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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知后觉,心痛不已。
银闇走了之后,顾竹寒终于忍不住,拿了本小人书一个箭步冲去了茅房,那一天晚上她也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待得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门外剧烈的敲门声以及吵杂声吵得她不得不穿好衣服起来。
听得出那是夏天和秋天的声音。
“纪大人!纪大人!这回不得了了!”夏天雄厚的嗓音在外面拆天般传来。
顾竹寒面青口唇白地拉开了门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她揉了揉眼睛,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海出大事了!城东金碧坊有三人疑似患了疫症,又吐又拉已经好几天了。”夏天迫不及待地说出东海的情况,顾竹寒一听,瞌睡虫全部丢到九霄云外,她锐了眉眼看他,“可有请大夫?”
“已经请了数名大夫前往诊治,皆是得出同样的结论。”
“张丘的防疫措施没有用?”
“没有……”夏天忽而为难道,支支吾吾像是隐瞒了什么事实。
顾竹寒又是何许人也,一见他脸上的表情便知道张丘那边定是出了大事,这只老狐狸明明莫不是没有配合于她?
“说,是怎么回事?”顾竹寒寒了语气,肃然问道。
“我们说。”秋天忽而开声道,他也知道顾竹寒生气了,也不打算推卸他和夏天二人的责任,“本来我们找张丘将这件事情说得好好的,那个狗屁巡抚也答应得满满当当的,说是一定开仓赈药,防治疫情,然而他转个头来就抛弃了诺言,对东海百姓的安危不闻不问。”
秋天说到这里顿了顿,颇有为难地看着顾竹寒,“纪大人,不要说我们怀疑你,对于这件事情我和夏天也没有打算推卸责任,但是张丘是在参加完宴会第二天而后反转猪肚就是屎的,他前一天还很好商量的,是不是你那晚得罪了他什么?”
秋天觉得张丘莫名针对的是顾竹寒,在疫情没有发生之前,什么事情都说不准,是以他胆敢那东海百姓的安危来使顾竹寒难堪,拂掉顾竹寒的面子。
然而现在出事了,他大可以在顺景帝面前参她一把,说她一来到东海就破坏祭典以至于人心惶惶被别人偷袭使得东海百姓流离失所,直接导致瘟疫的发生。
只要张丘咬死了这一点,到时候任凭顾竹寒怎样解释也没有用。
然而,他却是看小了顾竹寒,也小看了凌彻的能耐,顾竹寒并不认为自己废掉活人祭有什么过错,对方为了杀他们无耻到用炸弹来危害东海百姓的性命的确是她没有想到的,然而,她觉得若然没有那天的事情发生,那后面自会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他们。是以,有些事情来得越早越好。
顾竹寒听了秋天的转述之后,便忽而明白了张丘表面说一套背地里做另外一套的原因,他在东海混得风生水起,担任巡抚五年来不知道捞了多少民脂民膏依然没有人去告发他,这便证明他在东海是有点势力的,至于支持他的人是谁?不用问就知道是缪家这个自诩大族惹的祸。
她想起缪家昨晚在凌彻面前做的蠢事,现在必然不在行馆里了,但是没有关系,她照样能落井下石使他们难堪百倍。
“殿下那边知道这件事情了吗?”顾竹寒问道。
“我们已经让人前往通报了,但是殿下和军队中的将领一同在偏厅里研究对战策略,是以我们也不知道殿下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好,既然殿下有事要忙,我们不必打扰,”顾竹寒唇边浮上了一抹奸诈的笑意,“看来东海,我们必须要好好的大干一场了。”她让夏天和秋天在外面等候片刻,自己则回房稍作梳洗,又换了一套崭新的青袍,腰间还是缠绕上那柄软剑,待得全部整理完毕之后,她推门而出,不再是小半个时辰之前那个形容枯槁的少年,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英气逼人。
夏天和秋天眼前同时一亮,关于顾竹寒的身体状况他们亦是有所耳闻,本来还想着在养病的时候来打扰顾竹寒是不是不太好,然而今天看来,压根不用他们担心。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秋天问道。
“去张丘的狗窝,我们来玩点阴的。”顾竹寒双手怀袖,苍白脸色不再,唇角勾起笑意森凉。
就在顾竹寒带着夏天和秋天赶路的时候,张丘的府邸也是一片热闹。
他正和缪家的人在喝酒庆祝,原因无他,因为缪可全自以为他的好妹妹到今天早上还没有回来,定是将凌彻迷得神魂颠倒,人家殿下太宠她,直接让她不用回来了。
事实上,顾竹寒方才在行馆时是猜测错了,缪可珊并没有离开行馆,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不知道以何种面目离开,要她直接回缪家坦然告诉他们她的任务失败了,人家殿下压根看不起她,这让她以后怎样在东海立足?是以她硬是拖啊拖的,拖到了今天早上这个时候还没有离开。顾竹寒急着出门,压根没有找人来问清楚这件事情,她也不甚在意,这么一个路人甲看多她一眼都嫌浪费时间,更不用说专程去问她的下落。
就因为缪可珊的迟迟不出现,更是助长了张丘和缪家的气焰,张丘还不知道金碧坊那边出了情况,金碧坊那边现在也接到了顾竹寒的命令将那三名患了疫情的病人给隔离起来,以免引起更大的恐慌。
第329章 这样的比喻还真是让人汗颜()
“张大人,这回真的是要感谢你的配合啊。”缪可全当先举酒敬了张丘一杯,笑吟吟道。
“嘻,缪少爷又何须见外?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压住草药不发而已。”张丘语气里带了三分不屑,“区区一个毛头小子还想指使我做事,真是不知死活。”
“所以大人适当给他点教训是对的。”缪可全在一旁应和。
“我东海的状况怎么样还需要他来插手管?就算东海的百姓全部死光了,也与他无关,更何况现在东海压根没有疫情发生?他来瞎凑什么热闹?”张丘倒是有几分心高气傲,当初在宴席上这么配合顾竹寒全因她旁边坐了个凌彻,堂堂亲王,不给这个所谓钦差大人一点面子怕是不行的。然而,人前做一套,背地里做一套却是官场一贯处理事情的方式。事后他自是不会管顾竹寒会怎样对他的。
再加上又有缪家的支持,缪家是东海的大家,别的三大家族都要看他们的脸色做事,顾竹寒想要在东海站稳阵脚自是要讨好缪家。然而顾竹寒却是不知好歹想要推举那个庶出的儿子做缪家家主,也不问问掌管缪家的是谁。不过,缪家为了孤立顾竹寒也是不惜重本,嫡出的小姐都能像妾那样送给彻王殿下做暖床工具,听缪可全方才的语气,这件事好像进行得颇为成功?不然缪可珊不会到了今天早上也没有回缪家的。
这回即使顾竹寒来了,他也是不用怕她的。
“哦?张大人真的是很大口气,全东海五十万人口全部死光了,张大人真的以为会与我无关?还是说,张大人到时会一力承担?”张丘话语刚落,顾竹寒便带着夏天和秋天出现在张丘和缪可全面前,张丘知道自己方才对她腹诽的话语已经全部被她听见了,此时也不在顾竹寒面前装孙子了,他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冷笑一声:“纪大人的癖好真的很独特啊,偷听别人说话原来是你的一贯风格。”
缪可全不用说,定是在一旁冷眼看着顾竹寒出丑。
“哟,我说缪家少爷怎么还在这里?你不知道昨晚殿下别院那边发生了大事么?”顾竹寒并没有立即搭腔,她此事看见缪可全在张丘这处还真的是惊讶,缪可珊昨晚直接被作为弃妇赏赐给她,她虽然没有来得及享受,然而凌彻说出的话又怎会收回?按理来说,缪可全应该不敢明目张胆再和张丘合作,而是应该在缪家安抚缪可珊才是的,怎么现在却这么有空和张丘相谈甚欢?
“知道,我怎么不知道?”缪可全听她提到自己,得意洋洋地说道:“人还是我送过去的,她现在还没有回府,定是侍候得殿下高兴了,殿下不让她回来。”
“啊?有此等事情?”顾竹寒故作惊讶,虽然缪可珊没有回府在她的意料之外,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继续讽刺,“昨晚我恰好到殿下的别院里,殿下体恤我这个做下属的可怜,直接将她赏赐给了我做姨娘呢。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吗?”
人都没有回府,告诉个屁啊?夏天和秋天在顾竹寒身后听着,很想翻个白眼给她,奸诈之人他们看得是够多的了,但是奸诈得这么没皮没脸又理所当然的,他们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不,应该是很早之前就见识过了,但是现在她是明目张胆地在人前奸诈。
但见缪可全脸色微微一变,似是不可置信那般看着顾竹寒,“不可能,珊儿她明明进了殿下的房间,殿下哪有可能将自己的人赏赐给别人?”
“你可以不信。”顾竹寒冷哼一声,已然敛起了笑容,“莫要以为殿下是那些能够随意打发的阿猫阿狗,就算是,想要做阿猫阿狗的女人还要看看她本身有没有本事!”
夏天和秋天在顾竹寒身后一头暴汗,将殿下比作阿猫阿狗顾竹寒应该是第一个吧?
此时又有缪家的人前来禀报,那个家丁伏在缪可全身旁说了几句,缪可全的脸色当即大变,他一拂袖,狠狠瞪了顾竹寒一眼,又拱手向张丘告辞:“张大人,我家中尚自有事,下次再聚。”
说罢,便头也不回脚步匆匆地走了。
只留下顾竹寒和张丘在大厅里继续对峙。
顾竹寒知道缪可全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了,缪可珊该是以一种失败者的姿态回到了缪家,狠狠哭诉,所以缪可全才急着回府去安慰她。
走了一个碍事的更好。顾竹寒换上一副笑脸,笑吟吟地看着张丘,语气却是森然:“张大人可知今早金碧坊那边有三人出现了疫症?”
“什么?”张丘一听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竹寒。
“你以为我骗你是吧?”顾竹寒冷笑一声,“张大人竟然还没有证实过情况倒不如现在和我移步去看看那边的实情如何?”她说着就要拉起张丘的手去金碧坊那处一探究竟。
张丘当然是抵死不从啊,让自己陷入危险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是以他拼死反抗,怎么样都不肯跟顾竹寒离开张府。
实则上,顾竹寒也只是吓唬他一下而已,她微微凑近他,神情阴森,语气早已变得冷酷,“我说张大人下一步不会为了推卸责任而在陛下面前参我一本说我多管闲事而后导致的瘟疫吧?”
“纪大人为什么要这样说?”张丘后怕,见顾竹寒越离越近,拼命往后仰想要躲避她无情却明彻得能一看到底的眼神,“这是下官的责任,和你无关的,纪大人啊,你先放开下官,咱们好好说话可以吗?”张丘真的是怕死了顾竹寒会突然间给他来几巴或者直接让她带过来的下属来砍他几刀,是以一个劲儿地求饶示弱,希望她放他一条生路。
“张大人懂得这样想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顾竹寒见恐吓的目的达到了,这才施施然放开了他的手,又反手拍了拍张丘的胸口,那力度不重不轻,然而张丘毫无理由便相信只要顾竹寒再用力那么一点点他便会死在她的掌下。
他吓得不敢动弹,脸上拼命赔着笑,“纪大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下官不敢有异议。”
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