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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话算话,什么时候你后院里干净了,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说这样的话!”
蒋诗韵也不想跟他多啰嗦,径自就下了床,翻箱倒柜起来。
“韵儿,我一定要娶你!”贺林从她身后忽然伸出双臂环过来,把蒋诗韵紧紧地跟箍在了怀里。
蒋诗韵不敢动弹,生怕撞到了他的伤口,只好静静地站在那儿,心里莫名澎湃。
“韵儿,我发现不知道何时,你已经刻在我脑子里,再也挥之不去了。此生没了你,我的人生就失去了意义,你明白吗?”
听着身后那人有力的心跳声,以及他深情的表白,蒋诗韵愕然。
这个平日里见了她没有几句正经话的男人,内心里没想到还藏着如此深厚的感情?
从什么时候起,这厮就喜欢上自己了呢?
瞬间,她只觉得一股暖意慢慢从脚底涌上心头,那颗孤独徘徊的心,此刻,终于安定了下来。
原来,两心相映的感觉如此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诗韵终是哑着嗓子嗯了一声,“好!”
身后那人,身子忽然剧烈颤抖了一下,似乎是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惊喜,久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不复往日的清越磁性,沙哑地像是沙漠里的沙粒子,胡子拉碴的下巴在蒋诗韵的发顶轻轻地摩挲着,爱怜不够,
“韵儿,此生,我定不负你!”
二百一十章 麻烦来了()
两个人正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时,忽听外头嚎丧般传来一阵大哭声,像是有无数个女人正在哀嚎着。
蒋诗韵身子一崩,就扭头往外看。贺林则面色发黑,松开了圈着蒋诗韵腰身的手,冷冷往外看去。
蒋诗韵从柜子里翻找出赶紧的纱布和药膏来,拉着他到床上躺着,就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贺林也不吭声,眉头紧拧着,不管胸口的伤有多疼,似乎都和他无关。
那哭闹声越来越近,蒋诗韵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给他胸口处的伤口包扎好,她默默地收拾了桌面的脏东西,坐在了床沿一声不吭。
刚才那哭声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这是贺林的官邸,这里头的女人自然都是他的侍妾。
方才还说的好好的,会把后院处理干净的,谁知道她这才醒呢,那群女人就哭上了。这个样子,还谈何处置?
坐了一阵子,她实在是有些百无聊赖,起身在室内踱了几步,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贺林,冷声问他,“我睡了多久了?”
贺林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就要去拉她的手,“两天一夜了。”
蒋诗韵却堪堪地避过去了,不动声色道,“这么久了,我身子也没什么大碍,该回去了。我娘,这几天怕是度日如年!”
这个时候,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贺林只好放手,“也罢,我这里也不清净,连个贴身伺候的丫头都没有。你回去也好!”
撑起身子就要叫人去备车,耿三在外头大踏步进来。一见自家老大浑身脏污、满面疲惫,心里顿时一酸,却当着蒋诗韵的面儿不好说什么。
正要扭头去备车,就听一阵急惶惶的脚步声从外头闯进来,贺府的管家跑得帽子都歪了,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贺林眉头拧成了疙瘩,负着手站在那儿。
管家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语不连声。“大……大人,那些侍妾们都不肯走呢。”
“不肯走?”贺林狞笑着重复了一句,“是你没有把本座的话传到。还是你不想在贺府再做下去了?”
在蒋诗韵面前从来都是一副笑嘻嘻模样的贺林,在管家面前却恢复成那个冷傲孤清嗜杀的人,他也没有持刀拔剑,也没有疾言厉色。可是就那么冷冷地站着,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就让人听上去不寒而栗。
管家跪在冰凉地砖上的身子巍巍地颤着,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没了依附。
“小的,小的无能。小的把话传到了,但那些如夫人们个个都不肯走,还说要见见大人。讨个说法!”
“哼,还要说法?这些年我养着她们。好吃好喝地供应着,还要什么说法?”
贺林咬牙狞笑着,“不过都是迎来送往罢了,到了我这儿身份反而高了?”
说罢,抬脚就往外走。
耿三也赶紧跟了上去,管家从地上想爬没有爬起来,倒是让随后跟来的蒋诗韵给拖了起来。
管家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蒋诗韵,赶忙又垂下头去。
这个女子他可得小心伺候着了,这几日,大人一直衣不解带地陪着这女子,如今虽然不知道为何要撵走侍妾,但是他给人做了那么多年的下人,这点儿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大人分明就是为了这女子!
刚才那一眼,也没有让他惊才绝艳的感觉。这女子要论容貌,也就是中上之姿,从后院里随便拉出一个来,都不会比她差,也不知道大人看中了她哪点儿,竟然为她舍弃这么多的美人儿。
管家一路忐忑不安地想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贺林他们来到了敞厅。
敞厅里,明亮辉煌。死面都是琉璃做的窗户,大白日里,明晃晃的,一眼就能看得见里头的情形。
京都能有这样敞厅的,除了皇宫和皇室宗亲家里,也就是贺林的官邸了。
据说这些琉璃都是有价无市的,也不知道他打哪儿弄来这么多做窗户!
敞厅此时已经挤满了各色的莺莺燕燕,一个个擦香抹粉,穿金戴银,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可劲儿地打扮着。
一眼望去,就见人头攒动,人还未进去,就闻到香风阵阵,呛得蒋诗韵敏感的鼻子忍不住就打了两个喷嚏。
贺林回首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面容冷肃,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蒋诗韵却兴致盎然地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心里暗暗感叹着,这要是真的嫁给了贺林,就这么多侍妾,她每日里什么事也都不用做了,就等着接这些女人的阴招吧。
那众侍妾一见顶头走来一个白衣的年轻男子,虽然身上的衣裳皱皱巴巴的,还沾满了血污,可这不足以妨碍她们认不出他来。
“大人……”一个个娇滴滴的声音儿宛如出谷的黄莺,优美妖娆地朝贺林砸了过来。
这些侍妾进了府之后,贺林有的压根儿就没有见过面儿,哪里认得谁是谁?
不过眼下这些人更是碍眼了,看来,势必要给她们换个地方歇着了。
“听说,你们都不想走?”贺林站在敞厅门口,两手负在背后,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爷,我们好歹也是伺候过您的人,怎么能走呢?”先前在贺林面前露过一面的张姓侍妾撅着嘴撒着娇,眼泪汪汪的样子,活似一只纯洁的小白兔。
“是啊,爷,我们嫁给了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和您不离不弃!”李姓侍妾不甘落后,赶紧也撅着嘴挤了上来。
其他侍妾都纷纷附和着,纷纷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们手中帕子一甩,香风阵阵。再加上各色美人儿都有,蒋诗韵只觉得这一幕好生好看。
蒋诗韵眼睛不够使的了,这些侍妾各有特色,哪个拉出来都是个尤物,贺林,怎么舍得都把她们给赶走?
若他真的不恋这些女色,真的为了她赶走她们,她倒真的好好考虑考虑嫁给他了。
一个男人,面对形形色色的美人儿,竟然能守身如玉,甘为了她一个,放弃繁花似锦,任是哪个女人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不过,眼下麻烦来了,想打发这些莺莺燕燕,还需他们俩携手对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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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一章 清理()
那张姓侍妾和李姓侍妾一见贺林,什么都顾不上了,硬是从众侍妾中挤了出来,跪在了贺林脚下。
蒋诗韵冷然瞧着这两个女人,嘴角扬了起来。
贺林今儿可一点儿风流倜傥的样子都没有,那一身的白袍皱皱巴巴沾满了血污,头发毛躁,胡子拉碴,和平日里那尊贵清俊的样子完全违和。
这两个女人真的这么死心塌地,不管他什么样子什么地位都会永生相随吗?
蒋诗韵不大相信。
这些女子正如贺林所说,不过是朝中官员奉承巴结他送过来的,在这后院里虽然住了几年,但是平日里贺林见都不见她们,真不知道她们对他到底有什么感情?
也许这个时代的女子都奉行着从一而终的道理,认为既然跟了一个男人,那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只是这些女人毕竟不是明媒正娶过来的夫人,官场中逢迎做戏,这些女子转身都能被送出去的,至于这般深情款款吗?
她冷眼瞧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反正这是贺林的家务事,如今她什么都不算,没的把自己填在里头。
张姓侍妾和李姓侍妾跪在贺林脚下磕了几个响头,期期艾艾地甩着帕子哭着,“爷,我们姐妹好歹也是伺候过您的,您打发我们出去,我们还怎么活啊?”
蒋诗韵倒是纳闷了,她们伺候过贺林?都是怎么伺候的?
贺林真是沉得住气,冷冷站了半天,听见底下一个个女人又是哭又是喊的,并没有吭声。
直到人群都安静了下来。他方沉着有力地挥了挥手,道,“你们也不用害怕,既然送你们出去,必定就会给你们找个落脚的地方,绝不会让你们居无定所,更不会卖你们到勾栏院!”
这话说出来。蒋诗韵明显可以看得到不少女人的眼睛都亮了亮。
这些女人说起来也是命苦。被人当做利物送来送去,一辈子都没个自由。
她们恐怕也是极为担心日后的处境,今儿才索性豁出去闹上一闹的吧?
见底下人面面相觑。似乎定了心,贺林又给她们吃了一个大大的定心丸,“你们有父母兄弟的,可以领了银子去投奔父母兄弟。若是无家可归的。本座让管家把你们暂且安置在田庄里,等将来有好的归宿就可以各自嫁人了。”
这样的安排算是比较圆满了。与其在贺林的后院里苦熬着,一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出头之日,这个选择当然是极好的。
哪个女人不想寻个好人家做正头娘子去?谁乐意挤在这不见天日的后院里,争风吃醋啊?
当下就有几个侍妾心动了。往前膝行了几步,给贺林磕了个头,细声细气道。“但凭大人吩咐!”
这就是答应了?
贺林当机立断,立即吩咐管家。“到账房上领银子,每人五百两,另,每人随身衣物、首饰都交由自己带走!”
管家带着人自去了。
五百两银子,足够一个县太爷嫁女儿了。这还不算这些年来那些女人积攒下的月例银子和头面首饰呢。
丰厚的利益诱使下,又有几个侍妾蠢蠢欲动。
她们跪在那儿,互相使着眼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诗韵估计,她们正在衡量怎么达到利益的最大化呢。
“你们还有什么条件?”面对剩下的十来个侍妾,贺林依然面无表情地问道。
说穿了,这些女人对他并无什么感情,跪在这里不过是随大流,想得到更多罢了。
“妾身……妾身无家可归,想在庄子上为大人吃斋念佛,一辈子不嫁人!”
贺林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