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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关是由顺景帝的贴身内侍德公公带到,顺景帝点了点头,示意他将天下绝对挂出展示于众人。
“老爷子还真是喜欢故弄玄虚。”凌彻回神,微微失笑。
故弄玄虚?顾竹寒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循目望去,但见德公公已经将天下绝对挂出,笔径苍遒的一排大字立即现于众人眼前。
“烟锁池塘柳?”不是吧?居然是这个?
顾竹寒在看见这个上联之后,轻念出声,她微微愣神,眼中不可思议的神色转浓。
她刹那失神的原因不是因为被这个天下绝对吓倒,而是她觉得怎么这个天下绝对好像、似乎、貌似是她和顾玉骆曾经对过的对子?当然,上联是由她出,这个对子是她自现代带来的,相传是乾隆年间的一个对子,乾隆当时拿了这上联去考察两个不分伯仲的学子,两人同时看见这上联的时候,一人当即走掉,另一人才是愤愤走掉,后来乾隆封了第一个走掉的人做状元。
第165章 天下绝对()
顾竹寒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对子也穿越了时空来到她面前,还好死不死曾经被她和顾玉骆研究过答案。当然,标准答案她是知道的,只是这个时空之中没有下联之中所说的那个地方,倒是不知道顺景帝手中的标准答案是不是她和顾玉骆最终讨论得来的答案。
说“烟锁池塘柳”这简单的五个字是天下绝对绝不是吹嘘,主要是这五个字之中都蕴含了五行命理,明着看简单,可是对起上来则是难上加难。不仅要对仗工整,还要符合意境。当时她出了这个上联给顾玉骆,顾玉骆也是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思索出,这回不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顾竹寒十分之期待顾玉骆的表现,她满脸雀跃,因为所处的环境暂时没有危机存在,她也短暂地放松了自我,然而深层神智还是绷紧的,她看向顾玉骆的方向,似要看他怎样应对这个天下绝对,顺景帝既然能挂得出来,那这个上联就是镇店之宝的地位,不过无论你是镇店之宝还是镇山之宝,顾竹寒觉得,还是难不倒顾玉骆的。
果然,顾玉骆只是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便在铺好的宣纸上写上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几个坐得近的皇子想要看过去,皆看出他们眼中有惊愕激赏之意。
顾玉骆的答案呈了上去了,过了一会儿,顺景帝便派人宣布:“第二题,顾玉骆答对!接着进入第三题!”
“不是吧,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对出来了?”
“喂,你觉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出来可能么?”
“反正我是对不出的了,你呢?是否对出来了?”
“没有……”
“……我也没有。”
……
众人开始在台下窃窃私语,这里许多人都是世家子弟出生,即使是第一次参加这个选贤大典,只要看一眼这个上联就知道要对得工整还不失文采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现如今顾玉骆居然又比他们早一步对出,而且对出的答案还是正确的!这怎么可能?他的才思居然敏捷到这个地步?
“你可知道下联是什么?”凌彻在她耳边忽然幽幽问道,他凑得她极近,沾了盏液的唇几乎都要擦过顾竹寒耳廓。顾竹寒被他吓了一跳,随即让了开去,她只觉身侧这人雾气沉沉,紧紧包围着她,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然而凌彻却铁了心不放过她,“只要你肯说出答案,我便放过你。”
“殿下,草民愚钝,实在是对不出。”顾竹寒尽量远离他,是以拼命往旁边挪动身子。
“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对不出的人又岂是愚钝?”凌彻微微柔了眼神看她,“你呀,是聪明太过,聪明太过……”
顾竹寒只觉被他这种温柔的眼神盯得发毛,这人闲来无事套什么近乎?他不是一直都要杀她的吗?突然向她示好,不会是想到别的“逼供”的办法吧?
“接下来是第三题,这一题历年来都是随机出题,是以很多时候都不一定有明确的答案,但是,只要做得正确的话,也照样可以通过。”
德公公作为顺景帝的传话者,直接在台上扯了嗓子宣布,底下众人一听,立即炸开了锅,这算是什么考题啊,随即出题?还有这样的?就连顾竹寒都觉得这个选贤大典的最后一题十分之坑人,可是既然是有这个规矩,那么也只能按照人家的规矩来,顾竹寒总感觉这最后一题会是很刁钻,就看顾玉骆的应对能力了。
又听德公公尖细的嗓音在台上响起,“摩梭女儿国今年为表对我朝的友好,特意从西南边境千里迢迢运送了一只名鸟孔爵过来,并命使者带话孔爵鸟十分高傲,很可能十年都不会在人前开屏,也断然我大蔚没有一人能使其开屏,是以,若然能够使名鸟孔爵开屏的话,则是在无形之中扬我朝国威,给摩梭女儿国一个下马威。”
德公公点到即止,并不继续说下去,不仅是顾竹寒就连台下的一群人都听得莫名其妙,莫说这孔爵的模样他们没有见过,就算是这孔爵的名讳他们也是第一次听。
顾竹寒听着这个似曾熟悉的称呼总觉得这会开屏又高傲的鸟很像现代所说的孔雀,想她小学的时候也学过课文,说孔雀嫉妒心特别重,一定要看到比它漂亮的东西才起开屏展示,如果大蔚所说的孔爵是现代孔雀的话,那么这个方法未尝不能一试。
“敢问德公公,学生能不能先看一下这孔爵长得怎么样?”顾玉骆在台上温言问道。
德公公早已料到他有此一问,直接拍了拍手让人将那传说中的孔爵给送了过来。
随着那孔爵上台,每人都睁大好奇的眼睛看去,毕竟摩梭是西南边境的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国,又是如此神秘是女儿国,由女子担任女皇,在这片大陆上几乎是一个异样的存在。而且相传摩梭国和祈风国交好,擅养毒蛊,所出之蛊大部分都交由祈风来处理。说是处理,其实就是让祈风国使她们的蛊,让他们去害人。由于摩梭实在是太神秘了,大蔚简直是对那个国家避而远之。现在送这只孔爵过来明地里是想和大蔚交好,实则上则是接了祈风的旨意来给大蔚一个下马威,这简直是憋屈!
但见那只孔爵真如德公公所形容那般高昂着头颅,十分之高傲地俯视着众人,此鸟毛色艳丽,浑身呈宝蓝色,身后翎羽更是长得惊人,也绚丽得惊人,简直是漂亮得不可方物。
顾竹寒瞥了一眼台上那只高鸟,神情颇为恹恹,她还以为最后一题是什么旷世难题,怎料原来是这样的题目,这实在是……太简单了吧?!
顾玉骆看着那只鸟良久,又围着它转了良久,双眉淡蹙,似是在回忆一些什么。顾竹寒倒不是十分担心顾玉骆的处境,毕竟他平日里看书多,可能看到对付这种怪鸟让它开屏的方法呢?
第166章 脱离你的控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玉骆在围着那只鸟转了三圈之后,终于一拍玉掌,语气轻松道:“启禀陛下,学生有方法令其开屏,只是学生需要借助一个考武部的学生相助。”
“嗯,”顺景帝在帘幕之后微微沉吟,嗓音之中似有期待,“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顺景帝这回不再让德公公喊话,而是直接对着台下一众学子问道:“有谁自愿上台来助小顾一马?”
台下坐的考武部学子颇多,可是每人都不知道顾玉骆心中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一时半刻都不敢妄动。
“我来!”
就在众人犹豫之间,顾竹寒重重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放,她轻咤一声,跃案而起,那清越是嗓音微微惊了众人的魂。
只见一抹浅青色身影从日光的阴影之下走出,众人看着那人的轮廓逐渐在和煦日光之下显现,皆被她的出现吓了一跳,此人不是谁,正是这段时间考武部风头正劲又深得叶空寻、韩松重视的新生纪寒。
她的脸容有些许苍白,唇间一点晶莹耀了日光的温度,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虽然单薄却是皎皎如修竹丛中的清风,走过的同时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就这样缓带薄衫,不疾不徐地从众人面前走过。
她脱离了他的控制,向那个未知的舞台上走去,她独自一人走在这条长又寂静的道路上,她走在光明与黑暗之间,脚下的道路仅仅汇成一线,她就这么坚定地走在这一线之间,如脚踩纤幼钢丝,头顶千斤重鼎,明明是那么不堪重负,看起来却是步履如飞。
她脱离他的控制,向另一个人飞奔而去。她那么的急切,以至于她忘记了她背后还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她,那双眼睛的主人在她跃起一瞬伸出了右手企图想要扯住她的一阙袍角,将她留住。然而,最后那阙袍角却是消失在了风的轻喃之中。
凌彻觉得,若然纪寒真的是顾竹寒的话,那么,这个女子很可能从此刻开始就要永远脱离自己的掌控,去开拓出一片属于她自己的天空。
他意识到这一点,胸口处的伤寒旧患刹那疼痛至心肺,他微微喘了一口气,也不坐在这个寒凉的座位之上,而是袍角一拂,将另一侧跟了上去,他寻回自己在主座上的位置,和众人嘘寒问暖一番,方才,他坐的座席上,吃茶的杯子早已化成了齑粉消散在风中。
台下,顾竹寒已然走到尽头,她右手用力,用劲一撑,直接跃上了高台。
台上,春光正好,容色正美。
顾玉骆显然没有预料到来的人居然会是顾竹寒,在他的潜意识里顾竹寒早已为了自己心中一直所想的自由直接逃离长醉,不然她在临走之前又怎会语重深长地对他说,若然他真的入朝为官的话,就要进谭府将母亲接出?
他离她三步之遥看向她,眼底里完全掩饰不住惊喜疑惑愉悦雀跃等种种神情,顾竹寒依然是含笑回望于他,只是目光有点儿凉,似在警告他,他现在是在台上,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行事,必定要稳住心神,不要出丑。
顾玉骆被她这么不怎么带感情的目光一扫,微咳一声,笑道:“纪寒兄,我能得你帮助实在是在意料之外。”
“我只是看见同窗有难,所以出来帮助而已。”顾竹寒自然之道顾玉骆要说一些场面话来充充场面,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料眼角余光一扫已然看见一身穿净白僧袍的梵某人早已在暗中对着她挤眉弄眼,那眼角抽搐的程度直让顾竹寒认为梵某人并不是在向她打招呼,而是在对着她勾魂放电。
顾竹寒的唇角僵了僵,暗暗瞪了梵渊一眼之后才转过头来,她转了话锋,对顾玉骆说道:“事不宜迟,恳请小顾同学告诉我应该怎样做。”
“好。”顾玉骆也觉得场面话说得差不多了,他躬身弯腰,一拱手,朗声道:“恳请陛下借剑和筝一用,剑的话就不用铁剑,就用木剑便可,至于筝,也是普通的筝便可。”
御前是不能携带兵器的,这一点顾玉骆自是清楚,是以他为了打消顺景帝的疑虑,直接让他借一把木剑给顾竹寒,以避不需要的怀疑。而顾竹寒用剑的话,则他用筝,筝在大蔚里可谓是士子家里相当普及的一种乐器,谭芙十多年前是前朝大诺四大美人之一,就算时运至不济,一把古筝还是能留得下来,顾玉骆自幼体弱多病,不能常常外出,在家里看书看无聊了,也会拿起曲谱来研究一番,他天资聪颖,常常无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