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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错误足以让她在钱氏那儿挨一顿板子。却不能伤得了蒋诗韵主仆分毫。
试想。太太让她过来请二姑娘过去,并没有让她磨蹭拖延啊。人家侍郎夫人等那儿,自然是越快越好。
可她弄巧成拙。愣是在这儿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没见二姑娘有什么动静,再耽误下去,半个时辰也过去了。
到时候她能跟太太怎么解释?
说自己骂了人被人家给报复了?
虽然在太太跟前做了多年的大丫头。可惠香有数,太太钱氏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她一个做丫头的,办事不力,太太还能拿二姑娘替她出气不成?
就算是要找二姑娘的茬,她也得等人家侍郎夫人走了才是。至于她。怎么都免不了一顿责罚!
越想越心惊胆战,惠香为自己先前的口出狂言给吓得心里蹦蹦乱跳。
看着小坠子笑嘻嘻地又要张开嘴说下去,惠香再也受不了了。挣开小坠子抓住她衣袖的手,哧溜一下就跳下了炕。
听见衣袖“嗤啦”一声响。惠香知道自己的这件新衣算是完了。她也顾不得这许多,紧赶几步来到了蒋诗韵身边,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奴婢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计较!”惠香这会子再也不敢装大了,把身子尽量伏低,快要低到尘埃里去了。
“哟,惠香大姐这是怎么了?”蒋诗韵一惊一乍地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跟见鬼一样。
“快起来快起来,别这样,弄得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蒋诗语故意酸溜溜地说着,对付这种人,还是得狠。你不狠她还以为你傻,好拿捏!
惠香哪敢起来?
只要蒋诗韵这会子走,就是让她喊一百声“姑奶奶”磕一百个响头她都乐意。
总比到时候被太太打板子强!
“奴婢不敢起来,先前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责罚!”她直挺挺地跪在那儿,只觉得膝盖那块儿钻心地疼,疼得她暗中咬着牙,祈祷蒋诗韵能快点儿跟她走。
蒋诗韵见差不多了,这才慢条斯理地从首饰匣子里挑了一根银簪簪在发髻上,笑道,“惠香大姐这是做什么?你可是太太身边的大红人,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起来吧,我换件袄儿就过去!”
把惠香磋磨地差不多了,估算着前头那位也该等得火烧眉毛了,她这会子去,正是好时候。
换了那件从老家带过来的细布夹袄,又披了见磨了毛的旧披风,蒋诗韵这才留下小坠子守在王氏跟前,自己则带了慧儿跟着惠香迤逦前去。
花厅里,钱氏一阵不自在,胸口憋胀地难受,可还不得不笑脸陪着礼部侍郎夫人。
礼部侍郎夫人先前嘴里还说急着赶回去给长公主回话,这会子也不急了,端了茶盏慢悠悠地喝着茶,又拈着点心细细品尝,还不忘了和钱氏探讨几句京中哪家的点心铺子师傅手艺好……
直把钱氏聒噪地双耳快要生出茧子来,恨不得立马就把蒋诗韵给拉出来,好让她充当侍郎夫人的话篓子。
可一等二等,那小蹄子就是不来。钱氏本来气得发白的脸这会子已经变黄了,心窝子那儿憋着一口浊气,上不来下不去,冲得她浑身都不得劲儿。
心里恨不得把惠香给大卸八块,平日里这蹄子办事也挺利索的,怎么越到关键的时候越掉链子?
好不容易听见外头的脚步声,钱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蒋诗韵随着惠香进来,给钱氏行过礼,就见一边儿还坐着一位气定神闲的富态贵妇,眼睛不由就瞥了惠香一下。
原来这丫头瞒着她呢?
惠香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往角落里缩。这个主儿整起人来太要命了,她还是躲躲吧。
“这位是礼部侍郎夫人,今儿特意为你的事来的。”钱氏殷勤地给她介绍着,笑得欢快无比。
终于有人来替她了。
蒋诗韵眼波一闪,上前拜见。
礼部侍郎夫人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阵子。(未完待续)
九十九章 酸楚()
礼部侍郎夫人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阵子,笑嘻嘻地携了她的手,道,“这模样儿倒是齐整,给二公子做个侧室也不算埋没了。”
蒋诗韵顿时愣住了。
这是个什么节奏?给谁做侧室?谁要做侧室?
钱氏正想找个借口回去,她觉得再坐这儿看着侍郎夫人和蒋诗韵这两个人谈笑风生,怕自己撑不住真能喷出血来。
可听到这句话,她惊得忘了走,瞪圆了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看着侍郎夫人,胸口的憋闷似乎也不那么厉害了。
侧室?
弄了半天,原来是个侧室?
哈哈,她真是太痛快了。
钱氏真想放声大笑,就说嘛,长公主怎么能看上蒋诗韵这小蹄子?
可还没等她脸上的笑容绽开,就听侍郎夫人又来了一句。
“二公子说了,暂时先委屈姑娘了,实在是长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儿,二公子的婚事皇上也要过问。不过二公子答应姑娘,三年之内不迎娶正室,身边更没有通房妾室,只要姑娘能诞下长子,就把姑娘扶了正……”
还有……还有这等好事儿?
钱氏刚刚张开的嘴巴合不拢了,胸口那处又憋闷地喘不过气来。
这跟做正室有什么两样?长公主一家子脑残了还是怎么的?
她坐那儿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喉咙里就跟钻进了几只老鼠,挠得她恨不得揪心抓肺。
这贱蹄子怎么这么好命?二公子竟然会给她这样的承诺?
她何德何能?
蒋诗韵也傻眼了,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在她还没想嫁人的时候,亲事竟然接踵而至。
这让她真的有些难以承受了。尤其是赵哲竟然给出她这样的承诺!
她何德何能入了赵哲的眼?
面对着礼部侍郎夫人的热情笑脸,蒋诗韵有些结结巴巴地,“夫……夫人,您是不是弄错了?”
西平侯府那是什么门第?人家可是正经八百的皇亲国戚,比安国侯府只高不低,娶个正室也得正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怎么就轮到她了?
“错了?”侍郎夫人似乎很惊讶蒋诗韵问出这样的话来。她圆润富态的脸上满是不解。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瞪得滴溜溜圆,“怎么会?”
见蒋诗韵只是呆呆地站着,她还以为小姑娘家家的不懂这些。就好心地从袖子内掏出赵哲的庚帖来。
“既然你娘不能见客,你爹不在家,你伯母又不做主,这事儿只能和你说了。来。把你的生辰八字写一份,咱们把庚帖换了。过几日就好下定了。”
她兀自说着,压根儿就不把钱氏当回事儿。
被人忽视当空气的感觉极不好受,何况这人还是在自己家里?
钱氏气得胸脯子起伏不定,心中暗骂侍郎夫人不是个东西。她哪只眼睛瞧见自己不做主的?
竟然就这么越过了她,直接要和蒋诗韵那蹄子换庚帖了?
可侍郎夫人嘴就像是打开了缺口,说个不停。径自吩咐蒋府的丫头要文房四宝,看那样子就要立逼着蒋诗韵写庚帖了。
蒋诗韵不由得乐了。还真没见过有哪一家说亲这么心急的?
长公主的儿子好歹也是皇上的亲外甥,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马马虎虎地啊?
她眨巴了一下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悄悄地把侍郎夫人给拉到了一边儿,小声问她,“那个,夫人,二公子莫非,有什么隐疾?”
不然怎么这么快?她统共才和他见过两面,不至于就擦出爱的火花了吧?
那要自己真的是个香饽饽,怎么和贺林见了那么多面,就相安无事?
侍郎夫人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把蒋诗韵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乐呵呵地凑近了她的耳朵,“姑娘听说是懂医的,连世子夫人和郡主的病都给治好了,我托个大,在你面前也就不避讳了。你说的这‘隐疾’指的是,那方面?”
说完,她自己的脸倒先红了。
蒋诗韵没弄明白,难道二公子有什么家族遗传病?不然,侍郎夫人怎么遮遮掩掩的?
郡主可不就是个唇腭裂,如今虽说修复好了,可保不定嫁了人生了孩子被哪个孩子又给摊上呢?
她诧异地转过头来,盯着侍郎夫人的眼睛,问得很是直白,“夫人的意思,这是有了?”
侍郎夫人甩着帕子咯咯笑起来,连连挥舞着手,拍着胸脯保证,“这个姑娘尽管放心。”
怕蒋诗韵不信,她又自作主张出着主意,“要不,姑娘让你身边的丫头先去试试?”
这话把蒋诗韵给问懵了。
到底什么病,让丫头试就能试出来了?那还要大夫干什么?
这古人的脑子就是让人费解!
她暗自感叹着,不屑地撇撇嘴,“让丫头试还不如让我试呢,丫头懂得什么?”
她一身的医术,什么病看不出来?她跟前的丫头也就是慧儿和小坠子,哪个会医术啊?上次那个慧儿见了郡主脸上的血还吓得差点儿傻了呢。
“那是,那是,丫头哪能和姑娘相比?姑娘肯试最好,不过这得等到姑娘嫁给二公子之后才行。”
侍郎夫人眉开眼笑地说道,暗赞这姑娘真是个爽利人。不过这要是嫁过去,定是个拈酸吃醋的,连身边的丫头都不让二公子碰了。
蒋诗韵和她正在鸡同鸭讲,两个人各扯各的,却丝毫没有违和感,谈得还挺投机。
蒋诗韵听了侍郎夫人的话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这要真的有病得赶紧治才是啊,怎么还要拖到嫁给他之后?
再说了,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他了?
而侍郎夫人此刻心里正想得高兴,这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连这种事情都能拿到台面上说,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连她这个土埋了半截孙子都抱了的徐娘听了都面红耳赤了呢。
不过这也不用扭扭捏捏的让她费尽心思了,反正这姑娘的娘不能出面,爹不在家,伯母看着又不是个善茬子,左右都没有个能为这姑娘操心的。
她自个儿不给自己操心,还有谁能替她?
侍郎夫人想着想着就觉得长公主还真是有眼光,这样的姑娘将来居家过日子定是把好手。若不是自家儿子都成亲了,她还真想把这姑娘领回家做媳妇呢。
只是就是她爹没有官职,身份低了太多,给二公子做妾还差不多,做个侧室,还三年不迎娶正室,身边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着实太抬举她了。
眼见着侍郎夫人催命鬼一样催着自己写生辰八字,蒋诗韵不干了。
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贺林上次跟她保证要给她和赵哲做媒的,后来因为长公主对她不屑,她才没有应承的。
这次,她给他去信,“我待嫁人,你将如何?”
他回,“你若不愿,另寻他处!”
莫非,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她不想嫁给宋徽,他给她又提了赵哲?
若真的这样,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何赵哲对她有那些承诺,为何长公主如此急切遣了媒人前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暗中作祟,都是他在操纵着自己。
他是她的谁?凭什么要让他来干涉她的亲事?
心里不知道为何涌上一股酸楚,蒋诗韵却淡淡地笑了。
他看不上自己,为何处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