了。
是不是住在这座山的人,身分跟外表都会有一大段的落差呢?
“之前好像有人说过‘只要警察一来,马上就走’的话,我下次会记得找尤命的。”他坏心地提醒她之前曾说过的话。
“你……你这人真的很坏耶!”她备受委屈地控诉。“如果不是你赶我出门,我也不会碰到那三个坏人啊!”
“我……对不起。”他满脸愧疚地道歉。这的确是他的错,她如果因此而遭受伤害,他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咦?!”她像是受到很大的惊吓,用力瞪着他,还疑惑地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戳戳他的脸。“你是真的巴那思吗?”怎么突然变了个样?
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会粗声粗气地回答她:你如果乖乖下山,就不会碰到!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老实认错。天要下红雨了吗?
“我应该亲自送你下山的。”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赶我下山就对了!”她气疯了,七手八脚地捡起她的衣物和鞋子,转身继续往山上走。“告诉你,我绝不下山!”
“喂,回来!”他一个大跨步,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木屋的方向拖。
“你放开我!我不要下山,你听到没有?”她手上都拿着东西,不方便动手抵抗,只好动口咬人了。
“噢……你!”他吃痛地瞪她一眼,想抓她又怕弄伤她,干脆将她当沙包扛起。
就算只身对抗两、三个盗猎者,他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这个女人绝对是上天派来考验他耐性的试炼!
“放开我,我不要下山——”她拚命踢着修长的腿挣扎。
她不要被抓下山,她不要离开他,她不要啦……
“别动,否则我就把你捆成粽子。”右臂压紧她的美腿后,手掌重重拍打她挺俏的臂部。
“我不要下山……”
她放弃挣扎,但声音泫然欲泣,让人听了好不舍。
“我没要你现在下山。”
“不是现在?那就是明天喽?我不要,不要赶我下山……”一滴眼泪流下,落在他的裤子,留下一点水痕。
他无奈地停下脚步,将她放下,抬起她泪湿的俏脸,望进一双含泪的大眼。
“真是个爱哭鬼。”手指轻轻摸着她细致的脸颊,擦去上头残留的泪痕,语气和眼中都有不容错认的爱怜。
“我才不是爱哭鬼咧!”她噘着嘴唇娇嗔,眼泪却还是一直流。“谁叫你一直要赶我走……”
“你为什么非要留在山上不可?”他面无表情,双手环胸。
“因为我……要找穆丰。”她不知道尤命有没有跟巴那思提起,她怀疑他就是穆丰,但既然他要装神秘,她就当作不知道他是穆丰这回事,大家来玩对谍的游戏。
他不希望“穆丰”这个身分被打扰,她知道也能体谅,但是他对“穆丰”这两个字的反应太过怪异,仿佛那是一道枷锁。
“我说过,他走了,不在这里了。”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心神不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声音焦躁。
两只大狗好奇地睁大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他。
“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我要守株待兔。”看来尤命没跟他提起她的猜测,那她就继续装傻,假装没猜出他就是穆丰。
“他如果三年不回来,你也要在山里住三年吗?”他像看到疯子似的瞪着她。
“可以啊!”只要有他在身边,要她住三十年都可以。
“那你等他的这段期间要住哪里?”
“当然是你家啊!”
“你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收容你?”
“我不是开玩笑的。”她的表情认真,眼神确定。“我喜欢你,我要待在你身边。”
“你的目标是穆丰,别拿感情当借口!”他火爆地反驳,表情满是痛苦。
他怎么会又喜欢上同一类的女人?
没想到她的心机也这么重,为了得到“穆丰”,可以拿感情当筹码。
难道他就不能只是巴那思吗?
他当然知道穆丰和巴那思是同一个人,但却代表不同的身分,穆丰是身价上亿的知名画家,巴那思只是个平凡的人。
每个女人都喜欢穆丰的才华和财富,但那都是外在的他、经过包装的他,只是他的一部分,属于虚华的一部分。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更贴近真实的、属于巴那思那一部分的他呢?
为什么?
她急急地拉住他的手,却被他挥开,神情疏离痛楚,让她看了好心疼。
“我没有拿感情当借口,我喜欢你,真心喜欢你。”她再度伸出双手,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放。
“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为了穆丰,连这种谎言也敢说!”他气极,想掰开她的手,但却不敢用力,就怕伤了她,偏偏她抱得死紧,教他甩不掉。
“我才没有说谎!我喜欢的是你,跟穆丰无关!”她早在知道巴那思是穆丰之前,就喜欢上他了,跟穆丰完全没有关系。
“说谎。”他的抵抗弱了一些。
她说她喜欢的是他,跟穆丰无关,这是真的吗?
“我没有说谎!我喜欢的是巴那思,是你!”她的脸贴在他汗湿的背上,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早在你背我回山上的那天,我就喜欢上你了。”
就在那天,他宽阔的背和令人安心的气息,已经掳获她的心。
“可是,你说你是为了穆丰才会上山——”
“我之前又不认识你,当然是因为穆丰才会来到这座山啊!”她打断他的话。“但是我遇见了你,喜欢的当然是你啊!”
“……你刚刚说你要留在山上找穆丰,就算是等三年也要等,所以你找的人是穆丰,等的人也是穆丰。”他的身体再度紧绷。差点被她蒙了,女人的话果然不能相信!
“你真是一个大笨蛋!”她放开他的腰,跳到他面前,手插着腰,火大地瞪着他大骂。
“为什么骂我?”他才是想发飙的人好吗?
“我不知道你之前受过什么创伤,使你不再相信女人。”她气得伸出右手食指猛戳他坚硬的胸部,一步步地前进。“但、是,搞清楚,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
“是你自己说——”他节节败退,气弱地辩驳。
“我知道我自己说过什么!”她再度截断他的话。“我会那么说,是因为我不想主动表白,怕丢女人的脸。”
“丢女人的脸?”这又关女人的脸什么事?
“女人如果主动表白,当然很丢脸啊!”她又羞又气地低嚷。“你就只会摆张臭脸给我看,从头到尾都是我在一头热,这还不丢脸吗?”
“你一头热?”
“难道不是吗?”她越说越生气,右手食指拚命戳他的胸膛。好硬,手指好痛,但她还是继续戳。“每次都是我在自说自话,我在自作多情,我在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你没有碰过我的屁股。”他打断她的抱怨,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想着她碰他屁股的画面,他的眼神立即像着火般炽热。
“谁在跟你说屁股啦!”她气得放声尖叫,惹来“黑白无常”的吠声附和。
“不就是你刚刚说的嘛。”他装出一脸无辜,勾人摄魄的深邃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你……”他的眼睛好漂亮、好迷人,好像要把人吸进去,看得她一时间忘了言语。
“痛不痛?”粗糙带茧的手指爱怜地摸上红肿的细嫩脸颊,但矛盾的是眼中闪着怒火,简直可以杀人了。“可恶,我应该再多打他们几拳的。”
“我没事……”他手指所到之处就像是通了电般,刺刺麻麻的,她的脸颊滚烫发热,眼神迷离,只能痴痴地回望着他,仿佛被催眠了。
手指慢慢沿着微微隆起的颧骨、丰盈的脸颊,来到红润饱满的红唇,细滑柔嫩的感觉有如顶级丝缎,让他爱不释手。
他握紧她的肩膀,缓缓低下头,覆上她的唇瓣。
他一次又一次地刷过她的唇瓣,一次又一次地加重力道,贪得无厌地吞噬着她。
齐千夏张口想要呼吸,他的舌头便乘虚而入,攻占她的唇舌。
他的唇舌狂野、强势、饥渴,她的舌羞怯生嫩地配合着他的掠夺,主动伸出双手环抱他绷紧的颈部,寻找支撑。
她贴着他结实强壮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物,她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坚硬和热力,那几乎将她融化。
他们的心跳结合为一体,除了他,她再也感受不到其它,只能听到、摸到、品尝他,他是唯一的存在。
伸出有力的手臂,将她柔软的身躯按压在身上,两人之间容不下任何缝隙,她能完全感受到他的亢奋。
她攀附在他身上,一种陌生而强烈的愉悦,让她扭动着身躯,想要更贴近他,她想要他。
她的动作使他低吼一声,将她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她融入体内,他想要她。
他低吼一声,突然结束亲吻,大口呼吸,后退两大步,试图隔开两人之间的吸引力,免得自己当场将她生吞活剥。
齐千夏的双腿虚软无力,突然失去支撑,差点跌倒,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对上他狂热的眼。
她的脸娇艳醉人,红唇饱满欲滴,茫然迷蒙的眼神诱人犯罪……他转过身,避开诱惑的源头。
“我喜欢你的吻。”她走近他,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呢喃地诉说她的心情。
“……喜欢不足以形容我的感觉。”
他回身将她抱进怀里,紧得仿佛要挤出她胸中所有的空气,但她不在乎,她喜欢紧紧贴近他的感觉。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小脸热切地看着他。就算他的行为在在都显示出他的喜欢,但她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
“没错,我喜欢你。”他轻啄她平滑的额头,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意。
喜欢她吗?当然喜欢,甚至可以说太喜欢了。
在看到她生命受威胁的那一刹那,他恨不得代她受过的心情,便让他彻底明白,自己已经深陷进去,无法逃离了。
他喜欢齐千夏的陪伴,为他沉闷的生活带来久违的阳光。
“我也喜欢你,好喜欢!”她收紧自己的手,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口,吸着属于他的专属气味,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拥抱着难以言喻的幸福感觉。
看到他宛如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