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里不知道为何涌上一股酸楚,蒋诗韵却淡淡地笑了。
他看不上自己,为何处处帮她,时时见她?为何要给她那么多的希望?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以戏弄她为目的吗?
如今,他却把她推向别人的怀抱,以为她稀罕赵哲吗?
负气地甩了甩头,她面对侍郎夫人的催促,冷冷地笑道,“夫人,这事儿不妥。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不经我爹娘直接找上我,已是失礼之极!如今又让我私自和您换庚帖,更是不当。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我该无脸见人了!”
说罢,也不管侍郎夫人有什么反应,径自甩袖而去!(未完待续)
一百章 质问()
侍郎夫人怔愣在那儿,半天无知无觉。
钱氏望着蒋诗韵身姿笔挺地出了花厅走向内院,不由大喜。
只是今儿一惊一乍次数有些多,她的身子有些受不住了。心口那儿一阵阵地抽疼,疼得她面色发白,咬牙坐在那儿。
见侍郎夫人呆呆不知所措,钱氏挣扎着起身去携她的手,“夫人站了半天也累了,坐下歇歇吧。”
又吩咐惠香,“愣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夫人斟茶?”
侍郎夫人被她拉着手坐在了楠木交椅上,这才还过魂来。
这事情急转直下得也太快了些,快得让她目不暇接,差点儿乱了方寸。
方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这一转眼就恼了呢?
只是人家刚才那番话还真的挑不出刺儿来,句句在理,哪里像出自乡下丫头之口?就连皇宫内院的那些嫔妃,在利益熏头面前也不见得会这么冷静,不失方寸!
罢了,自己还是回去把这话学给长公主听吧。“牛不喝水强按头”,这样的亲事她不做也罢。
想毕起身,却不料钱氏扯着她的袖子也跟着站了起来,“夫人,蒋府不止她一个姑娘,既然她不识抬举,夫人不如留下来看看大姑娘和三姑娘?”
侍郎夫人眨巴了下眼,仿佛没有听懂一样。
蒋诗韵行二,那这大姑娘和三姑娘岂不就是钱氏自个儿的女儿?
哪有自家亲娘这么推举自己的亲女儿的?难道嫁不出去了?
她好笑地瞥一眼钱氏,慢悠悠道,“叨扰了这半日,我也乏了,这就回去告诉长公主去。也好让她听了放心!”
并不理会钱氏眸中的殷切,起身扬长而去!气得钱氏把她喝过的青花茶盏给摔了个粉碎!
回到自己屋里的蒋诗韵,越想越气。
贺林这厮到底想做什么?就这么想把她推出去?
赵哲这人比起宋徽来说也算个好的了,可自己对他实在是没啥感觉。若是为了应付眼前的难关,嫁给他,正如礼部侍郎夫人所说,也着实不算埋没了她。甚至还是高攀了。
只是她弄不明白。为何贺林就一点儿动心的感觉都没有?
明明他对她这么好,肯这么帮她,难道心里就没点儿想头?
他那么个高冷孤傲的人儿。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帮一个素昧平生的弱女子?
越想越乱,她索性躺在床上瞪着眼看头顶的破旧帐子顶。
又埋怨自己瞎想什么?
贺林那样后宅侍妾如云的人,又岂是她这辈子的良人?
可理是这么个理儿,管不住自己的心也是白搭。
糟糟乱乱迷迷糊糊中。蒋诗韵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外头的天阴了下来。铅灰色的云压下来,看样子像是要下雪!
她揉了揉眼皮翻身坐起来,出了一回神,才拢了头发披了外衣过王氏屋里来。
本以为这个时辰王氏已经喝了药该吃午膳了。却不料一推门,就见屋里的气氛不对,冷锅冷灶的。连炕也没烧热。
小坠子和慧儿立在炕边,一脸的忐忑不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蒋诗韵一愣,忙问王氏,“娘,喝药了没?”
王氏本是合着眼半躺在迎枕上,听了蒋诗韵的话,猛地睁开眼睛,兜头就把身边的一个破旧枕头砸了过来。
蒋诗韵没有防备,被砸了个正中,傻傻地站那儿不知所措。
王氏披散着头发呼哧呼哧地坐起来,痛哭失声地数落开了,“秀姑,你真是让我失望。娘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脚踏两只船?那西平侯府到底哪样好,让你一个姑娘家不惜抛头露面地去巴结?敢情你是早和人家二公子暗通款曲了?”
王氏气喘吁吁地连哭带骂的,气得脸色发青,白馒头样的圆脸上一点儿血色全无。
蒋诗韵顿时愣住了,王氏从来还未生过这么大的气,这又是谁在她耳根子旁嚼舌根的?
她冷冽的目光射向慧儿,就见她静静站在那儿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子。
她心里有数了。
王氏平素里甚喜慧儿,觉得她温柔婉约知礼懂仪,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又有一手说话甜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哄哄王氏这个乡下来的妇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况她去长公主府上给郡主治病时,也就慧儿跟着她。她怎么编排,王氏自然是怎么听进去了。
见王氏如此误会她,蒋诗韵一颗心也冷了。她这么不惜抛头露面为的什么?
不就是想手里攥点儿银子好在京里买所宅子,把王氏接出去住吗?也省得在这儿住着成日里受气不说,还被钱氏冤枉和窦成偷情。
这日子过得如此憋屈,住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只是王氏不知她这般辛苦,看来这些话不跟她说清楚是不行的了。
想了想,蒋诗韵强压下心中的挫败,问声细语解释着。
“娘,方才是大伯母身边的惠香叫我过去的,您也是看见了的。没想到礼部侍郎夫人在花厅里等着我,说是给西平侯府的二公子提亲的。女儿觉得这不合规矩,自然不会答应,何来脚踏两条船之说?”
“到西平侯府去,我是带着慧儿的,慧儿亲眼所见我做了些什么,难道她没跟您说?”
说罢,又瞟了一眼慧儿。
慧儿被她那凌厉的目光刺得心中一跳,只得硬着头皮陪笑,“小姐去西平侯府是给郡主治病的,并没有和二公子单独在一起!”
王氏却是不信她的话,“有没有单独在一起你怎么这么肯定?她一个主子要想把你甩开还不容易?”
她气呼呼地拍着炕沿,砰砰地震得屋里人的耳膜响。
“你要是不去巴结长公主和二公子,人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提亲?还要你去做侧室,你也有脸回来说?”
王氏从未对女儿如此疾言厉色过,她虽然出身不高,平生却最恨给人做妾。
她宁愿把女儿嫁给寒门妻,也不能让她给人做妾!
何况眼下还有安国侯府长房长媳那个位置等着女儿呢。
“你怎么这么不惜福?安国侯府那门亲事还委屈你了?有你姑母照应着,你将来的日子过得不比谁都强?你还要腆着脸去巴结长公主,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王氏胸口巨浪起伏,喉咙里呼呼地就像是扯棉絮一样。(未完待续)
一百零一章 相逼()
蒋诗韵见她今儿不同往常,着实动了肝火,怕她气出个好歹来,自己懊悔终生,只好陪笑安慰着王氏。
“娘,我去西平侯府,确实是给世子夫人和郡主治病的,哪里像您说的那般不堪?再说,女儿也收了人家的头面和银票,怎么就是巴结呢?巴结会要这些?”
她自以为说得很清楚了,可王氏还是不信。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就懂得治病?别告诉我你以前看书看会的。娘这辈子虽没有什么大的出息,可吃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见过哪个大夫看几本医书就敢给人看病的?哪个大夫不是家学渊源世代相传下来的?”
王氏咄咄逼人地问到蒋诗韵的脸上,只是这个问题还真的难以回答。
蒋诗韵眨了眨眼,嬉皮笑脸地笑了,“娘,这只能说明您的女儿天资聪颖,一看就会呗!”
她的女儿已经换了芯,这样的话蒋诗韵怎么和她解释?
王氏显然还是不信,她的女儿什么资质她没有数吗?
“那我问你,你一个姑娘家要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她可是听慧儿说了,长公主送了两套头面给她,价值不菲。
若不是二公子和女儿之间有什么,长公主怎么会送头面?
定是二公子相中了女儿了,长公主才不得已这么做的。
王氏的想头很是简单,在她眼里,女儿就是花容月貌,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喜欢的。
蒋诗韵听了不由嗤笑一声,慧儿要是不说,她娘怎么会知道?
“娘觉得那些东西没用吗?”她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出身商贾之家的妇人。“没有银子娘就等着在这儿被人欺负死?还是娘觉得如今这种日子很好?”
“娘是想着我空手嫁人,将来在婆家抬不起头来?还是娘觉着大伯母会给我置办一副嫁妆,让我风风光光地嫁人?”
不是想让她嫁人吗?难道她一个做娘的就是这么嫁女儿的?还是她在什么地方又藏了一些私房钱?
王氏被她给问住了,想要拍炕沿的手也僵在了半空里,张大了嘴嗫嚅了两下,却发觉喉咙干涩地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太,小姐说得有道理。”慧儿上前替王氏抚着胸口。拿着帕子拭着她额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说道。
“有什么道理?”王氏虽然气不打一处来,却被慧儿给伺候地熨帖,火气倒是降了不少。“再有道理咱也不能抛头露面跑人家里去,好端端地人家就会送头面送银票了?”
王氏咳嗽了两声,接过慧儿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又道。“既然是治病,那你可看清了郡主得的什么病?怎么没听人提起过?世子夫人有孕在身。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就会治这些病了?”
慧儿眼神儿在蒋诗韵面上溜了一圈儿,眼波闪烁,磕磕绊绊地回着,“太……太。奴婢也不清楚,当时只看见郡主脸上都是血……”
“看吧,你亲眼所见都不知道什么病。这哪里是治病的?”王氏武断地一口截过她的话,冷笑着道。
蒋诗韵反倒被这个娘给气笑了。自打穿越过来,从大名府乡下一直到应天府,王氏对她都是慈爱有加的,的确是个慈母,让她这个上一世幼年失怙的孤儿终于尝到了母爱的滋味。
她也暗中发誓,此生要好好地照顾这个娘,让她享尽天伦之乐。
可是现在,王氏却对她误会至深,倒真的令她没有想到。
见慧儿一个劲儿地陪着小意伺候着,蒋诗韵不由有些厌烦,挥手就把她赶出去,“去外头看看药吊子上的药好了没?”
母亲太信任慧儿,慧儿说什么她信什么。而慧儿又是个不安分的,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蒋诗韵略能窥得一二。
若是由着慧儿在母亲跟前说三道四,将来,她们母女的情分怕都会受到影响。
昨儿,蒋德章过来时,对慧儿那几瞥,蒋诗韵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当时王氏心里憋着气,没有在意,她的眼,可不是瞎的。
王氏见她打发走慧儿,很是不满,唠叨着,“好好地你让她出去做什么?有她在这儿,我还能多喝两口水多吃两口饭呢。”
没想到王氏对慧儿感情已经如此之深,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