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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甲被她噎了一下,下一刻又恢复笑容,“那小公公你知道我们要劫出的人是谁吗?”
“知道。”顾竹寒用“你说废话么”一样的表情看着他,“不知道的话我哪能说出帮你进宫劫人这样的话?”
男子甲一听,瞬时停下了脚步一瞬不瞬地看向她,似乎在思考着顾竹寒话语中的真实性,顾竹寒也站立在原地,静静与他对视,她浑身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之中,脸上银质面具泛着幽幽的光,唇红而似点朱,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如净瓷,男子甲久久看着她,忽而觉得这位小公公真的是好姿色。
“怎样?这位兄台,时间无多,你若然信我的话我就带你进去,若然不相信的话……”顾竹寒没有继续说下去,仍旧看着他笑,她的笑明净不带讥诮不带愉悦,就只是单纯的一个笑,男子甲心想她和她的同伴定是知道这里埋伏了将近一百人,若然他一意孤行不相信他们的话,她和她的同伴定必只有一死。立即被人乱箭射死。
只是,看这位小公公丝毫不像是害怕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奉令出宫是办什么事情,居然敢撇下他主人给的命令擅自去做别的事情?不是叶荣跟前的红人那定是本身就是一个极有能耐的人。
“好,就听小公公你的,”半晌,男子甲终是松了口,微笑着对顾竹寒拱手:“烦请小公公带路。”
“好。”顾竹寒见他答应了,心中一直紧绷着的弦松了松,她握了握自己的掌心,只觉掌心冷汗淋漓,其实她还是被这些在黑暗之中无声对准自己的利箭吓得不轻。
顾竹寒和银八当即在前面带路,男子甲和乙紧随其后,他们并没有带多余的人来,那批人应该是特地在宫外接应,好等待宫里完事了马上带着他们走。
“现在宫中守卫森严,未知小公公要怎么样带我们进去?”男子甲走至顾竹寒身旁问道,他也并不怕顾竹寒和银八会在他们面前造次,只因身后的一百精锐足以用箭矢瞬杀他们。
“我知道有一处隐蔽的城门平日里没有多少人行走,咱们从那里进去就好了。”
“那未知那处城门在哪里?”
顾竹寒这回却是不答了,只是抬了头笑吟吟看向男子甲,“兄台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杂家?”
银八在一旁听见这句“杂家”忍不住浑身颤了颤,他只感觉到手上起了无数鸡皮疙瘩,为毛他的小主人撒起慌来连眉毛都不挑一下?
“不是不相信,只是有备无患而已。”男子甲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四人此时已然走到树林之外,顾竹寒不再作声,本想着一路带他们绕城墙然后套他们的话的,可是不等她有所动作,城墙之下便来了一小队人马,顾竹寒一看,知道那是鼎矶阁的人,她和银八无声对望一眼,突然发难,一同向男子甲和乙身上袭击而去!
男子甲和乙想不到前一刻还说和他们合作的两人在看见城墙下忽而出现的神秘人马时会忽然攻击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被顾竹寒和银八给制住了要穴,顾竹寒一手扼紧男子甲的喉头,一手用匕首抵在他的腰间,她恢复回自己的嗓音,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过来的?你们又是想劫持谁出宫?”
男子甲颇为诧异地看着她,此时已经知道顾竹寒的女子身份,他轻轻一笑,似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想不到我被一个小姑娘给骗了,还骗得这么惨。”
第391章 你也太无情了一点()
他说罢,唇角微微溢出一丝鲜血,紧接着不等顾竹寒有所动作,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枚旗花,往夜空中激…射而去,那是向自己的同伴释放信号的旗花,顾竹寒一看那旗花的颜色,又看了看他和那个同伴的状况,知道他放出的定是失败的信号,原因无他,因为这两人定是知道她和银八不会放过他们。
手中的男子已然没有了气息,顾竹寒一把扔开了他,又在他身上搜了搜,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唯有认命地丢了手,问银八:“你可能猜出一些什么端倪?”
“猜不出。”银八摇了摇头,答道。
“如此,我们先进宫吧,不能再耽误了。”顾竹寒说着便往外城那处走。
鼎矶阁的人早已开始攻城掠地,守在城墙上的士兵既然是叶荣的心腹的话,那么和他们废话并没有什么用。
顾竹寒找到了其中一名队长,对他说道:“方才我和银八遇到另一批不属于南唐皇宫的人,他们在树林那里有将近一百人的埋伏,也不知道他们混进了多少人进皇宫,我听他们的意思像是要劫人出宫。”
“那小主人你的意思是?”第四队的队长问道。
“阻止他们劫人出宫,无论他们想要劫的人是谁。对方定然是想凭借混乱浑水摸鱼把人给劫出宫外去。”顾竹寒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出。
“是,属下知道。”
“嘭——”
随着第四队长的回答,外城的城门已然被鼎矶阁的人所攻下,顾竹寒回头一望,但见城头上原本烈烈飞扬的禁军红旗“咔擦”一声被人斩断,她眼眸微微一虚,唇角露出一痕笑意,“叶荣,就等我来会会你。”
…………
南唐国历宝进六年,右丞相叶荣与其女儿叶华华妃等一党人马因着国主李邃在祈福途中无端消失,又命人下毒毒害太子李舒,令其卧床不起危在旦夕,而后仗着手头上掌管的三万兵马将南唐皇宫里里外外给控制了起来。本以为能够一朝登基、清除异己,成为南唐皇宫的主人,却不料被一位身份神秘多变的女子给杀了个措手不及。
叶荣占领皇宫还不足两个时辰,不等他坐上龙座,手下便有人匆匆忙忙地进来禀报。
“丞相丞相,不得了了,外面有不知名的军队进来,已然占领了外城了!”
“这是怎么回事?外城布置了一万禁军,这么容易就被击溃?”叶荣本来已经登上了御座,一听来人这么说,立即停了脚步,看向台下坐着的女儿,又继续问道:“你说清楚一点?”
“来者十分汹涌且神秘,似是早就知道我们的布置那般,将我们杀了个措手不及。”这名士兵颤颤巍巍地答道,显然被方才外城那些如鬼魅般的敌军给吓得疑神疑鬼,能捡回一条命来到叶荣面前禀报已经是一件万幸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叶荣一皱眉头,“南唐国境之内还会有人和我们作对?”
“当然有。”
随着叶荣的话音落下,大殿之中忽而翩跹而来一道绯红身影,来者一身宦官服饰,脸戴半阙银质面具,这样看过去只觉那人气度皎皎似山间流荡的清泉,漫不经心之间又带有无限深幽莫测。
“你是谁?”叶荣立即从御座上下来来至华妃身旁,无论来者是谁,看他们的这番举动,定是李邃派来护宫的人,可他并没有得知李邃回宫的消息。
“叶丞相,我是太子身旁侍候的小卓子啊,怎么?你不记得?下午明明还让常公公命令我去毒杀太子的呀。”顾竹寒寒意森森地模仿着小卓子的声音说道,叶荣是得知了小卓子和常公公已死的消息的,此刻来人忽而说他是小卓子,还笑得这么恐怖诡异,不把他和华妃吓个半死还真是说不过去。
“不……不可能,一个已死之人哪有可能再次出现?!”叶荣眼角一跳,脸上已经呈现出慌乱之色,一旁站着的华妃却是不以为然,她扯了扯叶荣的手,说道:“爹,你别被他吓倒,小卓子哪有这么大的能耐找这么多人帮忙?他定是假的,来骗我们的。”
“想不到华妃娘娘如此聪明,就连我是假的小卓子也查出来了,只可惜,已经迟了!”
话音刚落,顾竹寒一个飞身直扑华妃,华妃想不到对方居然这么大胆,立即惊呼道:“来人护驾来人护驾!”
然而殿上却没有一人回应她,顾竹寒此刻已然扼紧了她的喉头,在她耳边呵气如兰道:“华妃,受人掣肘无力反抗的感觉怎么样?”
“你你……你究竟是谁?!”放在自己喉间的手越扼越紧,华妃在慌乱之中拼死挣扎,一不小心碰到顾竹寒的面具,“嘭嗒”一声,面具应声而落,露出面具底下那张映上烛光明妍如晨间怒放玉兰一般的玉颜,华妃看见对方真容的时候,瞬间惊诧在原地,顾竹寒盯着她,忽觉十分无趣,只冷了声音道:“华妃,看够了没有?”
“你你你……顾竹寒你……你居然带了这么多兵马进南唐?你究竟是什么人?”华妃颤巍巍地道。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你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整个南唐永远不会是你和你的好爹爹的囊中之物。”
“不,这怎么可能?国主在外下落不明,太子在宫中昏迷不醒,本宫身上怀有龙裔,理应是由本宫摄政,等待龙裔出生继承大唐皇室!”华妃近乎疯狂地说道,血红豆蔻掐进顾竹寒的手背上,眼神渐渐显露出一种病态的狂躁出来。
一旁的叶荣早已被人制住,压根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顾竹寒冷哼一声,看着这两父女,忽而不忍心将真相告诉他们,不是他们太愚蠢,而是他们的对手太高明。
“太医,该你出场的时候了。”顾竹寒放开了自己的手,一把将华妃掼倒在地上,华妃吃痛惊叫出声,“顾竹寒你很大的狗胆,本宫身怀龙裔万一流产了怎么办?”
“太医!赶紧出来解释!”顾竹寒被她吵得不行,又在殿中唤了一声,此时才有一名老太医从殿后走出,对着华妃说道:“回禀娘娘,你身上并没有怀有龙裔,你想多了。”
“胡太医,你在说什么?”华妃捂住自己还没有隆起的肚子,一瞬间如遭重击。
胡太医毕竟年纪大了,慢吞吞地咽了咽口水,浑浊的眼睛看定华妃,“这是国主的意思。”
“国主……的意思?”华妃呆呆地重复了胡太医口中的话,终于知道看似忠心耿耿的胡太医原来是国主李邃的人,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假怀孕。这根本是李邃一手在幕后操纵的戏码,好用来引蛇出洞,让她和她的爹爹提前造反。
至于顾竹寒为什么会知道华妃假怀孕,那就要多得李邃临出宫之时对她说过的话了。李邃在出宫之前曾经对顾竹寒说过许多事情都是无中生有或是人为的,她本来也是认为华妃是真怀孕,毕竟她是宫中最得宠的妃子,李邃三天两头又留宿在她那处,真真有孕了那也是不奇怪的事情。
但是,奇就奇在华妃怀孕的时点上。
李邃一出宫她就怀孕了,华妃怀孕之后李舒马上中毒,她立即被华妃嫁祸,虽然嫁祸不成,然而叶荣却是用了厌胜之术将她弄到了鸟不拉屎的禁宫里,这一系列连续发生的事情像是有一条看不见的丝绳串连在一起那般,顾竹寒自是从中发现出了端倪。这么一推敲,便不难发现是李邃事先让华妃假怀孕,好引出后面发生的事情。他算准了华妃不敢一次下毒毒死李舒,也算准了顾竹寒定会审时度势,随机应变来帮助他,是以也就放心将这个烂摊子扔给了她,只是,李邃,你以你唯一的儿子做饵,话则为了彻底清洗朝堂,然,你不觉得你无情残酷了一点么?
顾竹寒想明白了这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中无名火起,不仅觉得华妃和叶荣狼子野心面目可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