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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到底是好是坏?
似乎察觉到怀内的她心内不安。贺林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顶,声音不再清越,说不出的低沉性感。
“韵儿,别怕。一切有我!”
蒋诗韵听了这话不知道心内是股什么滋味,他这么护她为她。为何就是不能娶她?
从他的眼睛里,她明明看到满满的柔情,这种柔情是那么地刻骨铭心,让她忘都忘不了。
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也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布满了和往日的冷漠疏离不一样的情绪。
她是个医者,对心理学也颇有涉猎。深知这种目光代表了什么。
她敢百分百地肯定,他对她有情。而且是那种深深地想拥有她一辈子的感情!
可她就是弄不明白,为何一次次他要把她推给别人?
先是耿三,又是赵哲,唯独不是他自己!
这一刻,她觉得若是他能向她提亲,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甘心情愿地做她的新嫁娘。
可他从未对她表白过,从未有过这种意向。
今儿这一出,又为的是什么?
蒋诗韵真的糊涂了。
贺林紧紧地拥着怀中的人儿,良久得不到她的回应,他有些急了。
虽然并没有天天在一起,可他也深深地了解,她那柔弱的外表下,一颗内心是多么地坚强!
此时,她定是挣扎矛盾的,就像他一样吧?
他不敢开口,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祈求着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可是时间还是一分一秒地流逝了,这样美好的时刻终究还是结束了。
蒋诗韵挣扎了一阵子,还是从她怀里慢慢抬起头来,对上他那双深情担忧的眸子。
“放开我吧。”她平静地说道,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贺林依言慢慢地松开了手,让她脱离了自己的怀抱。
就在她离开怀抱的那一刹那,他只觉得自己方才被填得满满的心一下子就被抽空了。
他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仅仅一个拥抱就能让他获得如此巨大的满足,可她一旦离开,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连灵魂都跟着她飘飞了。
这样的日子该怎么过?他的后半生难道都要这么煎熬着吗?
可是燕王一日没有上位,皇权一日没有明朗,他就不能渴求感情。
他不能要求她等着他,谁知道这一等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或者是一辈子?
她有权利享受自己的人生,她有权利谈婚论嫁生儿育女!
只是嫁给宋徽,他真的放心不下。
即使她没有他前生见过那般柔弱楚楚可怜,反而是那么坚强,那么有本事,他也担心地要死。
她还没有嫁给宋徽,他都这个样子了。
若是她真的嫁了,他该如何?
忐忑踌躇间,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一定要嫁给宋徽吗?”
蒋诗韵抬眸,纳闷地瞪他一眼,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又想把她推给谁?是耿三,赵哲,还是别的什么人?
“嫁了,就能救我娘一条命。”她淡淡地说道,眸光似喜似悲,说不出是什么意味,“反正嫁谁都一样,只要是个男人就成!”
她说嫁谁都一样,她说是个男人就成?
贺林快要抓狂了,她这是什么意思?自暴自弃还是无欲无求?
这一切,是他造成的不是吗?
他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儿这副样子,他怎么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她说出这番话来,意味着什么?
她对别的男人没有任何心思,已经不会爱了。
他的心痛得揪在了一起,两条粗黑的剑眉也紧紧地拧在了一处。
“你不该这样的,你要好好地过日子!”他艰难地吐出这两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给不了她想要的,又对她的未来提心吊胆,他妈的他还是男人吗?
他暗暗地痛责着自己,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把自己打死。
“好了,该走了,再不走城门就关了。”倒是蒋诗韵经了方才那一出,已经淡定下来。
贺林手足无措地不知该上马还是步行,小心翼翼地朝蒋诗韵望过来。
蒋诗韵见他这样子,心里不由一酸:这么个杀人如麻冷酷高傲的人儿,在她面前竟然这么小意,可见他有多在乎她。可为何他就是不敢娶她?
眼圈儿一红,又有咸咸的液体想落下来。
她抬手用袖子挡了,勉强压下眼中的泪水,她带着点儿鼻音平静地说道,“骑马吧,路太远,去晚了人就不行了。”
贺林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了变化,可他不敢劝慰,生怕自己弄巧成拙,惹得她又伤心难过。
他就像捧着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琉璃盏,捧得如此小心如此忐忑。(未完待续)
ps: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原谅我又晚了。一到节假日我比上班还要忙,呜呜。
一百一十四章 惆怅()
贺林翻身上了马,带着点儿希翼带着点儿渴盼,朝着蒋诗韵伸出了手。
蒋诗韵这次没有闹别扭,乖乖地把自己雪白柔软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贺林一把握住,握得紧紧的。
掌中的柔软让他止不住地浮想联翩,恨不得立马拥她入怀。
而蒋诗韵的心跳也加速了,方才的淡定从容,在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的一瞬,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他的手看着修长秀气,可掌心里却生着老茧,想来是练功时留下的。
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紧紧地包裹住,他掌心的粗粝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柔荑,带来轻轻的颤栗。
她低了头,不知道该如何上马。
前世今生从未接触过这东西,她还是不敢豪爽地上马。
正迟疑间,就听大黑马喷了一个响鼻,不耐烦地拿蹄子扒了扒地面。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可把蒋诗韵吓得小心肝儿扑通乱跳,面色发白地就往旁边躲。
贺林哪里舍得松开她的手?
他伸出另一只手就拍了大黑马的马头一下,呵斥道,“黑风,听话,敢再吓唬人家,小心我不给你吃鸡蛋拌黄豆!”
就这么一句话,成功地制止住了黑风的不耐烦和响鼻。黑风侧过头来,一双幽深漂亮的大马眼无辜地看着蒋诗韵,似乎在说:好姑娘,我再也不敢惹你了,你上来吧!
蒋诗韵竟然看懂了它的意思,不禁“噗嗤”笑了下,“这大黑东西还挺通人性的呢。”
她笑嘻嘻地说着,就着贺林的手就要往上爬。
看到她这么久以来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贺林也跟着笑起来。
黑风听到她把自己说成“大黑东西”,不由又要抬蹄子,却被贺林对着脑门儿就是一个暴栗,吓得它赶紧缩了缩脑袋,晃了晃尖尖的小马耳。
见蒋诗韵吭哧吭哧地往它身上爬,黑风讨好地侧过头来就伸出那长长的大舌头添上蒋诗韵的脸。
正努力往上爬的蒋诗韵,面颊上忽然传来一股湿热的感觉。侧眸一看。一张放大的大马脸正贴在她的面颊上,吓得她“嗷”地一声叫起来。
“它……它咬我?”吓得花容失色的蒋诗韵,语无伦次地说着。拽住贺林的胳膊不放。
贺林哈哈大笑起来,神采飞扬,胳膊轻轻一用力,就把蒋诗韵给提到了马背上。
“它不是咬你。是亲你!”贺林双手箍住她的腰身,把她面对面地安置好。替她理了理脸边的碎发,柔声道。
“黑风这是讨好你呢,怕我不给它好吃的!”
“哦?这样啊……”蒋诗韵惊魂未定,也没注意到自己和他之间的暧昧姿势。
“嗯。黑风跟着我在北边从军一直到现在,整五年了。”蒋诗韵听贺林在她头顶低低感叹,“将来。若是我……麻烦你照料下它。”
他及时刹住嘴里不祥的话,可蒋诗韵还是捕捉到了。
她猛地抬头。却撞在了他的下巴上,发出轻轻的响声。
“呃?撞疼你了?”她手忙脚乱地就伸出手来去抚摸他的下巴。
“没……”贺林一把捉住她的手,声音里说不出的沙哑。
蒋诗韵这才意识过来,自己这个样子有多暧昧。
她的身子完全被贺林的黑色金边大氅给裹着,整个人就窝在他的怀里,脑袋再往前一点,就贴上他的胸口了。
一阵带着点儿微苦的清香扑入鼻端,让她的心神又慌乱起来。
而贺林此时也好不到哪儿去,少女幽香萦绕,雪白的柔荑摸着他的下巴,带着点儿刺痒,让他心荆神驰,想入非非。
他凝视着面前那张带着点儿错愕带着点儿娇羞的秀美面孔,头一次,脸颊上泛起了一层红晕!
蒋诗韵慌了一阵子,慢慢地定下了心神。方才他话中的欲言又止,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是不是这也是他不敢对她有所表示的原因?
听他那话,似乎他对未来有不好的预感,到底因为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蒋诗韵想问又不好意思问,人家是她的什么人,瞒着她岂不是很正常?
可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忍不住会为他担心,会为他忧愁了。
一股喜悦慢慢地窜上贺林的身体,他很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可他不想让她为他担忧为他焦虑,沉默了半晌,才若无其事地笑了。
“我身居高位能有什么事情?放心吧,此生我会护你周全!”他把身上的大氅拢了拢,严严实实地把蒋诗韵包裹在他的怀里。
蒋诗韵自是不信他的话,越是身居高位越容易被卷入皇权争夺之中,危险就越大。
当今太子病重,其余皇子觊觎太子之位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一个处置不当,就容易酿成夺位之争。贺林乃是皇上的亲军锦衣卫指挥使,怎能置身事外?
莫非,他是怕自己将来不能善终,连累了她,这才不敢给她承诺,不敢娶她?
可是既然不敢娶她,那他后院里的那些侍妾是怎么回事儿?
莫名其妙的,蒋诗韵竟然吃起了飞醋,也把一腔的狐疑给压在了心底。
他不告诉她,还是信不着她,把她当作外人了是吧?
既如此,那他为何还要和她这般亲密?
她又生起气来,少女的情怀在这一瞬间表现地淋漓尽致。虽然前世已是个大龄熟女,可今生遇到了他,不知道为何,她总是会无端地发脾气想生气。
也许,她也中了他的毒了吧?
明显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抗拒,贺林有些无奈地裹紧了大氅,小声笑道,“前面就是闹市区了,你要是不藏在我怀里,到时候被人看了去怎么办?”
果然,这厮深谙威胁之术。
话音刚落,蒋诗韵就乖乖地窝进了他的怀里,被大氅一裹,什么都看不见。
贺林满足地拍了拍怀中的人儿,低下头贴在她耳畔,惆怅地叹一口气,“乖,就这一次好不好?让我抱个够!”
声音里的沙哑低沉酸痛,让蒋诗韵无法拒绝。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下一刻,已经被贺林一双有力的臂膀给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韵儿,好乖!”他下巴摩挲着她的秀发,低低喃喃,好似情人的低诉。
蒋诗韵闭上了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