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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以前你怕自己不能给我个安稳的日子,所以才不敢……”下面的话她没好意思问出来,生怕自己自作多情。
贺林哪里听不明白?
当即就连连点头,“可是遇到了你,我就死不了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这也就是说,因为自己的穿越,改变了他的命运是吗?
蒋诗韵从没想到自己和他还有这等缘分,看来冥冥中,缘分自有天注定啊。
不过,她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就算是知道自己身处险境,难道不能提前告诉她吗?非要自己憋着,害得她痛苦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你,打算怎么待我好啊?”她眨了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的促狭,“告诉你,姑娘我只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喜欢……童男子!你,能满足这些吗?”
她就不信这么个本土的古人,会为了她放弃后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什么从来没碰过那些女人,可能吗?
除非他有病!
可这些日子,她给他诊脉并没有发现他那方面有什么毛病。
这么个血气方刚青春鼎盛的大男人,怎么会对女人无动于衷?
别是骗她的吧?
“只要你肯嫁,我就能!”贺林双眸顿时亮起异样的光彩,炯炯地看着蒋诗韵,语气坚决肯定。
“哟!”蒋诗韵倒是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心里那点子疙瘩还没有去掉,是以,说起话来还是阴阳怪气的。
“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怎么嫁啊?”她可没跟他说过自己被人给替了的事情,他刚一回京就遇袭,怕也没功夫打听吧?
如今侯府和蒋家都极力压制着这件丑事,京中也没人传言,他要是不仔细打听,怎么会知道她没嫁人?
只是她话音刚落,贺林就笑了,“你没嫁!”
那笑容璀璨地让她眼花缭乱,她气得瞪了他一眼,听了这话,他还挺高兴的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嫁?”蒋诗韵倒是纳闷了,这人能预测自己的生死,难道还能预测她的事儿吗?他真是个神棍?
“我就是知道!”贺林唇角高扬,并没有说出原因来。
其实,先前是他大意了,还有就是他心里不敢往这方面想。
如今细想,她要是真的嫁给了宋徽,怎么会搬出来住?
何况,王氏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别看他伤重,但是耳力却异常灵敏。即使她们母女压低了嗓门儿,他也听得明白。
王氏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就是惋惜她没嫁入安国侯府吗?
见这家伙笑得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蒋诗韵有些拿不准了,这人,还真是令人费解啊?
自己被他看穿了,蒋诗韵也不再藏着掖着,“反正就是没嫁人,也不嫁你,谁让你先前那般对我!”
“韵儿,好韵儿。”听她亲口承认,贺林顿时来了精神,就要去抓她的手。
“你相信我,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难过,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条件,等我伤好了就回去把后院料理了,不让你担忧操心好不好?”
他生怕蒋诗韵说到做到,心里忐忑地厉害,见蒋诗韵往后躲,心里一急就撑着起了身。
胸口那处的伤口猛烈一挣,疼得他面色大变,他却依然朝蒋诗韵伸手去抓。
蒋诗韵被这人的固执给气得要命,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般疼痛,只好上前一步如了他的愿,好不容易安抚着他躺下,她才送了口气。
“祖宗,你别再折腾了,再折腾下去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说实在的,贺林这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寻常人中了毒还伤重,怕是早就没命了。
他不过养了几日,就又生龙活虎的了。
“那你别离开我,我就不折腾!”贺林顺杆往上爬,紧紧地抓住蒋诗韵的手不放。
蒋诗韵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伤重的份儿上,她才不会管他呢。
说归说,心里还是跟喝了蜜一样地甜!
一百五十九章 却敌(一)()
一连几日,都是风平浪静的,那些刺杀贺林的刺客并没有出现。
窦成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觉着这些刺客定是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这也多亏了秀姑这孩子机智果断,当时就能想到拿鸡血来混淆,没想到蒋德章那个拎不清的还能养出这么个好女儿来。
一家子人都松了口气,王氏自然也听说没事儿了。
第九日上,又催着蒋诗韵让贺林搬出去,蒋诗韵却不同意。
贺林伤势一日未恢复,就一日不能出去。如今的他,武功大打折扣,出去了岂不是找死?
索性就静观其变算了。
为此,母女两个又发生了争执,王氏越发觉得自己女儿离经叛道,实在是不像话。
她又哭又闹,差点儿要给蒋诗韵跪下,可蒋诗韵依然不为所动。
上次要不是钱氏母女横插一杠子,如今在安国侯府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的人就是她。
她的幸福她做主,王氏就算是她的亲娘,可到底看不透这人间世道,她若是真的听了她的话,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王氏见自己说破了嘴都没用,不由黯然神伤,索性关在屋子里不出门。
蒋诗韵也无法,只好让小坠子盯着她。她自个儿则顾着贺林,一个人忙得恨不得有分身术才好。
只是这一日,出现了一件异常的事情。
和王氏闹崩了之后,就有人上门来拍门,老苍头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两个公差,说是顺天府里的。追查逃犯……
蒋诗韵是个未嫁的女子,自然不好出头,就让窦成出面接待。那两个公差不过问了几句话,见这家子也确实没什么可疑的,就走了。
窦成回来和蒋诗韵学说了,蒋诗韵却有些不信。待窦成回了耳房,蒋诗韵进了里屋。
贺林正枕着一个半旧不新的丁香色大迎枕。面色平静地朝她看过来。
“你都听见了?”蒋诗韵忧心忡忡。坐到了床前。
“嗯,你不要怕,一切有我呢。”贺林握过她的手。慢慢地摩挲着,轻声安慰她。
“我不怕,只是觉得这两个公差有些蹊跷,别是刺杀你那幕后之人派来的吧?”
蒋诗韵的担忧不是无缘无故的。那人既然敢当街刺杀贺林,来头一定不小。能使得动顺天府伊,也是正常。
如今贺林伤重,身边只有两个亲兵,万一那些人再派杀手。如何是好?
贺林一直关注着蒋诗韵的面色,见她愁眉不展,忙笑着去揽她入怀。小声笑道,“告诉你个秘密。我早就安排好了。”
“啊?怎么安排的?”也没见耿三他们两个出去啊?
“我怀疑锦衣卫里定然也有那人的细作,发信号召锦衣卫的人来,怕会引狼入室,所以,这几日我才按兵不动。但是我在城外的庄子上还偷偷养着一批武士,对付这些人,还是得出其不意!”
蒋诗韵眨巴了下眼,好奇地盯着贺林。
这个男人,竟然也豢养了死士?还是古代有权有势的人都好这一口?
“你,这样做,皇上不知道吗?他老人家乐意吗?”蒋诗韵对于政局了解地还是不多,自然不明白为何这些人背地里都有私家势力。
“皇上自然不知,连燕王都不晓得!”贺林一脸的高深莫测,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外头,淡淡地说着。
前世里,他就是因为太过于相信燕王,最后才死得不明不白,今生,他绝不会这么傻了。
权势的纷争下,哪里还有什么兄弟情义?
蒋诗韵忽然为他心痛起来,他这个人看起来凶恶吓人,但他对谁似乎都不敢信任啊,他到底,受过什么样的心伤?
不知道他对自己会不会也留有一手?
蒋诗韵又胡思乱想起来,一时没有察觉到贺林已经靠了过来。
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际,神情柔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缱绻。
“我会对你好的,永远,一辈子……”他低低喃喃着,诉说着内心的深情。
………………
当晚,蒋诗韵带着一大家子人吃完了饭,收拾收拾都睡下了。
三更时分,就听到外头有微微的风声响动。
屋内,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连炭火盆都灭了。
蒋诗韵躺在贺林的里侧,一双眼睛瞪得滴溜圆,连气儿都不敢喘。
虽然知晓贺林有了准备,可她毕竟还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说不怕,那都是假的。
“别怕,有我呢。”贺林回身搂住她,握着她的手小声安慰她。
“你听,是他们来了吗?”蒋诗韵早就顾不上贺林对她动手动脚的了,只是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连下了几日的雪,地面上的积雪踩上去咯吱作响,若是有人来,定能听得见动静的。无奈寒风呼啸,遮掩了响声,蒋诗韵也难以判定。
“来了,只不过这些人功夫高深,脚步很轻,你没有武功,自然听不到!”贺林悄声贴在她耳畔道,少女的幽香若隐若无,让他几乎沉醉。
“我让春兰她们在门口都撒了豆子,又准备了滚油,只要他们敢进屋,就让他们有去无回!”蒋诗韵一边说一边攥紧了拳头,那架势真像个女汉子。
“好,娘子真是女中豪杰,为夫佩服!”贺林戏谑地说了一句,不忘了在她脸颊上偷了个香!
“呸,谁是你娘子!”蒋诗韵啐了他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不过心里一下子就松快下来,没有先前那般紧张了。
这才知道这家伙不知不觉间已经用这种方式消除了她的顾虑。
心里对他暗生佩服的同时,也有些懊恼,竟然又被这厮给吃了豆腐!
…………
门口处,响起轻微的踏雪声,好似枝头不堪重负一样,簌簌地往下落雪,若不是他们事先醒着,压根儿就听不到。
这宅子里,也就王氏和小坠子两个什么也不知道,估计这会子拥着棉被,睡得正香呢。
不过贺林早就派耿三带着人在王氏屋子隔壁守着了,确保今晚不会惊动她,不然,那个胆小的妇人吓也吓死了。
一百六十章 却敌(二)()
门外渐渐响起了细微的声响,呼啸的北风中,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来了……”蒋诗韵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儿里,紧张地攥住了贺林修长温暖的手,就要爬起来。
“别动,外头有人守着呢,放心吧。”他手底下的人什么能力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蒋诗韵迟疑着又躺了下去,就听门口忽然噗通一声闷响,好似有重物跌落在地上的声音。
“摔倒了……”蒋诗韵心里一兴奋,就小声地喊了起来,眉宇间是掩盖不住的笑容。
“嗯,还是娘子厉害,有办法!”贺林侧过身子来,恭维的同时,偷偷地亲了她的面颊一口,只觉唇齿生香。
蒋诗韵冷不防被这家伙给偷袭了一下,气得满面红晕,却碍于外头局势严峻,隐忍不发,只趴在他耳边威逼,“等明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暗夜里,少女吐气如兰,软声细语,是惯常贺林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温柔。他的心一下子就醉了,忽然觉得这辈子有她作伴,真是值了。
屋内两人缱绻缠绵,屋外接二连三传来噗通噗通摔倒的声响,终于让那些偷袭者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