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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刻都不敢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就瘫软在地上了。
李勉并没有为难她,只是点了点头,那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蒋诗韵也连忙冲春兰使了个眼色,又对李勉福了福身,“长孙殿下,我们几个也退下吧?”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憋出内伤。
见李勉首肯,她就带着春兰离了内室。脚刚跨出门槛,就听身后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一个物件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砰”地一声响。
蒋诗韵的眸子眯了眯,却没有回头,只是快步走了出去。
她心里已是明白,紫菱把事情搞砸了,李勉这是拿她出气了。
下了楼,来到了大厅,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窦成见她们出来,忙起身问道,“看完了吗?”
蒋诗韵摇摇头,却又点点头。经了这一出,紫菱有再大的病怕也不会看了吧?
方才李勉那要杀人的眼神,她不认为李勉会放过紫菱。
哎,你说多好的一个大美人儿,却成了那些渣男的出气筒,这是不值!
楼上雅间,一声低吼随风吹来,待他们想听清时,却随风飘散。
紫菱的房间里,李勉赤条条地坐在床沿上,凶狠地瞪着紫菱。
他实在是弄不明白,自己怎么睡在这个肮脏女人的床上?想起这个,他就觉得浑身恶寒。
紫菱衣衫不整,左边脸红肿地跪在脚踏上,一声不吭,倔强地不让眸中的泪滴落下来。
“你个贱人,说,昨晚是怎么回事儿?”
明明让她给贺林下药的,怎么反而把他给药倒了?
他怀疑紫菱是不是被贺林给降服了,他们两个这是将计就计来整他的。
紫菱低着头微微地摇了摇,却没有给自己辩解,也没有哭喊求饶,只是把唇角的一丝血舔了舔,乌黑的长发遮了她的眉眼,让人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二百三十六章 谁比谁卑鄙()
蒋诗韵实在是不想在这儿待下去,虽然心里有些同情紫菱,但又深恨她设计贺林,那点儿同情心也就转眼即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时,她总算是领悟到这句话了。
招呼了窦成正要往外走,门口处,忽然闯进来一拨人。
领头那人一身华丽的飞鱼服,高挑的身子裹着一领玄色镶金边的大氅,雄纠纠气昂昂地带着一群锦衣卫闯了进来。
不是贺林又是谁?
见蒋诗韵正要往外走,贺林就在门口站住,定定地看着她朝他走来。
两个人在三步远的时候,蒋诗韵停了下来。和贺林相视一笑,就领会了各自的意思。
贺林并未多说,只轻轻地交代一句,“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过去看你!”
蒋诗韵点点头,越过他朝外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也小声飞快地嘱咐他,“小心点儿!”
眼见着贺林慎重地点了头,她方才跨步迈过门槛,出了门,上了马车,离开了锦绣楼。
雅间里,李勉咬牙切齿地抓住紫菱的一头黑发,狠狠地揪着。
“贱人,你倒是说不说?是不是你和他串通好了的,倒打一耙?”
紫菱吃痛不过,被他揪得只能仰起头来看着他。李勉的眸子赤血通红,像是一头凶兽的眸子。
她心里顿时就怕起来。
以往,李勉在她这儿都是温文尔雅的,让她以为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终身所托了。
可是,眼下的李勉,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凶兽。骇人凶残,恨不得把她拆分入腹。
李勉见紫菱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唇角溢出鲜血来,左脸肿得跟白胖馒头似的,全没有了往日里那种娇艳欲滴、倾国倾城的容色,不由得就更加厌烦起来。
一想到方才蒋诗韵亲眼看到他赤身**躺在紫菱的床上,她那双眸子里满是讥讽的笑。李勉就觉得自己满腹的希望灰飞烟灭了。
他恶狠狠地揪着紫菱的头发就往床腿上撞去。
“砰砰砰……”沉钝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菱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裂开了,眼前一片漆黑。似有无数只金星在闪。
她慢慢地放松了身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等着李勉把她撞死。
死了也好,死了就能和爹娘兄弟姐妹团聚了。死了就再也不用经受这么多的羞辱了。
李勉咬着牙根狠命地撞着紫菱,逼着她承认和贺林两个一伙儿。
可是紫菱没有做过要怎么承认?
他急了。本想再加把劲儿把她给撞死算了,可不经意间瞧见紫菱闭着眼,一副赴死的样子,他。忽地松开了手。
紫菱软软地倒在了铺着长毛毡谈的地上,血顺着额角汩汩地冒出来,染红了她半个肩头。
“我和他不是一伙儿的。我明明下了药,可为什么是你不是他?”紫菱躺在地上惨笑着。小声嘀咕着,声音弱得不贴近她真的难以听清。
“你说什么?”李勉没听明白,又跳下床,来到她旁边,蹲在她身边侧着耳朵,想要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紫菱惨白着脸笑了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勉蹲在她身边一会儿,就心烦意乱地到小几上摸了自己的衣衫正要往身上套。
“我下了药,为何是你不是他?”紫菱忽然声嘶力竭拼了命地喊起来。
李勉遽然回头,见紫菱肿胀的脸上满脸泪痕,嘴角歪咧着,一脸的惨笑。
见李勉回头看过来,她忽然咯咯地笑了,“你不是说那毒只要他用了就万无一失吗?可为何还是被他给躲过了?这是天意吗?老天老天,你真的是要绝了我们赵家吗?”
紫菱两手高举着,嘶哑着嗓子竭力喊着。
雅间的们忽然被人打开了,一群锦衣卫呼拉拉地闯了进来。
贺林从门槛外跨进屋内,一眼看见地上瘫着的紫菱,那副惨淡的样子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虽然也恨她设计她,可李勉的手段未免太狠了些吧?这还没过河就要拆桥了?
在门外听见她喊出“赵家”那两个字的时候,他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紫菱是原大理寺卿赵普的孙女儿,怪不得她看他的眼神这般煞气骇人。
只是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想他不过是黄帝手里的一条狗,让咬谁就咬谁,而真正下令抄家的那个,才是她真正的仇人!
如今她竟然和仇人的孙子勾搭在一起陷害他,也真是被仇恨给烧糊涂了心。
淡淡地掠过紫菱,他来到李勉的身边,看着李勉手里拿着一堆衣服正要往身上套,贺林忽然“噗嗤”一声笑起来。
“长孙殿下,昨儿夜里睡得可好?啊,您怎么脱光了,这是要做什么?”他明知故问,丝毫没有一点儿关心的样子。
眼睁睁看着自己仇恨的人一身的官服,玉树临风倜傥风流地站在自己跟前,李勉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他毕竟身份摆在那儿,不能同市井百姓一样撒泼使横,只得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面红耳赤,也不理他们,飞快地当着那么多锦衣卫的面儿套上了外袍。
待穿戴齐整,李勉觉得胆气壮了些。
哼,就算是被他们看到了如何?
他是皇长孙,难道睡个把青楼女人还不行?
鄙夷地瞥一眼瘫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紫菱,他默默地举步往外走。
贺林不是能耐吗?那他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贺林并没有阻止李勉离去的步伐,只是在他将要跨过门槛时,忽然轻声喊了句,“都看清楚了吗?”
李勉不由停住,纳闷,看清楚什么?
“到时候给我一笔不落地画下来呈给陛下!”贺林似乎在吩咐什么人。
可李勉回头看到的却是一群衣着齐整的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要画什么?
见他回头,贺林心情很好地笑了,嘴角弯着,翘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带了两个擅画春宫图的画师来。”
李勉的脑子轰地一声懵了。
贺林他……真够卑鄙,真够小人!
竟然……竟然带着画师来,那他方才赤身**的模样不是全被人给画下来了?
到时候御史会怎么说?皇爷爷会怎么想?
李勉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欲裂。
二百三十七章 棋子()
贺林他……真够卑鄙,真够小人!
竟然……竟然带着画师来,那他方才赤身**的模样不是全被人给画下来了?
到时候御史会怎么说?皇爷爷会怎么想?
李勉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欲裂。
“贺林,你……你太卑鄙!”气红眼的李勉,上前一步揪住贺林的衣领,点着他的鼻子嘶吼。
贺林无动于衷,岿然而立,一双剑眉挑了挑,似乎很是惊讶,“哟哟,长孙殿下,你可别含血喷人啊?到底是谁卑鄙?本座是锦衣卫指挥使,可是有权抓捕这京城中官员狎妓的啊!”
他那张性感的薄唇微微翘起,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手似乎是不介意地拂了拂,就把李勉揪住他衣领的手拂开了。
他有些嫌恶地轻轻拍了几下那修长如玉的手,转过头来笑着对自己带来的那些锦衣卫道,“咱们先回去吧,长孙殿下不好意思了呢。”
众人哄笑,转身就走,全然没有把李勉放在眼里的样子。
李勉那张阴柔的脸铁青着,狭长的凤眸里迸射出火花,恨不得一下子掐死贺林。
“贺老三,你就不怕将来你死无葬身之处吗?”他咬牙切齿赤红着眼睛,像是一头要吃人的野兽。
贺林压根儿都不理会他,大踏步跨过了门槛,和他擦肩而过时,忽然小声笑起来,“将来么?谁知道有没有?”
说完大笑着出了雅间,下了楼。
李勉冲出去,从二楼的栏杆处看到大摇大摆往外走的贺林,一肚子的怒气忽然就没了。
他悻悻地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返回了紫菱的雅间里。
紫菱就像是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尸体一样,双眼呆滞,面庞浮肿,全然没有锦绣楼当家花魁的风采!
李勉气呼呼地坐到拔步床上,一边的帷幔从铜钩里滑出来,恰好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气得一把给拽下来,两手凶狠地撕扯着。
那薄纱般的帷幔哪里经得住男人的手劲儿?很快。一条条一绺绺撒满了一地。
正伤心欲绝的紫菱听见撕扯布料的响声。遽然抬头,就看到李勉面目狰狞手撕牙咬的场面,她被震撼地简直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内心究竟有多阴暗?
做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女子气急了才会干出来的。没料到他一个大男人无非是受了贺林的几句讽刺而已,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对一块无辜的布料下如此狠手?
以前,她只觉得李勉温文尔雅。又出身高贵,身上永远带着别人无可企及的优越感。
那时的李勉。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儿,对她也是温存体贴的,让她一度以为,他。就是她的良人!
不知道何时,那个李勉变了。变得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越来越嫌恶了。
她知道。自己终有被嫌弃的一天,毕竟。她是个青楼女子,原不该高攀的。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紫菱扬起馒头一样肿胀的脸,讥讽地瞧着眼前一幕。
李勉不停地撕扯着,把那很大一块的帐幔撕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