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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逃不出去,她宁可玉碎也不能落在这群人渣手里。
为首的那黑衣蒙面人身形高大粗壮,像小山一样罩了过来。
蒋诗韵被他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近得可以听得见他牛喘般的粗声,闻得着他身上的汗臭味儿。
她心里不由大急,这些人已经迫不及待了,她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
清了清嗓子,她慢慢地扬起脸,一丝儿胆颤都没有,就那么静静地瞪着眼前壮实得如一头熊般的黑衣男人。
那人倒是一愣,停在了她面前。
杀人越货采花开荤的事儿他不是没干过,每每这个时候,那些年轻的女子不是拼命挣扎就是吓得浑身发抖,从没见过这样的,看不出丝毫的害怕来,还敢这么注视着自己。
难道这小丫头身上有些功夫?
不对啊?
有功夫刚才在马车上就该反抗了?
定了定心神,他试探般地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想要去触摸蒋诗韵的脸。
蒋诗韵头一偏,轻巧地躲过了,却把手中的银簪对准了自己的脖颈,冷冷一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谁让你们干的?告诉你们,今儿我死在这儿,你们也没有好下场!我表哥可是锦衣卫,等他找到你们,你们就等着被剥皮抽筋吧!”
先说了一句吓唬人的开场白,蒋诗韵察言观色,见那些大汉脚步迟疑,似乎真的相信了她的话一样。
她才稍稍地安了心,暗地里呼出一口气,紧盯着眼前大汉的举止。
心理学上,通过人的行为举止也能断定人的内心思想。
见那些人都站那儿,似乎在琢磨她的话,蒋诗韵知道自己的话并不足以吓唬住他们。
想了想,索性来个破釜沉舟。
轻咳了一声,她镇定地笑道,“是不是宋彻让你们来的?哼哼,他自己作奸犯科杀了人,还要灭我的口么?我早就把这事儿告诉了我表哥,我若是死了,表哥会直接找他的!”
虽然看不见大汉们的面上表情,可蒋诗韵还是从眼前几人的眼神里判断她是正确的。
那几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就各自别开了眼。
对于常人来说,这种眼神的交流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是蒋诗韵却可以看出来,这些人的眸子里满含着惊讶。
她信心大增,只要这些人投鼠忌器,她就能保住清白。
为首的大汉瞥一眼墙角睡着的慧儿,忽然阴狠地笑了,“你不过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哪里有什么锦衣卫的表哥?蒙谁呢?你要是有锦衣卫的表哥,我还是皇帝老儿的亲舅舅呢。”
其余几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蒋诗韵拿不准这些人是不是诈她的,见这些人又蠢蠢欲动,心里不由发急。
这些人不管信不信自己的话,他们的眸子里满满地都是欲望,就算是搬出天王老子来,怕也镇不住他们了。
咬了咬牙,她捏着银簪的手指泛白,却还是不停地吓唬他们,“逼死我,你们别后悔!我表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嘿嘿,你表哥?你表哥在哪儿?叫他出来啊,老子倒想见识见识锦衣卫的手段呢!”
“是吗?那就让本座好好招待招待你们!”黑脸大汉话音一落,门口就响起一个寒冷如冰的声音。
一袭雪白的衣角从门外飘拂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身着飞鱼服挎着绣春刀的年轻人。
蒋诗韵的双眼立时模糊了,泪水涟涟。
妖孽啊,他真的是个妖孽啊!
他怎么找到自己的?怎么知道自己被人给绑架了?
泪眼朦胧中,就见贺林那妖孽冲她忽然温柔一笑,差点儿没把她的眼泪给吓回去!
他竟然冲她笑?
妈呀,这人不是恶名远扬杀人如麻吗?
为首的黑衣大汉就跟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半天才扭过脖子吃力地发问,“你,你什么人?”
“她表哥啊。”贺林漫不经心地一指蒋诗韵,“你不是让我来见见吗?”
“你,你,真的是,锦衣卫?”黑衣大汉见着那群身穿飞鱼服的人,已经相信了七八分。
这个皇城脚下,怕还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锦衣卫的吧?
他的双眼越瞪越圆,显然没有料到原来这乡下丫头说的话是真的。
“他,他,怎么没告诉我你有个锦衣卫的表哥?”黑衣大汉磕磕巴巴地瞪着蒋诗韵,埋怨的口气像是个怨妇!
蒋诗韵不由好笑,她本来就没有表哥啊,更何况还是锦衣卫!
宋彻那个畜生自然不知道了。
但是她嘴上却不说,故意架桥拨火,“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让你们活着出去,杀了我,我表哥再灭了你们,有谁知道这里头的弯弯道儿?你们,可不就成了替罪羊,死了还落个江洋大盗的罪名!”
对面的贺林立即点头附和,“我表妹的话你们仔细想想,要是想不明白,我不介意送你们到昭狱里想!”
“奶奶个熊!”为首那大汉气愤地骂起来,“宋彻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这样耍我们!”
“人家可是安国侯府的人,不耍你们耍谁啊?你们不过是一群蝼蚁,拿着钱不要命的,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眼!”
别的本事不行,蒋诗韵拿捏人心的手段还是层出不穷的。
眼见着那群大汉被她三言两语给挑得须发怒张,就要掉头去找宋彻,贺林不由暗自佩服。
这丫头似乎很厉害啊?
前世里,怎么没听说她有这样的本事?
不然,怎么会被人逼迫致死?
四十二章 体贴()
贺林袖手站在门边,悠闲地听着蒋诗韵瞎忽悠。
“你们要是信得过我,不如听我一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蒋诗韵竟成了那群大汉的师爷了,开始为他们出谋划策起来。
为首的大汉此时已被挑得满腔怒火,握着大刀的手背上青筋直跳,恶恨恨地叫骂着,“宋彻,你个王八羔子,敢这样害我们兄弟,我和你没完!”
又回头一脸虔诚地问着蒋诗韵,“你有什么好办法?”
蒋诗韵凑到他跟前,也不嫌他身上的腌臜味儿,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
就见那大汉不住地点头,最后竟然一把扯下面巾,露出一张虬髯黑脸来。
“弟兄们,这位姑娘说了,只要我们替她出这口恶气,她就跟她表哥说放我们一马!”
贺林不由蹙眉,这丫头私下里允了什么了?
目光如电般射向蒋诗韵,吓得心虚的蒋诗韵脖子一缩,跟乌龟一样。
贺林依然板着张俊脸,可那性感的薄唇早就微微翘起。
蒋诗韵趁那大汉回头的功夫,忙撂下一句“我跟表哥商量去哈!”小跑着就窜到了贺林的跟前。
吁一口长气,她方才把悬在嗓子眼儿里的心给放下来。
其实,最初看到贺林来的时候,她真的是无比震惊!
没想到自己的脱身之计真的把这妖孽给引来了。
见到那群大汉真的害怕了,她忽然又想起一计来,何不借着这个机会给宋彻一个教训?
敢对自己下手,自己绝不会轻饶他!
她虽然是从乡下来的土丫头,可也不是任人欺压的女子!
宋彻竟然这么狠毒想让人毁了她的清白,她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侯府里草菅人命的事情必定不少,她也不过是偶尔发现了。
宋彻既然这么想要害她,那她更确定当时梅林里的那个丫头是宋彻所杀的。
本不想牵扯到这样的事儿里,可自己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那丫头死得冤枉,还以为是外头的坏人所为。
宋彻这么急切,倒是暴露了他自己了。
蒋诗韵知道,自这件事儿之后,她和宋彻之间算是结下梁子了。
在京中没有任何身家背景的她,被安国侯府的族长、世袭一等轻骑将军的宋彻给害了,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看来,她得找条“大粗腿”靠靠了。
眼下,这条“大粗腿”就杵在她跟前,而且看上去还有点儿想让她靠的意思。
机不可失时不可再来,蒋诗韵不痴不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带着一脸讨好的谄媚,靠近贺林,伸出一只莹白的素手扯了扯他雪白的衣袖。
“何事?”那人下巴微抬,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压根儿就不看他。
“那个,表哥……”蒋诗韵只觉得自己嗓子眼儿里似有东西堵着,期期艾艾好半天才跟蚊子哼哼似的问他,“能不能把这些人借我使使?”
她说的那些人贺林自然明白。
他微微侧头,一双精致得如同凤羽般的眸子紧盯着她,声音里有着万年不化的冰冷,“你确定这些人能归你所用?”
这可是一群亡命之徒,无恶不作,这该死的小丫头难道吃错药了,竟然要和这些人与虎谋皮?
“你有很多银子还是金子?”见她张了张嘴未吭声,贺林又狠狠地补了一刀。
刚才他还觉得这丫头口齿伶俐,心眼子不少,这会子怎么变笨了?
蒋诗韵虽然极其不满他一副凌驾于她之上的口气,但是毕竟要靠着人家这条大腿,她只得忍下怒气陪着笑意。
“不是,我是想……”怕那群黑衣大汉听见,她忽地凑近了贺林的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
贺林身后的那群锦衣卫面上露出古怪的表情,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全然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他们大人什么时候跟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这么近乎了?
虽然大人府上多的是环肥燕瘦的女人,可他们都知道,这些朝廷官吏送来的女人,大人从来都是敞开大门收下,却从来都没碰过她们一下。
用大人的话来说,这是迷惑那些想拍马屁的官员的。
大人一向不近女色,冷酷如风,对他们这些下属从来都不假以颜色,更何况对这么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
贺林的形象一瞬间就被颠覆了,这群锦衣卫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却见贺林一边听着还不停地点头,末了,嘴角竟然上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来。
天哪,他们的大人竟然……竟然笑了?
以耿三为首的锦衣卫,惊讶地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这日头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他们家大人竟然对着一个妙龄女子笑了?
这是不是顶好的事儿?
身兼贺林亲兵的耿三,只觉得一腔热血冲到了头顶,天哪,他们家大人这是开窍了?
耿三激动地都快要对天作揖了,看向蒋诗韵时,一脸的感激。
不管这女子身份高低,只要他家大人喜欢就好!
蒋诗韵光顾着自己的计策了,哪里看得见后头锦衣卫的神情?
她叽里呱啦地嘀咕完,见贺林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她心里一惊,莫非自己这段数太低,让这妖孽看轻了?
有些不快地瞪了他一眼,她无奈地叹一口气。这世道,无钱无权真的没法办事啊!
可旋即,贺林就挥手冲身后的锦衣卫命令,“把这些江洋大盗带走,正好昭狱里空了不少地儿。”
那群乌合之众的江洋大盗哪里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的对手?
不过片刻,都被掀翻在地。
为首的黑脸大汉嘶吼着瞪着蒋诗韵,“你不是说要让你表哥放我们一马的吗?”
蒋诗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