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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和纪大人你同乘一骑吗?这是孤的第一次,很害羞的。”李邃说着便做小媳妇忸怩状。
顾竹寒正杀得血红,忽然被这么一句话惊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恶狠狠地对他说:“别废话,上马!”
李邃见她发火了,不敢再说话,立即翻身上马,顾竹寒见他坐好了,这才坐到他身后,将他整个人给护在怀里,李邃一个堂堂八尺男儿被一个女子像护小鸡那般护在身前,居然毫无羞耻之感,还十分色迷迷地摸了一把顾竹寒握缰的玉手。
若是凌彻这样被顾竹寒对待,早已经发飙,然后怎么样都要坐在顾竹寒身后,将美人搂入怀中的,哪像李邃这般厚脸皮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竹寒向着谭东流打了一声招呼,带走了一部分侍卫,银闇是一定会跟着自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有了银闇他们逃脱的几率也会大一点。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顾竹寒往马上一抽,燎原立即奔窜而出,直往左侧的树林冲去!
银闇紧紧护在顾竹寒身后,为她断后。事实上银闇一个人对付这么多兵马是绰绰有余的,让他直接带顾竹寒逃出生天那也是极之简单的事情,可偏偏多出了一个拖后腿的李邃,他现在触摸顾竹寒已经觉得不恶心了,但是他还是十分抵触触碰别人,尤其还是这么一个骚包男。
于是,他也只能认命地跟在顾竹寒身后,护卫她的安全。
顾竹寒一马当先奔窜在树林里,直往帝京的方向走,这片树林其实就是她之前和银闇探查过的那一片,对这一带的地形还算熟悉,她拉着缰绳,身体无可避免地要紧贴着李邃,尽管她已经很小心翼翼地让出了胸前几寸的位置,然而却不知道李邃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趁着马匹颠簸的时候将自己背脊撞向自己的胸前,顾竹寒被他撞得已经欲哭无泪,本来就已经不大的了,现在还要被撞了几下,她不用活了都。
李邃其实被这么若有若无的触碰撩拨得心中早已痒痒,纵然身后那人已经紧紧将胸束起,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毫无罅隙的,凭他多年触摸女子的经验,他甚至能想象出那束胸布之下的雪白肌理是怎样的一种销魂。
然而他现在并不能想,因为他已经嗅到身后那人身上浓烈的血腥气,他感受到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像是有随时堕马的感觉。
“纪大人,你莫不是受伤了?”李邃想要回身看她一眼,却不得不因为前面这片过于寂静的树林而不敢分心,他轻轻握住顾竹寒的手腕,顺带握住了她手腕下的缰绳,轻声问道。
顾竹寒坐在他身后昏昏沉沉的,可是却是一刻都不敢分神,她并不知道就在自己在关隘回身策马的时候有几枚淬毒银针射向她的脊背,待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发现银针入肉,无法躲闪。
只是她用内力强行封住了毒素在身体蔓延,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可是这毒素却是太霸道,又随着她逐渐用尽内力也逐渐是压制不了这毒素在体内的蔓延。
可是她哪会将自己的情况告诉李邃?唯有强撑起精神,淡笑着摇了摇头,“国主你多虑了,我身上的血腥味是敌人的,我只是……有点累而已。”
她说得是如此恍惚,握缰的手又是逐渐无力,李邃感觉到身后那人从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微,心头没来由地一慌,然而却不等他往后托住她,便听见燎原突然长嘶一声,紧接着自己重心向前就要往前倒去!
第237章 厚脸皮榜排行第一()
原来前面的一小丛荆棘处不知何时被掩埋撒落了十分之多的暗器,这些暗器与泥土的颜色一样,又是深埋在土中,是以肉眼一时无法察觉,李邃一下子就中了招。
顾竹寒脑袋昏昏沉沉,她身上也有数处被敌方刺伤的地方,现在重心忽而往前倒去,立即惊慌地往后望去,但见银闇正和身后追兵纠缠得激烈,顾竹寒虽则已经把一部分敌人引来这里,减缓了谭东流那边的状况,可是这片树林分明是有新的埋伏,她来不及说什么,只回头,沙哑着声音对银闇大喊:“银闇,别走这边,有暗器!”
李邃此时已经环紧她的腰从马上跳跃下来,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怀里那个奄奄一息的人儿,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她关心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安全?
触手是满手的鲜血,李邃感觉到掌心的****,知道她肯定是某个受了伤,而且看她嘴唇青黑的模样,定然又是不知道哪个地方中了毒,可是明明是处在这种十分不利的情况之下,她却是淡定如斯,眼神虽是微微有涣散,然而灵台却是清明一片,她强撑起精神,打掉李邃放在她腰间的手,晃了几晃终于站起身来,她走到燎原身旁,检查了一下它的马蹄,发现它并没有受伤,只是被那丛荆棘里的暗器所吓了一吓而已,当即大喜,因为如果在这片树林里疾奔的话,还是有一匹马在身旁的速度会快一点。
她飞身上马,待坐稳之后伸出手往李邃伸去,光影并不均匀地洒在她的脸上,映得她的侧脸如纸般苍白,可是她的目光却是一种李邃从未见过的坚定,或者是似曾熟识又并不十分清晰的坚定,因为他曾经从别人的眼中看过这种类似的目光。这种无所畏惧又对生之欲望十分之强烈的目光,让人无法抗拒。
他敛了玩世不恭的姿态,只伸出右手放在她洁白的掌心里,反握,感受着那一瞬心跳突然的加速,若说他之前都是在玩弄试探顾竹寒,那么现在他是真的被她身上的那股气场折服。这个女子,怪不得那个人会用心相待,即使他在她身旁待的时间并不长,甚至于这个女子会对那个人毫无印象,可是这样的人儿,又有谁不会放在心里?
顾竹寒微微用力将李邃拉到马上,依然是她在后李邃在前,李邃坐在她身前调整好位置,一回生两回熟,他一个大男人的坐在一个女人身前,被一个受伤又中毒的女子护在身前居然毫无别扭,顾竹寒内心也不得不微微赞叹,此人当真是她见过的,厚脸皮榜排行第一的男人。
她歇了一会儿其实已经好了很多,此时银闇也暂时摆脱了一波追兵,正策马迎上,顾竹寒对他略一点头,然后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疾奔而去,这里有荆棘又有暗器已然走不到,敌人很可能是有心将这里的小道阻塞,引诱他们走另一边的道路。如此看来,不论是哪一波敌人这样做,定必有一方敌人是大蔚皇朝的人,因为他们十分熟悉这座山的构造,知道在哪里埋伏是最适合的。
这可就糟糕了。顾竹寒心底微微一沉,但是她还是镇定非常,因为她觉得无论他们走哪里都是躲不过这些人的明里暗里的攻击,倒不如还是按照自己的步伐去走,见招拆招。
依然是往帝京的方向疾奔出发,她带来的士兵已经挂掉了一半,这些又是步兵,走在他们身后甚是缓慢,顾竹寒顾不了这么多,直接在银闇的护送下一个劲儿地往前冲,李邃倒是安静了许多,丝毫没有平日里唯恐天下不乱的聒噪,顾竹寒心下好奇,又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唯有出声问道:“国主你可知是谁想要暗杀你?”
“孤心中大概有数了。”出乎意料地,李邃居然点了点头,破天荒说道,他语气平静并无任何异常,然而就是这种认真而深凉的语气,与之前的花心无赖截然不同这才顾竹寒觉得李邃定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过想深一层就知道一个大国之主即使年轻,依然是有常人难以媲美的魄力和魅力,就看李邃在这场刺杀之中压根毫发无伤,便知道他的能耐不少。
顾竹寒微微“嗯”了一声,很明智地没有再深问下去,听李邃这样的语气,这么大手笔的暗杀定是南唐国里的人所做出的安排,搞不好那个人很有可能还是他熟悉的人,被熟悉的人刺杀……顾竹寒忽而觉得背脊出了一层冷汗,这压根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顾竹寒问了一句之后往前继续赶路,出乎意料之外,这一路上并没有任何埋伏,越往树林里走便越安静,安静到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这种情况十分之不正常,顾竹寒微微蹙眉,心里愈发不安,身后银闇也突然出声,“寒,恐有埋伏。”
他的意思是让顾竹寒不要再往前走,尝试去查探别的路。
顾竹寒也勒停了马,背后毒针的毒已经蔓延到了右臂,麻痹得已然让她抬不起来,她悄悄握了一下手掌,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道:“与其在此坐以待毙,倒不如往前闯一闯。”
其实三人心中都知道他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更不能停在原地等死,是以明知山中有虎也只能往山中行。
李邃离得顾竹寒近,虽然她说话的声音平缓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但是他还是听得出她语音中的微微颤抖,那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疼痛的举动,他悄悄碰了碰她的手,入手冰寒一片,压根没有半分温度,李邃心中一滞,中毒已经是如此之深?
身后银闇并没有立即出声,似乎是思考着某些事情,李邃适时说道:“你们二人之间的气氛能不能不要那么沉重?就只是一场暗杀而已,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座树林的地形并不复杂,敌人想要加以利用其实也很难……”他说着就突然调整坐姿环着顾竹寒的腰把她往身前一带,自己坐在她后面,顾竹寒心中一空吃了一惊,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李邃怀中,不由抬头看他,用语气询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第238章 再感无力()
由于受伤,她看人的目光不复以往严厉,却是带了三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媚在里面,李邃和她对视一眼,轻轻移开了目光,小声说道:“中毒又受伤,还逞强?”
“我没有中毒,别胡说。”顾竹寒低声否认,语气带了三分轻颤。她目光的方向是看向身后银闇的,李邃自然是注意到,想来她急于否认是不想那人担心。
心中略微涌起一阵苦涩,又涌起一阵怜惜,他不再说话,而是握了缰绳,往顾竹寒指示的方向策马前行,银闇依旧在身后护卫着他们,由于顾竹寒被李邃完完全全包在怀里,是以银闇压根看不清顾竹寒的模样,若然此时他看一眼顾竹寒的话,定会被她青黑的嘴唇给吓着。
三人没有前进多久,却忽而嗅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硝烟气息,然后便见树林四面八方突起浓黑硝烟,三人心中俱是一震,怪不得对方没有在树林里设下埋伏,原来早已在树林里布置了更加狠辣的招数来对付他们。
三人立即勒停了马,安静地立在原地没有作声。这四面都有硝烟证明四面都有敌人,即使敌人不出现直接在树林里等待也是可以冷眼旁观看着他们直接被烧死的。
顾竹寒闭了闭眼,然后对李邃说道:“我马上有水,请国主不要嫌弃撕下我身上的一幅袍角沾水捂鼻,以免吸入烟雾。”
李邃依言去做,只是他是将沾了水的布巾给顾竹寒,自己却没有用。
“你不用?”顾竹寒其实身上愈发没有力气,就连拿起布巾亦是艰难,但见李邃微微摇头,抿紧了唇角没有说话。
这样的形势想要逃脱十分之困难,因为他们都进了敌人的包围圈,若然敌人再急进一点的话,直接用乱箭将他们射死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可是对方却是极其有耐性,一点点地放火,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