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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里没有灯,朴川夏随着金正武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差点摔倒:“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连个灯都没有?”金正武说:“把你手机给我。”朴川夏不解地把手机递给金正武。
金正武一按,屏幕微弱的光在漆黑的通道里闪烁。
朴川夏笑了:“亏你想得出。”金正武伸出手:“把你的手也给我。”朴川夏犹豫片刻,握住了金正武的手。
俩人牵着手,小心翼翼走在深长的弄堂里。
金正武想让川夏感受得到快乐,他决定两个人安静地在家里包饺子,然而川夏的内心里无法掩饰的忧伤还是让金正武看到了,川夏无法说出自己的心事,金正武也只好什么也不问。时间就在两个彼此的担忧和回避中过去了。
朴川夏回到公寓,辗转难眠,她干脆起了身,抓起床边的电话拨号。
汉城的电话通了,传来妹妹惺忪的声音:“喂?”朴川夏说:“是我,川夏,你已经睡了?”妹妹有些惊惶:“姐姐,这么晚打电话,出什么事了?”朴川夏支吾道:“没什么事,问问你的学业如何。”“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你怎么还不睡呀?”朴川夏说:“我失眠了,想和你说说话。”妹妹埋怨道:“亲爱的姐姐,现在是凌晨,我早上还要上课呢,拜托!”朴川夏迟疑道:“……如果我说给你找到了一个可爱的男孩,你不能陪我一会儿吗?”妹妹说:“得了吧,这么晚还让你兴奋不眠的家伙,肯定是你心仪的男人,我就不夺人所爱了,我明天考试,你让我做个满分梦吧。”朴川夏只得说:“那……晚安吧。”妹妹道:“该是早安了,好姐姐!别忘了给我写信,再见。”朴川夏挂掉电话,微微一笑,自私又吝啬的家伙,跟姐姐多说一会儿话都不肯。也许她说的真对,让自己兴奋不眠的男人,肯定是自己心仪的男人,可正因为自己在乎他,才不想让他跟自己背那么多的历史啊,她希望他和妹妹好,年纪相当,彼此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可是自己心里真的愿意吗?
这天晚上,金正武睡的也很不塌实,他又做了那个常做的梦:在细雨飘摇的街道,诡谲的音乐掩盖住都市喧闹,女孩和女孩手中的东西全都看不大清楚。金正武问女孩:“这是什么?”女孩说:“日月同辉。”金正武问:“你逗我玩吧,日月怎么可能同辉?”女孩说:“在我手中就可能。”金正武还要再问什么,他的梦就被米拉惊醒。
米拉是坐夜车连夜从南京赶回来的,回家里还是和金正武吵了一架,米拉是那么喜欢费雅,可是金正武不理解,她有什么好?两个人吵架就是这样,谁也吵不赢,可是总还是要继续下去。米拉执著地想说服金正武,金正武懒得去理他,倒头接着睡,可惜,那个梦再也接不起来了。
年立伦渐渐熟悉了上海,他甚至还找到了一个韩国人开的叫“一千一夜酒吧”。
晚上,就在酒吧里混,他甚至交上了几个韩资公司的职员。
一天晚上,年立伦和几个职员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演出台上,妖艳的舞者风情万种的阿拉伯舞蹈也引不起他的一点兴趣了。
年立伦抱怨道:“没意思!这也叫娱乐,真是好无聊啊。”一个红头发的职员道:“您现在不是有了我们这帮朋友了吗,有了朋友,就不会无聊了。”另外一个长的像张东健的男人说:“年先生,无聊不无聊得看您能否找到喜欢的东西,您有什么喜好吗?”年立伦想了想:“攀岩!我惟一的业余爱好就是攀岩,我喜欢刺激和挑战!你们听说过攀岩这种极限运动吗?这种运动被称为岩壁上的芭蕾。”红头发和张东健相视一乐:“年先生,看来您真是太不了解上海了,你来对地方了!”年立伦从他们口中知道上海就有攀岩运动用品商店,第二天,他就去买了全套的攀岩器械。
第三天早上,他就在两个人的带领下过了江,到了浦东的金茂大厦下面。
上海浦东的金茂大厦的高度仅次于马来西亚吉隆坡的双塔大厦,是中国第一,亚洲第二的高楼,它位于陆家嘴金融贸易区,与东方明珠塔遥相呼应,主体建筑部分地上八十八层,地下三层,楼高四百二十多米。
看着高耸入云的金茂大厦,年立伦很是兴奋,直说不虚此行。
而朴川夏一早进入办公室,发现年立伦座位是空的,颇感意外。
秘书周小姐送进两杯咖啡。
朴川夏道过谢,指着空椅子,问:“他人呢?”周小姐回答:“他没来,要打电话找他吗?”朴川夏心里觉得他不在更好,于是道:“不用,你忙去吧。”周小姐关门出去了。
朴川夏舒展地坐在转椅上,得意地对着空椅子,笑道:“呵,这么快你就没耐心了?”正得意呢,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朴川夏一听,脸色大变:“什么?!……这个混账东西!”电话是陪年立伦一起去的两个韩国人在抓他们的保安的指令下打的。
朴川夏开着车赶到金茂大厦的时候,众人正仰视半空的年立伦,不时发出惊叹。
警车飞驰而来,众人急忙闪开一条道。
保安急忙迎上疾步而来的警察,指着半空:“您看,在那儿!”金茂大厦的楼体上,年立伦正攀援而上。
挂在半空的年立伦居然得意地冲下面挥手:“嗨!”众警察紧张部署,几个特警迅速攀爬而上。
一位警察用话筒喊话:“请您立刻终止攀爬,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年立伦根本不予理睬,继续向上。
朴川夏跳下车,飞快奔过来,警察拦住她,不让她靠近,朴川夏对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先生,他是我的助理,真是太抱歉了。”“韩国人。”警察看了看她的证件,严肃地说:“这恐怕不是抱歉两个字能解决的。”朴川夏焦急地:“那会怎么样处罚他?”警察一听她的中国话说的很流利,就道:“扰乱公共治安,起码拘留十五天。”朴川夏心里说:该。可是当着警察的面,不好意思露出来。
特警已经靠近了楼体上的年立伦,两个人一起出手,年立伦被左右两只手同时抓住。
围观的群众发出惊呼。
年立伦很快被特警弄了下来。
围观的群众往前涌,警察努力驱散围观的人群。
一位警察把全副武装的年立伦拉到一块牌子前:“认识字吗?”牌子上赫然“严禁攀爬”。
年立伦一脸不以为然。
朴川夏挤到警察身边说:“先生,他是韩国人,不认识汉字。”警察指着下面的各种文字:“都不认识?总经理助理不至于是文盲吧?”朴川夏对年立伦用韩语说:“警察刚才说了,扰乱公共治安,最少也要拘留……六个月!”年立伦慌了,恳求朴川夏救他。
朴川夏心里自然恨得要命,然而还是要把他带回去的。
年立伦进了朴川夏的车,朴川夏一边系安全带,一边严厉地说:“年立伦,你给我听着,如果你再给我惹麻烦,我就……”后座上的年立伦接得很快:“你就把我送回汉城,对吗?”救了年立伦,他也不开心,还是和朴川夏吵了起来。
他算领教了朴川夏的厉害,第二次领教朴川夏的厉害是在年立伦住的宾馆。
朴川夏把年立伦的酒店房间从外面反锁了。
而这时,朴川夏正在金正武的酒吧。
年立伦终于想办法逃出那里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把川夏狠狠地骂了一顿。川夏被年立伦气得无法抑制自己的内心情绪,不停地喝酒。这件事情以后,朴川夏和年立伦的关系形成了谁也不管谁的格局,年立伦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年良修,年良修怕公司的元老议论,基本还是答应年立伦的要求,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年立伦甚至得到了一辆旧的敞蓬跑车,每天晚上,他就开着它在上海繁华的街道,释放出狂野的音乐飞驰而过。
路人见了无不侧目。
这天晚上,年立伦开着车在黄浦江边兜风,他一手驾驶车辆,一手抓着酒瓶子,不时灌上两口。
在十六铺的时候,年立伦还在街道上认识了一个女孩了,他带着她去喝酒,泡吧,泡吧也会上瘾的,去了一次,就会想去第二次,第三次,当把泡吧当作缓解紧张压力的一种生活方式的时候,你已经中了泡吧的毒了。
泡在酒吧里的朴川夏深悟了吧毒的厉害,看着常来这里喝酒的朴川夏,金正武真的希望可以帮助她,让她把内心的痛苦全部都消化掉。然而每一次都失败了,谁又愿意把自己的伤口每天拿出来放在别人的眼前呢?
金正武望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年立伦既然抱定要得罪警察,被警察遣送回汉城的念头,车开得更疯狂了,他故意在比较繁华的黄浦区的街道上横冲直撞,他几乎和一辆车相撞。
被她骗上车的女孩惊恐大叫:“停下!你快停下!”年立伦根本不搭理她,开着车子“嗖”地闯过红灯。
他的疯狂很快被交警控制中心发现监控。
年立伦听见警笛声远远响起,知道自己的计划就要得逞了,他很是得意。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女孩惊叫着跌在年立伦身上。
他把车拐进了过江隧道,年立伦把车开的风驰电掣一般。
速度表的红色指针不断攀升。
警笛声在隧道里想起,警车追了上来,年立伦知道,隧道的出口肯定已经布满了警察,更佩服起自己来了。
女孩死死抓住扶手,吓得尖叫:“停车——”年立伦猛地一点刹车,车嘎地刹住,女孩重重地撞在前挡风玻璃上,几乎晕了过去。
车前方,一个警察已经怒气满面举着警示牌!
第四章
年立伦和女孩很快就被带到了警察局。
年立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相信您肯定有办法,比如把我驱逐出境。”警察见他这样,不理他,改去另一间房审问女孩。
年立伦呆在那里,似乎并不着急的样子。反正他有事情总会有人出面干涉的,他暗自希望看到她的出现。
女孩说她的名字叫阿厦丽,是纳西族的演员,警察问她要证件,她也说丢了。
警察怀疑她是暗娼,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认为她在编瞎话,警察严肃地盯着阿厦丽:“编好了没有?编好了就说吧。”阿厦丽泪水盈盈,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而年立伦的漫不经心的招供更是让她百思不解。她要回家,要离开这里,她不想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再呆下去了,可是行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警察暂时离开了她,她只好一个人极度郁闷地呆在那里,想什么都没有用。
一个钟头后,朴川夏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来到了讯问室。
靠在椅子上打盹的年立伦惊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川夏经理早啊。”朴川夏冷着脸:“年立伦,你还想干什么?”年立伦也许只是想找点麻烦,这样朴川夏就会出现,就会来解决问题,他就可以看到被气得变了颜色的朴川夏的脸。
事件很快得到解决,年立伦被罚款,而阿厦丽被证明完全是无辜的,被当场释放,在警察局的门口,年立伦疾步跟上阿厦丽:“喂,喂,小姐,您还在生气吗?”阿厦丽心里的火有多大谁知道?可是她不想发火。阿厦丽平静地说:“我并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年立伦挠头苦笑。
阿厦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