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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为什么爷从未让你们近过身?”蒋诗韵索性离那两个侍妾再近一步,嗓子也压低了,让人听不见。
“那是因为我们爷啊……”说到这里,她还故意东张西望了下,唯恐别人不注意,“他那方面……不行!”
这声音压得够低,但是足够她们三个听见。只是贺林和一干护卫都是功夫高强的人。隐隐约约地自然也听见了。
两个侍妾脸色青红不定。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看着近在跟前的贺林。
这么个肃杀冷酷的人,那方面……竟然不行?
怪不得呢,这么多年。都没听说他碰过哪个女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而一边儿的贺林,脸色铁青,白里泛黑。这个小女人。竟敢这么说她?
不过想想这两个棘手的女人,他也默认了。只要能让她们顺顺当当地离开。就算他……不举,又如何?
而一干护卫,则面颊扭曲,快要笑抽了。
耿三更是搔头纳闷。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还有这等秘辛啊?
怎么那蒋姑娘就知道了?对了,这蒋姑娘医术高明。能看出主子的毛病也是正常。
只是这样一来,她还会嫁给主子吗?
主子要人有人要貌有貌。是京中大家闺秀挤破了脑袋都想嫁的人,如今倒好,这事儿一传出去,主子可就完了。
这样情形下,蒋姑娘还会看上自家主子吗?
哪个姑娘家也不能把自己终身幸福给赔上啊?
院里,众人心思复杂,纷纷扰扰。
张氏和李氏也不知道是跪久了,还是实在没了指望,忽然停住了哀求,把脸一抹,痛快地道,“爷,我们姐妹也不是那等厚脸皮的人,既然爷放我们回去,我们姐妹也认了。”
这话着实痛快,蒋诗韵听得直乐呵。
要不是她那一通危言耸听的话,估计这两个女人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就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还有没有什么幺蛾子?
正想着,就听这两个女人张嘴了,“爷也知道,我们就算是回家也没有好日子过,爷您大人大量,不如赏我们座庄子、铺子,日后也好有个存身之地!”
蒋诗韵心里听得一“咯噔”,好家伙,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
就说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这两个女人估计是没了指望了,索性这个时候大肆勒索一把了。
这庄子铺子可是比几千两银子值钱多了,那可是源源不断能赚银子的啊。
有了庄子铺子,这两个女人就算不回家,也能好吃好喝还能嫁个好人家。
只是她们两个凭什么要比别人这么敢要?仗着父亲是朝廷命官吗?
蒋诗韵站起身子,袖着手冷笑。
眼睛却瞥向了贺林,不知道这厮怎么扔出去这个烫手山芋?
“你们确定只要庄子和铺子?”贺林手握拳头轻咳了声,声音不大,却透着股毋庸置疑的威严。
“是……最好是城中地段好的……”李氏和张氏虽然心里打颤,但还是硬着头皮接下去。
反正都是要走的人,这个时候不撕破脸多要些,还待何时?
更何况,贺林身上的隐疾她们两个也都知道了,男人一般都是有自尊的,要想不被传出去,还是先想想怎么堵住她们的嘴吧。
蒋诗韵也没料到这两女人胃口这么大,一开口就要地段好的。
有好的还留给她们啊?贺林的东西可都是她的。
也不知道为何,她还没答应嫁过来,但是一听东西要被人家给挪走,她就有些急了。
暗中扯了扯贺林的袖口,那厮却没有回头。
蒋诗韵恼怒,这货存心不理她了吗?不知道眼下她正心疼肉疼啊?
她哪里知道贺林心里早就笑抽了了,这丫头片子就是个爱财的,一听说好东西要给了人家,不用他说,她就先急了。
不过方才她泄露“秘辛”的账他还没有好好和她清算呢。
正在蒋诗韵急得要死,生怕那庄子铺子都被贺林给送出去时,就听贺林那厮忽然张嘴了,“本座名下并没有庄子铺子,若要银子还可给你们些,这些东西实在是没有!”
没有?
李氏和张氏顿时傻眼了,往常听说贺林家底丰厚,连年在外征战,缴获赏赐无数,听管家说,吃几辈子都不用愁,怎么连个铺子庄子都没有?
怕是不舍得吧?
两个女人把眼光投向贺林,分明不相信。
“本座的家产都变卖了,打算都捐给寺庙!”贺林掷地有声,冷静地说道。
见众人惊讶,贺林不忘补上一句,“本座身有隐疾,要这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众人顿时绝倒!
二百一十四章 人尽皆知()
“什么?贺林身有隐疾?”
披麻戴孝的李勉刚从灵堂出来,听见自己贴身小厮在耳边嘀咕了两句,顿时一张悲戚的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他和贺林虽然不是打小儿的交情,但是他那两个表兄弟赵合和赵哲跟贺林关系不错,他要是有那方面的毛病,该早就找太医看了才是,怎么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没有?
太不可思议了。
那日里,等他赶到城外时,太子妃已经和一个黑衣护卫死在了一起,两个人一个背上中了一刀,一个腹部中了一刀。
而且两人都是衣衫不整,看那样子,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连院子里,一具尸首都没见着,整个院落里除了他继母和黑衣护卫的两具尸身,再也没有其他人。
李勉心知有诈,可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心知肚明,这种手段,恐怕也只有贺林能做得出来,只可惜,他并没有抓到贺林的把柄。
他只得把太子妃的尸身给带回来,不管太子妃有没有绑架蒋姑娘,人没了,就死无对证了。
何况,太子妃和一个男人死在一处,这事儿不管真相如何,传扬出去,对已经薨了的太子都是大不敬。
李勉只能杀了几个知情人,悄悄地放出风去,说是太子妃因太子新丧,承受不了丧夫的打击,也跟着殉情了。
如此以来,太子妃倒成了个该旌表的刚烈女子了。
李勉虽然不喜这个继母,但为了父王,他还是咬牙把这件事儿给压下了。
事后仔细打听了,才知道蒋姑娘那日遇到了流寇。被人伤着了,如今正在家里养伤呢。
而太子中毒事宜,也早有了替死鬼。当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贺林从中做的手脚。
贺林那厮回来之后,动静弄得这么大,倒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太子薨了。天下臣民服丧三个月。这期间禁婚丧嫁娶,李勉身为嫡长子也不能幸免。
是以,他虽然对蒋诗韵有些心思。可碍于父孝,也仅仅是发乎情止乎礼了。
就在太子新丧期间,朝中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引得朝廷震动。
贺林的隐疾,就像是春日里的草原一样。蓬勃兴旺,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
“听说那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那方面……不大行啊?”茶楼酒肆,秦楼楚馆,议论的莫不是他的事儿。
“为此。还把后院众多的侍妾都送出府去了?听说那些侍妾个个都满载而归,也不算跟了贺大人一场了。”
议论的人中,有幸灾乐祸隔山观火的。有暗自惋惜啧啧称羡的。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么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可以堪为男子楷模的人。竟会那方面不行?这简直是碎了全天下少女的芳心啊。
蒋府,钱氏正坐在正屋里喝茶,听见刘嬷嬷从外头听来的信儿,不由得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那人……竟是这样的?”真是难以相信啊,想当初,那人还跑她家后院里看过王氏,自己当时大冷天儿还把两个女儿梳洗打扮了刻意带到他面前的,没想到竟是个兔儿爷。
幸亏他当时没有看中自己的女儿呢。
怪不得那人会对蒋诗韵那小贱人情有独钟,也是啊,蒋诗韵那小蹄子上不得台面的,整日里抛头露面,合该给那兔儿爷做老婆!
只是钱氏一想起自己还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大女儿,心里就就揪成了一团。
那日,女儿非要拿了太子妃的把柄去亲手结果了蒋诗韵,可到头来,非但没把人给杀了,还把自己给填还进去了。
太子妃也落得个身死郊外的下场,害得她手里的东西也没能用得出去。
一想起蒋诗韵那贱人还好端端地活着,钱氏就觉得心里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憋得难受!
安国侯府,蒋氏正和梅氏,在孙老太君屋里陪着她摸骨牌,江碧柔和几个表姐妹都在一边儿坐着,她身边的琉璃从外头悄悄地进来,贴她耳根上悄声嘀咕了几句。
蒋氏听得愣神,不防孙老太君侧过耳朵来问,“听见什么信儿了?这般神神叨叨的?”
蒋氏环视一眼四周,不知道该如何张嘴。
孙老太君有些不满地白了她一眼,“什么话当着姑娘的面儿不好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蒋氏一向比较会来事儿,深得她心。她也原有意把中馈之权放手给她,可自打她娘家侄女儿蒋诗静嫁过来之后,侯府就没有一天安稳日子,让她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还得成天跟着操心。
孙老太君对蒋氏就有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见琉璃嘀嘀咕咕的单和自己主子说着体己话,孙老太君不由得有些恼火,自己这还没死呢,蒋氏就在这儿弄权使性的,等不及了吗?
蒋氏一见自己婆婆脸色又阴晴不定了,忙陪笑道,“是媳妇的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琉璃才从外头听来的笑话儿,说是锦衣卫指挥使贺大人把后院都给遣散了。”
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要分放在谁的身上。
贺林那是什么人呐?动一动地皮也跟着抖三抖的人物儿。他好端端地把后都院给清理了,平白就给人留出无限遐想的空间。
“好端端地,他也老大不小了,不说娶房媳妇回来,怎么反而把人给送走了?”孙老太君甚是纳闷,不解地瞪着自己的媳妇。
蒋氏拿手捂了下嘴,左右看看,还是狠了狠心,往前凑了凑,“听说,他是个银样镴枪头!”
这些妇人们平日里也都听过这样的话,自是明白什么意思。可那些闺中小姐就不懂了,几个人都瞪大了眼望着蒋氏。
孙老太君老脸一红,就瞪着儿媳妇,“这样的话,你也当着姑娘们的面儿说?你这个当家人真是越来越没有样儿了。”
蒋氏心里那个气啊,这不都是你让说的吗?如今倒来搓磨起我来了?
当着自己媳妇卢氏和弟媳梅氏,孙老太君竟然如此不给她脸,要不是为了这一份家业,她真想撂挑子不伺候这阴阳怪气的老太太了。
二百一十五章 丢脸()
孙老太君发了一通火,心里觉得熨帖了许多,手里又摸了一把好牌,兴头就上来了,“他那样做,爹娘就不管管他?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不知道长兴侯怎么想的,就由着他这个儿子胡闹!”
贺林是长兴侯的庶子,前几年听说在家里就不敬重嫡母。后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一个人单枪匹马地离开了京城,到北地打元蒙人去了。
几年后回来,就成了锦衣卫声名赫赫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