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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件事情?没有别的了?”顾竹寒不欲和他再讨论这个问题,只挑眉问道。
“方才属下去小太子居住的华清宫查探了一下,见小太子果真如叶荣所说那般中了毒,而且还中得不轻,昏迷不醒。”
“御医不是已经找出舒儿中毒的理由么?怎么还解不了毒?”顾竹寒心中突有不好的预感,她冷了声音问。
“小主人,你知道下毒的人是谁,理所当然就会知道这帮人肯定没有那么好相与。”银五幽幽出声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真的想……”顾竹寒说着便举手在半空中做了个“杀”的动作。
银五瞬间凝重地点了点头。
顾竹寒凝了眉,半晌,终是从怀中不情不愿地掏出李邃在临走之前硬是塞给她的鸾佩,她递给银五,轻声对他吩咐道:“小太子好歹是李邃的骨肉,现在他不在,又曾经交代过我要好好护住舒儿,是以现下只能麻烦你带这件信物去找左丞相求他帮忙。”
“小主人的意思是……?”银五心中虽然猜出了十之八九,可是还是要十分确定顾竹寒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怪人不日不是要来么?他定要进宫来见我一面,现下我这样的处境并不好相见,舒儿又中了毒一时之间昏迷不醒,所以我思索着让简老头儿带怪人进来医治舒儿,你只要带着我的信物去传个话就可以了。”
银五瞬间明白了顾竹寒话中的意思,他握紧了顾竹寒给他递的所谓信物,南唐国主连这么重要的象征之物都给了她,以小主人的性格理所当然不会收才是的,怎么现在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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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竹寒与银五交谈多次,除了看见他脸上一本正经或者是严肃认真的表情,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皱眉的样子,像今天如此声情并茂毫不犹豫地将疑惑犹豫不屑甚至是带有一丝愤怒的表情呈现在脸上……当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银五,你是不是对我有不满?”顾竹寒抬了睫,看向他。
“属下哪敢对小主人有不满?”银五躬了身,早已敛尽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你这样说即是对我有不满了?”顾竹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既然认得我是你小主人,那么你有什么情绪理应跟我说,免得你我以后的矛盾逐渐加深。”
“小主人请放心,属下既然忠心于你就会永远忠心于你,你不必担心你我之间会有矛盾。”银五倔强道。
“这么多废话,”顾竹寒皱了皱眉,看见他把她给他的鸾佩攥得死紧,心思微微一动,“你该不会在别扭为什么我会收下李邃给的鸾佩吧?”
“属下不敢。”银五立即低下头不看顾竹寒,与此同时脸上出现可疑红晕。
“哦?我十分好奇,既然我都来了南唐,即使还没有嫁给李邃,可我在南唐皇宫里生活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只是收他一块鸾佩,你都这么排斥?”顾竹寒见他如斯反应,便知道他定是因为这件事而气恼。
“属下没有气恼。”银五矢口不认,攥住鸾佩的手却愈发地紧了。
“银五,你不是会掩饰感情的人,我劝你还是对我说实话。”顾竹寒微微不耐,她低了眉睫看他,墨瞳深深,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属下只是替那位大人不值而已!”银五一咬牙,把心一横说了出来。
“哪位大人?”顾竹寒蹙眉,“该不会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位大人吧?”
“是。”
“你三番四次提起他,却不肯告诉我他是谁,实在是欠揍!”
银五扯了扯嘴角,心中想:不是我不想不告诉你,而是无法告诉你,无论是那位大人本身还是薛先生又抑或是叶先生都在组织里一再申明不能让我们提起那位大人的身份,现在我已经破戒告诉了你那位大人的存在,您就不要再逼我了好吗?!
顾竹寒理所当然是不会知道银五此刻心中在咆哮,她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好心解释道:“我之所以收下这块鸾佩是要给自己一个保障,在李邃未走之前我就知道宫中定会有幺蛾子发生,想要独善其身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呐,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发生了这种十分之无厘头的事情?而我不得不陷入局中,幸亏我是有你们护着的,所以能在暗中使一些手脚,但是若然我想去通知简修请怪人救舒儿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只有通过你的帮忙,而凭什么让简修相信我呢?唯有给他看看这块鸾佩,让他知道确有其事。所以,我是为求自保而收下的这块玉佩,而非你心中所想的那般,我心有所属。”
“属下明白了,属下误会小主人了。”银五深深弯腰,行了一个正式的道歉礼。
“只是你的反应让我看出了些许端倪。”顾竹寒坦然接受银五的道歉,她摸了摸下巴,“老实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露出除了面瘫之外的表情,今天居然出乎我的意料,而且还是为另一个人露出你心中真正的思绪,那便说明你十分重视那位大人,但是你既然说了只忠心于我,而这个人又不是银闇……那会是谁呢?”
银五将她的重重推理听在耳中,心中禁不住一突,早就知道这位小主人心思细密无人能及,现在仅凭他的一个小表情和小动作便推理出这么有用的信息出来,若然他再大意一点,将那位大人的特征给说了出来,那么他岂不是直接将那位大人的身份给泄露了出去?!
一想到自己暴露了那位大人的身份之后定然会逃不过阁里头的惩罚,银五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经过这次之后打死他都不会再提起那位大人的了。
顾竹寒见他没有事情问了,也就打发了他走。而她则是优哉游哉地回到自己那间破烂的宫殿里……睡大觉——
既然无事可做,不睡觉她能干什么?
*
就在顾竹寒在冷宫里无心无肺地睡懒觉的时候,千里之外的帝京圣僧府,一身穿象牙白宽袖深袍的男子趺坐在窗前。他手里正拈着一封薄薄的信,花间一盘棋,对座无人,然而看棋盘上黑白相间早已攻城略地的棋子,他很显然是独弈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只是被某人突然送到的信件给打断了思路,不得不分神来拆信。
“主子,您……不拆信吗?”净尘在梵渊身前已经站了很久,久得窗外日光都换移了好几次了,他家主子还是保持着收到信时的姿势。
“这次回信怎么这么快便收到?”梵渊回神,将信搁置下压在手底抬起头来问他。
“对方快马加鞭送信,是以就早了。”净尘解释道。
“哦?”梵渊不置可否,“是那人的意思?”
“……应该不是,应该是她的下属怕您久等了,是以火速安排送信。”净尘颇为尴尬地说道,似乎并不忍心打破梵渊的期待。
“嗯。我知道了。”梵渊点点头,理所当然毫无悬念的答案,一如符合那个人的风格,她会写回信已经在他的意料之外,而且看信封上的笔墨字迹应该是用送给她的簪中笔所写的无疑,这个女子……真的会想念我么?
第378章 神棍是什么意思()
净尘见没他什么事情了,本来思索着离开的了,可是他在拿到信的时候多眼看了几眼那封信上的字,但见上面用极小的笔迹在“梵渊”的称谓之下写着“神棍”二字,净尘直觉觉得这两个字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见他主子久久凝望着信封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还是忍不住问道:“主子,属下有一个问题。”
梵渊稍稍抬眼看他,似乎颇感意外,净尘从来不问他什么,只管去做,今天却是例外。他直接说出一字:“问。”
净尘想不到梵渊这么直接,倒有些羞赧,然而错过这个村就没有了这条船,是以他还是把心一横问了出来:“属下敢问主子‘神棍’二字是什么意思?”
梵渊在听见净尘的问题之后,本是抿紧的唇角忍不住溢出一丝笑意,“你也看到了信上那写得极小的两个字?”
“是,属下一时多眼,看到了。”净尘也不隐瞒,直接答道。
“‘神棍’一词是那个人对我的专用名词。”梵渊想起他们二人第一次巷子里见面的时候,那人一开口就说自己是“神棍”,当时他也不知道这“神棍”是什么意思,只是直觉觉得这两个字咬牙切齿地从她口中说出定不是什么好的玩意儿,果不其然,后来他有一次想起这件事情,问起她,却听见她颇为古怪地摸了摸鼻子,笑得贼兮兮的,“你……真的想知道?”
他理所当然答“是”。
“那……你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之后可不要打我!而且还不能责怪我不能胁迫我不能叫我讨这讨那还有秋后算账!”她一股脑儿地说着要求,当时他便想看来这个词不仅仅是不好那么简单,还应该上升到“阴损”二字。
他自是笑着一一应下,先要知道答案这是肯定的,在知道答案之后再整她也不迟。
“神棍嘛,”面前女子听他什么都应下了,觉得自己再无性命之忧了,这才舔了舔唇,凑近他的耳侧飞快地道:“就是装神骗鬼的那种无良小人!比如你……”她说完本来还想损他几句的,可是一见他笑吟吟地看过来,眼底森凉,立即改了口:“就不是!呵呵,您是圣僧,圣僧大人啊,哪里是什么神棍?方才我从你眼中看见一丝杀气闪过应该是我的错觉对吧?啊喂喂……不带你这样出尔反尔的……”
女子的声音传得越来越远,那天他对她实施了什么惩罚他理所当然不会对别人提起,现在净尘居然问起他这个问题,他唇角笑意不变,抬睫看向他,声音平缓:“神棍即是那种装神骗鬼的无良小人。”
和顾竹寒当时对他的解释几乎完全无异。
“呃……”净尘呆愣了一下,而后扯出了一丝生硬的笑意,“顾小姐真的是一个有趣的人儿,呵呵。”净尘脸上虽然是笑着的,可是心中后悔得要死,早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这么恐怖他就不问了!为什么自己要多嘴问出口?!
梵渊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她一向是一个有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罢,最终还是将压在手底的信又取了出来拈在手中,净尘再次见他犹豫着迟迟不拆,心中实在是疑惑,他何曾见过他高高在上洁净得不吃人间烟火的主子出现过这样的情绪?不得不说,这位顾姑娘的魅力真是很大。
梵渊看着那封信良久,直看到净尘以为他不会拆信了,他才指尖一抬,开始拆信。
出乎意料之外,信封上是用青玉笔给他落的款,可是内里的纸页却是用普通毛笔给他回的信,她只写了给他一句话,梵渊细细念诵了一遍,唇角忍不住牵起一丝笑意,与其说是带给他一句话,倒不如说她给了自己一个字谜猜,“桂子飘香中秋夜”,现在还未到中秋节,却给他回复了中秋,还是桂子飘香时节……南唐盛景应该是十分合你心意吧?都有点儿乐不思蜀了。
以梵渊的聪明才智猜这么一个字谜自是难不倒他,净尘借故偷瞄了几眼,原以为顾竹寒定会回一封长信给他的主子,岂料这薄薄的一纸信笺了只写了一行字,还写得这么隐晦文雅,让人怎么猜?
“净尘,你可看懂了她想对我说什么?”梵渊见净尘在深思,不由问道。
“呃,请主子恕罪,属下并非有心偷看您的信。”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