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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牡丹宫-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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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宫里的轰动可想而知,纵然能坐在那里的个个相貌不差,可让一袭绯衣、冷艳逼人的靖苏踏门而来,那样惊艳震慑心扉。

    所有人的目光都久久盯着她,根本挪不开视线。只叹,世间竟有如此女子,既生她,何生她们?!!萤火之光如何同日月星辉相提并论?!!

    凤座之上,连皇后亦动容,凤凰于飞,翙翙其羽。若眼前的人是凤凰,她又是什么?!!一缕惊慌蹿上心头,皇后搭在扶手上的手渐渐收紧。

    靖苏到底也没并无任何炫耀之念想,却发现这一袭绯衣起到的效果是惊人的,连她亦不曾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既是众人都兴致阑珊,皇后也无心主持,早早便散了,靖苏一步步走回宫里,身后艳红裙摆逶迤,竟像是踏血而来。

    她谴了所有人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许进屋,只等着杨腾清如约前来,心中到底害怕,削葱似的指尖攥紧了袖管,突起的花纹摩挲着指尖,生出几丝安定来。

    终于外头传来通报声,“娘娘,杨太医到了。”

    靖苏的掌心已经沁出汗水来,濡湿滑腻,她想开口,溜出口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尖利的指甲刺进掌心,疼了,也惊醒了,“进来!”压抑着平静的声音。

    门帘掀动,一身藏青色官服的杨腾清走进来,抬眸看向她,右手拎着的还是那个惯常带着的药箱,他的神色格外平静,平静的似乎有些不寻常。

    他躬身请了安,慢慢走近,慢慢的药箱搁在桌上,慢慢打开药箱,露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乌黑汤药。他终于转过头来,面朝着靖苏,“娘娘,药已经准备好了。”

    靖苏几乎不敢去看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两只手在袖管中拧成了麻花,良久,她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伸手端过那一碗药。

    一瞬间,杨腾清的眼中似乎有精光闪过,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带着些许紧张看着她。

    手上小小的药碗似有千斤重,靖苏托着它,犹豫了许久,终于一咬牙,仰头一饮而尽,她把碗递给他,“你走吧。”许是神经过于紧张,她并没有注意到他伸过来接药碗的手轻轻颤抖着。

    既已喝下了药,靖苏再无暇顾及旁的,径自走向床榻,躺了上去。

    杨腾清收拾好了药箱就退下了,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那人平静的说着:“本宫会说是自己不当心撞在了桌角,你放心。”他一个踉跄,颤抖着掀起门帘,夺门而出!

    等待是痛苦的,尤其是知道疼痛即将到来的等待。

    靖苏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帐顶,她想她穿着红色的衣裳,等会儿即使血涌出来,应该也不会显得太难看,她甚至想,万一她要是死了,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慢慢的,腹中有疼痛袭来,她知道时间到了,迅速从床上起来,朝着桌角撞去,“啊,痛——”茶具、碗碟掉地的声音,伴着她的尖叫响起,哐啷当的脆响足以令外面的人听清。

    靖苏疼得蜷缩在地上,两只手紧紧捂住腹部,“俚末,瑶惜,我好痛,救我——”

    迟迟没有人进来。

    她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身下涌出,疼得人几乎已经恍惚了。

    那一扇垂着的门帘终于掀起,她眯起眼睛,看见一色的明黄应着耀眼的光芒。

    “皇上,”

    来人迟迟没有动作。

    她疼得已经意识迷离,嘴唇咬得发白,看到他,却固执的不肯发出一个字音来,甚至,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只是蜷缩着,任凭温热的血液濡湿她绯红的衣裳。

    她的脸色惨白,可细看之下,僵硬着站在门口的重墨面色绝不比她要好多少,那是铁青的颜色,昭示着他的盛怒,而他的盛怒,通常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靖苏实在是太痛了,她从来不知道失去一个孩子竟然会是这样的痛,贝齿紧紧咬着樱唇,咬破了,就出了血,可还是疼,铺天盖地的疼。

    重墨就只那样站着,冷眼看着,似乎想看着她体内的血流干,只是那一张绝世的容颜也随之越来越白,好像流掉的是他的血。

    门外,俚末发了疯似的要往里头冲,她听到主子在叫她,她不能丢下主子不管,满盛指了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押着她,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甚至在她口中塞了团布,于是,她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嘶吼,不停的扭动挣扎着,一双眼睛瞪得通红。

一四七 子殇(4)() 
终于在靖苏即将失去意识之前,重墨动了。

    他走近,居高临下睨着她,慢慢的蹲下,眼神阴鸷而沉重。他身后捏住靖苏的下颚,逼得毫无力气的她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着他。

    他看着她涣散的眼神,冷冰冰吐出两个字:“贱人!”

    疼,彻骨的疼。

    靖苏依稀分辨出他的话,却连辩驳的力气也没有。有什么东西终于从她身体中剥离了,可她还是更疼了,汩汩流出的血好像止也止不住。

    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他终于松手,却是用力将她甩在地上,气恼就像丢掉一个破布娃娃。

    靖苏摔在地上,再没有力气挣扎,血濡湿了她绯色的衣,开始向外沁出来。

    他也看到了,紫眸里有一抹嗜血的红闪过。

    重墨突然解开外衣,兜头照在她身上,随即掀帘出殿,“去请太医,传朕旨意,但凡俪妃有个三长两短,太医院一起陪葬。”

    “是,”自有人领了命令飞奔而去。

    重墨转身看了眼被风吹着轻轻晃动的门帘,隐隐约约可以见到一丝绯红。

    俪妃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他又想起这句话,满身的怒火噌的蹿上来,他猛地转身,又一次冲了进去。

    “说,这个野种是不是管良玉的,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朕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朕要杀了他!”

    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儿瘦削的身躯动了动,迷离的眸看向他,唇瓣微微翕合着,终也辨不出她在说着什么。

    重墨真的是气疯了,盯着她的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可是她那样单薄的身躯,惨白的脸,他的心莫名的抽痛,最后仍是一甩袖,离开了。

    太医院这一次的速度出其的快,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

    俚末、瑶惜早已进了屋了,看着躺在血泊中不醒人事的靖苏红了眼,根本不敢轻易触碰。最后还是等太医到了,两人才一人一边将人抬到床上,那处地上留下一大滩血迹。

    靖苏已经昏了过去。

    院使陈公明推了推杨腾清,让他上去诊治,杨腾清呆呆望着那单薄的身躯,手竟然剧烈的颤抖起来,根本不需要诊脉,俪妃的状况他太清楚不过,只是难以向外人道明。

    他咬着牙上前,诊了脉,道:“俪妃娘娘乃是小产,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先让医女来替她查看,咱们一班人还是先回避一下,开几张调养的方子。”

    说着,拎了药箱率先出了寝宫,其余几名太医面面相觑看了几眼,也跟着出去了。

    虽则小产伤身,然靖苏并无性命之忧,太医们也稍稍安了心,得空抹一抹额上的冷汗,直叹,这宫里就数俪妃这芙蓉宫顶难侍奉。

    只有杨腾清,始终低着头静静站着,一素挺直的背脊竟有些佝偻,仿佛不堪重负,又似乎疲倦至极。

    待事情告一段落,寝宫地上的血被清理干净,靖苏也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已经是午后了,寝宫里静悄悄的,只有俚末守在床前,一遍遍自责的骂着自己。

    她好没用,竟然连主子有了身孕这样重要的事也不知道,她好没用,没有照顾好主子,才会害她撞在桌角磕了腹中的胎儿。

    她一向心思简单,不会去想那样多。

    可瑶惜不同,无论她怎么想也不觉得这是一场意外。否则,俪妃为何不要她们知道她有了身孕,为何要秘密的召见杨腾清。

    以俪妃对皇上的态度来看,怕是她故意不要这个孩子,又不想连累旁的人,才会演这一出苦肉计。

    真是可惜了,这个孩子本来或许能改善俪妃和皇上的关系,她可没有忘记,从江南返航在船上的那些日子,俪妃一碗碗喝下去的可都是上等的坐胎药。会怀孕,根本是再寻常不过。

    实在是可惜了!!

    墨阳宫。

    重墨盛怒的样子满盛见得多了,可面色阴沉至这样,还实在是头一次见。

    御前侍奉的几人都提着一万万颗心,生怕弄出一点动静,触犯了圣颜,命就没有了。

    他们基本已经得出了规律,只要皇上从芙蓉宫回来,心情便没有一次是好的。

    这一次,最是严重。

    他坐在龙椅上,背脊绷得笔直,甚至能听到他的呼气声,可见他的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可到底是怎么了,几人偷偷看向满盛,满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当没看见他们的挤眉弄眼。

    皇上最忌讳宫人私下谈论芙蓉宫和俪妃的事,他才不会那么笨。

    “去,打听芙蓉宫的情况。”

    “是,”满盛肥硕的身躯溜得比兔子还快,眨眼就没了影子。

    重墨的目光投向白底青釉的瓷缸里一轴画卷上,眼中的阴霾稍稍消散。他搭在御案之上握拳的手放松,又握紧,再放松,终于倏地起身,来到画缸前,取出了那轴画。

    纸是江南特有的宣纸,似乎还带着江南烟雨的气息,黑色的轴痛,雕刻着纤细的暗纹,若藤蔓丝丝绕绕,缠入心扉。

    慢慢铺开画卷,呈现一幅仙境般梦幻的水墨画。

    画中有杨柳条条,水域宽阔,水波荡漾,轻烟如雾,两名白衣的人儿倾身在湖面掠过,女子纤细,男子伟岸,同是素色的衣,墨色的发,轻舞飞扬,似要羽化而归去。

    此情此景,明明就是在不久之前,却仿佛已经隔了几世。

    满盛喘着粗气赶了回来,忙不迭回禀着:“皇上,俪妃娘娘乃是小产落胎,虽则流了不少血,可太医诊治过了,道是并无大碍,这会子人还昏睡着。”

    重墨痴痴的望着那幅画,猛地手一摔,将画丢在了地上。

    “没事就好,”他话音颇重,似是跟自己置着气。

    “是,皇上说的是,”满盛奉承着:“俪妃娘娘又皇上的庇佑,自然福泽深厚。”

    重墨闻言,冷冷扫了他一眼。

    满盛浑身一个激灵,忙请罪:“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够了!”满盛忙绕到他身后近身侍奉着。

    稍许,重墨眼风一扫,他一愣,“皇上可是需要什么?”

    重墨又瞪了他一眼,满盛机灵,一眼瞅见地上那幅画,赶紧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将画捧了起来,仔细收好,放进画缸里。

    重墨这才算是满意。

一四八 情殇(1)() 
日落月升,一勾残月斜挂,星光稀薄。

    靖苏睁开眼来,屋里有些暗,却并不妨碍她看清床头站着的人,修长的身躯,面容隐在黑暗中,瞧不真切,只是那一双眸子清幽发亮,似无声控诉着什么。

    身体里还有些疼,她费力的眨了眨眼睛,看清了来者是何人。

    杨腾清,他……

    她并不笨,很多事情想想也就明白了。皇上恰当时机的出现,暴怒的神色,还有刻薄伤人的话……唯一不明白的只是原因。

    杨腾清既是蝶姐姐的人,为何要出手加害她?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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