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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姑娘真是个神人,你当时那般情形,太医们也不见得能救得了你,她却做到了。”
赵哲由衷地赞道。
贺林眸光柔和似水,唇角上扬,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她就是我命中的贵人!”
同是男人,赵哲看到他神情的刹那,心里就跟被响锤砸了一下,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莫非,贺林,喜欢的人是蒋姑娘?
蒋姑娘那般人物,是个有眼光的男子,都会喜欢上的。
只是,他妹妹那番情肠岂不是白白付诸东流了?
忍了忍,他还是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双木,我妹妹上午过来,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能那般对她?”
作为兄长,他的心还是偏向妹妹这边的。妹妹从小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因为面容残缺,连人都不敢见。
如今好不容易被蒋诗韵给治好了,性情恢复了天真活泼,他不想再看到妹妹受到任何伤害,真的希望妹妹能有个好的归属。
贺林,是他过命的兄弟,认识了有二十年,打记事起,就和他投缘。
虽然他名声不好,为人冷傲孤寒,可了解他的人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伪装自己的表象,内心里,贺林是个重情重义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
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的妹妹,也才能给妹妹一生的幸福。
贺林一听他这话自然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想到此生,他的心只会容得下蒋诗韵。绝不能给别人任何的幻想。
就算是过命的兄弟。这事儿也不能答应。
想了想,他淡淡地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郡主是何等身份的人,我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怎能配得上郡主?与其让她心里存着念想,不如及早掐灭,说不得她还能少些痛苦!”
虽然料想到他会有此一说。可真的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赵哲的心里还是一痛。为妹妹的痴情感到无奈,也为贺林的无情感到心寒。
身为男人,他知道,贺林这么做是对的。但是自己的心就是无法承受。
“你如今身处险境,若是和我们侯府结了亲,不敢保你日后如何显贵。可至少能让渡过眼下的难关,你可莫要辜负我的一片好意!”
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赵哲不惜拿侯府来压贺林,虽然他知道这手段有些卑鄙,感情的事情不能和权势挂上钩,一旦挂上了,感情也就失去了原本的纯洁性!
可他深知贺林这个人,不下猛药,他怎肯妥协?
话落,他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着贺林。
作为男人,他知道这话对贺林不公,对自己的妹妹也不公。但是他想不出别的法子来能让贺林接受自己的妹妹,只能出此下策了。
就听贺林轻笑两声,伸出一手拍了拍他的肩,问道,“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们侯府的意思?”
“是……我个人的意思,也是侯府的意思,还是我母亲的意思!”赵哲加重了后半句话的力度,面色涨红了不敢看贺林的眼!
贺林知道,西平侯和长公主历来欣赏他,早些年就有这个意思,无奈自家女儿面容残缺,就没敢提这话茬儿。如今赵雪茹相貌和常人无异,堂堂长公主的亲生女儿,配一个锦衣卫指挥使,那是绰绰有余。
再加上赵雪茹对贺林一往情深,情根深埋,两家若是结成了亲家,岂不是喜上加喜?
这件亲事,西平侯和长公主两夫妻也是经了深思熟虑的,贺林要是做了西平侯府的乘龙快婿,将来西平侯世子和赵哲也能如虎添翼。
从此,贺林不仅能为皇室效命,更能为西平侯府谋利。这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赵哲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在宦海沉浮多年的贺林,怎么会堪不透呢?
巨大的利益就摆在面前,进一步,荣华富贵锦上添花,退一步,是生是死难以预料!
这是个艰难的抉择,寻常人也许会毫不犹豫地就选择靠向西平侯府,选择了这门好亲!
赵哲以为,不管贺林心中如何想,这个难题摆在他面前,也足够他想上一阵子的了。
哪知道,他话音方落,贺林就轻笑着摇摇头,“大丈夫立世,当坦坦荡荡光明磊落,要功名要利益,自己一刀一剑流血流汗去争就是了。靠女人吃软饭,算什么本事!”
“好一个‘坦坦荡荡光明磊落’!”赵哲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他竟然会拒绝地这么干脆彻底,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不留。
“你可是想清楚了?过了这村就没了那店,我们侯府的郡主多少人抢着要,晚了,可就没机会了,别怪我提醒你!”
赵哲咬牙说着,气得额头的青筋直跳,真不知道这小子脑子是被烧坏了还是被人给打烂了,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
“多谢你的好意,我心已决!”贺林望着这个义愤填膺,恨不得暴揍他一顿的兄弟,心情忽然大好。
这样纠缠不清的事,还是他来解决的好。为了韵儿,他甘做一切,就让他做个万人恨吧。
只要韵儿明白他的心就好,看来快刀斩乱麻还真是这种“剪不清理还乱”纠葛的克星啊!
见贺林唇角抿出一抹笑意,赵哲拳头捏了又捏,才控制住想掐死贺林的想头,半天,才吃力地问他,“你这般做,可是为了……蒋姑娘?”
从贺林方才看蒋诗韵的眼神,以及他提起蒋诗韵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赵哲就知道,贺林拒绝了自己,多半是为了她。
贺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笑容温和如春风,暖意融融。
赵哲实在是不能理解,这才几日,就因为蒋诗韵救了他一命,他就喜欢上人家了?
那先前,他要为他和她做媒,又是闹哪般?
“既然你心里有蒋姑娘,为何先前要给我们说亲?”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吗?行事总该磊落才是啊?为何把自己喜欢的人往外推,这不是耍他么?
赵哲发怒了,眼底红通通一片,那模样和他温文儒雅的翩翩佳公子形象丝毫不符,看上去他的面容有些狰狞。
一百六十八章 霸道()
贺林知道,赵哲今儿若是不问个明白怕是不会罢休的。
何况,赵雪茹在他这儿受了这么大的羞辱,身为兄长,不给妹妹讨回点儿公道,岂不是白活了?
只是,他若真的承认了对蒋诗韵的感情,会不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依着赵雪茹那种天真烂漫的性子,怕是不会容忍他喜欢蒋诗韵的。
真的说出来,蒋诗韵还能有安宁日子过吗?
可一个大男人,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也是枉来了这世上一遭。
念头在心里过了好几个过,贺林才沉吟道,“先前我是怕自己死了,不能给她一生的幸福。不过经过了这个坎儿,我也想清楚了,若是再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对我或者对别人都是不公平的!”
这话算是承认了自己对蒋诗韵的心意了。
赵哲也不是个笨的,自然听得懂。
可他还是不死心,瞪着贺林的眸子血红一片,“你想喜欢她就喜欢吗?你可知道你伤了多少人的心?双木,你也老大不小了,好好想想我的话吧!”
说罢,也不听贺林的辩解,径自起身往外走去。
贺林见她这样也不拦着,只是喊来耿三吩咐,“把庄子上的死士拨一半给蒋姑娘使唤!”
耿三不由迟疑地看着他,“大人,蒋姑娘……有危险了吗?”
贺林豢养的死士,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举妄动的。就像这次他伤重中毒,怕锦衣卫里有内奸,才召唤了死士前来的。
只是现在已经没什么隐患了,何必又要大费周章?
贺林看得出他的意思。淡淡地只说了一句,“防患于未然!去做吧。”
他面色有些伤感,神情淡漠,让人猜不出心中所想。
耿三答应一声翻身走出去,自去办理。
却说赵哲离开屋子并没有即刻就走,而是转身去了厨房。
那个小厨房也仅能站两个人,他只能站在门口。看着蒋诗韵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说笑着。
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只觉得这厨房小得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只好局促地站那儿。
听见蒋诗韵正吩咐那小丫头烧火摘菜,赵哲只能轻咳了声。“……蒋姑娘?”
蒋诗韵回头,见是他,忙笑道,“赵公子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跑这烟熏火燎的地方做什么?”
“呃,我来是想告诉姑娘不要忙活。我这就走了。”赵哲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方才还答应着在这儿用饭呢,这一转脸就走了,人家蒋姑娘会不会认为他矫情啊?
正胡思乱想着。蒋诗韵就了然地点点头,“这样啊。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这就送赵公子出去吧?”
赵哲含笑答应了,蒋诗韵拍了拍衣裙。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大门口,赵哲方停步,“蒋姑娘,来之前,家母拜托我一件事儿,让我务必问问蒋姑娘。”
听他说得这般郑重,蒋诗韵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忙问,“不知道长公主想问我什么?”
“我大嫂快要临盆,这些日子觉着身子不大好,请了好几个太医看了,都说无碍,当时想请姑娘过去的,结果姑娘已经搬出了蒋府,一时找不到。等了这些日子,要不是贺林出事儿,我们还不知道姑娘住这儿呢。”
赵哲娓娓道来,双眸炯炯地盯着蒋诗韵,带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气息。
蒋诗韵被他看得有些心惊肉跳,不知道这个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忽然变了气场?
不过听说世子夫人身子不好,她还是很担心的。
医者父母心,就是不能看到病人痛苦!
迎上赵哲一双殷切的眸子,蒋诗韵沉吟有倾,方道,“赵公子容我回去换身衣裳。”
赵哲大喜,忙答应了,也不上马车,就站在大门口等着她。
蒋诗韵飞快地回到屋里,见贺林还枕着手臂默默出神,就跟他交代一句,“赵公子请我过府看看世子夫人,说是这几日不大好,我去去就来。”
说着就到屏风后头换了衣裳。
贺林透过那架绣着水墨荷花的屏风,可以看到那曼妙纤细的身姿,少女的姿态如兰如梅,说不出的美好典雅。
他失了会子神,直到蒋诗韵又说了一遍,才回过神来。
“我说你这人是怎么了?发烧了吗?”穿一领月白细布紧身小袄、披一领黑棉披风的蒋诗韵,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个脑崩儿,气哼哼地戳着他问。
换好了衣裳的少女清冷之姿如雪中的青竹,盈盈而立。
贺林不躲也不闪地握住了她的手,嘱咐着,“去可以,但是一定要小心!郡主估摸着也能猜得出你我之间的关系了,你要提防着别人使坏!”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蒋诗韵就是一肚子的气。
要不是贺林这个嘴上没有把门的,赵雪茹能对她生出忌恨之心吗?
她没好气地搡了他一句,“你说你没事说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好端端地让小郡主对我生了罅隙!”
贺林这回只是静静地听着,半晌方道,“这事儿迟早是要说的,若是再不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来提亲呢。该来的总会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心里有数的好!”
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