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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扬起馒头一样肿胀的脸,讥讽地瞧着眼前一幕。
李勉不停地撕扯着,把那很大一块的帐幔撕得稀烂。
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等他撕完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颓废地靠在了床背上。
歇了一阵子,等他再次坐直之后,就看见紫菱正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
那一双本可以勾魂摄魄的眼睛,此时被肿胀的脸给夹住,变成了细长的一条儿,压根儿就看不到里面黑晶晶的瞳仁。
锦绣楼的头牌,原来也可以丑成这样?
李勉定定地看了紫菱一会子,忽然不可抑制地笑起来。
哈哈,原来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要想变丑也很容易啊。
只要把她打得面目全非,效果立竿见影!
听着李勉那带着癫狂的笑声,紫菱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他。
这个人阴沉得太可怕,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内心世界,不知道接下来他还有什么花样。
本来他们两个是合作的伙伴,可这一刻,紫菱才清清楚楚地明白,原来,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这一切,都是有李勉操纵起来的。
呵呵,棋子?自己什么时候能不做棋子啊?好似没有机会了吧?恐怕自己已经活不过明天了。
想着大仇未报就先身死,紫菱那双看不见瞳仁的眼睛里慢慢地涌出泪水。
两行清泪滑过她肿得认不出脸来的面庞,流到了她的嘴角。她下意识地伸舌头舔了舔,咸的。
原来泪水的滋味是这样的,就像她的人生一样,自从贺林带着人去抄了她的家,她的生命就已经失去了色彩,到处都是一片带着浓郁伤感的灰白。
这一生,她也只能在灰白中度过。
也罢,大不了下去和死去的爹娘兄弟姐妹一道作伴也好,人生苦短,谁知道何时能脱离苦海呢。
哈哈,死了也好,死了就能早些投胎,下辈子再也不生在官宦之家,哪怕生在贫苦人家吃糠咽菜,只要能快快乐乐地活着,也值了。
“把这个,吃下去!”死死盯着紫菱的李勉,被她神经质般的大笑给吓了一大跳,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那双狭长的眸内闪过一抹阴狠的冷光。
他掌心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紫红色的丸药,静静地躺在那儿,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幽香。
虽然预设过自己会死,而且还是不得好死,可紫菱在看见紫红药丸的那一刻,身子忍不住忽然抖了一下。
只是那动作很是轻微,很容易被人忽略。
但却没有逃脱掉李勉的一双如鹰隼般的眸子。
“怎么,害怕了?”李勉嘲讽地一挑眉,把掌心里的暗红色药丸抛了抛,身子往前倾斜,忽然一手托起了紫菱的下巴。
“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下一刻,李勉一下子放开了托着紫菱的下巴,似乎连碰一碰她都觉得厌恶。
紫菱唇角扬了扬,虽然面庞肿胀,但心里跟明镜似的。李勉这是想让她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是早死一阵子而已!
“我当初答应你什么了?”紫菱挤出一丝苦笑,仰脸答道。
二百三十八章 不宁()
“答应我什么?”李勉低低冷笑了两声,“你不会忘的这么快吧?”
他伸手挑起紫菱那尖细的下巴,眼睛却不想盯着她的脸看,仿佛多看一眼就让他十分恶心一样。
“万一事情败露,你就——死!”李勉恶狠狠地瞪着她,旋即又笑了,“你不会忘的那么快吧?”
紫菱仰望着他半天,忽然咯咯笑起来,“长孙殿下,你似乎忘了吧?”
李勉厌恶地松开了他的手,看着紫菱那副癫狂的样子,眼睛里露出一丝鄙夷,“本殿下忘了什么?”
“你说过要帮我报仇的,如今大仇未报,仇人还未死,我凭什么要死?”紫菱瞪着一双赤红的眸子,愤愤地望着他。如今这双眸子里充满了血丝,一点儿灵动的色彩都没有。
仇恨之火在熊熊燃烧,让紫菱不甘地和李勉对视着。
“请问长孙殿下,你的诺言兑现了吗?你觉得就算我现在死了,就能让你摆脱麻烦了吗?”
紫菱也不是个傻的,既然贺林能识破他们的局,说不定贺林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其实,她死不死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李勉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把手一甩,那颗紫红的药丸从窗外飞了出去。
他起身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紫菱松了一口气,再也撑不住,趴在了地上…………
蒋诗韵前脚回了家,不出一刻钟,贺林就到了。
见他毫发无损,蒋诗韵放下心来。
贺林进了屋,和她详细说了昨儿夜里的情形。虽然他是笑着说完的,但是蒋诗韵还是能感觉出来昨晚的凶险。
李勉那人手段当真十分阴险,妄想离间他们两个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假设自己昨晚上不给贺林几丸解毒丹,估计今儿早上睡在紫菱床上的就是贺林了。
那么,她能接受得了这样的贺林吗?
既然双方订了亲,那贺林就不能和其他任何女人发生什么。如果那人真的是贺林,蒋诗韵怕是真的不能接受。
就算紫菱是个青楼女子。贺林不会把她纳为妾。那她也受不了。
如此,李勉的目的就达到了。
以后,在凭借他手中的权势。想让蒋诗韵这么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小女子做他的女人,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到时候,她要是不乐意,王氏和窦德章都不会同意。就连钱氏和蒋氏也得出来掺和一脚。
她一个人哪里抵挡得住这么多人的攻击?
想想就觉得恐惧!李勉这个人当真阴险至极,深不可测!
只是今儿贺林算是把李勉得罪惨了。他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能和皇长孙抗衡吗?
蒋诗韵不由忧虑地盯了贺林一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贺林却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安慰她。“别担心,我有分寸!”
虽然不知道这分寸到底是什么,但是看着贺林那张坚毅的脸。蒋诗韵还是选择相信他。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贺林就要起身告辞。蒋诗韵未免有些不舍。
可听到隔壁王氏的说话声。蒋诗韵决定还是让他赶紧走算了,不然王氏发现了,又是好一顿气!
贺林走到大门口时,又回过头来嘱咐送出来的蒋诗韵,“这几日先不要到外头去,吃的用的我下晌就让人送过来,切记!”
见他这般郑重,蒋诗韵心中就是一颤,担忧脱口而出,“莫非要……?”
可刚吐出几个字,贺林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贴在她耳边小声道,“这天下要大变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在家等着我!”
蒋诗韵虽然不知道贺林他们到底要如何,可也知道他身居高位,怕是逃脱不掉这一劫。想想那日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三番五次避过婚期,怕是也有这个顾虑吧?
可是难道不知道,就算不告诉她,她也会胡思乱想的,担心地更多。
如今听他亲口承认,蒋诗韵终于明白了。
只是她一没埋怨,二没吵闹。只是淡淡轻笑着嘱咐他,“小心点儿,我在家等你回来!”
贺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要把她印在脑海里一样。
只一眼,他就转身大步离去。只是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眼泪就情不自禁地在眼眶中打转。
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怎能在她面前失态?他留给她的永远是坚毅勇敢,绝不能有丝毫的懦弱。
勉强压下眸中的涩意,他翻身上马,明知道她还在那儿倚门而立,却连头都不敢回,带着一众人打马而去。
下晌,贺林着人送了两大车的东西。
蒋诗韵坐在院子里看着人清点了,打发走了送东西的人,就让窦成带着几个人往仓房里搬。
果然是应有尽有,什么粮食、木柴、鸡鱼肉蛋、各色干果,瓜果菜蔬、药材等等,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贺林准备不周的。也不知道那么短的功夫,他能想得出来?
许是这些东西他早就备好了?
那么,他早就做好厮杀的准备了?
蒋诗韵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然,他为何迟迟不定婚期?
吃了午饭,王氏扶着小坠子的手到院子里消食。
这些日子,王氏吃了睡睡了吃,整个人又胖了许多。虽有蒋诗韵给她开的方子,但因为她总是听不进女儿的话,蒋诗韵拿她也无法。
人越胖就越懒怠动弹,蒋诗韵每日里都是软磨硬泡,让她出来活动活动。
好歹王氏吃完了饭听到动静出来了,见院子里窦成正带着人忙碌,王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窦成这个人真是不要脸,自己有家不回,非要赖在她们家。
蒋诗韵一看王氏那眼神,就明白了。
她娘这是对窦成有怨恨啊?
其实说真的,要是她娘能想开,和那个渣爹和离,她第一个赞成她娘改嫁给窦成。
人家窦成人高马大,有一身的本事,还吃苦耐劳,比蒋得章那个渣爹好多了。
她和春兰姐妹亲如一家人,真不舍得放她们离开。
见王氏出来,蒋诗韵忙放下手里的账本,上前从小坠子手里接过王氏的胳膊,笑道,“娘,今儿太阳好,你多晒会儿。”
王氏却不答她的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窦成,“他怎么还不走?前些日子不是说好地要回去吗?”
王氏的声音不小,正干活儿的窦成明显听到了,背影一僵。
ps:电脑坏了,进不去了,有没有懂得的亲,给支个招,里面还有我写的稿子啊!
二百三十九章 馅饼()
蒋诗韵只得缓缓解释,“本来是要走的,后来我不是被匪徒给劫持了吗?窦大叔急得带着人四处找我,耽搁了下来。这刚要收拾回去的,听说北边又打起来了,路上不安稳。”
北边元蒙人进犯,燕王率兵还击,大名府那一带很不平静。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往北走的。
王氏却不理会这些,“就算是打起来也不能总是赖在别人家,这像个什么样子?待会儿你算算,给他些银子,把他们打发走吧。”
这是要赶他们的节奏了?
还算银子,王氏是把人家父女给当成下人了。
蒋诗韵苦笑,现在自然不能把人家赶走,京城说不定也会打起来,窦成留在这儿还能帮上大忙呢。
赶走了他,家里剩下她和王氏母女还有个老苍头,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万一贺林那边出事儿了呢?
她摇摇头,拒绝了王氏,“娘,如今京城也不太平,还是让窦大叔多住一阵子吧?左右窦大叔白日里一般不在家,就算是在家也不出屋,有什么事情还能找他支应下!”
王氏被女儿回绝,脸上下不来,一把甩开蒋诗韵的手,就喘着粗气往屋里走。
一边走还一边哭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生个女儿还胳膊肘子朝外拐?都说女生外向,我的命怎么这般苦?”
蒋诗韵听着王氏哭心里也不好受,本来搬出来是为了让她过得高高兴兴的。可因为窦成和贺林,王氏几乎每日里都带着气儿,长此以往,身子不可避免要受损伤。
可让她赶走窦成。和贺林不来往,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