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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一切,都毁在钱氏母女手里。
谁让她们母女太贪心,闹出姐妹争嫁的丑事儿。
就算侯府和蒋府死死地压着这事儿,可那些下人还是不经意间当笑话给说了出来。
蒋诗韵虽然支离破碎地听了一些,可细细地一推敲,就明白过来。
算来算去,还是算到了钱氏自己头上。钱氏,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只不知道,蒋氏到底安的什么心,非要把亲侄女儿往火坑里推?
如今被贺林一句话给勾起来,她一霎时就想了这许多。
见贺林讨好地拿一双精致的桃花眼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蒋诗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你怎么替我出气?告诉你,你可别胡来,捅了篓子,到时候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厮再能耐,也不过是皇权下的附庸,能跟人家皇亲国戚斗吗?
她好不容易治好了他,可不想让他再去干那些飞蛾扑火的傻事儿了。
虽然板着一张清秀的小脸,可不知不觉中,蒋诗韵的语气已经放柔了许多,言语里,情不自禁地带着一丝关切和着急,听得贺林心里一暖,脱口就问,“韵儿,你是在关心我吗?”
她说得虽然不直白,可他还是能感觉出来,她对他的关心。
蒋诗韵被他给戳中了心事,很是尴尬,嘴上强硬地哼了一声,拒不承认,“美得你,谁关心你?我对待病人一向如此!”
贺林察言观色,心知肚明这小丫头是不好意思了。也不点破,面上装作失望至极的样子,心里却甜得跟喝了蜜水一样!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蒋诗韵到底不放心这家伙会不会暗中真的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来,赵雪茹虽然可恨,可人家到底是个金娇玉贵的郡主,被这厮给毁了,她真是于心不忍。
思量再三,她殷切地嘱咐他,“不管赵雪茹有多不可理喻,这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儿,你千万不要插手。”
没想到转来转去,这小丫头又绕了回来。不过听她话里意思,还是生怕他去惹事。
这是否证明,她还是关心着他的?
贺林心里一喜,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只是挑了挑眉,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我不管,万一下次她再欺负你怎么办?”
蒋诗韵被他的质疑给惹怒了,这厮,就这么看不上她的本事吗?
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不必依附于男人而生存的,连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处置不了,她蒋诗韵还在京都里混什么混?干脆打包回大名府算了。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一样,蒋诗韵冷笑了两声,声音底气十足,“漫说她一个小郡主,就算是公主来了,本姑娘想对付她也容易地很!”
不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吗?不就是那点儿单相思的花花肠子吗?
想她两世为人,什么没经过没见过,还对付不了这样的毛丫头?
“哦,口气倒是不小,说来听听,你有什么法子?”贺林显然信不着她,可被她脸上那份乐观和自信给感染得浑身舒坦,胸口的伤口也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
蒋诗韵明知道这厮在套自己的话,故意得意地扬了扬眉毛,笑得如三春桃花那般明媚。
“凭什么告诉你?知道吗?这可是绝密级的秘密!”
她笑得像只偷鸡得逞了的小狐狸,嘴角那抹狡黠的笑,让她整个面容都灵透起来。那精灵古怪的小模样儿,贺林真是爱煞了。
一百八十一章 为你好()
回到家里,蒋诗韵美美地跑了一个热水澡,才把身上因为接生沾染的血腥味儿去除。
第二日,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懒懒地起身。
外头的雪早就停了,风丝儿也没有,一**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映得满院子的积雪白光耀眼。
打开屋里的支摘窗,见小坠子正往绳子上晾衣服,蒋诗韵就问她,“太太起了没?”
小坠子回过头来,见是蒋诗韵,甜甜地笑了,“太太早起了,已经梳洗过了,这会子正喝鸡丝燕窝粥呢。”
蒋诗韵听了无话,平静地点点头。王氏喝的起燕窝,还是托了贺林的福。
听说他在这儿养伤,锦衣卫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儿们成日往这儿送东西,不过都被耿三收下东西,以大人需要静养为名给撵走了。
那些补品药材堆满了东西耳房,贺林自然用不了那许多,就让耿三挑出一些送给王氏。这也算是孝敬未来的丈母娘了,将来娶人家女儿时,也希望丈母娘能有个好脸色。
蒋诗韵知道了也没拦着,她母亲说起来是个市侩的人,收了人家的东西,却瞧不上人家的家世,不想让她和人家有任何瓜葛。
这也真让她服了。
好在这两日吃着人家的补品,总算是不来赶贺林走了。
蒋诗韵怔了一会儿,小坠子打来热水,她洗漱了,这才到了王氏的正屋。
王氏自打搬出来之后,没有蒋德章那渣男气她,也没有钱氏母女暗中使绊子,日子过得倒是舒畅。
一应吃穿住都是上好的,她那本有些苍白的面庞红润了许多。
就是有一件。她总觉得自己的女儿不省心,好端端的大姑娘家,成日里往外头跑不说,还把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要命男人给揽在家里。
这真的成了王氏心里的一根刺了。
见蒋诗韵进来,王氏放下喝光了的粥碗,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又开始数落起来。“秀姑。你昨儿夜里怎么回来得那么晚?跟着人家二公子去了哪里?”
蒋诗韵一听她念叨这个就头疼,忍不住不耐烦起来,“娘。昨晚临走时,不是跟你说了吗?是西平侯府的世子夫人身子不大好,让我过去看看!”
“嗨,越说你还越喘上了?你有几斤几两重。你娘我能不知道?世子夫人要临盆的人,岂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去的?你懂什么?说。你到底去了哪儿,干什么去了?”
王氏瞪着一双圆溜溜的杏核眼,大有不问出个一二来誓不罢休的架势。
蒋诗韵无语地苦笑,这个娘。怎么就是信不着自己的女儿呢?她有那般不知礼数,半夜会随意和一个男子私会吗?
还没等她想好说辞,王氏陡然又来了个急转弯。上前一把就攥住她的腕子,摇晃着神秘兮兮地道。“秀姑,是不是西平侯府的二公子看上你了?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侯府有没有露口什么时候定亲?”
蒋诗韵被这一连串的话给轰炸地头昏脑涨,等回过神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天,她娘得有多恨嫁啊!
当初赵哲上门提亲,可是王氏死活不愿意的,说人家不是嫡长子,没有宋徽长房长孙有面子。嫁过去还有长公主那么个厉害婆婆云云……
如今是不是觉得她嫁不出去了,又开始打人家西平侯府的主意了?
漫说她没想过要嫁,就算是想嫁,那也得人家侯府乐意,赵哲乐意啊?
不过想想侯府那趟浑水,她还是冷静了。长公主是个什么人,赵雪茹那般恨她,她何必去招惹一身腥臊?
从王氏那馒头样的手里挣脱开来,蒋诗韵狠心地掐灭了王氏的美梦,“娘,人家西平侯府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比起安国侯府又不知道高了几个帽头,岂是咱这等破落户能高攀得起的?”
王氏许是这些天过得太过滋润了,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也不想想,她女儿是干什么的?无非就是个抛头露面做生意的,这样的女子,寻常人家都不乐意娶,侯府会看得上,才怪!
王氏本来大放异彩的脸上忽然涌现出一片灰败,女儿这话提醒了她,让她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在白日做梦罢了。
羞恼交加的她,忽然对着蒋诗韵横眉冷对起来,“秀姑,要不是你成日里往外头瞎跑,怎么会把大好的姻缘给弄没了?想当日,西平侯府也不是没去蒋府提过亲?咱们要是老老实实地住在蒋府,说不得这门亲事就定下来了。”
蒋诗韵今儿实在是见到了什么叫把黑说成白了,王氏以为人家侯府会看得上他们家的门第?不过是贺林从中穿针引线,才会让赵哲着人提亲的。
凭他爹那个不入流的进士,这辈子也别想和人家侯府搭上关系!
王氏这是好了疮疤忘了痛了,要是她们母女还住在蒋府,现在还不知道被钱氏给折腾什么样子了。
反正她倒是无所谓,怕就怕王氏会受委屈。
离开了蒋府,她才能大展拳脚,赚更多的银子养家糊口,难道王氏是觉得这种日子不好,还想去过蒋府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生了病都没人管没人问的苦日子?
见王氏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蒋诗韵彻底没了耐心,狠心就往王氏头上泼冷水,“娘,你是怀念大伯父家是吗?要不,女儿着人把你送回去吧?”
一句话,让王氏脸上顿时下不来。
自己女儿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虽然没那么多歪心眼子,可也明白自己回去会面对什么。
先不说钱氏的冷嘲热讽,就是蒋德章那个样子都能把她活活气死!
放着这么滋润的日子不过,她除非是傻了才去找不自在!
瞪一眼蒋诗韵,王氏终究没有了先前的热情,又换上一副病秧子脸,“你个死孩子,就知道拿这个挤兑我,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是我闺女,我不操心你的亲事谁操心?指望你那个良心被狗给偷吃了的爹吗?”
“为你好为你好”,蒋诗韵一听这话就头疼,王氏知不知道她这一副好心并不能办成好事儿呀?
见王氏服了软,蒋诗韵也就一笑而过。
明知道“为你好”这几个字给她带来什么样的烦恼,可她们终归是亲生的母女,这副身子虽然换了芯,到底血浓于水,母女连心哪。
又说了些和软话,见王氏终于高兴了,蒋诗韵才放心地去看贺林!
一百八十二章 上门()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蒋诗韵刚和王氏提到了蒋德章,出得门来,就见小坠子蹬蹬地跑过来,一脸神秘兮兮地禀报,“姑娘,二老爷来了……”
她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乱转着,像是发觉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蒋诗韵光顾着看她那可爱的小样了,竟然没有体味出来这个“二老爷”是谁,迷迷糊糊地就问,“二老爷?哪个二老爷?”
小坠子像见了鬼一样盯着蒋诗韵的脸看了半天,闹不清她这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的不想见蒋德章呢。
踟躇了一会儿,小坠子才期期艾艾地小声道,“姑娘,就是……你爹啊?”
“哦?”蒋诗韵甚是惊讶,她爹,怎么会上门?
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她们搬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也没听说他满城打听着四处找啊?
贺林在这儿养伤的信儿也早就传遍了京城了,他身为半个衙门中人,能不知道?
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会儿来,估计心里揣着鬼儿呢。
挑了挑眉头,蒋诗韵吩咐小坠子,“把他请进来吧。”
亲爹上门,也没有打出去的道理。
话音刚落,就听王氏屋门打开了,王氏扭动着肥硕的身子走近,有些忸怩不安地抿了抿鬓角,娇羞满面地问蒋诗韵,“你爹,会不会是来接我们的?当初,我们也算是不告而别了。”
一听这话,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