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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牡丹宫-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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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当心,不要站得这么前,小心掉到水里去。”身后突然说话。

    靖苏一惊,下意识回过头去,入眼是两张朴实刚毅的面庞,右边一人长相俊秀些凝神看着前方,左边一人面色稍黑却是看着她,想是方才说话之人。

    靖苏看了他一眼,他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低下头去并不敢看她。

    靖苏突然就笑了,道了声谢,往后退开几步。

    “不,不用,不用谢!”那人连连摆手,面上浮了几分羞涩。

    靖苏却是不知,这两人便是她禁足芙蓉宫期间看守宫门的张北宣同武彻,细细算来他们于她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只是那段伤心的事她不愿提,俚末等人便也闭口不谈。

    她已转过头去望着前面,听得身后另一道稍冷的声音斥着:“你不要命了,还不用心当差。”

    先前出声提醒她之人浑不在意道:“怕什么,我又没有对她不敬,想当初她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你还不闭嘴!”

    然后便没了声响。

    靖苏微讶,到底也不曾往心里去。

    又过了不久,瑶惜寻来了,似漫不经心说道:“夜了,娘娘回去歇息吧,旁人都已歇下了。”

    靖苏闻言偏头看她,红色云纹宫灯下,瑶惜神色如常,只静静看着她。

    “走吧,”靖苏似轻叹,随即旋身,素衣飘飞,划破夜色,进了船舱。

    宫中素是藏不住消息的,皇上带着一班宠妃出了宫,言行自然时时受到关注。龙船还未驶出京城,俪妃荣耀无比的消息已经传回宫里。

    皇后坐在牡丹宫的金椅上,听着奴才的禀告,搭在扶手上的手一点点收紧,紧紧扣住翘起的凤首,力气大的似要把那凤首生生掰下来。她不过区区妃位,如何能僭越享皇后之尊?!!如此,把她这个正统的国母置于何地?!!

    皇后勉强维持着镇定打发了报信的宫人,待人走出宫门,一张脸立刻沉下来,猛地一挥手,扫落身后紫漆描金山水纹香几上摆着的一盆牡丹,青瓷的花盆摔成粉碎,几朵盛放的牡丹亦残败了花叶。

    香泠知道主子平素极爱这些牡丹,忙不迭便要去收拾,被皇后喝住,“不必拣了,都扔了,花开得再好又如何,终究是死物,自以为守住这满室的富贵,便真能人如其花,一道富贵,看来,不过是痴心妄想,牡丹如何,芍药又如何,还不是只得任凭那芙蓉称王。”

    “娘娘息怒,”香泠一直随侍皇后身侧,自然知晓皇后的辛酸不易,然她终究人微言轻,岂敢妄议主子,便只劝着,望主子能消消气。

    “息怒?”皇后冷笑,“本宫有什么可怒,本宫是中宫皇后,只要回了宫,她还不一样要向本宫下跪请安。”

    香泠低着头,并不敢去看主子狰狞的面容,百里的繁华亦掩盖不了后宫的肮脏,它就是一个会噬人的妖怪,吞了无数韶龄女子的性命,吃了她们的心,把她们变成一具具披着美艳皮囊的魔鬼。

    即便是中宫皇后,也不能幸免。

    香泠打小就是侍奉皇后的,四年前,孟大将军在一次大战中不幸殉国,临死之际修下血书恳请皇上照顾她唯一的女儿,于是,皇上下旨封为“如妃”,住进了芍药宫。

    一晃至今已是四个年头,她却几乎已经记不起主子少时的模样。花前月下那个浅笑盈盈的女子终是消失在了这百里红墙。

一零七 静好() 
船上的日子漫长而无趣,沿岸的风景看得多了也会变得无趣,靖苏渐渐不再立在窗前看景,反是歪在榻上的时间久一些。

    出宫已经第三日,除了第一日的“盛宠”,皇上再不曾召见她,即便偶尔碰到,也是当作没瞧见她一样。靖苏越发觉得他的行径古怪,难以琢磨,却也庆幸可以离他远些。

    只是俚末不在身边,瑶惜又非体己之人,一日也说不上几句话,她整日里闷着,觉得自己怕是要被闷出病来。

    衣襟里贴身收着的那个褐色纸包捂了几日,每一次她想取出来,手伸到一半又放弃了,再忍忍吧,至少也要等下了船才行。

    “皇上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他是想,”

    “我怎么不明白,两个都倔,难办。”

    “难办也得办哪,你瞅皇上这两日的面色,我是看都不敢看一眼。”

    “你就瞎吧,还能有你满公公不敢的事?”

    “得了,要满宫里都是这样的主,我早去见阎王了。”

    “……”

    然后,没了声音。

    这话摆明了是说给她听的,靖苏回味过来,只无趣的笑笑。

    皇上对她…怎么可能?!!

    到得午后,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她只当是瑶惜送晚膳进来,并没在意,孰料,响起的却是一把男声,带了十分的慎重,“俪妃,不许再同朕置气了,嗯?”这三个月,他只想同她一起好好的过。“朕知道你想出宫已久,这一次就当全了你的期盼,咱们一道好好在江南游历一番。”

    靖苏终于抬起头看他,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一双紫色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她,无比的…真诚,她久久望着他眉宇之间的那一抹愁,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自那一日起,晟元号上当差的宫人发现,皇上脸上的笑多了,不再一直沉着脸,他们终于也迎来了万物复苏的春天。

    满盛最是开心,一张布了褶子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鞍前马后不遗余力,只有瑶惜,依然是那样,不苟言笑,不多话,静静落在靖苏身后,仿佛一个影子般。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重墨批折子的时候,靖苏捧了册书在旁边看,间或也会替他斟一杯茶,倦了便靠在榻上睡了,醒来身上披着他的外衣,看到的是他温柔的眼。

    靖苏话不多,重墨也不多话,无数次靖苏看书累了,抬起头来都能看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心中微微一颤,她便又低下头,耳畔似乎听到他的轻笑。

    这种感觉很奇怪,靖苏每夜入睡前躺在床上想着日间种种,自己亦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怎么可以如此温馨的相处。

    夜间再未听到从隔壁卧房传来任何女人的声音,她不去想,只无意中听到后面一条船上的奴婢议论,皇上已多日未召嫔妃侍寝。

    她突然就慌了。

    命瑶惜将后面一条船上随行的女眷都召了来,当天傍晚,陪着皇上一道用晚膳。

    整整十二名女子,一个皇上,因出行在外,膳厅里摆了一张硕大的黄花梨木雕螭龙圆桌,并一十三把酸枝木圆椅。

    皇上过来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到底没说什么,一言不发至主位入座,一左一右正是位分最高的俪妃同玉妃,舒贵嫔居玉妃下座,靖苏身边则是兰侍女。

    重墨入座,意味深长的看了靖苏一眼,靖苏低着头,避了开去。

    满满一桌的佳肴,还上了酒,八名侍女头一次同皇上一道用膳,不免稍稍拘谨,玉妃同舒贵嫔也是无话,一时间偌大的膳厅内竟是鸦雀无声。

    重墨不时的将目光投在靖苏面上,缱绻蜜意,凭谁看了都会脸红心跳。靖苏如坐针毡,开始懊恼为何要多此一举,平白使自己尴尬。

    “皇上,”正僵持着,忽而听到一声娇侬软语。

    兰侍女执了玉盏,含羞带怯看向重墨,粉面娇羞,吐气如兰:“妾敬您一杯,恭喜皇上宏图大展,夙愿得偿。”

    这话说得讨喜,重墨似也满意,看了她一眼,执起酒盏,“你很会说话。”仰头一口干尽杯中美酒。

    得了他的夸赞,兰侍女粉面浮起酡红,越发娇羞无限,螓首半垂,眸含春水,盈盈道:“谢皇上夸赞。”

    重墨又再看了她一眼,似赞许。

    有了兰侍女前例,其余几人便也壮着胆子向皇上讨酒,氛围渐渐活络起来,再不似方才的沉闷。听着耳畔笑语晏晏,婉转娇声叠起,靖苏亦不着痕迹的轻轻舒了口气。

    这样,才像是皇上携美出游!

    宴至一半,玉妃同靖苏先后告退,玉妃自回了后面的船上,靖苏便回卧房,估摸着皇上今夜是要召幸兰侍女,便安心的临一幅字。

    想起那日迷迷糊糊应了皇上的要求,这几日静好的时光,在在也是不可思议,她怎会如此糊涂,难道真的是太寂寞了吗?或许吧,如此春光,而她形单影只,会寂寞也是正常的吧。

    停笔,才发现一张宣纸上,写满了“修”字,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决定要忘记了吗?怎会又会突然想起?

    重墨推门进来,便是见到这样一幅景象,素衣落钗的人儿立在红木雕花平头画案前,怔怔望着案上一幅字,脸上是藏不住的忧伤,仿佛揉进青山云雾,令人见之心疼。

    他悄声走近,依稀可瞧见宣纸上满满写着同一个字,待走近了,才看出是一个个修字,满满当当,落了一纸。

    靖苏似终于发觉他的到来,敛了容去收桌上摊着的纸,神色间稍显慌乱,重墨伸手阻了她,道:“写得好好的,做什么要毁了。”她便安静下来。

    隔得这样近,他看清了浓密羽睫上垂着的清泪,心一抽,猛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你在为他伤心,是不是!”声音里带着他亦没有发觉的恐惧。

    那个男人?!!她出宫去见的那个男人!!

    她突然就哭了,滚烫的泪珠滚下来,落在他的肩头,透过单薄的春衫,灼伤了他的皮肤,一直伤到骨子里。

    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好?!!

    他发了狠,用力抱紧她,靖苏吃痛,蹙了眉挣扎,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令她不安,她几乎是本能的抗拒。

    重墨不依,紧紧拥着她,“三个月,这三个月咱们好好的过,不成吗?”

    靖苏倏地愣住,末了,终是颔首,“好。”

一零八 潘是() 
那一夜后,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皇上依旧没有召幸嫔妃,除了靖苏,两人依旧常常在一块,虽然是各自做各自的事。

    在船上已是八个日头,听说明日便可到达扬州,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定是要去走一走的,皇上也是这个意思,一早秘密派人先行安排好了路线,在扬州港下了船,便要走陆路继续往南行。

    到达扬州港的那一日,飘起了细雨蒙蒙,迷离的春色中,岸边旌旗飘飘,停了十数辆马车,并数百护卫,当先一人墨衣萧萧,跨下马来,大步迎向龙船。

    靖苏同重墨一道站在船头甲板上,迷蒙的雨雾中,亦看清了来人正是瑞亲王重煜,月余不见,他依然是孤清的王爷,落在雨雾中,愈显萧瑟。

    “臣弟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重墨极高兴,阔步走近,亲自扶起他,赞赏有余:“你辛苦了!”

    重煜顺势起身,目光却是有意无意落向他身后。

    靖苏今日依旧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如瀑青丝编成一股发辫,清新自然仿佛踏雨而来的仙子,只是一眼,眼中万物俱成空。

    她似发觉了他在看她,不悦的皱了下眉,别开脸看向它处。

    不知谁低咳了一声,他回过神来,见皇上沉沉的目光定在身上,心头一慌,忙道:“车马已经备妥,皇兄请。”

    重墨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终于提步向停着的马车走去。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向着行馆驶去。

    靖苏一人独坐一辆马车,陪着她的是瑶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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