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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沁似带着几分趣意,道:“我倒想知道,什么糟糠之妻,能够比得上本帝。”
“恕我无法直言,不过。。。”叶凉深眸之中泛起几缕柔情:“于我而言,她便是我此生永不可弃的糟糠之妻。”
“是我独认的良人。”
“为了她,你甘愿拒绝我去死!?”琴沁道。
“此生,我只会娶她。”
叶凉虽非直答,却亦表明了心迹。
轰!
浩荡的玄力直冲九霄,琴沁垂首而立,周身剑意慑人,霸道无匹:“既然如此,本帝便送你上路。”
嘭嘭。。。
凤玉笙、林悦琪等人看得此景,纷纷下跪,求饶道:“大帝息怒,阁主仅是一时未想通,还请大帝给阁主一些时辰,他会想通的。”
面对她们的求情之语,琴沁玉面肃然,喝语道:“你们都给我退下!”
就在凤玉笙等人不愿退去之时,君震天却是率先开了口:“无碍,你们先退下吧。”
有了他这一语,那凤玉笙等人看了看那同样点首,让她们先离开的叶凉后,终是三步一回头的退离而去。
显然,他们对君震天还是颇为信任,再加上叶凉素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所以,便乖乖退离,以免惹恼琴沁大帝了。
待得院子里的人都退走,琴沁望得那深眸坚定,似万千难撼的叶凉,亦是撇了撇嘴,道:“你小子,还是那般的无趣。”
话落,她直接收敛了玄力,道:“本以为过了百载,你小子会有变通,结果还是那般榆木脑袋。”
这。。。
叶凉看得这忽然收敛杀意,判若两人的琴沁,白皙的面颊之上,亦是浮现一抹讶异之色。
“哈哈哈。”
君震天看得他那困惑的模样,不由朗笑道:“凉儿,你是不是差点被吓到了?”
于他此语,叶凉无奈的摇了摇头,似答非答道:“果然,叔父,你将我的身份告诉她了。”
“嗯?”
君震天似一愣,道:“你早就看出来了?”
“她如此护我,我不看出来,也难。”
其实叶凉一开始并未想到,但随着琴沁一个劲的过分偏袒于她,到得后来,更是说出‘以身相许’这言语。
他便已然有些猜测,乃至于笃定,琴沁或许知道他身份了。
毕竟,叶凉清楚,琴沁虽然性格有时颇为直率,可却不至于和一个初见之人,说出此种话语。
而能够让她说出此似打趣之语的,也就只有与她相交甚厚的挚友了。
如此种种下来,他自然知道,这琴沁十有八九知晓其身份了,只是琴沁与君震天不说,他不愿意主动承认罢了。
“既然你看出来了,那你怎么还不和我主动相认!?”琴沁静立着,那玉面虽无波澜,那语气之中,却有几分不满。
“相认了,又能如何?”
叶凉反问了一语,不待琴沁出语,便继续肃然吐语:“就似你之前那般,拼了命的护我,偏袒于我么!?”
“难道,他们如此欺你,我不应当护你么?”琴沁反驳道。
“你堂堂琴沁大帝,临威八方的沁武女皇,无缘无故这般偏袒一个初次相见,籍籍无名的小辈,你觉得传出去,让人怎么想?”叶凉问道。
“什么怎么想!?”
琴沁似有些清怒:“就凭他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欺负你!?你要知道,你可是堂堂。。。”
她这话未说完,叶凉便是直接出语打断道:“堂堂什么!?我现在只是一无大背景势力的乡野之人,是北凉的小世子。”
“他们这般欺负一个普通的乡野之人,籍籍无名的北凉王府小世子,又有何不对!?”
“可是。。。”
琴沁似还想言语,可却亦不知该如何反驳。
“唉。。。”
叶凉看得她那情义的倔强模样,似回念起过往,轻叹一声,道:“当年之事太过蹊跷,各种谋局还未解开,我们虽处在暗处,但对方亦处在暗处。”
“我们倘若走错了半步,那便会是彻底的死局,永不能翻身的死局!”
“凉儿言之有理。”
君震天肃然道:“当年连大哥(叶南天)都能死在他们的手上,足可见那隐藏于暗中的势力,是有多强。”
“再加上那死寂大帝之死的冤屈,以及大哥之死的冤屈,皆为凉儿所背负,倘若凉儿身份泄露,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我死事小,父冤不能伸事大,誓约不能守是重!”
感慨般的呢喃一语,叶凉缓缓走至那亭楼处,吐语道:“如今,你等已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身份若泄露被杀,你等定当要护我。”
“到得那时,不说时机不至,必败不说,又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
那话语之中,透着无奈的感叹。
似未想到叶凉思肘了这般多,琴沁略带歉疚的上前,道:“抱歉叶凉,我没想那么多。”
“我知道。”
叶凉拿起清茶瓷杯,看向远处天际:“关心则乱,当得你们知晓我身份之时,下意识的便会替我考虑,替我着想。”
“就似刚刚,你强硬的偏袒于我,护着我一般。”
“叶凉,我不是故意的。”
琴沁脸面之上有着几分歉疚。
此刻于叶凉一说,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此举,或许会害得叶凉之名,传遍整个九江城,甚至扩散至整个天峻玄洲。
乃至于传入瑶止的耳畔。
只是这能怪她么?不能,她亦是好心,只不过,这下意识的关心,却容易为有心人所利用、察觉罢了。
这亦是叶凉,为何不愿轻易于他人相认的原因。
不愿于白洛水轻相认的原因。
这一条路,太过艰险,每一步都需走得小心翼翼,倘若有半点差错,那当真将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这跌入的人,还不仅仅是他,或许会包括,白洛水等许多人!
想及此,叶凉肃然吐语道:“总之,在各种真相未查明,我未能真正独当一面前,我们都得小心行事。”
“所以,在时机达至前,你们不能再让他人知晓,且必须将我当普通人来待之,谨防被有心之人察觉,明白么?”
“你放心吧,凉儿。”君震天道:“叔父,不会再将你之事泄露给他人了。”
他会告诉琴沁,主要便是因为这百载来琴沁一直与他互相帮衬,并与他一样不信当年之事,为查此事尽心竭力。
于这么一个百载盟友,且是叶凉情同手足般的存在,他才会言语有露,半说了出来。
同刻,琴沁亦是点了点螓首,道:“反正,不管别人知不知道,我定护你。”
说及此,她银牙暗咬道:“只怪当年我不知害你之人是瑶止,否则,我当时必杀她泄恨!”
当年她去询问瑶止,叶凉之事究竟怎么回事,瑶止给的答案与外界传言无异,她不信,这才与瑶止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后来旁人来劝,再加上瑶止曾经与叶凉的关系,琴沁才按下了怒意,罢了手。
如今想来,亦是颇为后悔。
毕竟,现在的瑶止已然变化到,连她都是难以轻撼的地步了。
“对了。。。”
似暂不想于此事深究,叶凉看向君震天扯开话题道:“叔父,今天之事,是怎么回事?为何,瑶止会派人来此?”
“这倒是我疏忽了。”
君震天似有歉疚:“当年我取此院名,是为了怀念你,后来,瑶止知晓了,她便请求居住此院。”
“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思念于你,便看在你的面上,应允了。其后,她偶间经过或来九江城,都会选择下榻于此。”
他眉头微皱,道:“只是未想到,她倒是渐渐将来此居住,当成理所应当之事了。”
说着,他略带歉意的看向叶凉,道:“此事是叔父未安排妥当,害得你了。”
“没事,无心之失,怪不得叔父。”
叶凉知道君震天是因他之事,一时激动、欣喜,而导致的未在意这小细节,引得的这祸端。
自当不会有轻怪之意。
“嘭嘭。。。”
就在此时,院落之外,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紧接着,那身着甲胄的单猛快步走入,恭敬拱手道:“禀告九江王,玉綉坊的人求见。”
“本王不是说了么,不见!”君震天沉声道。
单猛闻言瞥了眼叶凉,对着君震天硬着头皮,道:“她们说,若九江王不见她们,那九江王想找的那叶蓿凝。”
“定性命不保,名/节尽毁。”
第439章 叶蓿凝遇险()
“你说什么!?”
叶凉陡然闪身而过,至单猛面前,紧张且急切的问道:“我姐在她们的手上!?”
与此同时,那君震天亦是脸面微沉,看向单猛道:“你之言是说,叶蓿凝在她们的手上?”
“属下不知。”
单猛实话实说道:“属下听闻是蓿凝姑娘的事,便匆匆赶来,先汇报王爷了。”
“哼。”
君震天冷哼道:“希望她们别骗本王,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骗?”
叶凉下意识的吐了一语,似有困惑:这九江城的势力,还有人会拿此事来诓骗堂堂九江王?
似是看出了他的困惑,琴沁出语解释道:“叶凉,你有所不知,这鸣君叔父明面上是九江王,掌控这一方界域。”
“实际上,这一方界域里,瑶止明的暗的安插了不少的势力,以监视、分化鸣君叔父的实际掌控权。”
“这瑶止为防叔父势大,割据一方,倒是用心良苦。”
叶凉讥讽了一语后,他看向琴沁和君震天问道:“所以,这玉綉坊是归属于瑶天宫的一清野势力?”
若是的话,那她们话的确值得考究真假了。
“是的。”
琴沁螓首轻点道:“这玉綉坊便是瑶天宫万千棋子之一。”
“身为瑶天宫下属势力的她们,竟然会主动帮叔父提供消息?”叶凉道:“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哼,我看提供消息是假,她们谎报消息,以求得见到本王,求本王帮忙是真。”君震天冷哼道。
叶凉闻言面颊之上,尽是不解之色,似不清楚是何情况。
一旁,琴沁看得他那困惑的神色,解释道:“这玉綉坊最近碰到了些麻烦,隐隐有着灭坊之危。”
“再加上她们求助瑶天宫无用,便来求鸣君叔父了。”
她略显清傲的面颊轻抬,看了眼那君震天,道:“只不过,鸣君叔父一直避而不见,估计因此,她们才出此下策吧。”
“哼,她们这种瑶天宫的走狗,本王未亲手灭了她们便已是大度,还出手救她们?”
君震天一拂袖袍,道:“她们真以为,本王是开善堂的不成。”
显然,于这些如过江之卿般,多不胜数,攀附于瑶天宫,以暗地里针对于他的清野势力,他是真的不喜。
那种感觉或如跗骨之蛆,令人不爽。
叶凉似能够理解的点了点头,下意识呢喃道:“是什么麻烦,竟然让她们有灭府之危,而且连瑶天宫都不愿出手帮忙?”
“是神無堂。”
琴沁道:“玉綉坊内,多为女子,神無堂心有贪欲,便想收归己有,所以就发出了神無令,要求玉綉坊与神無堂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