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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力太小还是他皮……太厚?
听那脆响声,该是下了不少力气的?怎么,不见一点儿痕迹?
贺林一见蒋诗韵那眼神,就知道不妙。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的一双眸子还那么地敏锐。
这让他情何以堪?
当务之急,先进了屋子再说吧。
想罢,他上前挤上一步就要跨进门槛。与此同时,蒋诗韵也反应过来,赶忙伸手就去关门。
丫丫的,这货胆儿肥了,竟敢骗她了?
好家伙,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还得了?
还没成亲呢,这货已经先吃定了自己,那等到成亲之后,自己不得天天被他给拿得死死的?
不成,不成,绝不能惯着他!
说时迟那时快,蒋诗韵的手碰到门闩的那一刹,贺林已经成功地挤进了屋子,挡住了蒋诗韵的手。
蒋诗韵气急败坏地就去推他,嘴里还不耐烦地嚷着,“骗子,你个大骗子,连我也敢骗?不过是两个耳光,还敢作假?”
手捶脚蹬的,拉出一副拼命的架势来。
贺林也不急不恼,由着她发泄,顺手还把身后的门给关上了。
听见他反手闩门的声音,蒋诗韵更是怒火冲天,“凭什么关我的门?你给我出去!”
伸手就去扒拉门闩,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却被贺林给攥住了,紧紧地,任凭她如何扭拽,纹丝不动。
“放开,你给我放开……”蒋诗韵挣扎着,拼命地喊着。
“如果你不怕外面人听见,就只管大声喊吧。”贺林低下头,看着如同一只小野猫般的蒋诗韵,眸子里满是笑意,虽是威胁的话,可却充满了宠溺和无奈。
一听这话,蒋诗韵顿时不喊叫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朝关得死死的门缝里扫了一眼,就闭上了嘴巴。
听壁角这事儿春兰姐妹可真干得出来,她这般喊叫着,闹不好,那姐妹俩还以为她和贺林在干什么呢。
一想到那两姐妹暧昧的眼神,蒋诗韵耳根子就火辣辣地烧起来。
要是被她们给误解了,该多尴尬啊。
蒋诗韵想至此,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贺林。
那家伙正双手抱在胸前,玩味地盯着她。
方才似乎听见她哽咽着呢,怎么也不见泪痕?
是她太过伤心已经哭干了泪水,还是心灰如死压根儿就没哭?
可就凭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啊。至于一句话就哭得翻天覆地甚或是心如死灰吗?
贺林也是纳闷了。
这个小丫头他是拿不准了。
不过她眼圈儿没有红肿这是真的,贺林再三确认过,非常笃定蒋诗韵压根儿没哭。
这下子,贺林就放宽心了。
先前还以为自己惹她伤心难过了,害他在外头又是赔罪又是陪笑的,差点儿就没有给她跪下了。到头来,自己还是被这小女人给摆了一道。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她手里了。
“你没哭?”他神定气闲地问道,只要她没哭就好,至于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做过就做过吧,为了她,什么都值得!
“怎么,你巴不得我哭?”也不知道今儿这是怎么了,蒋诗韵铁了心要找茬儿。
二百五十九章 日头打西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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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林一句话刚出口,就被她给堵了回去。
贺林的脸憋得铁青,这丫头,瞎想什么呢?他什么时候巴不得她哭了?
他此生最大的弱点就是见不得她一滴眼泪,她知不知道?这么说,真是冤枉死他了。
“哪里,怎么会?”他忙矢口否认,“我巴不得你天天笑,怎么会巴不得你哭?”
实在是闹不明白这小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看不透他的心呢。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颗心给扒出来给她看看了。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既然这么有诚意,怎么还假装打自己耳光来骗我?”
蒋诗韵今儿誓要抓住理儿和他死扛到底了,她自己也有些好笑。先前还想着故意逗逗他,如今逗来逗去,她竟然上了瘾。
心想趁着还未成亲,把他给压得死死的好好地过把瘾再说吧。于是,她索性蛮横不讲理起来。女人嘛,一个月谁还没有脾气不好的那几天?
其实一个女人能使小性子乱发脾气,当然也是偶尔为之嘛,说穿了还不是男人惯着的。归根结底,一个被男人爱着宠着的女人,才敢在男人面前撒泼使横不是吗?
今儿,她倒要试试,贺林的底线究竟有多深!
万一,把王氏给叫恼了,岂不是他的过错?
他无奈地抓了把头发,忐忑不安地等着王氏的反应。
蒋诗韵那利如尖刀的眼神,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一句岳母大人,要是惹怒了王氏和蒋诗韵两个人,他可真是亏大发了。
岂料王氏不仅不恼。反而呵呵笑起来,并且还顺着春桃的打趣说道,“林儿的嘴就是比你们甜!不过我爱听!”
一句话,让蒋诗韵彻底放下了心,也让贺林感动莫名,眼眶中隐隐有光亮闪烁。
春兰和春桃姐妹也收了笑,静静地看着王氏。
王氏往日什么样子。她们两个可是知道的。没想到今儿秀姑弄了这一出,竟然让王氏恢复如常。
此情此景,怎能让她们两个不感慨万千?
“娘。你可别夸他,小心夸得他到时候都把我不放在眼里了!”
蒋诗韵心中大定,忙上前一把扶住王氏的胳膊,撅着嘴做出一副小女儿姿态。把头靠在王氏肩上,娇声细语地说着。声音里却是满满的喜悦。
“呵呵,怎么会?林儿一定会对你好的。”王氏轻轻摩挲着她的脑袋,眼睛却是看向贺林。
“是,请岳母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把韵儿当成此生挚爱呵护着,不让她受分毫委屈!”
贺林那动听的声音说着动听的情话,好似世间最优美的曲子。听得蒋诗韵芳心大动。
王氏满意地笑了,扶着蒋诗韵就进了正屋。贺林也随后跟上。
小坠子上了茶点,蒋诗韵拈了一块放进王氏嘴里,母女两个好长时间都没有这么亲热了。
贺林端端正正地坐着,望着这一对苦尽甘来的母女,也是心中大动。
假如他的母亲还活着,也会这么疼他的吧?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那女子的容颜都已经模糊地看不清五官了,他只隐隐记得年幼时,母亲曾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给他哼着哥儿,他则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只记得,夜深人静时,一觉醒来,母亲那年轻的容颜在昏暗的油灯光中,越发晦涩。低了头,静静地做着针线。
那张容颜越来越模糊,不知道何时,已经看不清眉目。
他只是记得当初的那个女子,很年轻,很年轻……
望着面前这对母女,贺林的心慢慢地柔软起来。将来,他的妻儿,也会这样的吧?
韵儿那般美好善良的女子,生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林儿,林儿……”耳畔响起了一个妇人的声音,贺林才猛然惊醒,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
见王氏有些担忧地望着自己,贺林一脸歉意,“是我不好,走了神。岳母大人有什么吩咐?”
王氏呵呵笑起来,“你不用拘谨,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我是问你今儿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秀姑商量?”
贺林被王氏骂得不敢随意上门,能来一趟,自是有要事相商的。
“不敢,小婿前来是想和韵儿商量婚期的。既然岳母发问,小婿不敢越过岳母大人!”
本来他是想偷偷和蒋诗韵商量的,如今王氏一切恢复正常,他自然要先禀报王氏的。
贺林的胆子越发大起来,连“小婿”都叫出口了。
他不怕死地对上蒋诗韵那双能生吞活剥了他的眸子,还不忘了冲她笑笑。反正现如今已经得到了岳母大人的认可,他就不必事事偷摸着了。
蒋诗韵磨了磨牙,把眸中的狠戾收了回去,换上一副笑脸,“不知贺大人有什么要商量的?”
这话听得贺林眉心一跳,直觉不好。
可对面的佳人巧笑倩兮,他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圣旨已下,反悔是不可能的了,难道这小女人要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不怕,他如今有岳母大人撑腰了。
贺林不知死活地冲蒋诗韵笑道,“新皇登基之前,尚未公布先帝驾崩的消息。我想趁着这个时候早日成亲,省得夜长梦多!若是大丧发布,又得等上数月!”
这理由冠冕堂皇,其实没有蒋诗韵更清楚这厮内心的想法了。什么夜长梦多?是他长夜空虚吧?
哼,有了岳母就忘了她的人,不狠狠整治一顿能行吗?
“嗯,这事儿是得商量商量!”蒋诗韵眯了眯眼,懒洋洋说道。
贺林就觉眉心跳了跳,没来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蒋诗韵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你还记得咱们的婚前协议没?”
“婚前协议?什……么婚前协议?”贺林有一种被牢牢套住的感觉,说话也有些犹豫了。
眼前的小女子笑靥如花,眸中透着狡黠的光。他总觉得她就像是一只得逞了的小狐狸,笑看着猎物在她爪下乞怜。
“怎么?连婚前协议都不记得了?”正笑得灿烂的小女人听了他这话,顿时不高兴地撅起了红润润的小嘴,脸色忽地就冷了下来。
贺林就好像一下子从三月的暖春掉进了寒冬腊月里的冰窖,浑身从头到脚凉了个透!
二百六十章 男人心不好猜()
“这,这就是婚前协议?”贺林眼巴巴地盯着蒋诗韵,犹豫着问道。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貌好器粗,黄金满屋?”蒋诗韵有些没好气,白了贺林一眼。
“咳咳……”贺林忽然呛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蒋诗韵的话给吓到了。
蒋诗韵有些心虚地瞄了他一眼,暗存侥幸:这“貌好器粗,黄金满屋”他只能听懂一半吧?
“貌好”自然是明白的,那“器粗”就不知道了吧?
她方才也是一时兴起,口无遮拦就说了出来,她倒是巴不得这古人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只是对面那高冷男不知为何,面上泛上了可疑的红晕,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蒋诗韵狐疑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高冷男看。
到底明白……还是不明白?
对面那高冷男似乎平复了一下心绪,良久才定定地看着蒋诗韵问,“韵儿,你说的那些,我应该都达到了。”
蒋诗韵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地瞥了他一眼。
高冷男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如今我的身家怎么说,在京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了,黄金满屋自是不言而喻了。至于貌好嘛,嘿嘿……你也是看见了。这京中还有哪个男人能比得过我?”
蒋诗韵越听越不是滋味儿,这家伙是在逐一给她解析那几个条件吗?
她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有解释的必要啊?
再说,她方才提的要求是日头打西边出来才能娶她,他怎么充耳不闻,单挑这些说?
头皮有些发麻。眼皮子跳了跳,直觉告诉她有点儿不大对劲。
死死地盯了一眼那高冷傲娇男人,见他脸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