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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她眉眼含笑,闭上了眼睛。临睡过去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想起了贺林,不知道这厮听说了会有什么反应?
外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安国侯府迎亲的队伍到了蒋府门口,钱氏忙和蒋德功、蒋德章穿戴齐整,来到了花厅迎客。
宋徽一身大红的喜服,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这门亲事不是他乐意的,那个女人也不是他喜欢的,他喜欢的只有表妹江碧柔。
昨儿晚上,江碧柔还在他怀里哭了一夜呢。
本来他和表妹商议好了,实在不行,就先把蒋家这姑娘娶过来,到时候,他再娶了表妹,虽不能给她正室的名分,但他发誓自己一生一世只疼宠表妹一个。
只可惜,老太君怎么都不松口,连个侍妾的位子都不给表妹。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表妹自幼无父无母,她身为外祖母绝不能委屈了她,让她做妾……
可怜表妹那副梨花带雨的楚楚模样,愣是刻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神思不宁。要不是今儿非来不可,他索性喝个一醉方休罢了。
进了花厅拜见过蒋德功夫妇和自己的岳丈,宋徽就冷着脸催促着新娘子。
钱氏一叠声地吩咐身边的妈妈到后院里把姑娘扶出来,满面笑容地请宋徽坐下,“徽哥儿,这是明前的龙井,你尝尝!”
宋徽虽然看不上蒋诗韵,可前些日子在锦绣楼和几个世家子弟闲聊,还是隐约听见蒋府的大房和二房不合的丑闻,如今见钱氏这副做派,他就有些狐疑。
不过旋即一想,这些当家主妇哪个不会做面子功夫?这么一想又释然了。
等了一刻,新娘子方磨磨蹭蹭地进来,宋徽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和她一同拜别了父母,由蒋府的公子——蒋宜轩背了出去。
外头鼓乐重新响起,淹没了看热闹的人声,直到新娘子上了花轿,蒋德功才有些纳闷地挠了挠头,“怎么大侄女也不哭嫁啊?”
一般女子出嫁,都是要哭别父母的。只是这次真是奇了,新娘子在花厅时就盖着大红盖头,而且只跪下磕了三个头,连个声儿都没出。
钱氏见夫君起疑,忙打圆场,“你知道什么?秀姑嫁给徽哥儿,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哭呢?你这老学究,没事儿瞎琢磨这些做什么?”
一向被妻子耳提面命惯了的蒋德功,嘿嘿笑了几声也就过去了。
这里,钱氏扶着惠香的手来到了二门上,一直看不到花轿的影子才回到了自己房里。
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过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安国侯府的正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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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章 异样()
宋徽是安国侯府长房长孙,所以亲事办得格外隆重,请的人也很多。那些世交也都来捧场,一时,安国侯府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热闹。
宫里的兰妃娘娘一早也让小太监送来了几匹贡缎作为贺礼,侯府的女眷都盛装叩头谢恩,外人看来,安国侯府真是说不出的富贵风流。
花轿落在大门外,宋徽射箭踢轿门一气儿喝成,围观的世家子弟纷纷叫好,吵嚷着让新娘子下轿。
贺林也站在人群里,面色静若止水。
耿三跟在他后头,见自家老大安静地实在是不像话,不由扯了扯他的袖子,贴在他耳根上悄悄道,“大人,您这是何苦呢?若是您现在反悔了,属下带着兄弟们给您现抢了也来得及!”
“瞎说什么呢?”贺林头也不回就给了他一拳,“我今儿是来喝喜酒的,不是来闹事的。”
“天下哪有您这样的男人?心爱的姑娘嫁给别人,您还来喝喜酒?”耿三小声咕哝着,就差没有说自家老大是个窝囊废了。
“见过这一面,也许再也见不到了,若是有缘,等来生吧。”久久,贺林才叹息一声,伤感地说道。
“唉!”耿三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家老大的做派,又无可奈何,只好跟着长叹一声。
人群里闹哄哄的,他们两个又被贴身护卫给隔开,一时也没人察觉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隔着几丈远,贺林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大红的身影跨过火盆,由宋徽牵着大红绸子进了大门。
他黯然地垂下头,不敢再看。
可等了一会儿,他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那抹大红身影。
耿三顿时来了精神,莫非他家老大后悔了?只要老大吩咐一声,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替他把美人儿给抢回来。
“怎么着,老大,下令吧?”他搓了搓手。有些兴奋莫名。杀人放火他干过。沙场厮杀他也做过,唯独没干过抢新娘子的活儿。
“啪”地一下,他脑门儿上挨了一下子。疼得他攒眉立目正要骂娘,却发现贺林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实在是猜不透老大的心思了。
以前,他自诩他是老大肚里的蛔虫第一。别人就不敢称第二。
可自打认识了蒋家那位姑娘,老大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行事做派一反常态不说,还玩起了欲拒还迎的把戏。
明明爱人家姑娘爱得死去活来,不惜夜半翻墙去人家闺房里,还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身家一股脑儿都送给了那姑娘。可就是不敢应承娶人家!
明明是自己最喜欢的姑娘,可偏偏要把她推给别的男人。若不是他认识了他足足五年,他真的觉得自家老大被人给换芯了。
这还是那个杀伐决断的老大吗?好几次。他都想问问老大,他还是个男人吗?
“耿三。你……有没有觉得这新娘子有些不大对头?”正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着的耿三,忽然被一个幽灵般的声音给惊醒了。
抬头看时,就见自家老大跟梦游一般直愣愣地盯着那个新娘子的背影,嘴唇颤抖着,声音都在发飘。
“属下……没觉得不对头啊?”耿三揉了揉眼,狠命地盯了那背影一眼。
大红盖头大红嫁衣也看不见脸,身量跟蒋姑娘相当,能有什么不对?
“你没发觉,她的腰……”贺林依然直直地盯着那个大红的背影,声音里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激动。
“腰……腰怎么了?”耿三一边又盯了那大红背影的腰一眼,一边不放心地瞟着贺林,老大这是魔怔了吗?
可怜的老大,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他几乎要哭出来,却不得不回答贺林那个问题,“腰不是好好的吗?没有断啊?”
那女子走路虽然弱柳扶风一般,腰肢扭动地水蛇一样,可一点儿没有要断的迹象啊?
他傻傻地盯着人家的腰,左右端详起来。
贺林撇过脸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方才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稳稳当当地说道,“我怎么感到她的腰粗了?”
虽然仅有两次机会搂过蒋诗韵,可蒋诗韵那细柔的腰肢,他还是很有数的。
他的大手拢上去,那小蛮腰也就两拃粗细,他可是暗地里比划过的。可如今这女子的腰,细则细矣,可是比起记忆中的那个她,还是粗了许多。
何况,他的她,走路也不会这般扭动着腰肢。她虽然柔弱,但是行事走路自有一番气概,虽谈不上虎虎生风健步如飞,可绝对有一股子恣意风流的态度。
哪里像如今这样,扭动地跟青楼女子似的,看了就不顺眼。
“属下没觉着粗啊?许是冬日里穿得厚实?”耿三眨巴下眼睛,实诚地答道,“也许那蒋姑娘高嫁心里高兴,这几日日子过得滋润,长肉了呢。”
一句话,把贺林的疑问给掐灭在萌芽状态。
是啊,她和宋徽早就定亲了,自己怎么还有这样的想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新娘子给换了?
这么想着,先前升腾起来的希望慢慢地幻灭了,贺林脸色恢复成一贯的高冷。
宋徽牵着自己的新娘拜了高堂,夫妻对拜之后,顺利地送入洞房。
宾客们看完了热闹,各自呼朋唤友地入了席。
头天搭起来的戏台子上铿锵作响地唱着京中流行的小戏,一众人猜拳喝酒好不热闹。
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摆着一张八仙桌,贺林由耿三陪着坐那儿喝着喜酒。
他也不用别人动手,只自己拿了一个自斟壶一杯又一杯地倒着,连喝了几杯,那壶就空了,他嚷嚷着让耿三再来一壶,耿三忙一把夺了他手中的杯子,劝着,“大人,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伤身啊?”
“呵呵,伤就伤了,留着这副行尸走肉的身子做什么?”贺林不依不饶地要酒,耿三只好又给拿来一壶。
可喝着喝着,贺林却握着酒盅不动了。耿三吓了一跳,连声喊道,“大人,大人……”
良久,就听贺林手中传出清脆的“嘎嘣”声,耿三低头瞧时,却见他掌中那个酒盏硬生生地被他给捏碎了。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他却浑然未觉!(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四章 美人如云()
酒意爬上了贺林那年轻俊朗的面孔,越发映衬得他面色如玉,鬓若刀裁。
眼角眉梢都染了风情,让他本就俊美无俦的面容越发风流倜傥起来,引得戏台子另一边女眷席上不少姑娘都抻了脖子朝这边看过来。
只是贺林心中眼中除了蒋诗韵没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女子,他眼皮都不抬,索性拎着酒壶就往嘴里倒。
安国侯府待客的主人们本想着把贺林这位位高权重的人物安排在首桌首座的,只是贺林偏要寻一个僻静的去处。
如今他这副微醺的模样更是风情万种,惹得来宾们把目光都投向了他。
更有一些有龙阳之癖男女通吃的世家子弟心痒难耐,端着酒杯跑过来搭讪。
像贺林这等人物,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冷酷如风的。若不是今儿喝了酒,哪会有这般风情?
那些世家子乍着胆子靠近,被贺林冷冷一个眼风扫了下,就定在了那儿。
耿三唯恐贺林喝了酒忍耐不住伤了人,只好连拖带拽地把他给带出了侯府。
上了那辆双驷华丽大马车,贺林就颓然倒下,躺在锦垫上,闭目养神。
耿三亲自赶车,坐在外头小心翼翼地问他,“大人,咱回哪个家?”
贺林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有他的官邸,里头养着数不清的美人儿。只是他家大人性子怪癖,平日里并不住在那儿,把那座金碧辉煌的宅子当作金丝笼。
常每日里住的只是城东南一条小胡同的一进小宅子里,那里只有一个老苍头看门,简单清净。
只是今儿看着大人这般伤心难过,耿三又久久听不见贺林的回应。只好咬咬牙,就把车赶到了贺林的官邸。
久未见过主人面的门政一见那辆双驷华丽大马车停在了门口,激动地脸都绿了,忙颠颠地吩咐小厮告诉管家,自个儿则扎手窝脚地朝着马车行了个礼,却着身子退到一边,等着主子下来。
只是等了许久。车厢里并无动静。
就见耿三叹息一声。吩咐大门敞开,径自把车赶到了贺林的书房门口。
一切都有亲兵护卫,管家听说主子回来。赶紧穿戴齐整气喘吁吁地赶过来的时候,贺林已经躺在了书房内间的床上了。
耿三守在门口,吩咐他让厨房里熬一碗醒酒汤来,管家颠颠地答应了。觑了一眼内间,小声地问耿三。“要不要叫侍妾来伺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