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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不告而别了。”
一听这话,蒋诗韵赶紧抚额。
她娘怎么还这么天真啊?蒋德章当初能毫不留情地踹她一脚,她还存着希望呢?
还是胸口那块儿不疼了,不吐血了?
他要是想接,早就来了。她们在这儿住了好多日子。他来,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看王氏那娇羞里带着甜蜜的样子,好似一个怀春的少女,蒋诗韵就忍不住要给她泼冷水,“娘,别想得太好,我爹来怕是告知咱们要纳妾了吧?”
她爹玉树临风。也算是一表人才。如今王氏这个结发妻子不在身边。又是想休就休的人,他蒋德章还能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不成?
说不得。他爹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的。
纳妾也不是一件小事儿,来告诉妻女一声,将来也不至于被人诟病!
王氏一听这话,脸上就挂不住了。哀怨地看一眼蒋诗韵。满腔的苦水就泛滥开了。
幽怨地瞥一眼蒋诗韵,王氏凄凄惨惨地开口了。“秀姑,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吗?娘如今过得还不够苦,你还要火上浇油?”
蒋诗韵见不得她这副幽怨的样子,这辈子。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让王氏过上好日子。
如今,日子倒是好过了。可心灵上,她还真的难以慰藉。
夫妻两个人。那是做儿女的都无法掺合的。她倒是想让蒋德章对王氏好啊,可她没有办法按着蒋德章的脑袋强逼着他啊?
而今之计。只能让王氏彻底对蒋德章死了心,她才不会为他伤心难过。只要王氏想通了,她才会过得快乐!
可照目前这形势来看,想达到这个目的还很难!
王氏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出这个阴影的。
幽幽地叹一口气,蒋诗韵半晌才道,“娘想听什么好听的话?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现在不跟娘说清楚,等会儿让爹来说,你岂不是更伤心?”
说罢,转身就去了西厢房。
那是一间专门辟出来待客的地儿,小坠子待会儿就会把蒋德章领进来。
王氏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不多时,蒋德章那翩翩的身影就进了院子。王氏一张脸刹时红透了,激动地两只馒头样的手绞着自己的衣襟。
蒋诗韵看在眼里,无声地叹息了一下,没说什么。
蒋德章进得西厢房,见王氏母女都坐在那儿,他倒是觉得有些尴尬。
王氏在他踏入门槛的那一刹那,就赶紧站起了身子,对着蒋德章行了一礼,轻轻地问了句,“老爷来了?”
蒋德章轻蔑地斜她一眼,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径直走到旁边一张椅子里坐了。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蹬蹬地朝他们这儿奔来。
蒋德章眉头皱了皱,转身就冲蒋诗韵埋怨,“你这儿的丫头也太不像话,走路怎么都大惊小怪的?”
话刚落地,就听外头一个清脆的姑娘声气儿,“秀姑,听说来客了?”
蒋诗韵听出是春桃的声音,还没答应,春桃就挑了帘子进来了,适应了一下室内的光线,才看清坐在那儿的男人是谁。
她一下子就愣了。
蒋德章眯着眼打量了春桃半天,才认出是老家的老邻居窦成的闺女,不由扭头喝问蒋诗韵,“怎么他们父女还没走?还跟你住一起?这像个什么样子?”
春桃见他发怒,很是尴尬,进退不得。
蒋诗韵却连眼皮儿都没撩一下,端起茶碗慢悠悠地轻啜一口,方道,“爹似乎管得太宽了吧?这可是我家,想让谁住就让谁住!”
春桃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泛上了一层水雾,动情地望着蒋诗韵。
蒋德章被女儿这混不在意的口吻给气得跳脚,再也坐不住,起身就拿手点着蒋诗韵,“你一个姑娘家,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告诉你,我是你爹,当然管得了这些事儿。”
“是吗?你还记得是我爹吗?”蒋诗韵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大伯母把我药倒,让大姐姐代我嫁入安国侯府,成为长房长孙媳妇,爹怎么没有为女儿出气?娘病得要死要活,连药都没得吃,怎么不见爹来看看她?这就是当爹的该做的吗?”
一字一句,蒋诗韵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
蒋德章听着听着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方才那股子劲头一下子就萎靡了,他讪讪地坐了下去,半天才腆着脸笑,“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你大姐姐嫁过去,也没落着什么好,洞房之夜脸上起了一层蛤蟆皮,这不,你大伯母千咛叮万嘱咐地让我请你给她看看?”
果然,他就是揣着任务来的。
蒋诗韵睨一眼自始至终都没有让蒋德章放在眼里、能够正眼看一下的王氏,心里禁不住为她唏嘘感叹。
悲哀,绝对的悲哀!
一个女人不被她的夫君喜爱,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关键是,明明夫君不爱她,她还一心扑在夫君身上,心存幻想。
这样堪不透男人心的女人才真的是悲哀啊!
一百八十三章 狮子大开口()
既然这是钱氏授意的,蒋诗韵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清了清嗓子,她拿腔拿调地忽悠起蒋德章来,“爹,你也是知道的,女儿如今搬出来,一应用度开销都很大,手里没个银钱是不行的。”
见蒋德章伸长了脖子听着,她说得越发带劲儿,“女儿说到底也是个姑娘家,虽然打小儿看了几本医书,也不见得是病就会治!”
先前她还提起银钱,然后又讲到医术不精上来了。蒋德章听得发愣,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他疑惑地张口,“秀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大姐姐脸上的病可是请了好几个太医都束手无策的。听说你以前给安国侯府的小郡主治过病,这不,你大伯母这才央求我过来跟你说说?”
好家伙,这是退而求其次了。
太医们若是能看,想来打死钱氏,她也不会来请她的。
如此,她还得好好地谋算一番,大大地赚上一把了。
眯了眯眼,蒋诗韵笑吟吟地接过话茬,“给小郡主治病也是碰巧了在医书上见过这病症,至于大姐姐脸上的病……”
估计是慧儿那蹄子把她给小郡主治病的事儿给泄露出去了,蒋诗静母女才会病急乱投医的。
她们这次算是找对人了,这病还真是离了她不行呢。
就不知道蒋诗静有没有怀疑过她?
蒋德章听话听音,感觉女儿好似没有把握,他不由得也犯难起来,若是秀姑治不好侄女的病,钱氏可就把慧儿给了宋徽了。
想想慧儿那灵巧温顺的模样儿。那玲珑有致的小身材,一哭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比起王氏,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想起慧儿,他就觉得心里痒痒地难受。
“秀姑,你连小郡主脸上的毛病儿都能治,你大姐姐脸上的更应该会才是!”情急之下。蒋德章把慧儿的原话搬了过来。
慧儿告诉钱氏。当初蒋诗韵给小郡主赵雪茹治病时,可是动了刀子的,那样大的症候都治得了。大姑娘的更好治才是!
蒋诗韵越听越觉得蒋德章和钱氏之间该是达成了什么契约才是,不然,他怎么肯这么卖力地劝她出去?
蒋诗静代嫁的事儿出来后,当时。她明显从蒋德章眼睛里看到了仇恨!
那是一种到嘴的美味儿被别人给掠走了的仇恨!
才过几日,蒋德章就成了钱氏的说客!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蒋诗韵慢慢琢磨着,不知不觉地套着蒋德章的话儿。
“爹,你怎么知道我给小郡主治病的事情的?”当初到西平侯府去的时候,她只带了慧儿一人。也就是她,见过赵雪茹当初的模样。
不过,她是个精明的。想必不会跟外人乱说,不然。长公主不得拔了她的舌头?
蒋德章也是一时忘形才把慧儿的话给说出来,听女儿这么问他,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笑,“自然听别人提起来的,想不到我的女儿竟然这么厉害,都成了西平侯府的座上客了。”
女儿这般出息,将来他的仕途也才能跟着水涨船高才是!
蒋诗韵一听就知道这必是慧儿所说无疑了,暗骂一声“小贱货”,她不显山不露水地笑起来,这样也好,省得蒋诗静母女还得费尽心思到处打听。
如今她在京中盛名渐起,不愁赚不到银子。
笑了笑,她慢条斯理地道,“既如此,那我就费费心思吧。”
蒋德章见她答应下来大喜,忙问,“那,这就走吧?车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这是有备而来了。
蒋诗韵撇撇嘴,淡笑,“以前在大伯父家住着,大伯母总是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大伯母的教诲我至今不敢忘,我看,还是大姐姐过来一趟好了。”
蒋德章本来已经站起了身子,满面笑容地就要往外走,一听这话,忽然面色大变,急得口不择言,“你大姐姐病着,怎能让她过来?她是侯府的长房长孙媳妇,能跟普通女子一样抛头露面吗?”
蒋诗韵被蒋德章这番话彻底给雷住了。
我的个天!
这就承认蒋诗静是侯府长房长孙媳妇了?这就把她看作贵族阶层的人物了?
那她呢?他这是置她这个亲生女儿于何地?
呵呵冷笑两声,蒋诗韵端坐不动,“爹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按说大姐姐病着,我这个做妹妹的是该过去看看的。只是大伯母的教诲,闺阁女子不能轻易出门!要是大姐姐觉得身份高贵不便来我这小地方,那就另请高明吧?”
笑话,抢了她的亲事,如今还要让她上门给她看病,打量她是个傻子吗?
蒋德章被这个桀骜不驯的女儿给气懵了。
王氏眼瞅着父女俩说着说着谈崩了,不由局促不安起来,好不容易盼着夫君上门一回,秀姑若是把他气走了,将来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左看看右看看,王氏捏着帕子打圆场,“老爷,你也不要气,秀姑还是个孩子,说话不中听!”
又转头看向蒋诗韵,“秀姑,要不,你就去一趟?省得你爹在你大伯母跟前不好交代!”
一句话说到了蒋德章的心坎上了。
可不是不好交代吗?没想到这个发妻还是能明白他一会心意的。要不是长得太磕碜,他也不至于想休了她!
可蒋诗韵却不买账,嘴巴咬得死紧,“娘,不行啊。您不是常说我抛头露面的不是个女孩儿吗?我怎能不听从娘的话?”
这个女儿就是个死河蚌,死不开窍!就这么不给他面子,他这头还等着给大嫂回话,讨慧儿做小呢。
人气极了,有时候说话就不经过大脑了。尤其是不把妻女放在眼里的男人,蒋德章如今就是这一类的。
怒极的话脱口而出,“秀姑,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去,你爹后半辈子的幸福就被你给毁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一点儿闺阁女子的规矩都不懂,将来怎么帮衬我?”
蒋诗韵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暗道总算是逼问出真话来了。不知道王氏听懂了没有?
扭头看王氏时,果见王氏一张脸白得跟金纸一样吓人,捏着帕子的手半天都不知道动一下。
看吧,这就是她替他说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