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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孟廉走向柜子轻轻拉开,里头是成套的精致优雅饰品,这是他今年为她准备的独一无二的生日贺礼,届时就完成两人的约定吧!
“咦?你在家呀?”何若华才踏进杜府大厅,就和杜孟廉撞个正着。
“怎么?你不是来找我的?”杜孟廉没想到早上才梦见她,下午就瞧见她了,心中泛起一阵愉悦。
“是来找你的呀!”她羞赧地微抿了嘴角。
这真的不是她的错觉,怎么每隔一段时间见着他,就觉得他更俊美了。
他绝对是杜家五兄弟中最俊秀的一个,虽然他也是五兄弟中唯一有副练家子身材的男人,但他的容貌真是出色得没话说。
眉眼间充满英气,鼻管又直又挺,而他的唇形好美,每每瞧着他说话,都会到忘我的地步;可惜不讲话时,他总是抿着唇,而他大部分时间是不开口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唯有他露出微笑时,真的有大地回春的神奇效果呢!
“用过午膳了吗?”他本来要上工坊的,既然她来了,他很自然地带她走回他的院落。
“用过了。”何若华乖乖地跟在他身旁,因为他向来不许她走在他身后。
他说什么男尊女卑根本是狗屎,他们是平辈,本就该走在一块。
她微扬了嘴角,他的体贴全在无声里,可惜一般人不明白,只瞧见他的冷淡。照理说,像他这样半天不吭声又面无表情的人,通常都被归纳成木讷憨直之流,偏他生得太出色,反而多了那么一点忧郁的美感,更让人有种把持不住的心悸。
“你很久没来了,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来?”杜孟廉偏头瞧向她,想起早上的梦,目光往下移,瞧了她当年受伤的手一眼。
“很久了吗?上回我不是送娘亲手缝的长衫过来?”娘亲喜欢亲手缝制新衣,也把他们六兄妹当成自家的孩子,总是人人有份。
“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杜孟廉有些不悦地睨她一眼,转进自己的院子后,很自然地握住她的左手。
她诧异地扬眉望向他,偏他却神情自若,带着她走进屋里。
“怎么?你不记得你有多久没来了吗?”他的指尖来回摩挲着她仍有淡疤的手腕。
虽然后来擦了爷爷好友送的秘药,她那饱受烫伤之苦的左手腕依然留有被烙印的痕迹,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唔……感觉没多久嘛!”她的心跳变快了,偏他扣住她的手腕,这样连她紊乱的脉搏也摸得一清二楚了,她能不能缩回来呀?
“是吗?相较于之前你的天天出现,我几乎要认定你是在躲我了。”他牵着她一块坐下,依然没放手。
“啊?怎么可能?”何若华直接否认,偏偏闪躲的眼神证明了他的说辞。
“若华,你当我们今天才认识吗?”杜孟廉难得地勾起一朵诱人的微笑。
她没说谎的本领,更藏不住心事,这阵子的刻意疏离肯定是在躲他,而他还在猜理由。
“若是今天才认识,你敢一直握着我的手?”她噘嘴咕哝着。
以前她没意见是因为太熟了,从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可后来才知道男女有别,他们已经长大了,难道不该避嫌吗?
“我是第一次握你的手吗?”他的笑意扩大了,至少她对他的碰触并不是无动于衷,这让他很满意。
杜孟廉的个性偏冷,所有的热情全灌注在饰品制作和她身上,其它时间一点耐性都没有,更不喜欢说话,尤其是没好感又不相干的人绝对得不到他的好脸色。
何若华偷瞄他一眼,却发现他一脸趣意地瞅着她,她的脸“刷”一声涨红,连忙别开脸去。
“再说,我也只握你的手。”今生今世只有她了。
他不说还好,这句话让她窘红的脸更加火烫,他干嘛每回瞧着她都说这种暧昧的话语呀?
“今天是为什么来呢?”
“唔……”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啦!
“嗯?”他偏头等着她说明。
她不是那种天仙美人,而是小家碧玉、很顺眼的小可爱,也许第一时间无法获得多数人的青睐,可渐渐的众人的目光却会转移到她身上,是那种很耐看,而且盯上后很难再转开注意力的温柔小美人。
这该是她的个性使然,她总是扬着柔美的笑容,凡事不计较更没脾气,她聪慧有主见,却懂得替人着想,高雅的品格散发在外,又拥有智慧的光芒,当然能吸引人了,而他一点都不希望过阵子出现一堆竞争者,那可麻烦了。
“我……”何若华更窘了,那种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但也没人可问了,她才来找他,他会不会笑她呀?
“至少我确定你不是因为想我才来的。”杜孟廉点明事实,多少希望勾出她的愧疚。
“怎么这么说呀!”有多想他,她自己很明白,却绝不能让他知道。
“那么这三个月来,你有想我吗?”他反问。
“可……前几天你才去过我家。”她从不觉得两人有很久没见呀!
“我是去向伯父、伯母请安,和你没说上几句话。”他微微加重力道握住她的手,那天她躲到非出来不可,两人才短暂见着面,她还敢否认?
“终究是见着啦,所以这阵子我虽然没来,可我们还是常见面嘛!那么常见到面,不必太想的。”她扮个鬼脸,就是不承认。
“我和你不同,一天没见着面,我就会想你。”他一脸的认真。
她瞪大眼,怎么他今天说话特别露骨?
“嗯?想好了吗?”
“想什么?”何若华呆呆地问。
“想该怎么开口呀!你一副要说什么重大事情似的,如何?想好开场白了吗?”他逗着她。
“唔……的确是重大事情,先说好了,你可不能笑我。”
“什么重大事情会让我想笑你?”他可想不出来。
“就是……嗯……”她支支吾吾的,脸上又添新绋意。
杜孟廉就爱看她娇美害羞的样子,而这诱人的神情全属他一人所有,这让他好骄傲。
“那个……嗯……你觉得五福街那个卖字画的林公子如何?”
“五福街?”他一头雾水。
“嗯,林公子在那里卖字画好几年了,听说风评不错。”
“三哥的画全江南无人能及,你想要字画直接开口向他要,要几幅有几幅,何必找旁人?”
“那是自然,可我不是指这个啦!”她更窘了。
“那是什么?”
“他的人品啦!”
“你以为全杜松城的人我都认得?”他更讶异了。
“原来你也不认识呀!”她有点小小的失望。
“想知道我可以派人去查,他干了什么好事?”
“没啦,我是……就说是听说嘛,街坊都说他的人品不错,我才向你打听的嘛!”这种事要她姑娘家说得这么清楚,很丢脸耶!
“他的人品好关你什么事?”他的眉全打结了。
“当然有关了。”
杜孟廉微眯了眼,很可疑地瞧着她。
“唔……人家都说……他……嗯……是很不错的……对象。”她愈说愈小声,到最后几乎成了耳语了。
“对象?!什么对象?”他没听错吧?她真是说了这两个字?
“就是……那个的对象。”她的声音更像蚊子叫了。
“何若华,你该不会是在告诉我,你想嫁那个什么街的林公子吧?”杜孟廉瞪着她低垂的头颅。
她已经没脸抬头了,垂着头点了点。
杜孟廉错愕地站了起来,她居然点头?!
躲了他三个月,这女人居然敢告诉他,她想嫁别人?
第二章
“为什么?”瞪了又瞪、忍了又忍,那颗低垂的头就是没再抬起来,杜需廉只能吞下怒火,咬牙地问。
“啊?!”何若华呆呆地偷瞄他一眼。
他干嘛那么生气?害她连忙又低下头去。
“为什么想嫁他?他上你家提亲了?”他才不信会有这种事,若有,他早得到消息了。
“没有啦!”
“那怎么会出现个什么街的林公子?”他必须很克制才不至于发出怒吼,现在弄明白出了什么差错比较重要。
他们的约定呢?她忘了吗?
“唔……人人都说他是个很不错的对象呀!”
“所以你就想嫁他?”
“只是探听啦,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呀!”
“何若华,我一点都无法理解你到底在想什么?”
“廉哥哥,你也知道我的条件很普通,我——”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截断。
“你一点都不普通。”
“那是你护短。”她窝心地扬起柔笑,才又接口道:“我长相平凡又没一技之长,你不觉得我若有人要已经很不错了?”
她边说边不自觉地抚着受伤的左手腕,脸上虽没有自卑的神情,可她的动作却泄漏了她的心事。
“这种古怪的想法是谁灌输给你的?”杜孟廉却怒不可遏,心头有如刀劫。
那时她伤了手,虽没伤及骨骼,却弄伤了经脉,她的左手不能提重物,甚至使用上也不太灵活。他一直以为她是不在乎的,至少在他自责不该带她上工坊时,不停安慰他的人正是她呀!
“这是事实呀,廉哥哥,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杜家几位哥哥一样出色的。”
她又露出同样柔美的笑容,可这回瞧在他眼里,却多了一丝苦涩,令他心头怒火烧得更旺。
“你的美我了解就好了,不关那个林公子的事。”
“看来你不喜欢他。”她自动解读他的怒气。
“谁会喜欢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啊?”
“可你又不认识他。”
“认不认识一点都不重要。”
“廉哥哥,难道你不希望我有个好归宿吗?”
“何若华!”她真忘了?这女人真敢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隔壁的珍珠说城里的好男人快被抢光了,虽然你护短不承认,但凭我这样的条件,若不趁着还没滞销前先探听清楚,可能真的会嫁不出去呀!”
杜孟廉再也说不出话来。此时他若开口肯定是臭骂她一顿,偏他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责骂她,忍忍忍,他除了忍再无他法了。
“反正林公子的事我也只是听说啦,另外珍珠也说了好几个不错的人选,也许我可以请大哥有空时替我瞧一瞧。”看来她是不能来麻烦他了。
“还有别人?”杜孟廉差点被口水呛到,这女人是相中多少男人了?
“唔……卖猪肉的王二、猎户陈三、摆面摊的赵六……”她扳着手指细数着。
“卖猪肉的?”他要昏倒了。
“唔……职业不分贵贱呀!”
“贵你的头啦!你不是跟着你娘吃了好几年的长斋了,居然想嫁杀猪的?你嫁得下去?”
“嗯……所以我也很挣扎,或许不该把他和陈三列入评估范围。”她的指头又扳回两指。
“若华,你不必这样看轻自己。”他长长叹口气,问题终究是出在那次的受伤意外吗?他太大意了。
“我没有呀!只是贴近事实而已。”
“你我都知道你值得更好的人。”比如他,就她不肯承认。
“你愿意帮我看看吗?”
杜孟廉恼火地眯起眼,这女人真想漠视到底吗?
“唔……若你真的不想,我也可以找别人替我看啦!”
“若华,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随便嫁人吗?”
“我没要随便嫁呀!”她嘟着嘴,她很认真好不好?
杜孟廉却用更冷的眸子睨着她。
“所以才要你仔细帮我看呀!”
他更恼了,她到底有没有