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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蒋诗韵还能带着春兰姐妹和小坠子说说笑笑的,只是今年,因为蒋诗韵心里不痛快。春兰姐妹又要照顾身上有伤的爹,小坠子也不敢多话,院子里就没了人声。
王氏因着女儿和安国侯府的亲事放定了,这几日。身上也大好了。晌午时分,扶着慧儿的手也能到院子里溜达溜达晒晒太阳。
只是见女儿日渐憔悴。她十分不满,时常指着蒋诗韵的鼻子念叨,“你到底还有哪些不足?徽哥儿身家相貌哪一点儿配不上你?”
蒋诗韵也懒得和她浪费口舌,这感情的事。说出来这妇人也不懂啊?
过了小年,安国侯府的人就抬来了聘礼,一色儿的红木箱子。足足有三十抬。
从蒋府的大门一路抬进来,放到了前院的花厅里。引得蒋府的下人都围过来看,啧啧称赞。
“没想到二老爷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大姑娘和三姑娘亲事还没着落呢,二姑娘这就要嫁人了。嫁的还是姑太太府上的侄子!”
一个穿青布掐牙背心的丫头满眼羡慕地说道。
“大姑娘和三姑娘那是眼界太高,挑花眼了。二姑娘人家不哼不哈的,运气倒好!”另一个看上去年岁大点儿的丫头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两个丫头都是粗使丫头,手里拿着笤帚抹布,凑在一边儿看热闹,顺便嘀嘀咕咕地。
“你们还不赶紧干活去,还敢在这儿乱嚼舌头?”一个婆子走过来,呵斥着两个丫头,吓得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赶紧低了头干活去了。
蒋诗静和蒋诗语姐妹两个拐过回廊,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望着花厅里摆满了扎着红绸花的红木箱子,两个人的面色都很不好看。
没想到日防夜防,她们母女不惜污蔑王氏偷情拿蒋府的名声作伐,都没能阻止得了蒋诗韵嫁入侯府的命运?
为什么?为什么那小贱人那么好命,一个两个的侯府都上赶着来提亲,连长公主的嫡次子——赵哲那样品格的人物儿,竟然都对她允诺三年之内不迎娶正室、身边没有通房侍妾?
那贱蹄子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男人如此趋之若鹜?
而自己两姐妹,年岁一年一年地大了,小户人家又看不上,看得上的又不瞧不上她们。为了想嫁得更好一些,她们的娘还要回娘家去求大舅母!
这口气,她们真的咽不下!
这一口口红木箱子,摆在那儿,生生地刺得她们的心口疼。若不是心中还残存一丝理智,蒋诗静姐妹真想让人都给砸了。
恨恨地在风口里站了半日,蒋诗静姐妹才往钱氏的院子里去。
钱氏正躺在炕上,靠着一个秋香色的大迎枕,额头上覆着一块帕子。这回,她是真的病了,牙疼得腮帮子都肿起来了,请了大夫来看过,说是肝火旺盛,需要败败火。
气得钱氏把人家大夫给痛骂一顿,说自己好端端眼看着大过年的怎么就肝火旺盛了?真是庸医!
连诊金都没有给人家,就把大夫给赶走了。
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着实是该败败火了。再这么下去,怕是头顶都要冒青烟了。
两个女儿进来的时候,钱氏槽牙缝里正塞着两片干薄荷叶子,疼得直哼哼。
蒋诗静和蒋诗韵忙上前问安。
钱氏疼得说不出话来,丝丝地直抽冷气,指了指挨着炕头的椅子让姐妹俩坐了。
蒋诗静瞧着母亲这样,又气又急。自己过了年可都十七了,这个年岁有不少姑娘都做娘了,她还待字闺中,连亲事的影子都没有。
娘偏生赶在快过年的时候病倒了,把家里一摊子烂事都交给了她,害得她连收拾自己的功夫都没有了。
人家的母亲年下带着未出阁的闺女四处走动,见见世面,可她娘倒好,躺炕上直哼哼,连舅母都见不上了。
蒋诗语比她姐姐的心思单纯些,口无遮拦,也不管钱氏是否病着,一屁股坐下就着急忙慌地控诉,“娘,那贱蹄子都要嫁人了,您怎么也不拦着些?”
钱氏身子不舒坦,见两个女儿没有一个关心自己的病的,反而一张口就是指责,不由也来了火,呜噜着呛回去,“自己没本事,怨娘有什么样?”
她嘴里咬着薄荷叶子,说话漏风,活像正拉动的风箱一样,滑稽地要命。(未完待续)
一百零四章 嫁妆()
“人家的亲事不都是父母操心的吗?娘这是什么意思?”自来都被钱氏捧在掌心里的蒋诗语丝毫不服气,就那么瞪着眼和钱氏顶嘴。
钱氏气得浑身哆嗦,咬牙冷笑,“你还别不服气,瞧瞧人家,成日里出入王公贵族之家,今儿勾搭一个,明儿勾搭一个。连贺林那要命的煞神都亲自到她院里来了,你还敢说人家没本事?”
母亲的话让蒋诗语一张带点儿婴儿肥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没想到亲娘连“勾搭”的话都说出来了。
反正钱氏平日里也会跟两姐妹传授一些吸引男人的手段,两姐妹对男女之事也不是一窍不通。如今一听见钱氏这么说,心中都活泛起来。
莫非,真的是自己技不如人,勾搭不上男人?
蒋诗语纳闷开了,自己也曾经勾搭过男人啊?
在安国侯府,她佯装跌倒,想让贺林扶她一把,却被贺林给推开了,害得她在众人面前出尽了丑。
在大觉寺,她殷勤伺候长公主,妄图引起赵哲的好感,结果却被蒋诗韵那蹄子占了风头,让她什么都没捞着。
更有甚者,上次贺林半夜过府,两姐妹穿着薄如蝉翼的衣衫,在三九严寒的天儿里,冻得差点儿没有得了风寒。
可最终,也不过换来贺林的一声嗤笑。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缓过气儿的钱氏也觉得自己方才不该对女儿发那么大的火,自己悉心教导出来的女儿,本来就是该嫁入高门的,自己可不能磋磨得她们没了性子,妄自菲薄。
想了想。她往上挺了挺身子,对着蒋诗静姐妹歉意地一笑,“静儿,语儿,都是娘无能,让你们姐妹俩的亲事耽搁到如今。不过你们也别心急……”
“能不急吗?”钱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蒋诗语一口给截过去。“姐姐过了年都十七了。我也该及笄了。亲事还没有个着落,您就不急吗?”
钱氏望着女儿气急败坏地跺着脚,长叹一口气。心疼起来,“好孩子,你且别燥,听娘给你出出主意!”
“娘还能有什么好主意?那么狠的招儿都使了。也不见对那小蹄子有半分损害,人家安国侯府还不上赶着来提亲?”
蒋诗语撅着嘴愤愤地说着。婴儿肥的脸更皱巴地像个刚出笼的包子。
钱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数落着,“就你这份耐性,还想和人比?你没瞧见那小蹄子。不论我们怎么做,她都不哼不哈的,让我们摸不着她的脾性。弄不清她的底线?”
被母亲这么一训,蒋诗语有些懂了。闭上嘴巴不吭气儿了。
蒋诗静眸光一闪,佩服地望向钱氏,“娘说得对,那小蹄子的确这样!”
母女三个闹腾了一阵子,重新又齐心协力了。
钱氏就招手让两个女儿过来,嘀嘀咕咕了一阵子,知道两个女儿面上都露出笑容来,她的脸上才布满慈爱的微笑。
安国侯府送来聘礼的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蒋府。
四处溜达专管打听事情的小坠子听说了,就飞奔而来直接告诉了王氏和蒋诗韵,“……你们是没看见,呵,真是好多的东西啊,满眼都是大红的箱子,连上面系着的红花都是绸缎做的。”
小坠子眉开眼笑连说带比划着,发自内心的笑让她的小脸灿烂了不少。
自家小姐压了大太太两个女儿一个帽头,她身为奴婢地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让那大太太母女再欺负她们!哼哼,如今小姐可是安国侯府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了,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借大太太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了。
贴身侍婢的想法蒋诗韵搭眼就能看出来,只是她没有小坠子那好心情。
想着要嫁给宋徽那个奶油小生,她就觉得从心窝子里犯赌。
为了王氏,她也只能先嫁过去再说吧。反正,她迟早也得嫁人,目前对谁也都没什么感觉,除了贺林。
可人家又瞧不上自个儿,她何必又赖着?
抿了抿唇,她勉强压下心口的酸楚,顿觉百无聊赖。
王氏倒是高兴地紧,拉着蒋诗韵的手摩挲着,笑道,“秀姑,你到底是个有福的,比娘强。侯府这么高看你,又有你姑母照应着,这一辈子衣食无忧,娘也算是放心了。”
又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嫁人之后要如何如何伺候公婆,如何如何照顾夫君,听得蒋诗韵两耳嗡嗡作响,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她挣开王氏的手,勉强笑道,“过两天就嫁过去了,我今儿想出去买些东西。过了年,春桃她们也要回去了,跟了我们这么久,好歹也给她们备些土仪才是!”
她没提窦成,知道这是王氏的死穴。可听到春桃姐妹,王氏的脸色还是沉了下来,虽然不知道那日为何她和窦成睡在了一块儿,但事情已经出了,两人又是赤身裸体被“捉奸”在床的,王氏对窦成那是一分好感都没有。
这些日子,若不是蒋诗韵压着,王氏早就要把窦成给赶出去了。如今听说了他们父女要回去,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就算默认了。
只是她手头上的银钱都让蒋德章搜出去交给钱氏了,女儿眼看着要出嫁,自己分文拿不出来,岂不是尴尬?
她甚是为难地望着蒋诗韵,摊了摊两手,“娘身上一点儿银子都没有,这可怎生是好?”
“要不,你去跟你大伯母支一点儿先用着?你爹早前不说了那银子让你大伯母存着好给你置办嫁妆的吗?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给你置办了没有?”
置办了才怪!
蒋诗韵腹诽着,钱氏那么阴险奸诈,一直不惜一切代价阻拦她嫁入侯府,如今眼看着她要嫁过去,她怎会善罢甘休?
不在嫁妆上做点儿手脚,那就不是她钱氏了!
“娘不要担心,女儿手头上还有点儿零碎银子!”她拍了拍王氏馒头样的手,安慰道。
“不许你花贺大人的银子!”生怕她又跟贺林去借银子,王氏沉声嘱咐着。
蒋诗韵苦笑,若她真的走投无路,有银子不花难道等着饿死不成?
不过眼下,她还没有这个需要。
“知道了。”不想提起贺林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的蒋诗韵,耐着性子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既然要嫁人,那她先前的长远打算也该付诸实施了。总不能真的两手空空嫁过去,一辈子就仰人鼻息而活吧?
她手头上还有两张百两银票和两套头面,她要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盘下一间,将来也好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未完待续)
一百零五章 退路()
把上次长公主给她的那个楠木匣子找块布包了,蒋诗韵唤了小坠子拿着,又过去叫春兰和春桃。
窦成已能下地活动,让老苍头照应着也罢了。
春兰姐妹在院子里待得也闷了,听蒋诗韵说要出去买东西,一个个也欢呼雀跃起来。
窦成见了蒋诗韵甚是尴尬,出了那件丑事,他自觉对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