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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川夏端详着沉睡的金正武,良久,铺开最后一张信纸,拿起笔。
写完信,朴川夏来到小河边上。她将蜡烛放在信纸折叠成的小船上,点燃。
小船放入河水中,飞快远去。
朴川夏目送一点烛光在晨光中越来越模糊。
她打出一个电话,却因为没有人接听而放弃了。
天渐亮了,有些灰灰的天边一道明亮的色彩让人喜欢,清晨的气味也那么好闻起来。朴川夏在黎明的露水里回到客栈的房间。金正武还在睡着,朴川夏跑到他的床边,拍打着金正武:“小武,天都快亮了,该起床了。”金正武赖着不动。
朴川夏:“你不是说要去看日出吗?再不起来太阳就该落山了!”金正武闭着眼睛:“公主一吻,沉睡千年的王子终于醒来……不然我就醒不过来。”朴川夏俯下身在金正武唇上轻轻一吻:“无赖王子,这样可以了吧?”金正武拽着朴川夏:“既然已经是无赖了,再赖五分钟,就五分钟,跟你说说我的梦。”朴川夏无奈,靠在床头:“做什么梦了?”金正武絮絮地讲着自己的梦,听着金正武的话,朴川夏的心里忽然有些伤感,是呀,金正武想要的是什么,她知道,他给了她无数的快乐,可是心里的伤痛不完全是时间可以愈合的,朴川夏最终还是要跑掉的,离爱情远一点儿,或者离金正武远一点儿,也许那样会离伤痛近了,可是那样还好,不是吗?
朴川夏的思绪游离了,金正武发现了她的发呆。
情人跃上的朴川夏一动不动,任凭风吹发扬。
朴川夏:“我体会到了,正如你说的,从山下走到这里的每一步都需要勇气,能走到这里的人就已经不可能后悔了,站在这里的人也不会改变。也许我真的应该跳下去,但殉的不是爱情,而是背叛和良心。”朴川夏指着远处问金正武:“小武,那就是玉龙雪山吧?”金正武:“是。”朴川夏:“我在飞机上听过一个故事,玉龙雪山终年云雾缭绕,即使在最晴朗的天气,阳光也很难穿透云层照到山脚,传说每年秋分是日月交合同辉同映的日子,神灵会在那天赐予人间最完美的爱情阳光。如果那天玉龙雪山云开雾散,神奇的阳光就会铺满整个山谷,每个被阳光抚摩到的人都会获得最美最圣洁的爱情……但是,善妒的山神在那天从来不开放自己的胸怀,总是有云有雾有雨,所以……”金正武回头看一眼川夏,然而悬崖边上空无一人。金正武呆若木鸡。
阿厦丽飞奔上虎跳峡山谷。
飞奔的阿厦丽和匆匆而下的陈海一撞了个满怀。
阿厦丽忙不迭道歉,飞快而去,跌坐在地的陈海一看着少女的背影,怅然一叹。
阿厦丽停止了奔跑,泪水夺眶而出。
远远的,只有金正武的身影伶仃而立。
汉城大学教室里的朴爱源座位一直空着,她没来,桌上的电话放着,同学看见里面有无数的未接电话。
而在年氏集团的办公室里,陈海一把信笺折成的小船放在年良修面前:“这是她的……遗物。”信笺上寥寥几个字:八年竟然会被三天改变,爱情真是变数太大了。我曾经爱过,现在还在爱着,我今天的心情是——幸福。
年良修点燃信笺,潸然泪下。
门开了,年立伦春风满面走入,在总经理办公桌前落座:叔叔,早!
年良修直勾勾看着年立伦。
年立伦被看得发毛,上下打量自己:“叔叔,您干吗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不妥当吗?”年立伦不会知道,这几天的事情让年良修像经过了几个世纪,他不明白川夏现在怎么了?真的就永远都见不到了?年立伦还不知道这一切的事情,知道了又会怎么样?时间会流失掉很多东西,情感和伤痛也一样,虽然不会磨灭,但是淡了,总还是好事情。
朴川夏就这样离开了大家,六个月后,金正武依然无法摆脱这种伤痛。
金正武和阿厦丽在一起,可是藏在心里的伤痛却无法找到任何人帮助他抚平。
金正武慢慢从伤心中走了出来,朴川夏带给他的悲伤也被阿厦丽的快乐慢慢融化,然而当时朴川夏未打出的电话却成了没有人知道的朴川夏的一个遗憾,朴爱源也不会知道姐姐就这样离开了她。
在远方,离朴川夏那么远的地方,朴爱源正为自己的好朋友恩应痛打了她的男朋友一顿,弄得自己也受了伤,眼睛看不见东西。
恩应每天来照顾她,甚至还把她的男朋友带来,朴爱源看不见,说着他的坏话,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打发了这一段寂寞的日子。
朴爱源说起那个还没见过的年立伦,对年立伦来说没有什么真正的情感的,他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争夺他想要的财产上。可是叔叔要他这样做,他无法拒绝。
年立伦却被朴爱源这个小丫头开了个玩笑,他手里拿着的,实际上却是恩应的照片。
朴爱源的这个玩笑同样让恩应吃惊。
恩应觉得这个玩笑让朴爱源觉得自己是个难看的丫头,她不比爱源是个美女,可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也这样认为,她自然无法接受。
恩应伤心,因为爱源的这个玩笑,她哭着跑出了爱源的家,朴爱源颓然跌坐,摸索着信封:姐姐,真是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喜欢我吗?那家伙似乎也不是很喜欢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川夏,你什么时候才回来看我?
朴爱源独自伤心着她的伤心,年立伦依然和女明星一起商讨着如何才可以得叔叔的财产问题。在年良修的住宅,年立伦小心地看着叔叔,希望能在这个机会里和叔叔谈这个事情。
年立伦是应该得到年氏公司的,然而年良修却给年立伦下了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条件:向朴爱源求婚,追求她。
年良修要年立伦尽快向朴爱源求婚,年立伦呆在了那里,两个人各藏心腹事,却都不肯向对方坦诚。只剩下一个人的年良修一直琢磨不透,为什么朴爱源从来不打听关于川夏的事情呢?川夏已经走了这么久,为什么爱源都不肯问一句姐姐的情况呢?这是一个多么不正常的事情啊。可是……朴川夏到底给妹妹留下了什么?会让她这么安心地生活,不为姐姐担心呢?
年良修决定再一次派陈海一去一趟丽江,也许会带回来什么意外的情况也说不定呢。
阿厦丽却和金正武依然在丽江生活着。阿厦丽把金正武留在自己的小店里住了下来。
生活渐渐平息了一些风波,然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朴川夏依然跳进他的脑海,挥之不去,久久徘徊。朴川夏就这样去了,他们之间的那丝丝诺言都随之去了,两个人相约去看海,相约快乐的一切都不复再来。金正武对川夏的思念无比深切,刚刚可以将一个爱人拥入怀中,却眼看着她再一次,并且是永远地离开了他,金正武的内心被浓重的忧伤迷漫着,阿厦丽是个好姑娘,可是她无法将他内心的痛苦排解掉,有些苦是要一点一点消化的,时间才是抚平伤痛的良药,可是这剂良药能够治得了金正武的病吗?
阿厦丽不是他的良药,阿厦丽却知道他的良药已经离他而去,不会再回来了。月光下,阿厦丽跪在神龛前,看着朴川夏曾经留下的那个神秘的盒子,轻声地说着:“川夏姐姐,我不知道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竟然这么严厉地惩罚自己。向神灵倾诉吧。这样安静的时候,神灵会听到你忏悔的声音……总有一天可以听到,你的灵魂就可以回家来。”可是金正武真的想知道川夏当时为什么会那样放弃自己?他再一次见到红妹,听红妹说起来他们曾经的日子,还说起曾经窗外有人在盯着他们。金正武原来一直以为是阿厦丽,可是红妹说,还有人,还有人在窗外的小桥上监视着他们。他们是谁?一个年纪大一些,一个红妹也记不住是什么样子了。金正武弄不懂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要对川夏做什么,为什么那会儿自己就没有注意到呢?金正武听完红妹的话就要走了,红妹也忙着给客人结账,他们都没有想到,就是那个陈海一,他再一次出现在了这间客栈。
而年立伦终还是见到了朴爱源,虽然朴爱源的眼睛上的纱布还没有拆掉,但是无疑,年立伦无法否认,这的确是个让年立伦吃惊的女孩子。
朴爱源不明白姐姐川夏在搞什么,这就是她说的那个很优秀的男人?从他的声音里听到是不真诚和迫不及待。年立伦不是她想要相守的那个男人,姐姐和他之间的情感同样让她怀疑,她联系不到姐姐,更不明白年立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们之间这样你来我往的一番较量和试探,已经深知彼此了。年立伦永远也无法将自己内心里浅藏的不安定收拾好,他没有真情的一颗心永远也无法真正地感动哪个女孩子。
朴爱源伤心了,可是,如果朴川夏现在还活着,她会不伤心吗?也许她全部的快乐就只有金正武给她的那些了。
年立伦坐在台阶上,不时看表,颇不耐烦。朴爱源的眼睛拆线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见拆下纱布的朴爱源。
不远处,恩应抱着大捧鲜花和男生在吵架。
年立伦一眼看到恩应,目瞪口呆,恩应不就是照片上那个女孩吗?她不是前几天还在抚摸着自己的脸,还因为种种两个人有些气愤的吗?那个男生是谁?她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朴爱源是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孩子吗?
一身青春装束的朴爱源这会儿却戴着墨镜抱着膀子站在台阶上。
酷似朴川夏的一张脸笑吟吟地:“相处这么久了,你不认识我吗?”年立伦张口结舌:“川夏经理?”朴爱源:“你今天刮胡子了吗?嘴唇不像摸起来那么厚啊,你脸上的脓包呢?”年立伦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突然转身就跑。
朴爱源愣怔了一下,一咬牙,拔脚追赶。
年立伦飞奔,朴爱源一声不吭穷追不舍。
两个人在当街的表现引得一街人的诧异的目光。
狼狈不堪的年立伦以为终于摆脱尾巴,正暗自庆幸,朴爱源抱着膀子冷着脸挡在他前面。
年立伦下意识转身要跑,朴爱源大声喊着:“别试图逃跑了,你跑不过我。说,为什么要跑?”年立伦几乎瘫软,朴爱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两个人在街上来不及斗智,只斗了力气,年立伦看着朴爱源,现在心里真是什么都不想了,只顾着逃跑,跑得离朴爱源越远越好,他有些不肯让自己相信,这个人就是朴爱源,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川夏在这里呢?
朴川夏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如果能够回来,还有比年立伦更惊讶的人,那就是金正武。可是金正武此时正辗转难眠。
他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也许川夏的死和那两个一直在监视着她的男人有关,今天他在小巷里擦肩而过的男人也让他倍感奇怪。
金正武起身拿过装着信笺的包,拉开拉链,那个人一定要住进那个房间,一定是在找什么,难道这些信里藏着秘密?他想在这里找到川夏的死因,也许有些事情很奇怪,但是它真的可能就是导致害死川夏的因素呢?他不想这么轻意地就看着川夏死去,离开他的身边,让他再也看不见了。
金正武有些茫然了。如果他知道在汉城川夏还有一个妹妹,没准儿还会跑去汉城呢,可是他不知道。而妹妹朴爱源在汉城也还不知道姐姐的意外身亡,也许根本就不是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