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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王氏时,果见王氏一张脸白得跟金纸一样吓人,捏着帕子的手半天都不知道动一下。
看吧,这就是她替他说话的男人?人家压根儿就没把她放在心上,当她不存在了。
转过头来,蒋诗韵笑吟吟地望着蒋德章,“哦?我怎么毁了爹的幸福了?难道爹的意思是我把娘带出来了?”
她装作恍然大悟地看一眼王氏,忙道,“这样吧,爹干脆也不要走了,以后就住这儿吧?大伯再亲,爹常年住那儿也不是个家,这所宅子是女儿买下来的,爹只要搬过来,女儿就当孝敬您了。”
这话堵得结实,蒋德章到底不好意思真的把纳妾的事情摆在明面儿上,一张冠玉般的脸涨得通红,嗫嚅了半日,才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能行?”
蒋诗韵暗笑,当然不行,你要是带着小老婆过来,看我不把你打出去!
蒋德章被女儿挤兑地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临走时,差点儿被高高的门槛给绊倒,连带着头发也披散了一绺下来,让他狼狈不堪!
蒋诗韵不忘了在后头高喊,“爹,大姐姐要是来的话,别忘了让她带上银票!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给她打个八折,让她只带八百两银子就成!”
蒋德章往外走的脚步就踉跄了一下,面容悲戚地上了马车,心里暗恨:都是王氏那乡下婆娘教出来的好女儿,怎么……怎么变得这般市侩?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ps:明天虐渣女!
一百八十四章 立约()
蒋诗韵优哉游哉地气走了蒋德章,方才起身去扶王氏。
估计她娘被那渣爹的话给打击地不轻,也好,长痛不如短痛,经了这一出,希望王氏能看得开,别再对蒋德章抱有什么希望了。
王氏木木呆呆地随着她的手站了起来,面色惨白,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捏着帕子的白胖手指关节用力太大,都发青了。
“秀姑,你说,你爹真的要纳妾了?”她颤抖着声音,不敢确定地又问蒋诗韵。
蒋诗韵也甚是可怜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娘,该想得开就得想得开,犯不着为那种男人伤心难过!他纳妾你作为发妻也不能怎么着他不是吗?若当初出了那事儿咱报官澄清了,好歹现如今也能给他定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可……”
话未说完,王氏的身子就摇摇欲坠,蒋诗韵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唉,事情都过去了,谁又能有前后眼呢?
以后的日子好着呢,奔着好日子去就是了。
她就不信,她靠着一双手不能让王氏过上好日子?
就她渣爹那样的人儿,她还真的瞧不上眼呢。
“娘,索性,您和他合离算了。”蒋诗韵思忖再三,还是把实话跟王氏说了。
与其这样子不尴不尬地吊着,还不如合离。到时候一拍两散,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王氏说不定还能找到对自己好的男人呢。
可蒋诗韵才刚说完,王氏就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好女不事二夫。这辈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怎能合离?”
王氏的声音发颤,急切地喊着,“秀姑,你怎能给我出这样的鬼主意?我若是合离了,你将来怎么嫁人?谁家愿意娶一个娘亲合离的姑娘?”
蒋诗韵心里说了句“贺林肯定愿意娶”,那家伙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只是王氏已经这个样子了。她怕自己再说会刺激到她。只好打叠起精神好生安慰了她一番,把她送回了正屋,这才转身去自己房里看贺林的伤势。
外头的伤口基本上都愈合了。可以拆线了。
看这厮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的样子,蒋诗韵也不得不佩服这厮的体格儿太健壮,明明看上去也不见高大魁伟,腰身也很劲瘦。胸脯子上也没二两肉,偏还这么健康!
贺林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蒋诗韵。见这小丫头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尽在他胸口处扫来扫去,忍不住打趣她,“怎么?看上我这副身板儿了?”
的确,这人的身材完美地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让蒋诗韵这个活了两世见多了各色美男的女人也忍不住被诱惑了一把。
“嗯,身材还不错,看着挺养眼!”蒋诗韵也不打算瞒着。实话实说。
本来嘛,好东西就应该分享的。
谁知贺林那厮恬不知耻地来了一句。“那干脆嫁我吧,以后,你可以天天看,而且,还是,一个人看!”
一边说着,他那双精致如凤羽般的眼睛火辣辣地盯着蒋诗韵的,似要喷出火来。
蒋诗韵多深的道行啊,面对这么个绝色大美男的诱惑,万全无动于衷,只冷冷一笑,“歇着吧你,等你把后院里处理干净了再来跟我说这话!”
他后院里那堆莺莺燕燕的哪个没看过他这身子?一想想蒋诗韵就倒尽了胃口。
贺林脸上的嬉皮笑脸忽然不见了,换上了一副凝重的面容,迫不及待地抓着蒋诗韵的胳膊,“这是你说的?此话当真?”
“当真,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蒋诗韵也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只要他舍得那些如花美人儿,她有什么不敢嫁的?
“好,咱们可得说好了,不许反悔!”贺林忽然激动起来,攥着她胳膊的双手也用了些力气,让蒋诗韵疼得嘶了一声。
他这才意识过来,忙松了松手,却没舍得放开。
“那,白纸黑字,画押可好?”生怕蒋诗韵要反悔,这厮连官腔都用上了。
“有毛病吧你?”蒋诗韵气得弹了他一个脑镚儿,好端端地竟然要她画押,当她是人犯啊?
“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俩是不是立字为凭?”贺林摸了摸脑袋,仍然紧追不舍。
蒋诗韵还有事儿要忙,被这厮给缠得烦了,气得一挥手,“立就立,说好了,你做不到怎么办?”
“我怎么做不到?”蒋诗韵这质疑的话可惹恼了贺林了,他皱着眉头捧着她的小脸儿嘟囔着。
蒋诗韵只好投降,“行了,你做得到行了吧?”
贺林却不放过她,“那我做得到,你可履行诺言,嫁给我?”
“嗯,当然。”蒋诗韵不置可否地翘了翘唇,百分百断定这厮做不到。
索性又添了一把火,“我这个人呢,嫉妒心很强,想娶我这辈子不准纳妾,不能有通房。你要是做得到就立,做不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哈哈,你就等着嫁我吧。”贺林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扯着嗓子就大声喊耿三,“耿三,备纸笔!”
蒋诗韵就着备好的笔墨纸砚洋洋洒洒地把自己的条件写了下来,给贺林过目。
贺林细细地看过了,拿过饱蘸笔墨的狼毫一挥而就,签了自己的大名!
蒋诗韵看他那样子甚是笃定,不由暗笑,到时候他做不到看他怎么说嘴?
等晾干了,两个人一人一份收好,蒋诗韵就起身要走。
袖子却忽然被那厮给扯住,她回头看时,就见那厮一双能让人溺毙在其中的眸子深情款款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韵儿,我从未碰过那些女子!”
这话他以前就说过,蒋诗韵哪里肯信?
可如今他这么含情脉脉地一说,蒋诗韵真的有些动容了。好歹也接触过现代的心理学,那厮双眸纯净自然,一点儿虚伪都没有,完全不像说假话。
莫非,他真的是个处儿?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处?
不过是不是处的,男人也看不出来。
等改日,她一定找个机会试探他下。男人那方面有没有,还是能试出来的。
当然,她没打算以身相许!
简单地试试就成!
一百八十五章 虐渣(一)()
自打蒋德章做说客被蒋诗韵给气走,接连两日也没见蒋诗静过来。
蒋诗韵也不着急,自己关在屋子里,捣鼓着自己的瓶瓶罐罐。
到第三日早上,醉红颜的掌柜的来取货,蒋诗韵只交给他一个翠绿色的约莫一寸高的小瓶儿,李掌柜的顿时傻眼了。
往日约定好了的,一个月来取三次货,每次都是十瓶那什么“面膜”,今儿怎么就一瓶了?还是这么一小瓶?还不够塞那些贵女们的牙缝儿的呢。
李大掌柜的迟疑地接过那个小瓷瓶儿,张了张嘴,半天才声音充满了恐惧地问道,“姑娘,你,你该不会和别家的胭脂铺子挂钩了吧?是不是嫌醉红颜的分成少?”
天知道自打有了蒋诗韵的面膜和新款胭脂,醉红颜的生意有多好!
那简直就不是他敢想的,以往一个月的赚头,也不如如今一天的多。一个月下来,他盘盘账,去掉各项开销,净赚一千多两银子。就京中上等的门面都够买半间的了。
如今这棵摇钱树被人家给挖走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能想得到的就是在银钱方面赶紧补救,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
“姑娘,你说个数,怎么分?要不,二八?你八我二?”李大掌柜的急巴巴地问着,生怕自己心意不虔诚,蒋诗韵就投向别的铺子了。
他可是听伙计说了,前两日对面那两间胭脂铺子的掌柜的还特意让人打听蒋诗韵来着。这挖墙脚的事情他可没少见,蒋姑娘这棵摇钱树要是被别的铺子给挖走了,他可是后悔莫及啊!
蒋诗韵现在只要开口,哪怕是要一千两金子。他也舍得。
只要目光放长远了,不怕将来不赚钱!
蒋诗韵瞧着他几乎要跳脚的样子,乐得咧嘴笑了笑,一张清秀的小脸儿满是欢快,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李大掌柜的一眼,方慢悠悠道,“没想到李掌柜的倒是心实!”
都说“无商不奸”。至少面前的这个李大掌柜的还算是有些良心。知道什么该舍弃什么该抓住!
李大掌柜的一听这话,面上立马涌上喜色,蒋姑娘肯这么说。那他还有戏!
喜不自胜地抓了把半苍了的头发,李大掌柜的忙点头,“那是当然,只要姑娘还瞧得上我们醉红颜。什么条件都好说!”
蒋诗韵静静地盯着他的眸子,从里头看出他的确是真心的。索性不再逗他,说了实话。
“李大掌柜的误会了,我并没打算离开醉红颜,只不过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儿!”
说完。她笑吟吟地盯着他的眼睛。
李大掌柜的忙拍着胸脯子保证,“姑娘有事儿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定全力以赴!”
“好。”得到他的承诺。蒋诗韵放下心来,“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让你把这小瓶儿拿过去,卖它一千两银子罢了。”
“什……什么?”这下轮到李大掌柜的吃惊了,就这么个小瓶儿,非金非银,里头又没有什么稀世珍宝,竟然开口要一千两银子,还不带还价的?
“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千两银子就把李大掌柜的给吓结巴了,蒋诗韵也是没有想到。
这个掌柜的还有待于磨练啊。
“没……没什么奇怪的!”反应过来的李大掌柜的,唯恐自己的失态让蒋诗韵改变了主意转投他家,心里再不以为然,也不敢表露半分出来。
“不知道,这小瓶里装的是什么?到时候有顾客问起我好和她们辟讲!”
李大掌柜的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蒋诗韵。
其实蒋诗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