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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大方,却不懂得何谓体贴;他爽朗幽默,却缺乏温柔的一面,他有强烈的发表欲,却从不让人插嘴表示任何意见。
实在有够令人受不了!
仔细想想,其实这些事实她早就应该发觉了,但是,迷惑于他的工作所代表的强悍假象,以及他出色的外表,对于那些明显的缺点,她一迳以美化的眼光去面对。
如今,在接触到他真实的一面之后,她才恍悟自己对他原来只是一种英雄崇拜演变成的逻辑式虚幻感情——因为他“应该”是最好的,所以她“应该”是喜欢他的。
而事实上,他却只是个与她个性不太相配的平凡人而已。
哈!还真不是普通的可笑呢!
好吧!再来呢?她“应该”怎么办?
另一个逻辑:因为他喜欢她了,所以她应该嫁给他吗?
一个如此沙猪的男人?
哦!饶了她吧。
第七章 伤心
一直在寻觅,
终于在此刻,
发现自己的真心,
竟是将你放在心最深处。
中国城多半是度中国假日,特别是大三节:春节、端午和中秋。
而罗宏回自己家去过节,川户还没有回来,泰莎是美国人,依旧不习惯过中国节日,所以,中秋这天武馆里就只剩下寒巧男、席若水和小J,连煮饭的阿婆和打扫的阿公都休息了。还好席若水和小J都能应付厨房的事,所以,她只需负责两件事:吃月饼和穿裙子。
可一袭简单的牛仔背心裙,却让自懂事以来就不会穿过裙子的寒巧男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
席若水帮她打扮好之后便回房去换衣服了,而她则决定先练好该怎么走路后再出去,免得笑死某某无辜者。足足半个小时之后,她才肯定自己不会做出自己踩自己的脚或绊倒自己这种模事。
憋别扭扭的来到大厅,寒巧男头一个就听到小J的惊呼。
“老天!师姐,你好Lady 喔!”
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脸热了起来,寒巧男忙掩饰性地问:“若水呢?他怎么还没出来?”
依然专注在上下端详评量寒巧男这件事上,小J心不在焉地回道:“水哥啊?不知道耶!他刚刚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他回房换衣服了。”
“换衣服?”小J这才好奇地凝注她问:“你们要一起出去吗?”
“出去?”寒巧男喃喃道,同时往下看了看自己。“我看今天不要了吧!我可不想摔在大马路上让人家欣赏我的内裤,虽然我还是有特地穿上一件很美的新内裤!”
“嘎?内……啊……”小J噗哧失笑忙又憋住。“不……不会那么惨吧?”
“不会才怪!”寒巧男咕哝。“总之,我是绝不会在头一次穿裙子就傻傻的出去出洋相!”
小J双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咧嘴一笑,同时猛一弹指。
“那我们留在家里打麻将吧!”
“耶?”寒巧男两眼一亮。“有道理,好久没打了说,我们三卡来好好打两圈吧!”
于是,好不容易有机会换上一身高雅服饰出去秀一下的席若水,刚走进大厅便莫名其妙的被拉进起居室参一脚。
“干……干什么?”
“打麻将啊!”
“打麻将?可……可是不是说我们要一起去……”
“不要!我第一次穿裙子一定会出糗的,我宁愿在家里出糗!”
“但……但是……”
寒巧男蓦地脸一沉。
“你到底打不打?一句话,说!”
脖子一缩,“好嘛、好嘛!打就打嘛,”席若水委委屈屈地哭丧着脸。
可怜的席若水再一次屈服于淫威之下,寒巧男却还有话嘟嘟嚷嚷的。
“真是搞不懂耶!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呃……你几岁了?”
席若水吸了吸鼻子。
“二十八。”
“哇!都二十八了耶!拜托!”寒巧男一面洗牌,一面发出很夸张的惊呼声。“你都大我七岁耶!居然这么没用,又是娘娘腔,胆子更小,除了买那些贵得吓死人的东西之外,就没看你做过什么正经事,好象你只会龟缩在家里孵蛋而已。喂,我借问一下,你一点本事都没有,谁敢嫁给你呀?”
席若水悄悄从睫毛缝下偷觎着她。
“那你说要有什么本事才够资格娶老婆?”
寒巧男耸耸肩。
“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本事啦!只要有能力养活一家人不就够了,可是,我看你呀!大概只能让人养你吧?”
小J伸手抓牌,同时抗议,“水哥也有工作不是吗?”再打出牌。
寒巧男哼了哼,立刻接着抓牌一看,随即打出。“每次问他,他都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我看他呀……”她飞快地瞟了席若水一眼。“恐怕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工作吧?”
席若水默默抓牌、丢牌。
“你这样说不太公平了吧?师姐,”小J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在你眼里,大概只有那种刺激冒险的工作,譬如情报局、调查局、杀手之类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工作吧?那样的话……”
“杀手?”席若水蓦地惊骇的瞪圆了双眼。“巧男,你……你不会真的想去做杀手吧?”
“你听他乱盖!”寒巧男嗤之以鼻。“神经病,谁要去做杀手啊!我是喜欢刺激冒险没错,可是,我才不会想去伤害别人呢!而且,那种情报方面的工作是相当刺激没错,但是赛车也很刺激啊!还有探险啦、攀岩啦等等,那些也都很刺激啊!”
“可是你对赛车、探险、攀岩都没兴趣,”小J反驳。“到现在为止,我只看见你对那种情报工作迷得要死,大概就是这样,你才会迷上艾得的,因为他是洛杉矶分部的高手,对吧?”
在以前,寒巧男可能会矢口否认或极力辩解或干脆老羞成怒都不一定,小J早有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寒巧男却只是耸耸肩,顺便叫声“砰!”然后探头看看打出的牌,同时漫不经心地说:“说的也是。”
席若水和小J同时一愕,继而面面相觑。
她怎么了?
然而,当小J正想摆开大阵开庭审问时,好死不死的艾得和琴亚恰好在这时刻突然冒了出来。当然他们一到,小J和席若水便“必须”很识相的自行避开,特别是在琴亚的轻蔑眼光下。
“又需要帮忙了?”
从上次的任务开始,寒巧男就起疑了,只是始终没开口询问而已。可这回这么快又来找她,看样子问题还不算小哩!
那对搭档互觑一眼,艾得又沉吟片刻。
“好吧!我想你有权利知道事实。”他吸了一口气。“我们分站里出现内奸了。”
“内奸?”寒巧男惊呼。“抓到了吗?”
艾得摇头。“连是谁都还未搞清楚,怎么抓呢?”
不由大大皱眉,“还没抓到?”寒巧男怀疑地来回扫视他们两人。“怎么可能?你们都知道有内奸了,怎么可能还没抓到?”
艾得叹气。“事实上,我们半年多前就发现任务内容被泄漏,工作人员屡次在任务中遭到埋伏,那时我们就知道有内奸了,虽然我们尽力在追查,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查到某个线索,那个线索就被毁了或消失了,刚刚好都在我们寻到之前,就好象事先有人通知一样。”
“所以我们的人员陆续受伤,甚至身亡。”琴亚接着说:“上面的任务仍然持续的交下来,而我们的人员补充不及,所以,最近才会一直来找你。”
寒巧男脸色沉凝。“可是,你们不把内奸抓到,每一趟任务出去都很危险不是吗?”
艾得淡笑。“这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必须承担的危险。当然,因为你不是我们的人!所以你有权利拒绝。”
寒巧男沉思片刻。
“不!我会和你们去。”
不为艾得,只为坏人本就该被绳之以法。
“等等,水哥,你……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席若水奇怪地瞄了问话人一眼,“整理东西啊!”说着又继续将简单的衣物塞进旅行袋里。
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是喔!你没说我还真不懂哩!”小J嘲讽道:“那我能不能再请教一下,你整理东西干什么?”
又奇怪地瞟他一眼。
“出远门哪!”
小J忍耐地又问:“上哪儿?”
刷一下拉上旅行袋的拉链,“工作啊!”席若水回道。
“哦!天哪!拜托!我们明天不是说好要去……”
席若水背上旅行袋。“可是我要工作啊!”
小J跟着他后头快步走出房间。“那为什么早不说?”
“我临时才接到通知嘛!”
“这么巧?”小J怀疑地问:“刚刚好大师姐一出门,你就接到通知了?”
“是啊,真巧不是吗?”
小J哈了一声。
“我听你放屁!”
“我没有放屁啊!”
小J不满地瞪着席若水修长的背影片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水哥……”
“拜拜!”
“水……”
望着席若水头也不回的离去,小J忍不住要咒骂两句。
“狗屎!混蛋!又丢下我一个人了!”
说着,他忿忿地关上大门,忿忿地转身回屋,可才走了两步,他忽然又停
下,神情显得既愕然又狐疑。
奇怪?刚刚水哥一点也没有女人的样子哩!无论是动作、走路、甚至说话语
气,完全没有一丝女人的味道咧!
阿肯色州的欧萨克山内有一座广达两百英亩的坚固农庄,对一般人来讲,那是一所美国常见的求生训练学校,以付费方式教授学员城市战、CQC、求生技巧等。他们甚至还模拟军警单位的射击屋,让学员在场内练习逐室射击活动的人像纸靶等。
籍着这个名目,农庄里备有各式各样的大小军火,更在农庄周围设下双重警卫网。如此严密的戒备,防卫的并不是外人误闯而受伤,为的却是把农庄设定为全美各州重大通缉要犯的避难温床。
这就是FBI 这次扫荡追剿的目标。
行动前当然先要勘察,如此严密的防备网自然需要拥有特别身手的人才可能无声无息的进入,并取得所需的资料再平安的出来。
夜深沉,山寂静,一条矫健的人影从农庄后的岩壁翩然落下,飞也似的越过外围建筑,直向中间的主建筑而去。一切很顺利,巡逻守卫没有注意到一闪而逝的黑影,站岗人员亦无发现任何异样,黑影很快来到主建筑物侧门。
打开锁之后,黑亮的双眸迅速左右扫视一遍,随即预备开门进入,可就在刚握上门把的那一刻,他蓦然惊觉危险的降临,旋即退开一步想即时躲开,然而情况就在瞬间大幅转变,不过眨眼间,原本空荡无人的四周竟然就围上了数十人之多。
黑影当机立断,他如闪电般退到门边开门进入,枪声中,一场紧张的追逐战随即展开。但在这几乎等于瓮中捉鳖的情况下,他根本无路可逃,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他本就是来探查内部情形的。于是他只能一处躲过一处,闪人避枪弹,直到无处可逃,他终于放弃了。
他站在某间类似书房的房间内,面对房门,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感觉上,他似乎颇镇定。不久,他听到远远传来人声嘈杂,知道就快搜到这儿来了。他吁了一口气,准备……
一声几近于无的声息使他蓦然转头,震惊地望着房内彷佛鬼魅般突然多出的另一条黑影,又高又瘦的黑影。籍着窗外溢入的月光,他发现对方跟自己一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