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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以来下属都是要听君主的话语,凌越既然能让缪可珊进去,九成九是凌彻亲自授意。既然你今晚要做这种事情又何必叫她过来呢?
顾竹寒垂了眼睫,本想转身就走,然而现在出来分明是会暴露身份的,倒不如将事情的后续听完再说。
“哥!我愿意!妹妹可以的。”就正在缪可全左右为难的时候,坐在轿子里的缪可珊忽而大喊道,语气中带了哭音。
顾竹寒心中暗暗叹气,看来缪可珊也算是豁出去了。
凌越面无表情,挥手便让两名侍卫前往搜身,缪可珊似乎是忍住哭泣,缪可全在一旁看着也心有不忍,一轮搜身过后,缪可珊终于得偿所愿被她的贴身丫鬟用一袭披风包裹着进了凌彻的房间。
然而,凌彻的房间此刻并没有人。
缪可珊傻了眼,又见凌越尾随而进,不由问他,“殿下呢?”
凌越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说道:“你在此安心等候便可,殿下去了沐浴,稍后就过来。”
“是。”缪可珊娇羞地低下了头,先前还以为凌越骗他,原来凌彻去了沐浴更衣,那么……和她是不是很相配?因为她也是沐浴更衣了再过来的。
“你就只是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不要乱跑。”凌越在临走之前还是吩咐了一句,还顺带将她的贴身侍婢给叫走,偌大房间只剩下缪可珊一人。
她脱下了披风,露出披风底下玲珑有致的身材来,她低头满意地看了看自己,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衣,大红肚兜,还是时下最新的款色,据说能极大地挑逗人的兴趣。
一想起待会儿就能和凌彻共度良宵,而后登上彻王妃的宝座,她便觉得方才受的那些许委屈不算什么。成大事者,总是需要牺牲些许的。她心里想,而后安分地坐在凌彻的床上,等候那人回来。
庭院之中已经空无一人。顾竹寒舒了一口气,正要准备往回走,怕且今晚还是不能和凌彻见面的了,难得黎致意将这么重要的信息给带回来,本来还想一击即中,岂料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那倒是,人家凌彻虽然迟迟未立正妃,但是他府中好歹有姬妾三十,一月有三十天,每人轮一天,那不是刚刚好吗?都出来这么久了,尊贵的彻王殿下却未进荤腥,今天也刚要开开荤的了,不然年纪轻轻的憋坏了就不好嘛。顾竹寒冷笑一声,却不自知自己这个笑是有多么的苦涩,以至于身后出现了轻微的脚步声她还听不见。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凌彻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他披散了一头墨发,着一袭月白云纹便袍,眼睛的方向是看着自己这边的,那双眼极美,蓄满了一池月光之色,如琥珀琉璃般隐隐透出一点儿碧色,他的唇角照常勾起,本是淡漠的唇线在这个笑容的渲染下有了点春日温柔的弧度,他由始至终都是笑着的,过于魅雅的眉眼此刻舒展开来,更是夺了璀璨月华。
第323章 如此春色()
他心情该是很好罢了。顾竹寒垂下了睫,她可不认为凌彻会知道她在哪里,然而她已经错过了离开这里的最佳机会,又好死不死的,肚子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她捂住了肚子,微微蹙眉,实在是痛得不行,唯有四处张望,脚下脚步又不敢停,因为凌彻越靠越近,她起码要和隔开距离才是的。她想了想,觉得这里的构造应该和自己那边的院子是差不多,当即动身绕到凌彻房间的后面,果不其然看见一处盖得……十分豪华的茅房。
顾竹寒默然,也不想那么多,一个箭步便冲进茅房,裤子一拉蹲了下来。
她真的是痛苦极了,这腹泻没完没了,本来应该没那么严重才是的,毕竟是拉了一天一夜,然而就是银闇带回来的药误事,那碗黑突突的药就是害她这么痛苦的根源。但是她却责备不起银闇来,毕竟人家是为了你的病跑前跑后的,就只是方式粗暴了一点而已。就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由于这座豪华的茅房离得凌彻的房间近,是以凌彻房间的一举一动她几乎都能够听清楚。
……这真是万分尴尬的事情。顾竹寒额头暴汗,抄着裤子仔细蹲着,肚子翻江倒海,还要听那两人在里面甜言蜜语,简直身心煎熬。
此刻凌彻已经进了房间,他察觉到房间里有另外一人的气息,淡淡的,是沐浴了过后的香味,他今晚只约了顾竹寒一人过来,想不到这小妮子这么快就到了。
他反手将门关上,本想笑着对她说话,然而想起昨晚她的不辞而别,心中便来气,硬生生敛了脸上笑容,半板起脸对她说道:“你来了。”
“嗯。”缪可珊心中激荡,坐在床边扭着衣带娇羞万分。但是她想起她家中婆母曾经教过她的这些闺房之事,对于凌彻这样长期身在高位的人,定是喜欢热情大方的女子,她现在这样坐在床上并不是什么好事,必须要主动出击。
她想着,便主动站起身来来自凌彻身旁,小声对他说:“殿下,我侍候您更衣。”
缪可珊说得小声,像蚊蝇一般,凌彻离她这么近也听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一只柔软的小手随着她的话语小心翼翼又带了点讨好般攀上他的衣襟,凌彻挑了挑眉,怎么这个女人今晚这么热情?
他的唇角稍稍柔软下来,俯身“看”着她,“你知道错了吗?”
“嗯。”缪可珊垂睫,躲避开凌彻变得热切的目光,也不在意他说的知道错是什么意思,只是想着家中婆母果然说得对,男人就是喜欢主动的女人。
她帮凌彻脱下了外衣,又开始帮他脱中衣,凌彻却一搂她的纤腰,因沐浴了之后变得比往日炽热的手掌摩挲着她不盈一握的腰际,他像是叹息般舒出一口气,下颌搁在她的发顶蹭了蹭,似是享受又似是舒坦,“你可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
凌彻此刻真的是心怀激荡,再也冷硬不起来,也没有特别在意这人的高度好像和顾竹寒的略有不同,缪可珊和顾竹寒的身量差不多,又同样是十分消瘦的那类人,凌彻虽然感官敏锐,可是眼睛毕竟不能视物,又因着情绪的影响以为顾竹寒真的因为愧疚从而对他心生温柔,毕竟她是喜欢自己的不是吗?
本来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但是经此东海一行,他终究是确定了她的心意,那几个日夜以来的生死相伴,她的不放弃与坚持,还有她的勇气与智谋,都让他深深着迷,若然说之前他仅仅是喜欢她,那么现在,他觉得他的喜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上升了一个层次,而他,不抗拒这样的升华,甚至说得上是珍重这种心情。
人生太过苦短,不把自己在意的东西都得到手的话,似乎说不过去。
缪可珊在凌彻思索的时候又替他脱了一件衣服,凌彻微微不耐,抓住她的手,携着她的腰便往床上去,缪可珊微微挣扎,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做一些什么,隐隐期待的同时又带着对未来的不安,“殿下……”她无助地轻唤了一声,凌彻的脚步顿了顿,似乎察觉出一些什么不妥来,等他想再进一步确认的时候,怀中的小女人却不说话了,只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深深汲取着他的温暖。
凌彻唇上弧度慢慢扩大,他将她带至床上,伸手便想解她的衣裳,缪可珊的心也随着他手上娴熟的动作变得突突跳动,却忽而,外面房间后面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呼声与怒骂声:“银闇你在干什么?!”
凌彻一听,瞬间寒了脸,顺带将怀里的人儿往床下面一推,缪可珊本来还沉浸在凌彻接纳她的欢愉之中,却不曾料想外面有人破坏了她的好事。
“殿下……”缪可珊爬起来,攀住凌彻的脚,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粗鲁。就是因为外面站着的人是顾竹寒还有她那个该死的下属?!
眼底闪过一抹怨恨,这个顾竹寒三番四次坏自己好事,究竟有何居心?!
房间外,顾竹寒想不到银闇寻人寻到这里来,还精准找到她的位置所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居然二话不说就把这座豪华的茅房给劈烂了一半……
顾竹寒提着裤子站在轰然倒下的茅房之中,烟尘飞扬进了她的喉咙,她咳嗽不是提裤子不是,骂银闇又更不是,那狼狈真的是别提了。
然而她方才忍不住的大吼还有这茅房倒下的声音不用说,定是惊动了里面的人了,因为她已经听不见凌彻房间里有声音了。
银闇出现在烂掉一半的茅房外面,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顾竹寒有多么狼狈,而是眼睛闪耀地提了几包药对还处在风中凌乱的顾竹寒说道:“药,我找到真正的药了。你不用再睡不着觉了。”
顾竹寒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眼中有无奈之意也有感动更加夹杂着某些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此时此刻这个纯真得近乎透明的银闇,她真的是生气不起来,她将裤子系好,又想起自己没有洗手,不好提那几包药,本想笑着对他说一声谢谢顺带问一下那家倒霉的药铺有没有更倒霉,却听见凌彻的窗户一开,那个人居然衣衫不整地搂着同样衣衫不整甚至带有娇喘的缪可珊十分突兀地出现在她和银闇面前。
顾竹寒微微沉了脸色,心中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324章 我真的是来借恭桶的()
“我想不到纪大人居然有窥伺别人房中趣事的癖好,怎么,窥伺得还爽吗?”
凌彻脸上虽然是笑着的,然而一双聚满满院灯火的眼睛却是毫无温度,顾竹寒也早已敛掉笑意,她跳出那个看似豪华实是不堪一击的茅房,扫了凌彻和缪可珊一眼,面前的画面不得不说,真是养眼啊,啧啧,看腰畔那手搂得僵硬的动作,看尊贵无匹的彻王殿下和那女人若即若离的微不可察的僵硬距离,哎呀,还有殿下衣襟上可以的唇印,不会是那么大牺牲吧?
顾竹寒原本烦躁的情绪微微平静下来,她僵笑一声对着凌彻道:“殿下您和缪小姐继续继续,不用管下官的,下官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凌彻不置可否,事实上心中愤怒更胜从前,不仅怒凌越扔了个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女人进来给他,更因为顾竹寒的态度,简直让他怒不可谒。听她的反应明明是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在这里的,却和银闇躲在一二角看他的好戏,害他还以为她真的完全卸下了心房,对他主动。
但是现在一想便知道这是永远没有可能的事情,除非是顾竹寒被洗脑了变成另一个人吧。
“是啊,若然殿下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下官先走了,不好叨扰您和缪小姐的雅兴了。”她装作若无其事,然而却是特地加重了“缪小姐”这几个字的读音,凌彻听在心里有点儿小高兴,起码她的内心其实并不如表面平静的不是吗?
凌彻做戏做全套,却是和缪可珊的距离越来越远,缪家也真的是大胆了,居然敢送女人到他床上来?不是说世家大族吗?在权力利益面前身家清白还是不堪一击的。
他微微侧了侧头,“看”向顾竹寒的方向,“我记得我已经命人请纪大人过来一聚,你又怎么会是路过呢?”凌彻笑得狡黠,他都能在脑海中想象出顾竹寒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尴尬一幕,果然听见顾竹寒颇不自在地笑了一声,“咳,殿下您看下官的记性真是太差了,居然一转身就忘了,下官现在就来现在就来。”
凌彻得到她的回应,立即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