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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唯有隐忍自己的怒火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然而,顾竹寒的心思实在是太敏感了,她察觉出自己心神不宁,可若然她没有做贼心虚的话,又岂会久久不敢与自己对视?
他不欲去想象她和顾玉骆在水中相处的分分秒秒,说他不嫉妒那是假的,可他嫉妒又有何用?只会令顾竹寒更加难堪而已。
而且,他也不想去嫉妒。他不想自己那么快便沦陷,现在还不是时候。
蓝宝忧心忡忡地注视着益发疲倦的梵渊,觉得他的牺牲实在是太大,可是,并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去牺牲。就连它也无法。
第141章 不就是三尺之地()
春日的夜晚还是比较寒冷。远离了那丛清幽的竹香之后,又是一轮繁花的浓香袭上心头。那浓香沉沉缠绕人心,似芳魂几缕不肯将就,一如顾竹寒此时暗掩在心底的思绪,浓得散不开。
她和顾玉骆并肩走在小道上,再过不久长醉书院就要灭灯了,他们必须赶紧回去才行。
顾玉骆自是没有打算再回文远那处,可他也没有住处,下意识地看向顾竹寒,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一个答案。
然而顾竹寒一路上都心不在焉,顾玉骆看了她好几回,最后才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惊醒了正在沉思的顾竹寒。
顾竹寒回神,问道:“怎么啦?”
“我今晚去住你那里?”顾玉骆在看见顾竹寒之后,也有在暗中查探了一下她的处境,知道她在进长醉书院之前很是有一番奇遇,知道她结识了东海缪家的子弟缪可言,也知道她身旁莫名出现了一个戴面具的少年,只是那少年他今天并没有看见,她也没有提起。
“是啊,莫非你又想回那个狼窝吗?”顾竹寒反问一句,说得顾玉骆悻悻。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玉骆尴尬,“我的意思是你那里还有地方可以住吗?”
“就算没有地方住,我都会想尽办法腾出一个床位给你。不就是三尺之地吗?我还解决不了?”顾竹寒越说越有发火的倾向,顾玉骆知道是自己惹了她,一时之间不敢多言,可是顾竹寒却是不肯放过他,“小玉,你今晚要老老实实向我交代清楚你在谭府消失之后的事情。”
顾玉骆轻叹一声,无奈,他终究是避不过顾竹寒的诘问。
并没有任何推脱的说辞,他清了清喉咙,微微沙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在浓重的夜色之中,“那晚我被谭大勇暗算,他暴打了我一顿之后又对我下了迷药,这才扛我到销魂楼那里。上那个拍卖台的时候,我还是神志不清的,后来听见有人开始叫价,我才意识到事态不妙,然而销魂楼知道我是被谭大勇掳来的,怕我会逃走,早已灌我再吃了迷药,若然不是害怕我身体太弱会忍受不了那种……药,他们很可能会用那种药进一步控制我。”
顾玉骆说到这里颇为不自在,他说的那种药其实就是****,那晚他迷迷糊糊地在台上醒来,虽然不是特别清醒,可是当他看见台下有那么多双贪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他便觉得特别害怕,他知道自己被谭大勇陷害,他猜想谭大勇一人可能还不会那么大胆把他弄至这种地方,定是谭家在幕后许可,这才导致他有了后来不堪的遭遇。
谭家的人知道顾竹寒和谭芙的软肋在他身上,是以当顾玉骆失踪了之后,梁怡便买通了江湖上的杀手埋伏在顾竹寒可能会经过的路上,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顾竹寒一回到谭府便从谭芙口中得知顾玉骆被掳的事情,立即急急地往销魂楼那处赶,梁怡一心想要斩草除根除掉这两个眼中钉,是以让那杀手在对付顾竹寒的时候不用留情。顾竹寒那晚也是极其倒霉地中了那人狠狠的一剑,到现在她的脊背也是阴阴作痛。
第142章 似有阴谋()
“后来我去了销魂楼那里找你,明明听到你最后是被户部尚书的侄儿买去的,为何后来又是落至文远手上?”顾竹寒静静地听着顾玉骆的叙述,她可没有忘记那晚她和凌彻做了交易,然而却没有找到顾玉骆的下落。
“文远那天像是在拍卖会之后才来到现场,他是出高价从张泰手中把我买走。”顾玉骆越说心里越难受,被一群大男人当作货物那样买来买去,当真让他觉得自己自尊心全无,可他不得不说,毕竟,他让顾竹寒担心了那么久。
“这件事秘密进行的么?有多少人知道?”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依然是处于半清醒状态的,所以我并不是十分清楚。”
“我那晚在销魂楼见到凌彻。”顾竹寒瞥他一眼,眼底寒意深深,“你被张泰买走以后,他便告诉我他寻不出你的下落,我在想,以堂堂亲王的能力,他会找不到你的下落?”
顾竹寒现在想来,才觉得凌彻那晚是有意隐瞒顾玉骆的行踪,从谭诚的事件开始凌彻便好像格外关注顾玉骆那般,她可不认为凌彻真的是如外界传言那般男女通吃,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男子?怎么可能是断袖?
可是顾玉骆与他无仇无怨,在谭府那晚也是第一次见他,怎么会惹上凌彻?还有,凌彻为什么要对她刻意隐瞒顾玉骆的消息,莫不是他要把顾玉骆放在眼皮底下监视……?顾竹寒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存疑,文远是京中纨绔,他的父亲是当朝太尉,太尉一职的权力还是颇大的,而京中纨绔又有谁不与凌彻交好?将顾玉骆放在文远旁边那就相当于将顾玉骆放在了自己眼皮底下,顾玉骆的一举一动他自然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知。
顾竹寒隐隐觉得后怕,也隐隐觉得这其中像是有什么秘密或是阴谋掌握在凌彻手中,她和顾玉骆甚至是谭芙都隐在这偌大的迷雾之中,教人看不清真实。
好在,她误打误撞地进了长醉书院,在鸢凤楼的时候也哀求面具怪人派人去保护她的母亲谭芙,鸢凤楼既然是怪人的隐藏地点,而怪人又成功地将她的“一斛春”打造成一个神秘组织,那么怪人背后的势力定是不少,让他派人去照顾谭芙,那当然是最稳妥不过的事情。
顾玉骆此时也听出这其中的厉害之处,他抬起头来与顾竹寒注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惧与怀疑。
“你在文远身旁的这许多天有没有觉得自己被人监视着?”顾竹寒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可是问出之后又觉得这句话是多余的,以凌彻的手段他又岂会让顾玉骆知道他在监视他?
果不其然顾玉骆摇了摇头,“没有,一切事情都没有异常。”
“哎。”顾竹寒暗叹一口气,此时此刻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她也无法探究那人深沉似海的心思,唯有拍了拍顾玉骆的肩膀,“这件事情暂且不想了,总之你平安就好了。”
第143章 走后门()
顾玉骆看着她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听得出她如释重负又极之疲惫的嗓音,一时之间心头万千感慨,他低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顾竹寒忽而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那般,她侧头对他说:“小玉,明天我找叶空寻,让他将你从撰文部调过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考武部?”
“是。”
“可我完全没有武学基础。”顾玉骆想起考武部的规矩,在进入考武部之前是要通过车轮战的,他一点儿武功都不会,哪能通过?
“可以走后门的嘛。”顾竹寒俏皮地对他眨眨眼睛。
顾玉骆失声低笑。
“总之你就回答我一句话,来还是不来?”顾竹寒强势道。
然而顾玉骆却是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锋,“你好像和叶空寻很熟悉?”
“还好吧。”顾竹寒摆了摆手,“那个大叔就是一老顽童,都差不多四十岁了,依旧单身,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遇不上自己喜欢的人吧,或者是遇上了无法把握住她吧。”顾玉骆想起自己的遭遇,低低道。
“什么?”顾竹寒听不清他的话语,问了一声。
“没什么。”顾玉骆敛了情绪,在水潭的时候既然他已经决定将那份得不到回应的喜欢放在心里,那么他就不容许自己再在顾竹寒面前失礼。他对顾竹寒笑了笑,说道:“撰文部我肯定是呆不下去的了,可我依旧想考取功名出人头地,所以我听从你的安排。”
“好的,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顾竹寒隐隐觉得顾玉骆这么一个眼神转换之间有什么在不经意中变了,她乐意看见这种变化,遂也豪气地对他一笑,决定了他在书院中的位置。
她不知,她这么不经意的一拍,改变的不仅是顾玉骆的人生,更是改变了整个大蔚在以后的格局。
顾竹寒带着顾玉骆回到他们居住的地方,她首先去缪可言的房间那里把缪可言找出来,缪可言见她把一个大男人带回到这里来,首先是吃了一惊,后来看出那人是她一直寻找的顾玉骆之后,他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纪寒兄,你找到他了?”
“是。”顾竹寒心情明显很好,“今晚找到的。”
“那……你们的关系该要怎样隐瞒?”
“不必隐瞒,他就是我的弟弟啊。只是姓氏不同而已。”
“哦,明了。”缪可言不再多问,顾竹寒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和顾玉骆在书院里仍旧以兄弟相称,只是从亲兄弟变成义兄弟而已。仔细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掩饰事实的好办法。
“今晚能不能让你将就一下,让小玉和你住一晚?”顾竹寒似有为难地问道。
“没问题!”缪可言还以为她在犹豫什么,原来是这点小事,“你和我谁是谁啊?这点小事还要难以启齿!”缪可言豪气地拍了拍顾竹寒的肩膀,顾玉骆在一旁看着觉得怪别扭的,缪可言注意到顾玉骆的神情,轻咳一声,才对顾竹寒说道:“顾公子以后应该也是和我们一起住的吧?银闇兄以后也会回来的,所以我硬是磨着那个负责房间分配的仆从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四人房的院落,过几天便能入住的了。”
第144章 断脉封志()
“你硬是磨人家人家会让你住?”顾竹寒揶揄他一句,“怕是你财大气粗太过了吧?!”
缪可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就是穷得只剩下钱了。”
顾竹寒:“……”
顾玉骆:“……”
顾竹寒安排好了顾玉骆的住处之后,这才从房间里出来,直接去叶空寻居住的院子里去找他。
说起上来,她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叶空寻了,银闇那晚被他带走,他隔了两天之后才回来,现在银闇都已经离开七天了,依然没有动静。
叶空寻住的位置不算偏僻,然而长醉书院的地形却是十分古怪,叶空寻是院监,平日里只在外庭接待客人,他的内庭和外庭是隔开的,而且想要进入内庭,必须要经过一个简易的阵法。
顾竹寒第一次去内庭找他,还不知道有这回事,等她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这内庭十分之奇怪。
敢情叶空寻也是个阵法爱好者?不过顾竹寒是有阵法基础的,平常学生很难找出的阵法,她一下子就走出来了,待在内庭中看到叶空寻之后,叶空寻显然也被她的能耐给吓了一跳。
这次顾竹寒驾轻就熟地进来内庭,见叶空寻房间的灯光还亮着,心中一喜,马上敲了敲门,“大叔,是我。”
叶空寻正在里屋看着一本古怪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