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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她赶走窦成。和贺林不来往,她也做不到。
真是两难呐!
且说蒋氏离开了蒋诗韵家之后,憋着一肚子的火回了侯府。
钱氏第二日来讨信儿,蒋氏一肚子的火都朝她发泄了,“……你还有脸来问我?也不看看当初你们母女俩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害得那死丫头连我的面子都不肯给,愣是把我给扫出了门!”
钱氏先是一怔,接着就嚎哭了起来。“大姐。那小蹄子当真不给静儿治?这岂不是要了我的命了?啊啊……”
“够了!”蒋氏被她烦得要死,坐直身子就吼了一声,两手把太师椅的扶手给拍得啪啪响。
“就你这样的还成天尽搞那些乌七八糟的龌龊事儿!这条路堵死了就不会想其他的吗?”
被大姑子毫不留情面地给教训了一通。钱氏面红耳赤,心里极不舒服,但是一听大姑姐话里有话,她把心里的不快憋回去。瞪大了一双细长的眸子,迫切地问。“大姐有什么办法?”
只要能对付蒋诗韵能让那小贱人不好过,她就觉得舒服。
蒋氏慢条斯理地斜了她一眼,似乎在斟酌什么,半晌方道。“贺指挥使可是位高权重的,出身名门,就算是庶子。也不能随随便便把亲事给定了。常言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见长兴侯夫人出面啊?”
虽然说得隐晦,但是钱氏也是个专攻阴谋诡计的家伙,一听就明白了,喜得一拍大腿,笑道,“到底是大姐点子多,贺指挥使官儿再大,要是担上个不孝的名声,这官儿可就没法做了。”
蒋氏轻轻颔首,“正是这个理儿。”
两个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可钱氏笑完了想起自己大女儿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心里就跟阵扎了一样。但是看着蒋氏一副不想过问的样子,她只得把到嘴求助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能凡事都依仗着这个大姑姐,显得她太没用了。
既然上门求情没用,那她就来招釜底抽薪吧?
不还有王氏吗?蒋诗韵那个小蹄子最见不得王氏伤心,她何不从王氏下手?到时候王氏伤心欲绝,小蹄子只怕就答应了。
钱氏暗暗拿定主意,从蒋氏这儿告辞回去,就让人去外院把蒋得章找来。
待蒋得章落座,钱氏让人上了茶点,亲自招呼蒋得章用。
蒋得章有些受宠若惊,坐立不安。大嫂从来没这么热情过啊?这是怎得了?
“二弟有些日子没过来了,住在书房真是慢待你了。”钱氏笑容满面地说道。
蒋得章诚惶诚恐地起身做了一揖,恭敬答道,“多谢大嫂惦记,小弟过得很好!”
钱氏忙招手让他坐下,“自家人别这么多礼数!”
蒋得章坐下后,钱氏又笑道,“你和王氏也分开有些日子了,那也是个脾气犟的,好端端地一家人,怎么非要分开住?”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蒋得章就一肚子的火。
中了进士这么久,到现在也没给他个正儿八经的官职,不过跟在衙门里打杂,说得好听点儿是帮忙,说得难听就是个不入流的。
至今他心里还窝着火儿,但是除了依仗大嫂娘家,他再无别的出路。
而他的亲生女儿蒋诗韵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带着王氏搬出去,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已经有御史上奏,说他内惟不修,虐待妻女……
如此罪名,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他怎能不恨?他恨不得把那小蹄子给生吞活剥了。
听说贺林那畜生还上门求亲,真不知道他眼睛瞎了还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认不清那小蹄子是个什么人?
听见大嫂相问,蒋得章不由得就脱口而出,“我要休了王氏那贱人,做出那样的丑事来,还有脸活着?”
话音刚落,钱氏就一脸肃容,“二弟这般人品,娶了王氏真是可惜了。休了王氏,大嫂做主给你找个好的!”
有了钱氏助阵,蒋得章立时就觉得自己做得很对,一切都是王氏的错。
“不知大嫂有什么人选?”蒋得章第二次娶亲,格外小心了。
娶妻娶贤,如今这一切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要的是娘家势力大点儿的,能让他日后平步青云的。
寻常人家他可不愿意。
钱氏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细长的眸子一闪,笑着说道,“大嫂还能亏待了你不成?我娘家有个妹妹,今年二十了,未曾婚配,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竟然是钱塘望族之女?
蒋得章只觉得天上忽然掉下了个馅饼来,砸得他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二百四十章 挑事()
这一日,长兴侯府人正坐在炕上喝药,门外有丫头来报说是安国侯府的二夫人来了。
长兴侯府人甚是纳闷,长兴侯和安国侯府交情不过泛泛,就算上次他们老太君七十大寿,她也去了,但是两家也没好到可以串门的程度。
这安国侯府的二夫人过来,安的什么心?
不过既然人家来了,作为勋贵之家,她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于是她连忙吩咐丫头替她梳妆,让自己媳妇世子夫人小罗氏亲自迎到二门,她则下了炕坐在了太师椅上等着。
不多时,就听见门外有说笑声,长兴侯府人忙吩咐丫头挑了帘子候着。
等了一会儿,小罗氏领着蒋氏进来了,一进屋子,蒋诗韵就急急地朝长兴侯夫人奔过去,“好姐姐,你怎么起来了?快躺着快躺着……”
长兴侯府人被两个丫头搀扶着走向门口,把蒋氏亲自迎进来。一路上攥着蒋氏的手一直落座,也没撒手。
“妹妹,我这副样子真是让你见笑了。”长兴侯府人一想起那日受的委屈,忍不住就落下了眼泪。
蒋氏赶忙掏出雪白的绢帕,亲自给她拭泪,嘴里不停地赔罪,“都是我那侄女不好,害得夫人受这样的罪!”
长兴侯夫人本就恨透了蒋诗韵,要不是那小蹄子,贺林那小畜生能对她出手吗?
其实当时贺林还真没对她出手,只不过是把几个进去抓蒋诗韵的顺天府衙役给扔了出去,长兴侯夫人运气不好,被砸到了底下而已。
这还真的和蒋诗韵没什么关系,不过人家亲姑母都替她出头了。长兴侯夫人怎么还能说是自己倒霉?
她恨不得找个替罪羊才好,这样,自己也不至于太难堪。
“妹妹,总算是听见一句公道话了。”她接过蒋氏递来的雪白绢帕,拭了拭眼角,叹了一口气,“自打被打。我都没好意思出去见人。传扬出去,对林儿那孩子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哇!”
蒋氏拿眼偷溜着长兴侯夫人,听她唱作俱佳地说着。暗中忍不住撇嘴,面儿上却一脸的逢迎,“谁说不是呢?夫人慈悲为怀,连一个庶子都要为他考虑周全。这份心胸,是我等比不上的。”
这话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但是却句句贴到了长兴侯夫人的心坎儿上去了。
她是嫡母,能有这样一个名声,真是比什么都强啊。
见长兴侯夫人脸上放光,蒋氏知道自己说话说到位了。
眼风一扫。见小罗氏规规矩矩地站在长兴侯夫人身后,蒋氏意味深长地指着她笑道,“你这媳妇很知道规矩。不知道我那侄女嫁过来之后,会不会这样?”
这可是长兴侯夫人心中的痛啊。
贺林那小畜生是个庶子。都快要蹦到天上去了。蒋诗韵嫁给他,会给她这个正经婆婆立规矩?
门都没有!
贺林那小畜生的生母不过是个最卑微不过的婢女,被长兴侯酒后乱性,才有了贺林。
比起府里其他的庶子,贺林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当年贺林的生母还活着的时候,在她面前可是连个站的地儿都没有的。
这小畜生不过是跑出去一趟,当了锦衣卫的指挥使,竟然就敢对她不理不睬,还伤了她?
这口气,她真是难以下咽!
如果不把贺林这小畜生给整消停了,就别想让他媳妇给她行规矩。
她一个嫡母,连一个庶子媳妇的茶都喝不上,到时候传扬出去,那可才是天大的笑话!
试问,这京中有哪家的嫡母跟她这般窝囊啊?
长兴侯夫人越想越不是个事儿,眼见着蒋氏一脸微笑地望着她,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烧得难受。
既然贺林那小畜生想娶蒋氏的侄女,那她可得和蒋氏好好说道说道。
“妹妹,说起来,你那侄女也真够野蛮的,听说从乡下来的,那日见了我竟然口出恶言,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让她身边的婢女对我出手!”
这话一出口,蒋氏心里就有了数。虽然来之前已经算准了长兴侯夫人不见得会喜欢蒋诗韵,但心里还是没有十分的把握。
如今,她心里踏实了。双方的长辈只要都不愿意,只要齐心合力,不怕拆不散这门亲事!
哼,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世道?
当今最看重孝道,一个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遵从的人,怎能堪当大任?
这道理,想必她不说,长兴侯夫人也该懂才是!
蒋氏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成功的机率很大,不由得意地抬头去看长兴侯夫人。却无意间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小罗氏面上的表情。
小罗氏皱紧了眉头,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好像在憋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
蒋氏十分不解,刚夸过这孩子的,怎么这会儿这副样子?
她想在长兴侯夫人面前卖个好,不由假装关切地问小罗氏,“侄媳妇,你身子不适吗?”
长兴侯夫人听了也扭头看过去。
小罗氏心里那个气啊,暗骂蒋氏多管闲事。
见婆婆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只得扯了个谎,“媳妇……媳妇想去更衣!”
蒋氏一听就乐了,这媳妇子可真老实,有屎就出去拉就是了,还硬在这儿撑着,不怕憋坏了啊?
长兴侯夫人却沉下脸来,这个媳妇可真给她长脸啊,当着客人的面,竟然说要更衣?
更衣不会悄没声儿地出去啊?
被小罗氏给气得牙疼,长兴侯夫人捂着腮冷哼了一声,“更衣还不快去?等在这儿让我请你去啊?”
见婆婆开了口,小罗氏告了声罪,提着裙子急急地就跑出去了。看那样子就跟憋不住要拉在裤裆里一样。
蒋氏不由笑出了声,“这孩子可真够实诚的!”
长兴侯夫人羞得老脸通红,斜瞥了自己媳妇的背影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也是个不省心的,什么实诚?就是个傻的,要不然,世子屋里也不会香的臭的都往里塞!”
这也是气极了,才在蒋氏面前说出儿子房里的事儿。只不过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这都是自家的事情,儿子这样她也没什么脸面,没得让蒋氏看了笑话。
蒋氏观她颜色,知道她这是后悔了。她不动声色地挑了个话头就岔了过去,“这孩子我看着不错,要是我那侄女,啧啧,怕是容不得别人的。”
她看准了长兴侯夫人不是个宽和的人,越发在她面前说起蒋诗韵的不好来。
不管贺林和长兴侯府的关系如何,反正明面儿上大家多半不大知道当年的往事。说穿了,长兴侯夫人是贺林的嫡母,在外头,娶了一个善妒的媳妇,她脸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