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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臣寓往后一闪,惊讶地大叹,“数日不见,你居然会耍剑了!”
“我苦练一个月就是为了对付你。”
悯悯忿忿地瞅着他,一双嫉恶如仇的眸光定在他脸上。
“原来你消失了一个月,就是为了对付我而做准备,害我想死你了!”杨臣寓压根 儿不相信才短短三十天的光景,她能练出个什么的好剑法,于是他慢慢走向她,企图吃 她的豆腐。
悯悯恼怒地挥动长剑,虽说剑气尚无力,但挥动俐落,杨臣寓一时大意,竟被划中 了手臂!
“你这个女人!”他怒目相视,正准备还击时,却被卡穆达喝止。
“住手!”
“国师。”杨臣寓恭敬的回应。
卡穆达没理会他,眸光犀利如刀,迳自走向悯悯,“说,你这剑式是从哪得来的? ”
“不要你管,你快滚出咱们中原吧!”
卡穆达的眼神渐转精明内敛,面罩寒霜,“你敢顶嘴?不怕我一掌劈了你?”
“我敢来,就不怕死。”她以平稳不见波动的音律说着,丝毫不含惧意。
“勇敢的女人。”卡穆达不禁眼露赞赏,只可惜她是敌人。“我很欣赏你,但我却 不能让你活着出去。”
“就算我会死,也要找你当垫背。”
卡穆达被她那执意坚定的眼神震慑住,居然闪了神,险些被她那又利又狠的刀锋所 刺伤。他猛然一挥,用两指夹住剑锋,令悯悯动弹不得。
“你找死——”
卡穆达运足十分内力,施出掌风,却在袭向悯悯时,被狠狠地挡了回来!
“是谁?”这种隔空运气攻击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卡穆蓦地一惊,立 刻提高警觉。
“是我。卡穆达,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你也不过和我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一张嘴而已嘛!”
樱木龙越的身形翩然而降,浑身笼罩着一股骇人气势,目光如炬地直射卡穆达的瞳 底。
“樱木龙越!”卡穆达和杨臣寓同时呼出惊叹之声,想不到他年纪轻轻,武功修为 却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超出许多。
樱木龙越一手抓紧悯悯,给了她一个能安定人心的眼神。
他转向两个贼人说道:“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若传扬出去,不知国师还想 不想在大理国混下去?”
“樱木龙越,逞口舌之快对你而言并没有好处,俯首称臣才是上策。”卡穆达立刻 静下心,回复其沉稳的口气。
“俯首称臣?杨臣寓,你说呢?我该不该俯首称臣?”樱木龙越转向杨臣寓提出询 问。
“这……这……”杨臣寓为难了,毕竟目前汉人与番外仍属对立,这“俯首称臣” 四个字在这时局来说是人敏感了些,弄不好,会被套上叛国之罪的呀!
卡穆达眼神如刀锋般直视杨臣寓,带给他莫大的压力。“我……我……樱木龙越, 你少挑拨离间了,少骗我们转移注意力,我才不会上当。”
杨臣寓想通了,明明受威胁的是樱木龙越,自己干嘛因他的一句话而紧张得一身冷 汗。
“哈……卡穆达,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就是你合作的对象呀!”樱木龙越的笑声充 满了嘲弄的意味。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等我先解决了你再说吧!”卡穆达终被激怒,只见他就地打 坐,打算施展出“锁魂大法”。
樱木龙越对悯悯使了个眼色,双双摆出“麒麟双剑”的架式应对;卡穆达脸色大变 ,担心仅有的七成功力应付不了,但他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刹那间,风起云涌,樱木龙越与悯悯的剑法俐落如星,直刺向卡穆达,然他亦非泛 泛之辈,连续几个锁魂掌风差点卷去悯悯的手中剑,若不是樱木龙越即时反扑,悯悯早 就陷入险境了。
樱木龙越不禁暗啐,几次的触碰仍找不到他的要害,再拖下去,悯悯势必将体力不 支。
杵在一旁的杨臣寓似乎看出樱木龙越有渐渐退缩之势,于是狡猾地闪到其背后,打 算趁其不备偷袭,却被樱木龙越一个后旋刺中右胸,就在他准备再补上致命的一剑时, 突从门侧跑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她脸带惊惶,口中不断喊着爹爹!
樱木龙越登时愣住了,他想起两年前的小女孩,一时心软以致露出破绽。
卡穆达的掌风正面袭向他,悯悯欲上前搭救,却被这劲风扫到一旁,眼看樱木龙越 就快支撑不下时,樱木蓝勋和翩翩正好赶到,两人合力击退卡穆达,人手一个,身形如 箭般地往上一跃,及时救走樱木龙越及悯悯。
“该死!”卡穆达踉跄了一下,怒视四条飞掠而逝的黑影。樱木花盗!我不会放过 你们的!
同一时刻,樱木凌澈正前往柳府,游说柳英与他联合对抗卡穆达。
他自知视钱如命的柳英全付心思全在那箱异国珠宝上,只可惜杨臣寓的干涉让他陷 在进退维谷的困境里,他的出现不啻是带给柳英一线希望。
“你说你是樱木龙越的大哥?”柳英在面对樱木凌澈时,突然感到一阵极重的压迫 感,眼前的男人有着非常冷静的特质,年纪轻轻,却一副老成持重的态度,尤其是他内 敛的神采展现在那潇洒成熟的外表,让人不禁望之生畏!
至于樱木龙越,则有着表里不一的神秘,他看似漫不经心、随性而为,内在却心细 如发,一双眼常带有嘲笑众人的戏谑。
“不错。你应该猜得出我来府上的目的吧!那箱珠宝你要是不要?”
樱木凌澈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冷不防地惊扰了柳英的思绪。
“珠宝!你打算还给我?”
“可以。但当初不知是谁承诺只要那箱珠宝,外带五十两银子,就可换回陶硕的一 条命?”樱木凌澈慢条斯理地说着,好让他有时间唤回记忆。
“这……”他也想呀!“可是陶硕已被杨臣寓带走了,你也知道他父亲是兵部尚书 ,财大势大,我没法子反对。”
“既知他只是个会卖弄权势的纨裤弟子,你居然还要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他?”樱 木凌澈暗喻他不过是个卖女求荣的父亲。
“我……”柳英默默无语,他原是希望依苹能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当初他虽 知道杨臣寓已有妻室,但思及杨府家大业大,又有权势,即使让依苹委屈当第二,也仍 有好处可享,怎知他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色鬼,现在又打着陶悯悯的主意!
“反正依苹还没嫁,我还可以后悔。”
“那么我再问你一次,那箱珠宝你是打算要还是不要?”樱木凌澈想刺激他。
“要,要,我当然想要。”他说得既急又慌。
“我可以成全你的希望,但我需要你的帮忙。”在他英气逼人的脸上漾满了笑意。
“我要怎么帮你呢?”
“我知道你可以自由来去杨府,打探陶硕的藏身处对你来说可谓是轻而易举。”樱 木凌澈点到为止,接下来就看柳英是否够聪明了。
“你是要我替你打听陶硕被关的确实地点?”
“聪明!答不答应就全看你了。”樱木凌澈自知已渐渐攻破了他的心房。
毕竟柳英的嗜钱如命绝非浪得虚名,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能换回一大箱宝贝,他 何乐而不为?
“好,我愿意试试,但是结果该怎么通知你们呢?”柳英终于向宝物低头了。
“我会留只咱们樱花邬的信鸽给你,一有消息,只需放了它便可,但千万别打跟踪 的主意,你追不上它的。”
由柳英略为闪烁的眼神中,樱木凌澈就已看出他心里怀着什么鬼胎。
“我……我不敢。”柳英敛了敛眼,心虚的回应。
“聪明的人是不该犯错的,记住这句话对你绝对有好处。”樱木凌澈帅性轻晒,凝 视着柳英的眸光中有一抹警告的意味。
被看穿了心思,柳英不再气焰高涨,亦收拾起向来的精明,在樱木凌澈面前宛如一 只听话的小狗,唯命是从。
“龙越,龙越!”回邬后,悯悯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但他犹如昏死般毫无反应。
“龙越,你不能死,我不准!”悯悯激狂大喊,清丽的小脸上已是泪如泉涌。
“悯悯,你别慌,我二哥尚有气息,他并没死。”
事到如今,樱木翩翩也只能安慰她了,然而,事实上,她心里也很着急,因为樱木 龙越的症状太过诡异,表面上他气息平稳、脉相正常,怎会不省人事?!
卡穆达那招功夫太过怪异,难不成二哥是中了邪?
“那他为什么不醒来看看我?为什么?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跟他商量便一意孤行, 该死的是我!”悯悯端凝着他的脸,带泪的唇湿濡地印上他的,被水气占满的小脸绝然 无助。
“陶姑娘,你别急,我们先在他体内运气试试看。”事到如今,樱木蓝勋也只能这 样安慰她。
“在这个紧要关头,怎么不见大哥呢?”樱木翩翩蓦然发现。
“来不及了,先以我们俩的内力试试吧!”蓝勋催促着。于是,两人盘腿而坐,一 前一后地将内力运入樱木龙越体内。
三炷香过去了,可樱木龙越依旧没有动静,倒是樱木蓝勋与樱木翩翩已是满身大汗 、气虚力乏。两兄妹打个暗号,同时收了气。
“怎么了?龙越为什么还没醒过来?”悯悯神情焦急,楚楚动人的脸上布满惊慌的 泪水。
樱木蓝勋与樱木翩翩只是沉着脸不作声,这种反应让悯悯几乎想失声呐喊,时间彷 若在这令人心烦意乱的一刻凝结住了。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樱木蓝勋喃喃念着,怀疑樱木龙越体内有种与他们相抵触的力量,否则为何任凭他 和翩翩怎么运气,均无法进入龙越的气脉中?
“三哥,会不会是和卡穆达所练的怪异神功有关系?”
“我也是这么认为,大哥懂得医理,偏偏人又不知上哪去了,真该死!”
“谁骂我该死来着?”樱木凌澈英姿勃勃地回到樱花邬,甫进门就听见樱木蓝勋的 抱怨声。
一看见樱木凌澈进屋,悯悯彷若见着了救世主,再也顾不得其他紧拉住他的衣角, “快,快救救龙越,你一定要救他。”
“龙越怎么了?”凌澈闻言心下一紧,快步趋向床畔看着樱木龙越那张近似惨白的 面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重了卡穆达一掌后就不省人事了,我不要他这个样子,我不要!”悯悯近似疯 狂的举动,让人见了都为之动容。
“二哥脉息正常,但却排挤我与翩翩输予他的真气,真是奇怪!”
樱木凌澈把起他的脉象,沉吟了会儿,一脸忧虑地道:“你们可知道卡穆达近日练 的是什么功夫吗?”
“不清楚。”
“传闻说是一种叫”锁魂大法“的怪异功夫。”
“锁魂大法!那你的意思是龙越已丢了三魂七魄?”悯悯困顿的脸上泛起一层致命 的焦灼,樱木凌澈的推论重重地牵扯着她的心,卡在心头的焦虑瞬间蒸发为一股痛心的 愤怒,她要去找卡穆达要回龙越的魂魄。
“你去哪?”樱木翩翩及时抓住她。
“去找卡穆达算帐。”
“你不是他的对手!”樱木蓝勋也当面喝止。
“我当然知道,但即使是死,我也要与龙越同在。”冷凝的空气散布僵持在房内, 悯悯望着樱木龙越的脸,不禁痛心疾首,是她害了他,即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