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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诗韵前辈子可是研究过心理学的,对男人的心思多少能把握一些。
自己这么粗鲁完全偏离了女子的轨道,这些男人恐怕是越来越没胃口了。
果然,就听一男人粗声粗气地“呸呸”吐了两声,“妈呀,还真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女人,恶心死我了。”
蒋诗韵却不理会,只是哀肯着那头领,“军爷,就算是解了绳子我也跑不了,你们这么多大男人看着,我是插翅难飞啊。”
这话说得是,漫说这么些人,就是一个男人也能死死地把她看住。
这姑娘粗俗是粗俗,但是那具玲珑曼妙的身子却是货真价实的,这样的纤细小身板儿走不上两步路就硌得脚冒泡,荒郊野外的,她上哪儿跑去?
头领思虑了一下,就对下属使了个眼色。一个男人跳下马捏着鼻子走近蒋诗韵,三五下给她解开了手脚捆绑的绳子。
然后捏着鼻子又飞快地跑回去上了马,生怕闻着蒋诗韵快要憋不住的屁!
蒋诗韵活动了了下酸麻的手脚,咬着唇又装可怜,“军爷,给些手纸用用。”
领队的军士实在是烦不胜烦,你说拉就拉吧,还跟他要手纸?
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出门在外会带手纸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二百零三章 内讧()
“没有,爱拉不拉。”对这样一个没脸没皮当着一群大老爷们就公然要拉屎撒尿的主儿,他也提不起兴趣来,自然没有好脸色。
“那……那我要用什么擦?”蒋诗韵故意恶心着他们,让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印象越来越差。
“这不好办,姑娘就用那路边的荒草吧。若是嫌剌人,就撕了衣襟擦。”几个男人猥猥琐琐地哄笑着,被蒋诗韵真的恶心到了。
蒋诗韵没答话,径自揉着酸麻的腿往小路旁边的树林里走。
树林子稀稀疏疏的,她蹲进去省得这帮人看清她,也好做手脚。
那帮男人见树林没什么出奇的,索性由了她。又因为他们处于下风向,只留下一人一马守在这儿远远地看着蒋诗韵,其余人都避到一边去了。
那人捏着鼻子就看远处林子中的蒋诗韵蹲了下来,慢腾腾地解着衣带。不多时,似乎就有一股恶臭传来,他把鼻子捏得更紧了。
其实蒋诗韵在林中除了撒了泡尿外,并没有那么恶心地真解出什么来。
那人先前被蒋诗韵的话给恶心住了,心理作用,一见她蹲下,就感觉有恶臭传来。
磨磨蹭蹭蹲了一刻,蒋诗韵方才提了裤子起身,装模作样地系着腰带。
慢悠悠地踱出林子,蒋诗韵表现得前所未有地神清气爽,似乎浑身松快了不少。
那等候在外面的男人懒得看这腌臜女人一眼,招手叫来后头的男人上前,绑了蒋诗韵的手脚,又把她扔在了马背上。
又行了一阵子,蒋诗韵又闹口渴。不管领队的给不给水喝,反正她强迫马队停了一阵子。
再过一会子,她又嚷嚷着饿了。
眼看着就要到地方能交差了,那头领也懒得再和她折腾,索性解了她手上的绳子,扔给她一块干饼子。
反正幕后金主要的是活人,他只要交过去就能拿到千两白银。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方到一处偏僻的四周都没有邻居的院落。
此时小院内外漆黑一片,门前一个头戴斗篷的人。拎着一盏“气死风灯”,正朝他们张望过来。
马队在小院门口停住,那人奔过来压低了嗓门问道,“人弄来了吗?”
“这不就是吗?”领队的一拍马背上蒋诗韵的后背。粗声恶气地伸手,“银子。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那人抽下腰间的一个荷包扔过来,“里头是一千两的银票,收好了。”
领队的又把蒋诗韵从马上给扫下来,这次。蒋诗韵学乖了,在将要落马之际,把鼻子快速偏向一方。
鼻子倒没碰着。左边的脸颊却结结实实地贴上了地面,嘴唇也磕破了。伸舌头一添,一嘴的沙子和腥味儿。
流血了。
门口那人往身后一挥手,就有两个人影蹿出来,架起了蒋诗韵,老鹰捉小鸡般把她给撮进了门内。
身后的门也吱呀一声阖上了,蒋诗韵立即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这个地方就是幕后金主住的地方了?她睁大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的环境,希望能辨认出来到底什么地方。
既然以毒害太子的名义把她带走,就该把她送到有司审判才是,总不可能这么不黑不白地被带到这样鬼森森的地方给杀了?
这幕后之人会是谁?要是李勉的话,他何不直接把自己给杀了,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看来这幕后金主和她有私仇而非公愤,想借着太子被人毒害之手除掉她,到时候再把毒害太子之事嫁祸到她身上,那时候,她死无对证,谁会替她翻案?
老天,她绝不能死在这个地方!
希望贺林能早点儿找到她留下的记号,能及早赶来才好!
迟一步,她的危险越大,性命堪忧啊!
一边想着,一边被人拖着脚步踉跄往前走,七拐八拐地似是穿过了两道回廊,方来到一间昏暗的小房间里。
那两个拖着她的人把她绑到了一根立柱上,逼着手退了出去。
蒋诗韵这才抬起头来,就着桌上昏暗的灯盏,慢慢打量这个小房间。
里头靠窗只有一床一榻,外加几把交易,一张小几。小几上空无一物,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霉腥味儿。
看这样子,也不是常住人的,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别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幕后金主家里的?
过不多久,就听门外有细微的脚步声,好似女子的。
蒋诗韵赶忙把头垂下,装作半死不活的样子。
“吱呀”一声,门开了。先前那在大门口让人把她拖进来的男人带着黑色的斗笠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身量明显矮了些的人进来了。
那两人俱都穿着黑色披风,上头的风帽遮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清到底是谁。
看那身影,一个颇有些丰润,个头不算太高。另一个身量中等,个头和前一个差不多。
看这身量和走路的姿势,来人是两个女人。
蒋诗韵在京中自忖没认识几个女人,除了大伯母那母女三个,还有就是长公主母女和世子夫人。
这几个人,谁会是幕后指使人劫持她的人?她究竟和她有何深仇大恨,非要置她于死地?
蒋诗韵不动声色溜着眼皮子观察着这两个一步一步靠近的女人,耳边听得一个不怒而威的声音道,“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把东西还给我吧?”
这个声音她从未听见,一时不好辨认到底是谁。听她话音,似乎和另一个女子有什么纠葛,也许,有什么把柄攥在人家手里。
只是听这女子的口气,不像是居人之下的人,要不是有把柄攥在人家手里,肯定也不会屈人之下的吧?
到底有多大的把柄被人给攥住,才让她甘心拿蒋诗韵开刀?
蒋诗韵继续装死,听另一个女子轻描淡写地笑道,“您别急啊,这人已经弄来了,东西自然会还给你的。不过现在东西不在我这儿,等把这小贱人给处置了,我娘自是会还给您的。”
“你们母女敢耍我?”先前那女子似乎很是恼怒,提高了嗓门尖着嗓子喊起来。
二百零四章 拖延()
“先前说好的,只要把人给你弄来,就把东西还我,怎么现在要反悔?”丰润女子非常生气,声音严厉地质问着另一个身量纤细的女子。
那女子却不紧不慢地把风帽往头上拉了拉,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得风轻云淡,“哎呀,瞧您说的,我们母女怎么敢反悔?只要这贱蹄子死了,我娘自会亲自双手交给您的。”
浑然不把先前那丰润女子的话放在眼里,气得那女子胸脯起伏不定,磨牙的声音听得都很清晰。
可无论她有多恼怒,也不敢对那个身量纤细的女子如何!
垂着头装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蒋诗韵,努力竖着耳朵听着。
这丰润女子的声音威严中透着一丝上位者的冷酷,做事也很是爽利,而且还能指使人把她劫持到这个僻静的院落里,不是个寻常的内宅妇人能做得出来的。
那个纤细女子的声音似乎是刻意压低了的,听上去粗哑低沉,让她辨别不出到底是谁。
但是听这女子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小贱人、小贱蹄子”之类的话,她能判断出来这女子跟自己有什么仇恨!
在京中,能仇恨她的女人也是寥寥无几的。
也许,西平侯府的小郡主赵雪茹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她喜欢贺林,而贺林喜欢的人却是她。
嫉妒之心往往会让女人失去了理智,做出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来。
只是赵雪茹真的要对付她,尽管自己动手就行了,何必要假借于这个丰润妇人之手呢?
蒋诗韵心里暗暗地否认了赵雪茹,那么。剩下能称得上和她有仇的女人,也就是钱氏母女了。
前儿,她摆布了蒋诗静一道,让蒋诗韵活生生地受着剜肉剔骨的痛楚,在她脸上扎了一下又一下,那种疼痛,估计常人难以忍受。
但是蒋诗静却偏偏忍了下来。为了那张脸。她真是够拼的。
就照她这股子心劲儿,也不是个寻常人物。
蒋诗韵倒是暗暗释然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蒋诗静既然能受得了那样刀割之痛。还愣是一声不吭,那这个人的心性也绝不那么简单。
也许,在经受那样痛苦之际,她也把自己恨得切肤入骨了吧?
如果是她的话。那也就好理解她为何要假借他人之手了。
不过这个被她利用的丰润女人会是谁?
她今儿是被人以“毒害太子”的名义给捆走的,那么。这幕后操作的人,会不会跟太子妃有关?
这么说,太子妃和钱氏母女已经是一丘之貉了?
但是太子妃怎么会受钱氏母女的摆布?
方才话里话外,似乎太子妃有什么东西在钱氏手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才会让尊贵的太子妃殿下对钱氏母女这般死心塌地?
看样子,钱氏手里的把柄定然能撼动太子妃的尊贵地位。让她不得不受她摆布吧?
思量了一通,蒋诗韵基本上已经有了思路。单等那纤细女子要怎么处置她了。
那纤细身量的女子完全一副不把丰润女子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只把风帽使劲拉了拉,手里那把小刀在烛火中煜煜发光。
“不知道蒋姑娘这小脸儿好不好看?要是一刀刀地片了,蒋姑娘这辈子可就嫁不出去了吧?”
她故意拿着那把刀往蒋诗韵身边蹭去,看似很是亲热一样。
蒋诗韵此刻还装着昏睡着,却被一碗冷水给兜头泼了上来,激灵灵地只好“苏醒”过来。
她睁开迷蒙的睡眼,装作惊吓一跳的样子,“呀”地叫了一声,“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正拿着小刀朝她的脸比划的那个身量纤细的黑衣女子就阴恻恻地笑了,“哟,终于醒了啊?我还以为骨头有多硬呢,也不过是一吓就醒过来了。”
她沙哑的嗓子嗤嗤地笑着,好似黑夜里的鸱鸮,难听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