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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地一声,锦衣卫那几个大男人齐齐地大笑起来。
气得耿三每个人捣了几拳,骂他们没有哥们儿义气!
贺林也悄悄地抿了抿嘴,暗道这丫头真是够惊世骇俗,哪有姑娘家这么说一个大男人的?
不过这性子还真的对他的脾胃,他就看不惯那种惺惺作态装柔弱的女人!
偷笑了一下,他握拳抵在下巴上,清了清嗓子。
亲兵们都安静下来,方才听贺林提议,“出来大半天了,都饿了。去把褡裢里的馒头和牛肉都取出来,我们热呼呼地吃一顿再回去!”
并没有单独请蒋诗韵吃肉喝汤,可蒋诗韵知道,这厮还是全了她的面子。
她有些哀怨地瞪了他一眼,这么贴心的男人,为何就不能嫁给他?
待到吃饱喝足,天色已经微明,东方的天际泛上了鱼肚白。
贺林几人收拾了行囊,整装待发。
蒋诗韵却走到他跟前,低声恳求,“你是公门中人,这爷孙俩,你可不能不管!”
耿三在一边儿听得清清楚楚,不由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家老大。什么时候有女子敢这么跟大人说话了?
就见贺林轻轻点头,柔声道,“你放心吧,我自会处置!”
耿三一双牛眼更是瞪圆了。他家老大也忒好说话了吧?一个小女子的请求他也放在心上?
他真是难以理解!
他这副表情看在贺林眼里,只换来一个冷眼。
“人交给你了,你把他们安顿好了。”贺林冷声命道。
耿三忙答应了,留下两个亲兵照应着。于是一行人翻身上马,朝城中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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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章 演戏()
天色大亮时,贺林把蒋诗韵放在了离蒋府不远的地方。
“回去吧。”他的语气平静无波,带着一丝疲惫沙哑。
“嗯。”蒋诗韵淡淡地应道,转身往蒋府走去。一夜纠葛,终归还是桥归桥路归路。
望着那个纤细的背影走到了蒋府的大门口,贺林咬咬牙上了马,吩咐耿三,“带几个人悄没声儿地候着,保护好蒋姑娘!”
耿三答应着,见自家大人面上又恢复了以前的孤冷疏离,心内五味杂陈。
贺林望一眼那个纤细的身影,终于狠下心来,打马绝尘而去!
而此时的蒋府,已经热闹地快要翻了天。
“病中”的钱氏,在得知蒋诗韵彻夜未归的信儿之后,不顾身子的不适,亲自坐镇指挥,命阖府的下人打着灯笼外出四处寻找。
明明春兰姐妹已经和她解释过,蒋诗韵去了城外山神庙救人去了,钱氏却偏偏遣了人去了安国侯府和西平侯府问了一遍,搅得半个京城中人几乎无人不知,蒋二老爷家的女儿夜不归宿!
蒋诗韵跨进大门时,天色已是大亮,只是眼前的一幕也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就见蒋府的下人,手里执着各色清扫工具,正雁翅般齐整地站在通往二门的甬道两侧,那架势,活像迎接凯旋而归的大将军一般!
蒋诗韵顿时惊住了:府里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就是贺林那样的妖孽进城,也不见得有这样的排场啊?
方才和贺林分别时的那点子伤感顿时全都化为乌有,蒋诗韵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地盯着两旁的下人。
就见领头一个穿着赭石长袍的中年男人颠颠地一溜小跑地窜了过来,麻溜儿给蒋诗韵行了个礼,就拿那急切热烈的眼神在蒋诗韵身上四处看了一眼。嘴唇打着颤,似是激动万分。
“二姑娘,你……你终于回来了?可把我们太太给急死了?”那管家几乎是涕泗横流,唱作俱佳地哭诉着。
太太急死了?
这说的是钱氏吧?
只是钱氏会这么好心?
钱氏巴不得她死在外头才好吧?
她先前不是让春兰姐妹回来跟她们说一声自己去城外山神庙救人了吗?
她还急个什么劲儿?要急也该是王氏心急才是!
蒋诗韵有些啼笑皆非,可下一刻,又让她忍不住想狂笑了。
就见那管家对着她好一阵子哭诉完,还没等她有所表示。那人转过身来就飞快地朝二门的垂花门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大喊,“太太,二姑娘回来了。二姑娘回来了……”
听得蒋诗韵翻了个白眼,这厮,嗓门大得亘古未有啊?这是怕钱氏是聋子听不见吗?
她不过是这府上的侄小姐,平日里也不受这些下人待见啊。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一大早吃错药了?
钱氏就是这么治家容着下人在府里大呼小叫的?
没等她闹腾明白,就见垂花门处急急地奔出一个人影来。身边还跟着两个搀扶着她的年轻姑娘,不是钱氏母女三个是谁?
感情这娘三个一夜未睡,特意等在二门上的?
不然,怎么管家嚎一嗓子。钱氏母女立马就现身了?就是孙悟空变戏法也没这么快吧?
蒋诗韵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波光暗闪:看来这母女三个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了?
她站那儿不动,装着一副吃惊受怕的样子。等着钱氏母女走到跟前。
钱氏那张容长脸儿也没上粉,眼圈子一片青黑。看上去倒像是熬了一夜,一脸的憔悴,这么看上去,眼角已经有了细纹,没有往日里那般光鲜亮丽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当真不假,钱氏又不是每日里精心妆扮,看上去也就一个年过四旬生了皱纹的中年妇人罢了。
一见蒋诗韵站在自己跟前,钱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般,从两个女儿手里挣开来,挣扎着紧走几步,眼泪汪汪带着点儿哽咽上下打量着蒋诗韵。
“大侄女儿,你一夜未回,快要急死大伯母了。”说着说着,她眼中泪花闪烁,看上去倒真的像个慈眉善目担心侄女的长辈了。
只是来了这么些日子,蒋诗韵也算是深知道钱氏是个什么德行了。
她暗道一声这娘们儿真是会演戏,演技如此高超,迷惑了下人不说,连她自己要不是深知道她的本性,都快要被她给糊弄住了。
你丫的要真是为我担心着想,就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搞这么大阵仗,弄得人尽皆知了?
这边厢充好人来迷惑我,那边厢却闹得满府风雨,让这些下人背后嚼舌头,无非就是想败坏我的名声,好让安国侯府退了这么亲不是?
既如此,就莫怪我和你不客气了。你会演戏,姐也不是个差的,咱就比比谁的功力强吧。反正姐根本没把安国侯府那门亲事当回事儿,你丫这要有本事给姐折腾没了,信不信姐买两挂鞭炮回来好好地谢谢你?
这正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蒋诗韵面上装作受宠若惊,可心里不知道有多美。
有钱氏这么起劲冲锋陷阵的,她省了多少心思?
想毕,她也跟着盈盈泪下,“都是侄女儿不好,害大伯母跟着担心忧虑,实在是该打!”
一边儿的蒋诗静看到这情形着实称心如意,不由暗暗佩服自己的母亲:还是娘见多识广,招数层出不穷啊?这小贱人作死给了她们母女这么个机会,不用岂不是傻子?
她也就惺惺作态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貌似姐妹情深的样子,“妹妹回来就好,娘和我们一夜都没睡,正正担心了一宿,生怕妹妹在外头遭了坏人的毒手!”
这话说的!
蒋诗韵暗暗叹了一声,你怎么不说妹妹我在外头遭了坏人强了呀?这么说半截留一截的,得给人留出多大的想象空间啊?
她算是服了这些整日里呆在家里琢磨着怎么斟酌用词的大家闺秀了,敢情,她们一辈子就是这么在后宅里过的?
这也忒憋屈了吧?
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偏要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还要保住一个善良大度的该死面子,累不累啊?
她心里不齿着,面儿上只露出恰到其分的愧疚,“让大姐姐和三妹妹也跟着熬夜担忧的,都是我的不是!没想到姐姐妹妹竟然对我这般好,我真是无以为报了!”
她说得声情并茂,情深处,短短一句话数度哽咽,差点儿没有说下去。
钱氏母女心中也暗暗疑惑:这贱蹄子真的假的啊?(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七章 挨打()
钱氏虽然暗中疑惑,却不得不做足了表面功夫。
她笑得慈眉善目,拉着蒋诗韵的手可劲儿地摇着,一度让蒋诗韵怀疑这钱氏是不是想把她的手腕子给摇下来。
“大侄女儿,你也是就要嫁人的人了,以后可不能像在乡下一样,彻夜不归了?不说我跟你姐姐妹妹担心你,就说安国侯府那边,要是让人家知道了,岂不是面子上不好看?到时候人家碍于你姑母的脸面,不好说什么,只是到底让人家看轻了你,你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
一席话,娓娓道来,让下人们心生敬服。
只是蒋诗韵却在肚子里冷笑开了:莫说,钱氏这说话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这一番话包含着几个意思,她算是听出来了,就不知道蒋府的下人们听没听得出来?
不过对这些一向在钱氏麾下做事儿的下人来说,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表象吧?
他们肯定都认为主子是多么关心体贴这个乡下来野丫头,这样的行径必定是二太太先前没有教养好,如今太太肯这么上心教导,真是这二姑娘的福分啊。
但是蒋诗韵何许人也?她理解的层面更高。
钱氏的话,一来告诫她她自个儿败坏了名声,到时候人家安国侯府那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怨不得别人,就算安国侯府不退婚,到时候嫁过去有这样的行径在前,也捞不到什么好,将来在婆家的日子自是不好过!
二来,钱氏也顺势敲打她,让她知道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不要动辄在这府里蹦跶,这府里可是她的天下,她说黑便是黑说白便是白!
蒋诗韵暗赞钱氏这一箭双雕的盘算着实不赖,只是前提得是她在意侯府那门亲事。
钱氏自认为抓住了她的软肋,殊不知这正是她丝毫都不在乎的东西。
也许,在钱氏母女眼里,宋徽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家世。那是择婿的上上人选。可在蒋诗韵眼里。这算个狗屁!
要不是王氏以死相威胁,她怕是早就更出格,直接把侯府这亲事给踹了。如今海轮得到钱氏以这个来拿捏她?
她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扯着钱氏的衣袖,急切地问着,“大伯母。这,这可怎么办?要是侯府退了亲。咱们蒋家就没脸见人了啊?连带着大姐姐三妹妹的亲事也要跟着受影响啊?”
钱氏光知道拿捏她,可知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外人才不理会蒋府内有什么勾心斗角的把戏呢,一笔写不出两个“蒋”字来,万一侯府真的退亲。人家只会说这蒋家教女无方,到时候也逃不掉蒋诗静姐妹!
哼,想拿亲事来吓唬她。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好不好?
果然,钱氏母女脸上齐齐变色。分明是被蒋诗韵的话给吓到了。
先前只顾着对付这小贱蹄子,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
钱氏面色青红不定地变了几变,忽然又笑了:“无妨,有你姑母呢,安国侯府不会出格儿的。”
退亲?怎么可能?蒋氏肯把到手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