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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对付这些人而要我自残?”凌彻嗤笑一声,十分不屑,“我不做。”
“喂喂,现在情况危急,我捅你一刀取你血应该不叫自残吧?”顾竹寒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之下凌彻依然这么高傲,不由急道。
“不,被你捅一刀这更窝囊。”凌彻毅然拒绝。
“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再说也没有用,”顾竹寒无奈,“我们出来已经够久了,再不回去就会引起怀疑了。”
她说着便当先往回走,凌彻装作没有听见她话里的不愉之意,有些事情还是要坚持原则不能改变。
两人在回去的时候会经过一口水井,顾竹寒忽而在井的前面停了下来,她看见旁边有装水的工具,放在井里盛了一桶水上来,凌彻在她旁边等着,顾竹寒看着他十分淡定的样子,忽而低呼一声整个人蹲了下去,凌彻听出这声痛苦的低呼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事情,立即靠近,顾竹寒趁着他靠近的当口一把站起,与此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往他手指上一划,再举着被她划破的手往井中一滴,“啪嗒”一声,鲜血蔓延至水中,瞬间溶解。
“你!”凌彻“盯”着她,气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彻公子,仅仅是一滴血一滴血而已,好歹我没有捅你一刀啊。”顾竹寒恶作剧般一笑,又往他手指上抹了抹,替他止了血,凌彻感受着手指上如轻羽般拂过的柔软,再生气也没法发作。
此时已经有人从他们身后出来,顾竹寒立即一让,往身后看去,来人正是那个年轻男子,顾竹寒微笑看向来人:“小哥,你也来汲水?”
“是呀,你们也是?”年轻男子对于他们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他往茅房的方向看了看,问道:“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另一名兄弟?”
“哦,你说在茅厕里的那位大哥对吧?”顾竹寒神色不变,“刚刚见过他了,看他的样子似是十分不舒服,蹲在里面好像很久了。”
“嗯,今晚他吃错了东西,没有给到麻烦你们吧?”年轻男子问道。
“没有没有,出门在外又哪会有什么麻烦?”顾竹寒说着又将话题往水里转,“小哥,这水是我们刚刚汲上来的,新鲜得很,又特别清甜,要不你就直接取回去好了。反正又是干净的。”
年轻男子见顾竹寒由始至终都是一脸笑意,并没有任何造作嫌疑,又看这二人的样貌完全不同于画纸上的两人,自然没有怀疑,他点了点头,对顾竹寒温文一笑,“如此甚好,那我就谢谢你了。”
他说着就提起地上的水桶,和顾竹寒还有凌彻并肩而回,顾竹寒依然是笑着,唇角的一抹森凉一闪而过。
凌彻感受到她身上的一瞬变化,唇边也露出一抹笑意,一笑寒凉。
几人说说笑笑回到了屋中,年轻男子招呼大家过来喝水,由于是他取回来的水,这些人都没有犹豫,立即走上前来喝水,顾竹寒和凌彻看着他们过来,自觉退至一旁,但是眼睛始终有意无意瞟向他们。顾竹寒暗中舔了舔唇,其实她心中也没有把握,只是冒险一试,若然成功了那自是最好,若然不成功那再想办法,反正现在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这一刻的安全能延迟多久。
本来这些人没有认出他们二人,他们也不用像惊弓之鸟那般兵行险着,然而这也只是建立在他们在这些武林人士的监视之下,若然待会儿从山崖那边来了人指证出他们二人便是这些人想要杀死的人,那么他们到时再反抗亦是强弩之末,压根没有任何胜算。与其是这样,倒不如像现在这般,一举击杀他们,免绝后患。
顾竹寒浅笑连连,看着他们之中的八九人喝下了井水,她在心里默念,想要看看这些人什么时候才会毒发,大概数到第十声,他们当中忽而有一人“啊”的痛呼一声,捂住肚子就跪了下来,脸上表情分明痛苦,他指着那桶水,“水……水有毒……”
然而不等他说完,便觉眼前泼墨般的血影汹涌而来,站在他身前的一名兄弟被人当头一劈,头颅咕噜噜地滚出,他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名脸上染了他同伴鲜血的青衫少年正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而后,世界重归黑暗。
顾竹寒和凌彻在他们毒发的一瞬突兀发难,那些来不及招架的人被他们杀了好几个,然而剩下的人中毒并不是特别深,又有几人因为不渴因而没有喝水,现在终于发现了面前这两人是他们要找的人了,立即运用内力将毒素压制,虽然看上去他们狼狈非常,可是却在最短时间内调整至最佳状态,顾竹寒和凌彻被他们包围在最中间,余下的八人布起剑阵,以那名首领为首,伸剑刺向这中间的二人。
顾竹寒和凌彻背抵背,奋力迎战,这些人虽然中了他们下的毒,但是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武林高手,纵使身手不及巅峰之时,可是八人剑阵要对付这又是受伤又是眼瞎的二人简直是不在话下。
第299章 你还真是一件祸害()
对战的五十个回合间,顾竹寒身上已经被刺五刀,这些人出手极为刁钻,都是熟悉人体上哪个部位是最痛的,横剑之间就是钻心之痛,再加上顾竹寒脚踝本已受伤,根本来不及阻挡。
凌彻的情况也不比她好上多少,他遵循听觉还有自己的敏捷动作对战,可是他毕竟是身中剧痛,又旧疾未愈,对战这五十个回合之间也已经筋疲力尽,撑不了多久。
顾竹寒觉得再在这里耗下去的话,他们二人必定会被这些人给耗死,她费尽全力伤了其中一人之后,拉着凌彻冲出缺口就往外逃。
往回逃是肯定不可能的了,顾竹寒也不管身后追兵,死死拉着凌彻往前冲,凌彻任由她拉着,掌心里的手湿润却又异常坚定,他低头“看”着那只手,感受着那只手的力度,心中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若然他们今晚难逃一死,那么让他们紧紧相拥而死未免是一件坏事。
顾竹寒牵着凌彻不管不顾地奔出了十几里路,回身一看看见身后仍然有追兵,当先一人正是那名黑衣首领,他没有喝水,正沉着地看着他们,眼中闪出嗜杀的光。
不知道对方给了多少钱他们,所以才让他们前赴后继地前来狙杀他们,这一路上她和凌彻可谓是踏着敌人的尸体前进,除了在客栈休息了一阵之外,其余时间都是无尽的逃亡逃亡逃亡,逃亡至现在其实她也累了,内力早已用尽,脚上伤口迸裂开来,蜿蜒了一地的血。
顾竹寒忍着剧痛,拉着凌彻来到了一间破屋之前,她看着凌彻,见他脸色苍白,嘴唇早已变得青紫,想来他也是强弩之末罢了,唯有咧开嘴对他一笑,“殿下,我们不逃了好吗?我已经走不动了。”
凌彻听她这么一说,知道两人已经到了末路,因为他已经感受到追赶他们的人已经停了下来,开始步步逼近他们。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就往屋里退,他不管那些人,也没有想着和对方谈条件,与其自取其辱倒不如留点力气和她相聚多一会儿。
两人进至屋中,关上了门,顾竹寒再也忍不住,直接坐在铺满了干枯稻草的地上,此时她没有力气思考,也不想去思考,只想好好睡一觉,以补充流失得太快的体力。
“别睡,竹子。”凌彻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他也是累极了,中了这毒他其实不能运用内力,也不能做过于剧烈的动作,可是他全都破了戒,是以现在新伤加旧患一起折磨着他。然而他却是一声不吭,只是在顾竹寒身侧坐了下来,携了她的手,狠狠捏了捏她的虎口提醒道。
“殿下,以前我都听你的,可是这次怕是不行了,我……真是很累啊。”顾竹寒勉强撑起眼皮,虚弱出声,凌彻听着那越来越低下去的声音,无来由地一慌,然而却是无可奈何。
“别睡,竹子,你不能睡,不能睡,睡了就不能起来了。”凌彻抱着软在自己怀里的人儿,心中极度慌乱,然而不论凌彻怎样摇晃她,她仍旧没有动静,似是睡死了过去。
凌彻整个人颤了颤,他目不能视,也看不到她的具体情况如何,紧了紧她的腰没有效果之后,终是忍下心来,抬手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
“啪——”
很清脆的一巴掌盖在顾竹寒的脸上,带了他最后剩下的一丝微弱内力,企图要将她打醒。
“竹子,别吓我,别吓我。”凌彻打完之后又觉得心痛,但是不试一试又不行,他怜惜地抚摸上她冰凉的脸颊,眼角湿热,青紫得严重的唇颤抖着,他根本不知道该要怎样做才能把她唤醒,然而当他摸上那人的眼睛时,却发现掌心微痒,有什么似蝶翼扇动的触觉自掌心上传来,他愣了愣,随之唇上绽放出一个笑容,“竹子,你骗我。”
“没有。我刚醒。”顾竹寒脸上现出尴尬,她仍是虚弱得很,可是双眼一眨不眨看着凌彻,她看着他不复往日风华同样憔悴的脸颊,看着他变得湿热失去了焦距的眼睛,看着他颤抖着的青紫的唇,她看得是那么认真,似乎想要将这个人现在这般狼狈落魄的模样给刻进脑中,她花费最大的力气摸向他的颊,轻声对他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其实她很想若无其事地说一句,殿下你这一巴也太用力,一下子就把我打醒了,我哪敢再睡下去呢?
可是在看到他这副从未出现在人前的紧张失色时,她无法启唇开这个玩笑。
她从凌彻怀里坐起,两人偎依在一起,十指相扣,紧紧地拥在一起。外面的人没有如他们所预料的那般没有进来,而是团团将这间屋子给包围住,只要他们有异动定然逃不过他们的狙杀,而他们也知道这两人现时的情况,觉得不必再耗费力气和他们缠斗,直接在屋外等着,将他们耗死。左右不过是等小半个时辰,他们便熬不下去。
“殿下,你又何必叫醒我呢?”顾竹寒自嘲一笑,心中特别平静,“我都快要在这里窝囊地死去,你怎么还要扼杀我睡觉的权利?”
“万一有人来救,你却睡死了,那可怎么办?”凌彻斜睨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十分不赞同。
“咳,还会有什么人来救我们?”顾竹寒强撑起精神,和凌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的眼皮其实忍不住耷拉下来,可是仍旧忍着,她甚至偷偷扎痛自己脚踝处的伤口以此来提神。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古人说下的话总没有错的。”凌彻淡淡说道。
“殿下,你可有后悔摊上我这样的祸害?”顾竹寒头脑混沌,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唯有胡乱说一番。
“没有。”凌彻沉默半晌,又害怕她无声无息地睡去,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腕,“没有收了你这件祸害才是我后悔的事情。”
“呃,殿下,你真会开玩笑,”顾竹寒低低一笑,语气有掩饰不住的疲惫,“说到我好像妖怪那般,什么收不收的。”
第300章 他抱紧了她()
“你不是妖怪,而是妖精,”凌彻侧头看着她,眼里有疲倦的笑意,他的声音也渐渐低下去,“会害人的妖精,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为你失心……”
顾竹寒苦笑一声,她似有迟疑,然而迟疑一瞬还是将头靠在凌彻的肩膀上,虽然死得十分不甘心,可是能和他共赴黄泉也不算是一件太差的事情。
凌彻虽然逐渐意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