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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症状不见得是一样的病,何况长公主的病和当时安国侯府老太君的病差远了呢?
五十四章 争抢()
蒋诗语爬跪在长公主身旁,撅着屁股鼓着腮帮子一顿猛吸,可是丝毫不见长公主有什么动静。
赵哲不由急了,见蒋诗语额头上冒出涔涔细汗,他只能劝她,“姑娘的好意赵某心领了,还是等太医来吧。”
蒋诗语哪里肯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听见赵哲温声细语,一脸柔和地看着自己,不由春心怒放,来不及摇头,“公子不必言谢,等小女把长公主喉咙里的痰吸出来再说!”
不等赵哲再说什么,她又低下头去。
赵哲脸上的温存被不耐给代替,不悦地瞪着眼前这个不识数的女人。
钱氏和蒋诗静背着赵哲而站,就没有看到赵哲脸上的不快,还悄声笑着跟蒋诗静说,“看你妹妹反应多快,你也学着点儿,不要整天跟个木头人一样,哪个男子会喜欢你?”
蒋诗静脸红了红,盯着妹妹的身影,眸中闪过一抹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怨恨的光芒。
蒋诗韵站在圈子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长公主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低血糖晕厥,蒋诗语却在那儿装模作样地给她吸痰,活像个跳梁小丑!
丢了人不说,万一要是耽搁了长公主的病情,到时候西平侯府怪罪下来,蒋家可不就倒霉了?
叹了口气,她挤到了智了大师身旁,低声道,“大师能否给小女一碗糖水?”
智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过来,这个当口儿这女子怎么还有心思要喝糖水?
只是身为得道高僧,他修为极好,脸上一丝儿不悦也没有,只是回头吩咐身边的小沙弥,“去端碗糖水给这位女施主!”
钱氏和蒋诗静母女一听这话立马把眼光投射过来,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厌恶。
这个死蹄子,不是作死吗?偏要在这时候丢他们蒋家人的脸?
沉下脸来,钱氏对着离她不远的蒋诗韵教训起来,“在府里没有糖水吗?出来却要吃要喝,哪里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儿?”
嫌恶的眼神像是要穿透蒋诗韵一般,在她身上不客气地扫射了几圈。
蒋诗韵也不恼怒,笑嘻嘻地应道,“我这不是乡下人嘴馋吗?这会子觉着嘴里发苦,就像弄碗糖水喝喝。”
气得钱氏和蒋诗静直翻白眼,好好的气氛都被这小贱人给破坏了,若是让赵哲听见了,人家还不得认为蒋家的姑娘上不得台面啊?
到时候,就算是救了长公主,人家也不会把蒋诗语放在眼里。
钱氏气得眼珠子快要瞪出来,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恨不得跳上去狂扇蒋诗韵几耳光。
好歹压下心中那股怒火,钱氏就指使蒋诗静,“你去把她拉开,别让她坏了你妹妹的好事儿。”
眼看着自家妹子在赵哲面前露了脸,蒋诗静正愁自己没机会挤上去也让赵哲注意自己呢。
一听这话喜得脸一贯装出来的端庄样儿都快没了,来不及点头就朝蒋诗韵奔过去,扯了她的袖子就往赵哲跟前靠去。
还不忘损蒋诗韵两句,“妹妹,好歹给我们蒋家留点儿面子吧,省得让人看了笑话!”
蒋诗韵正等着糖水呢,被她一拉扯,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有摔倒,再一听这颠倒黑白的话,不由气笑了。
“我说姐姐啊,这谁给蒋家丢脸啊?我这是帮你妹妹好不?再让她这么胡折腾,把人家长公主给折腾出个好歹来,咱们蒋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蒋诗静哪里肯信?
一个乡下穷丫头懂个屁!
死命地拽着蒋诗韵不让她动弹,声音却是和软下来,“妹妹也不小了,怎的行事还这么乖张?小心人家赵公子笑话咱们家!”
蒋诗韵正气着呢,听了这话不由诧异地抬眸看了蒋诗静一眼,只见她那张酷似钱氏的容长脸上,红霞一片,就像是染了胭脂一样。
心顿时豁然开朗,哈哈,原来这小浪蹄子春心萌动了呀?
不动声色斜睨了不远处正关切地望着蒋诗语的钱氏一眼,蒋诗韵毫不客气地甩开了蒋诗静的袖子,装作委屈地指着蒋诗语,“姐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就在这儿胡闹起来?长公主可是病着呢,姐姐要拉我也该把我往人群外头拉去,怎么偏偏往长公主跟前靠?”
说得蒋诗静心虚地不敢看她,却强撑着要去拉她,“妹妹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敢冲撞了长公主?”
蒋诗韵却不打算饶过她,这样蛇蝎心肠的母女三个,什么坏心眼子都有,就该让别人看清她们的真面目才是!
微微地眯了眯眼,蒋诗韵笑得很是天真,“那姐姐既然不敢冲撞长公主,为何还要往这边儿来?莫非……”
她眼一斜,瞥了正焦急半搂抱着长公主的赵哲一眼,冲蒋诗静笑得好不狡诈,“莫非姐姐看上人家赵公子了?故意想借机往人家跟前靠?”
赵哲因为母亲昏过去,心里正焦虑着急着,虽然有些看不惯蒋诗语的做法,好歹人家也是为着他母亲,他自然不会去往这方面想。
如今被蒋诗韵这么故意一提醒,他猛地醒过神来,再看蒋诗语时,怎么看怎么别扭!
也没听说这蒋家的姑娘会医术啊?凭什么就敢这么大胆给他娘吸痰?
心里的不快被挑了起来,赵哲不由得冷了声,“蒋姑娘,我娘的病还是等着太医来看吧?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蒋诗语正吭哧吭哧地憋着气呢,一听这话猛一抬头,脸涨得通红不可置信地望着赵哲,“可是赵公子,长公主的病耽搁不得呀?”
趴下去又要给人家吸痰!
蒋诗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开口打断了她,“我说妹妹,再这么吸下去,长公主就没救了。”
笑话,长公主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补充营养,本来就气弱,再被她这么手绢子堵住嘴,岂不是没气了?
赵哲一听也急了,也不管蒋诗语是个闺阁女子,一把就拂开了她,没好气地哼了声,“姑娘请自重!”
蒋诗语的脸腾地一下子红透了,站在那儿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五十五章 邀功()
正巧这时,小沙弥端着一碗汤水来到蒋诗韵身边,稽首行礼,“女施主,你要的糖水……”
话还没说完,正羞愧难当的蒋诗语抬胳膊就要去撞那糖水碗,却被贺林从后头一个箭步给端了过去。
蒋诗韵气得剜她一眼,端着糖水就朝长公主走去,不忘了警告她一声,“这可是长公主的救命之药,你要是打了,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真是不像话,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这么嚣张跋扈也得有资本啊!
蒋诗语恨恨地跺脚,嘴硬道,“小贱人,一碗糖水也能救人?唬谁呢?长公主尊贵之身,岂能容你糟蹋?”
话未落,就见蒋诗韵端着糖水蹲在了长公主身边,看着赵哲轻声细语地解释,“公子,长公主是血糖低才昏迷了的,赶紧把糖水喝下去就没事儿了。”
赵哲听不懂什么是血糖低,正要阻拦,蒋诗韵又飞快地问他,“长公主是不是昨儿夜里没吃什么东西,一大早又没胃口急着就上山了?”
赵哲不由一愣,咦,这丫头怎么知道?
他娘昨儿晚上嫌饭菜油腻,确实没吃几口。
今儿早上起的有些晚了,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出来了。急匆匆间,丫头也没有备下垫饥的点心!
他这一愣神儿,蒋诗韵已经把糖水给他娘喂下去了。
他正要出声,却听头顶传来一个清越磁性的声音,“赵兄,这丫头的医术我见识过的……”
他抬头看时,见贺林正冲他点头。
蒋诗语在一边儿脸色青红不定地变了好几变,听着贺林对蒋诗韵医术的肯定,心里不由又酸又妒。
冷不丁地就出言刺他,“我这堂姐从乡下来的,大字识不了一箩筐,会什么医术?没听说我们蒋家祖上有会医术的?”
话落,得意地望着地上的蒋诗韵。
她就不信一个人昏过去用一碗糖水就能救过来?
那这样,要大夫做什么?
蒋诗韵蹲在那儿观察着,压根儿不理她。
蒋诗语兴趣缺缺地一侧头,正对上一双深幽若寒谭的眸子。
贺林冷冷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发颤,好似被一头草原上的孤狼给盯着一样。
她吓得低下头去,却听一个不高不低地声音恰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你不会的东西,别人未必不会!”
当着这么多人,丝毫不给她留一丝儿面子。
蒋诗语委屈地咬着下唇,差点儿哭出来。
这要是在家里,她铁定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可这人是贺林,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怎么着贺林。
毕竟,人家可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
她也只会个窝里横罢了,跟这号人斗,她还是知道自己的分量的!
贺林她没胆子对付,可蒋诗韵她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正想着怎么奚落蒋诗韵几句,就听一声细微的嘤咛声传来,低头看时,却见长公主已经张开了眼睛。
蒋诗语的嘴一下子张大再也合不拢了!
天,一碗糖水就能把长公主救过来?
那她方才弓着身子撅着臀如此不顾羞耻地趴在赵哲身边给长公主吸痰,又算个什么?
她目光如毒蛇一般恶毒地盯着蒋诗韵,原来这个死丫头早就知道了糖水可以救人的,却偏偏站在外边看热闹不告诉她!
她还把蒋家放在眼里吗?
看着她出丑,她的名声能好到哪儿去?
悻悻的蒋诗语慢慢地靠近钱氏和蒋诗静,母女三个都伸长了脖子看着长公主,巴不得她真的一个痰厥昏死过去才好!
揽着长公主的赵哲立马就发觉娘亲醒了,喜得忙俯下头叫道,“娘,您醒了?觉得如何?”
长公主气息有些微弱,闭了一会儿眼,方才慢慢睁开。
映入眼帘的除了自己儿子一张惊喜交加的俊脸,就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姑娘脸。
她稍一迟疑,不由问道,“这位姑娘是……”
赵哲也不认识,抬头就去看贺林。
贺林刚要说什么,却不防身后的钱氏飞快地挤上前,蹲在长公主身边拉着她的手又哭又笑,“谢天谢地,菩萨保佑,长公主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生生地把话给岔过去了。
蒋诗韵被她挤得没地方了,就起身自在地拍了拍手,往后退了退。
蒋诗静见状,喜得忙推了蒋诗语一把,暗想:还是她娘生姜老的辣啊,这个时候知道该怎么去邀功!
蒋诗语顺着她的力道来到了长公主的身边,一脸激动地哭着,“……长公主,您方才可吓死我了,幸好我见过这样晕厥不醒的,立马给您吸了痰……”
生怕蒋诗韵抢了功劳,蒋诗语急急地对长公主说着。
“哲儿,是,是蒋家的二姑娘救我了?”长公主不敢确定了,方才蹲在她面前的那位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儿?
赵哲却不好回答。
蒋诗语确实给他娘吸了半天的痰,再加上方才那位姑娘跟他娘喝的一碗糖水,还真的不知道是哪个起了效用呢?
迟疑间,钱氏已是急吼吼地吩咐下人了,“还不快把长公主抬到厢房里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