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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发现了那人的手背上长了一颗红痣,鲜艳夺目,好似凝了一滴血。
估计他也就知道这些了,能明目张胆刺杀贺林的人,绝非普通人。这人不露面也很正常。
问明白了那人老娘的住处,贺林就着手安排人去了。
蒋诗韵却喊住了,低声凑在贺林耳边嘀咕了一阵子,贺林方才招手叫过几个属下吩咐了一通。
那刺客头目甚是惊奇,传闻贺林恶名远扬,高冷孤傲,从不被人左右。谁知道今晚一见却大相径庭,贺林不仅像个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竟然还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俯首帖耳的,真不知道这姑娘是何许人也?
不过眼下容不得他张嘴,很快就被人给带了下去。
屋内,蒋诗韵收拾了一番,才扶着贺林躺下去。
贺林平息了一口气,才觉得胸口那处隐隐作痛。
蒋诗韵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你就躺着还怕什么?那人都被擒住了,还怎么回去学话?”
“我倚在迎枕上,他还以为我好端端的呢。这叫‘兵不厌诈’懂吗?说不定那人还能跑了呢。”贺林笑嘻嘻地解释着。
蒋诗韵听得耳目一新,“你的意思是……”她已经明白了贺林的意思,就是想借这人之口,让他幕后的主子对他失去了正确的判断。
不然,敌暗我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若是敌人知道他没有伤重,恐怕不敢再那么大胆刺杀他了。
看来,在权力中心待得久了,人都会浸染成这样的。
一百六十二章 撒娇()
翌日,雪停。
耿三到地窖里提审那个刺客头目,不多时,就气定神闲地跑了回来,在贺林面前小声道,“大人,人已经跑了。”
“唔……知道了。”贺林慢悠悠地转了个身,吩咐他,“去外头多探听点,可以联系锦衣卫的人了。”
耿三领命而去,在门口处碰到了正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丝粥的蒋诗韵,他满面笑容恭恭敬敬地给蒋诗韵行了个礼,“姑娘好!”
闹得蒋诗韵有些莫名其妙,这人又犯什么神经了?前两天还跟她吹胡子瞪眼的,怎么今儿这么热乎?
不解地点了点头,耿三错开身子先让她进去了,这才迈步朝外走。
蒋诗韵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就拿了帕子到盆架子边儿上,试了下水温,有些凉,忙道,“你等会儿,我去弄点儿热水来……”
“别去了,把盆端过来吧。”贺林心疼她这些日子衣不解带地伺候他,眼见着人都瘦了一圈了。这些小事儿本可以由他的亲兵做的,可她不放心那些家伙笨手笨脚的,非要事事亲为。
蒋诗韵自然不听他的,“不过是加点儿热水,就等不及了吗?”还以为这家伙饿了呢,哪里知道他是心疼她?
“真的不用,以往冰水洗漱也受得住!”贺林之意让她端过来,也不让她下手,自己半撑起身子就这铜盆洗了一番,蒋诗韵递给他干净的手巾擦了。
他这体格儿倒真的不是一般的棒,这么重的伤,能活下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想到还恢复地这么好。不出十日就能坐起来。
蒋诗韵最最担心的发热感染什么的都没有,她内心里狂喜地真是要谢天谢地了。
洗漱完,贺林往迎枕上一靠,不动弹了。
蒋诗韵端起那碗粥吹了吹,无奈地叫他,“该吃饭了。”
贺林“啊”一声张开了嘴,半眯着眼睛等着蒋诗韵喂他。
蒋诗韵给气笑了。这家伙方才还能自己洗漱呢。怎么转眼就柔弱得连饭都不能吃了?
“连洗脸都能做,不能拿调羹舀了粥喝?”蒋诗韵故意揭穿他,看这家伙脸皮到底有多厚!
“疼!”贺林忽然龇牙咧嘴地皱了下眉。指着自己的心口处,道,“方才我心疼你再跑一趟,勉强支撑着身子洗漱的。这会子牵动了伤口。连带着胳膊都疼得举不起来了。”
“狡辩!”蒋诗韵白了他一眼,只好亲自舀了一勺鸡丝粥。轻轻地吹了吹,喂进他嘴里。
“好香!”吃了一口,贺林情不自禁地咂嘴赞道。
“少贫了,还不快吃?”蒋诗韵没好气地又塞了一勺进他嘴里。
这些日子。他总是用这种方法来诱哄她喂他吃饭,虽然她每次都能识破,可这人就是有这个本事装可怜。让她再也硬不下心肠来。
“韵儿,这粥是你熬的吗?”贺林接连吃了几口。忽然问道。
“不是我熬的你熬的?”蒋诗韵实在是受不了他的聒噪,吃个粥也能这么多话,她没好话呛了他一句。真不知道这人高傲孤冷的恶名是怎么传出来的?
京中十个人只要一提贺林,无不心生颤栗,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冷言冷语,从不正眼看人,更别提说这么多废话了。
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这人给治坏了,不然,怎么性情如此大变?
“哦,怎么这么咸?”正天马行空乱想着的蒋诗韵,忽然被贺林一声轻呼给打断。
不由蹙眉恼道,“我统共才捏了一撮盐,怎么就咸了呢?”
“不信你尝尝?”贺林不满地瞪她,蒋诗韵果真舀了一勺吃了,哪里咸?分明喷香可口,这人真是刁钻古怪!
愤愤地拿调羹敲了敲碗沿,蒋诗韵开始数落着贺林,“你是不是好东西吃多了?这样的好粥你也嫌不好吃?”
“哪里?我这不是怕你饿着吗?”贺林嘻嘻笑着,如水的目光清辉灼灼,看得蒋诗韵浑身不自在,只得喟叹一声。
“我饿了不会自己吃啊?你这人这么难伺候,过两日赶紧回自己府里吧?”她才懒得伺候这大爷了。
“不行啊,韵儿,我的身家可都交给你了,我回府去喝西北风啊?”贺林委屈地喊起来,让蒋诗韵满嘴的狠话一下子就噎在了嗓子眼儿里。
不得不说,美男的力量是无穷的,一个小眼神,一个小表情,就能成功地让她缴械。
她真的很害怕这种感觉,自己虽不是个冷硬心肠的人,但也不是那种见了美男就挪不动脚的人啊,怎么在他面前,她就这么容易沉沦呢?
不行,自己还是得和这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是有句话说得好,谁的心先陷进去,谁就越容易吃亏吗?
谁知道他这样的人会不会给她一个圆满的结局呢?
好不容易喂完了一顿饭,蒋诗韵转身就从自己的衣柜里取出一个锦匣来,在贺林面前打开了,里头赫然是一叠码得厚厚的银票。
“你的身家我可不敢轻易动,既然见着了你,这就还了你,你也别赖在我这儿不走了。”蒋诗韵说完,把锦匣往贺林身上一推,就去收拾碗勺。
贺林一看这架势急了,这小女人是要跟他划清界限啊?
“韵儿,好韵儿,这东西你还是收着吧。”他苦苦哀求着,她不收这些东西,他心里没底啊?
收了,他才觉得自己算是赖上人家,从此后两个人就不再是毫无瓜葛的了。
“不收,你的东西我为何要收?”蒋诗韵不为所动,继续收拾东西。
其实贺林也不过是找借口赖在这里而已,他府上又哪里会缺这些银子?
“你不收,等哪一天万一我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他已经没招了,只好使出杀手锏。
一边还不忘了配上极度悲伤难过的表情,让他越发神色悲哀,就跟很快就要赴死一般。
蒋诗韵实在是受不了他一个大男人天天做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气得撂下手中的碗勺,伸出一指就气哼哼地戳上他的脑门,“你装什么装?是不是装上瘾了?”
贺林虽然伤重,可毕竟是练家子出身,手相当灵活地一把就攥住了蒋诗韵的两只腕子,往怀里轻轻一带,就轻而易举地把人给揽在了怀里。
蒋诗韵气得要死,拼命挣扎要起身。无奈自己一动弹,那厮就哎呀叫苦连天,害得她以为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处,只能乖乖窝在他的怀里。
一百六十三章 郡主()
两个人正腻歪着,忽听外头大门口那儿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诗韵姐姐在家吗?”
蒋诗韵吓了一跳,忙从贺林怀里挣脱开,起身就望外瞧。
贺林趁机把那个锦匣塞到她手里,打趣着,“你什么时候有个妹妹了?”
蒋诗韵迷迷糊糊地摇头,娘就生她一个,哪来的妹妹?难道是蒋诗语?不过那家伙从来不会这么甜蜜蜜地唤自己啊?
不多会儿,门外就袅袅婷婷地走进一个姑娘来,中等身量,身材微丰,穿一身银红缂丝窄裉袄,戴着昭君套,披一领雪貂大氅。
站在银白的雪地上,恰像是雪后的红梅,清丽无双。
蒋诗韵看得下巴差点儿没有掉下来,原来是她来了,自己怎么把当初和她结拜的那茬子给忘了?
贺林看她那副见了鬼一样的神情,也觉得纳闷,韵儿在京中并无什么亲友,这是谁来了?
忙问,“是谁家的姑娘?”
蒋诗韵白了他一眼,压低了嗓门儿说,“西平侯府的小郡主来了。”
贺林也甚是吃惊,没想到最先找上门的会是她。
“你这个地方告诉过她?”贺林首先想到的是蒋诗韵把自己这宅子的位置和赵雪茹说过。
“当然没有,这地方除了我们住这儿的,连我大伯母和我爹怕也不知道。”蒋诗韵笃定地摇摇头,当初搬家的时候,先住在客栈里的,后来买了院子,连蒋德章都不知道。
“那,是昨晚那刺客泄露的?”蒋诗韵忽然想起来。看向贺林时,他也在微微点头。
“看来,这个地方要热闹了。”他好看的唇微微翘起,笑嘻嘻地说道。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在京中遇刺,被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所救,传了出去,指不定引起怎样的轰动呢?
“烂桃花都是你招来的。与我无关!”蒋诗韵白了他一眼。朝外走去,“要是闹得我这儿不安宁,你还是赶紧搬出去吧。”
贺林这家伙可是京中数得着的美男子。又身居高位,万一被那些世家千金们知道他流落在此,还不得把她撕了?
她可不想招一些无妄的灾祸。
贺林却不认同她这话,“人家小郡主定是多日未见你。来看看你的,你这都想到哪儿去了?”
蒋诗韵只是笑了笑。却没说什么。是不是看她的,自见真章,她虽然给小郡主医好了病症,可还没自大到认为小郡主真的把她当亲姐妹的份儿上。
当初小郡主上吊自杀。本就有蹊跷,后来她越想越觉得小郡主自杀不是无缘无故的,这么大的女孩子。肯定有心上人了,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才会绝望。因为绝望才会自杀。
事后,她也曾在世子夫人跟前旁敲侧击过,知道这赵雪茹从小到大所见的男子,除了自己的两个哥哥,也就是贺林了。
答案还不昭然若揭吗?
赵雪茹已经施施然地进了院子,见蒋诗韵一身青布衣裙迎了出来,忙几步上前握着她的手,“诗韵姐姐,可算是见着你了。”
那热情劲儿,简直让蒋诗韵有些消受不了。
当初给她医治时,她只觉得赵雪茹就是个活死人,没想到时隔几个月,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细看去,上嘴唇那儿虽然还有一道疤痕,可淡淡地几乎快要瞧不出来了。假以时日,一定会大好的。
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