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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还手之力。”
这是事实,可真的由南宫炎那么说出来,月如霜还是觉得一阵难堪。
在再次遇到南宫炎之前,她一直觉得有那么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毒之术与整容之术就好了,不必会功夫,反正,一般的人反应不会比她更快,很多时候她可以占先机。即便真的遇到了什么武功高强的人,她也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来笼络人心。
而伴随着与南宫炎更多的接触,她才深刻地认识到,靠别人是不行的,若是自己不会功夫,或者是功夫差了,就会处于被动,甚至毫无还手之力。
她很清楚,不管是面对夜墨琛,还是莫晚风,抑或是尧白,甚至凌彻、西云,她都会有机会,唯独面对南宫炎,若然他不愿,她连出手的机会都会没有。
这是云与泥的差别,是天与地的差距,纵然不愿承认,月如霜也只能承认。
再一次,她有了想要好好地学习功夫的念头,她的目标便是南宫炎。
被动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她还未开口时,南宫炎便又说道:“如霜,除非你今生有什么了不得的奇遇,否则,绝对不可能超越我,我不会医,但是,在功夫和盅毒方面,我若认天下第二,便不会有人敢认第一。”
“你现在是厉害,可人生还很长,谁又能说得好后面还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呢?”月如霜接过南宫炎手中的食物和水吃起来。
她想要变强,想要与南宫炎抗衡,首先就要好好地将养着自己的身子,让自己随时都保持最好的状态。
见着她肯吃东西,肯喝水了,南宫炎也放下心来,他坐到一旁,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她本来生得美,哪怕有些急切,举手投足间也有着难以掩饰的优雅,使其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光晕,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仿若看到有一层光在她周身闪耀。
当然,这只是错觉,但有一点非常肯定,他对她越发的上心了,越发的不想放手了。
他身边从来就不缺美人,可从来没有谁能够给他震撼的感觉,月如霜却做到了。
他从来不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他也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执着。
要是她也什么都不再记得,那么,先与她相处的他是不是就占了优势?她是不是就会爱上他了?
想到这,他浑身一震,从何时开始,他对她竟到了如此地步了?竟会想到要洗去她的记忆?
不行!
必须要冷静!南宫炎,冷静!
他不停地催眠着自己,不让自己失去理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要洗去一个人的记忆,会对那个人带来多大的伤害,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洗掉夜墨琛的记忆,却舍不得让月如霜去承受那种令人生不如死的后遗症。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事情,想要得到,就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而被人强行洗去记忆,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无疑,这后遗症主要是来自于脑部,每到特定的时间,被强行洗去记忆的人都会陷入一种恐慌、迷茫之中,而脑部的疼痛也宛若拆骨重组,直令人痛不欲生。
每每发作之时,人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疼痛的,那种疼痛的时间会很长,会掏空一个人所有的理智和力气,以致于痛到后面,人会连想要对自己残忍一点,对自己下杀手的力气都没有。
自始至终,都要清晰地感受着那种痛处,无能为力地承受着,生不如死地撑过去了,又能重新开始,若是撑不过去,也就只能去阎罗殿喝茶了。
孙悟空够厉害吧?当唐三藏念起紧箍咒的时候,他也会痛得在地上打滚,而那种被强行洗去记忆所留下的后遗症,最轻的大概就是孙悟空承受紧箍咒所带来的那种痛苦,而最严重的则会自始至终清楚地感受着拆骨重组的痛苦,直到生命最后那一刻。
最是可怕的便是自始至终感受了一切痛苦,经历过濒临死亡的痛苦,却在最后活下来的,这一类人不会怕死,却会畏惧濒临死亡那一刻。
没有人知道,南宫炎是承受过那种痛苦的,故而,他特别清楚那种痛苦;亦没有人知道,他当初自死亡边缘徘徊醒来的第一刻,脑子里唯一清晰的便是月如霜这个名字,以及她的容颜,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让月如霜承受的原因,他这一生,也就只在乎过这么一个女人。
他不记得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他相信必然不是多好,否则,他怎么会凭执念只记住了月如霜呢?
甩了甩头,将那些思绪甩开,左右那些都不再重要了。
心思再次放在月如霜身上,他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将东西吃完了,正在不远处喂马。
“我来吧。”下意识地走过去,南宫炎伸手去接月如霜手中的草,道。
月如霜往旁边侧让了一下,道:“不必了,我自己喂就好了。”
南宫炎抓过了个空,心下本就不快,现下听到月如霜的话,心里那种不爽自然更加的浓烈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月如霜回眸扫了南宫炎一眼:“怎么?你这是打算对我动手吗?”
“不是。”闻声回神,南宫炎压下临时爆发的怒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至平复下心境,才道:“你知道的,我可以对任何人动手,唯独对你不行。”
“马喂好了,我先走了。”说着,她便翻身上马,也没有给南宫炎反应的机会,驾马狂奔。
她实在不想跟南宫炎同行,多呆一会儿都不想。
可南宫炎又岂会如她所愿?
第702章离我远一点()
几个起落,南宫炎便落在了月如霜的马背上,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受制于人了。
“如霜,若是我不放手,你就休想摆脱我,为了你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因为我也无法保证能够在每一次都在第一时间压下心里的不快,亦无法保证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耐性。”
“滚下去。”月如霜黑着脸,藏于袖中的手术刀滑在手中,毫不留情地往后刺去。
然而,还未碰到南宫炎的衣角,手腕便被人握住了。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南宫炎阴冷而又愤怒的声音:“月如霜,不要妄图仗着本座的容忍与迁就而一再地得寸进尺,更不要妄图挑战本座的耐性与底线,本座之前就告诉过你,在本座面前,你没有任何胜算,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是你自己找死,谁允许你坐到我马背上来的?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抱我的?你敢坐上来,自然就要承担后果。”月如霜冷冷地说:“你口口声声地说爱我,对我各种不忍,可是,你真正对我做的又是什么呢?”
愣了一下,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所做事情的不妥,南宫炎当即服了软:“对不起!是我太自我了。”
“既然觉得对不起,你就下去,离我远一点。”月如霜沉着脸道。
她实在不想跟南宫炎再耗下去了,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心思去应付,太累了。
南宫炎很想继续赖下去,可月如霜的态度太冷,令他实在不敢继续坐下去,他也会怕,怕他太过了,她会走极端。
他的马之前就跑了,现在,他翻身下了马,没有坐骑,只能凭着自己的轻功跟上去,直到进入城镇,他才买了一匹马,骑着马与她并肩赶路。
而这自始至终,月如霜都没有再跟他说半句话。
开始的时候,他琢磨着她还在气头上,便没有主动去招惹,可一连几天过去了,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一样的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终于,他忍不住了,加快速度赶到月如霜的前面:“如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对我有哪里不满,觉得我有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但不要这样对我不理不睬的。”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让我满意的?”月如霜扫了他一眼,讥诮反问。
南宫炎蹙眉,心里有一抹疼痛清晰浮现,他说:“这么久了,夜墨琛身边已经有人了,他或许此生都不会想起你,找到他,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不快,找欺辱,何必呢?我有哪里比不上他?”
“我到底有什么好?你又到底看上了我什么?我改,行吗?”月如霜打断南宫炎的话,道。
“如霜”南宫炎蹙眉,浑身都散发着低冷的气压。
月如霜恍若未觉,沉声道:“你可以唤我月如霜,可以唤我厉王妃,可以唤我公主,可以唤我太子妃,甚至可以唤我邪医,但是,不要唤我如霜,你我之间应该还没有熟悉到那样的程度。”
“你非要跟我如此生疏吗?非要逼得我将你囚起来吗?”
“如果你想囚一具尸体,那么,请便。”
“为什么?夜墨琛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为什么你对他死心塌地,却对我”
“你跟他没有可比性。或许,囚禁这种事情,夜墨琛也能做得出来,但是,若然宝贝不是他的儿子,他也绝对会对他视若己出。”
其言一出,南宫炎顿时恍然,难怪之前对他稍微态度分明好些了,却又在这一路对他如此恶劣,原来,问题竟是出在月梓辰的身上。
他忍不住自问,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吗?
他也会止不住地想,若然他没有算计南慎,没有设计将月梓辰留在南国都城,而是放任他跟着月如霜一起去找夜墨琛,甚至在这一路上对他好,一切会否就不一样了?她对他的态度是不是就没有那么恶劣了?
“已经发生的事情,你也不必再去想,南宫炎,我的心里早就住进了一个夜墨琛,没有地方再给人,所以,不管你怎么努力,我都不可能会爱上你。”似乎也是猜测到了南宫炎的想法,哪怕她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她还是自恋了一把,直言。
“你真就如此绝情?半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南宫炎眼底划过一抹受伤。
“没有那样的必要不是吗?”月如霜道。
南宫炎有些恶毒地想:夜墨琛活着,他没有机会,如果夜墨琛死了呢?
“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若然阿琛有事,我此生都不可能原谅你。”月如霜一句话,轻易打破了南宫炎的想法。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卑鄙的人吗?”南宫炎看着月如霜,眼里的受伤掩都掩不住。
“难道不是?”月如霜反问:“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吗?我还真是没有发现。”
于你,我有很多做不出来。南宫炎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说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她不信,毫无意义。
他从来没有爱过人,也没有与女人相处过,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相处,更不知道要怎么去做会才会令她容易接受。
月如霜也没有跟他继续下去的打算,顾自赶路。
她是沿着南慎之前提供的线路走的,当到达城镇之后,她的速度会明显地慢下来,意在打探消息。
经过努力,她总算是有了一些夜墨琛的消息,于是,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找了过去。
她是趁着夜色走的,在那之前,她给南宫炎下了药,致使他陷入沉睡,她却不知,她的那些药,对普通人的效果确实很大,但是,对于南宫炎而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效。
几乎是她前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